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想你慢慢熬 > 想你慢慢熬第6部分阅读

想你慢慢熬第6部分阅读

    我该爱他吗》我不能用上罗子青的真名字,就把他名字中最后一个“青”字的最后一个字母g代替他。日志中这样写:

    【g回来了,四年前在我结婚的当日他离开了家乡,一走就是四年。原以为他会结婚的,可没想到还是一个人。他说他对我的爱依旧如昨日一般,没有丝毫的改变。好友就问我,他那么爱你,为了你,直到现在还不结婚,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没有爱过他吗?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他,依赖他,牵挂着他,难道这就是爱吗?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有爱人,曾经还有过孩子,虽说现在爱人对我的爱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了,我也不能在婚姻外再去寻找爱情,我觉得那样是不对的,对丈夫、对他都是一种伤害。我做不到呀。】

    写到这里我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于是就这样贴在了博客上。贴完后又去申请了一个qq号,想着等明天见到罗子青,问问他有没有qq,以后可以和他在这里说话了。我把李雯加为好友后,又返回到博客上,就看见了几个留言回帖:

    “你说的对,自己是结婚的人了,不能再去做那样的事情。”

    “无所谓,反正你爱人也不爱你了,为什么就不能去寻找新的爱情呢,我同意你去爱他。”

    “看得出来,你是爱他的,你只是还没有感觉到而已。你不是说他为了你还没有结婚吗?那你就离婚吧,这样和他在一起就不会伤害他了。以我的经验来看,你丈夫已经外遇了,只是你还没有逮到而已。既然这样,倒不如俩人分手,对你对他都好,你说呢?”

    “靠,想浪一回,还想装正经,来找我吧,我会让你欲死欲仙的不想下床来。”

    看到这个帖子,真的吓了我一跳,人都说网络上的言语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我算是领教了。看着这个帖子想回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麽样回,就删除掉了。却没想到这个留言的人又回来一条;“『操』,为什么删掉我的帖子,这样太不礼貌了。”

    看来他在等着我呢,我不能不回了,我就只好说,“礼帽是自己先戴起来的,只有你先戴起来,别人才会给你戴。请你不要再在我这里贴刚才那样的帖子。”然后我又把他的这第二条也给删除掉了。他跟我飚上劲了,而我不再理他,每来一条我删一条,最后他也不来了。看看表已是后半夜了,我就笑了,这小子还真能折腾。

    关掉电脑,想去洗漱,又怕影响父母亲,就躺在床上,可是睡不着。如果我有手机的话,罗子青肯定会给我发信息的,可是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个玩意儿,有了那玩意儿就不会有清静的时间了,任谁也能找到你。就这样翻来覆去地,一直到凌晨四点。我轻轻地起来,悄悄地开了家门,想出去溜达溜达。可谁知一出院门,就看见门口的沙发上躺着罗子青。

    第29章

    下午三点一过,门口就会有荫凉了,在夏天的时候,邻居们就会坐在这里乘凉,所以,父亲就把一个很大的三人沙发摆放在门口。

    早上还有些『露』水湿气,我赶紧叫他,可他不醒来,我觉得不好,就赶紧『摸』他的头,这一『摸』,吓坏了我,他的头滚烫滚烫的。

    “子青,子青,你醒醒呀,快醒醒。”

    罗子青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看着我,说着『迷』糊的话,“是雪儿啊,想过来看看你,可是又怕吵醒你爸妈,所以就想在这里坐一下再走的,想不到就给睡着了。”

    “你这个坏家伙,你怎么能在这里睡觉呢,你看看你,头烫死了,快起来,跟我回家去。亏得不是去年的非典时期,否则的话,就你这样的发烧还不知道要把你关到哪里去呢。”我一边骂他一边哭一边拽他起来。

    罗子青扶着我站起来,笑着说,“雪儿,你哭了,是为了我,我真幸福。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就会记住我了。”

    “呸你个乌鸦嘴,胡说什么呢。”

    踉踉跄跄地总算是把他弄进了家门,大概是声音大了一些,惊动了父亲和母亲,他们俩人披着衣服跑出来,看见我架着罗子青,着急地问,“子青这是怎么了?”

    看见了父亲母亲,罗子青赶快地说,“对不起,卫叔叔,阿姨,昨晚上喝多了,就在门口给睡着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妈,你快去找点退烧『药』,他在发烧呢。”

    母亲就急惶惶地跑进她的卧室去了,父亲一边扶着他一边说,“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来,这外面怎么能睡觉呢。”

    罗子青就嘿嘿地笑着。

    “咱们家这么小,哪能放得下他这尊大佛。”我一边气呼呼地说一边和父亲把他弄进了我的屋里,放在床上。

    罗子青知道我是在挖苦他,就只是笑,不说话。

    母亲拿着『药』,端着水进来,我接过『药』和水,对他们说,“爸,妈,时间还早呢,再去睡一会儿吧。”

    “实在是对不起,扰了你们的觉。” 罗子青再次说。

    “瞧你这孩子,竟说些外道的话。来,赶快把『药』吃了,再好好睡上一觉。等你睡醒了,也就好了。醒来后,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啊。”

    “谢谢阿姨。”

    “甭这么客气。”母亲说着就和父亲一起出去了。

    我看着他,厉声说道,“吃『药』。前天在医院还说,不伺候你,可还是躲不过。你是不是成心的。”

    罗子青情意绵绵地看着我,说,“这是我一直的梦想,今天总算是如愿了,尽管就一次,即使此刻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我抬起手在他肩头擂了一下,骂道,“想死到远远的地方去死,别来我跟前让我讨厌。”

    罗子青抬起手在我的鼻子上又刮了一下,笑笑地说,“总是不说心里的话。”

    我眼睛一横,又说,“这就是我心里的话。快吃『药』吧。坏家伙。”

    罗子青接过『药』放在嘴里,再接过水喝进了肚里,然后乖乖地躺在床上,又说,“雪儿,别走,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好吗?”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酸酸涩涩,眼睛就湿润起来,看着他,轻轻地说,“你睡吧。”他闭上了眼睛。我把被子给他盖上,坐在一边,看着他。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我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地触『摸』着:子青,对不起。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后看了看表,才刚刚四点四十分,我也有些困了,想睡。可屋里就这一张床,姐姐没有出嫁的时候,我们俩人就睡得这张双人床。想想,没关系的,睡在一张床上也没有什么的。我就悄悄地躺在床上,尽量往外边,不靠近罗子青,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雪儿,你终于肯接受我的爱了。”罗子青抚『摸』着我的脸,眼睛一刻也不舍得离开我。

    “是的,子青,因为我现在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的爱是真的,子青,你不会后悔吗?我已不是完璧之身。”

    “雪儿,无论你怎么变化,在我的心里,你还是七年前的那个雪儿,一直是我的最爱,永远是。”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泪水滑落下来。罗子青轻轻地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继而,就吻住了我的嘴唇,那样深情款款。我的心颤抖着,也在激|情着。我知道罗子青他等待这个时刻已经太久了,我伸出双手紧紧搂抱住了他……

    闹钟的铃声惊醒了我,我赶紧地睁开眼,看罗子青,他还在昏睡,我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不是真的。我舒了一口气,赶紧把闹铃关掉。坐在床上,想想梦,脸就红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我的心里真的在这样想吗?还是因为昨天李雯说的话?如果我真的在心里这样想过,那就是错的,过几天,他回家去,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的,即使我和林小军不能一辈子,我也不能去找他,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卫雪了。心静了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似乎不是那么烫了,给他把被子又掖了掖,就下来床,到外间洗漱,听见厨房有声音,就知道母亲在做早饭了。

    “妈,我爸还在睡吗?”

    “已经起来了,去树林里了。子青怎麽样?烧有没有退下去?”

    “已经好一点儿了,不那么烫了,吃过饭再吃一次『药』,应该好了。妈,我也去树林遛遛,一会儿和爸一起回来吃饭。”

    “去吧。”

    天蓝蓝的,有几朵白白的云挂在上面,我的心瞬间愉悦起来。海林市是煤炭市,而且周边的县市也都是工业企业居多,所以污染很重的,像这样蓝盈盈的天空并不多见的。我想,在今天,大概所有的人的心情都会愉悦的,当然除去那些遭受重大灾难的人,比如说,那个刚刚死去的矿工的妹妹。

    走进树林,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树林里做早『操』的父亲,我走过去,“爸,就你一个人,周大爷,柳阿姨,还有张叔俩口子,他们怎么没来?”

    “周大爷去女儿家了,柳阿姨的孙子昨天来了,你郑婶儿去进货了,郑叔就偷懒睡懒觉了。”父亲边做边笑着说。

    “是不是,郑叔平时也是被郑婶硬拽来的?”

    “是呀,你郑叔不喜欢早起,喜欢睡个懒觉,他说最幸福的莫过于睡懒觉了。”

    我就笑着说,“看来,郑叔还是我的同盟呢,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最幸福的莫过于睡懒觉了。”

    父亲就笑了,又说,“子青好些了吗?”

    “好些了。”我也跟着父亲做起来。

    和父亲做完早『操』回到屋里,母亲已经做好了饭。

    母亲问我,“子青还在睡着,要不要叫醒他?”

    我就说,“不用了,等他醒来再吃吧。”我吃完早饭在上班走之前对母亲说,“妈,记得提醒他吃『药』。”

    “我知道。”

    走在路上感觉有些微热,衬衣外面的风衣觉得是多余了。说起来,我不是个爱装扮自己的人,就是老早以前也是一样,每个季节就那么一两件衣服换着穿,什么时候不能穿了才再换一件。在煤质科的时候,姑娘们就觉得我是个怪人,说一个古灵精怪的人却是一个不爱美的人,尤其是夏天,女孩儿竞相比美般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而我依然是一条裤子加一件衬衣。这初夏般的早晨我还是以往的装束,衬衣和一件风衣。我把风衣的扣子解开,微风吹拂着衣诀飘扬起来。

    因为今天省工会的柳『主席』要来,所以在我到达办公室两分钟后其余的人全都来了,我们全部人员坐在会议室里等待郝『主席』的安排。

    “今天柳『主席』要来我们大林湾矿工会检查工作,所以,大家要积极努力地做好自己份内工作,别出了差错。听说昨天在东河局的大岗矿工会,就出了差错了,所以,赵矿长昨晚上给我打来电话说,一定要把工作做好。”

    李娟就把话接过来说,“郝『主席』,这一次省工会来检查都是下基层工会,该不会有了什么不好的预兆了吧。我在晋平煤矿的姐姐来电话说,她们那里的工会已经精简机构了,一个工会里就只有『主席』,和两个办事员了,而且工会独立的经济权利也归属合并给了矿上,再也不是现在的这样了。郝『主席』,我们也不会这样吧,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去哪里呀?”

    李娟这么一说,就像炸弹爆炸一样,立时硝烟弥漫了。首先财务组的会计马媛媛就着了急,“李娟,是真的?那其余的人都去了哪里了?”

    刘云就拦住了话头,说,“李娟,别在这里动摇军心,晋平是地方煤矿,我们大林湾矿是西河矿务局的第一大煤矿,海林市的西河矿务局和东河矿务局都是国家统配煤矿,怎么可能没有工会这样重要的机构呢。好了,先听郝『主席』安排。”

    其他人就不再说话了,但明显地心里有了心绪了。

    “李娟说的晋平煤矿的事情我知道的,就像刚才刘『主席』说的,我们大林湾毕竟是国家统配矿,不是那么简单的说没有就没有了。不过,任何事情都在变化中,退一步讲,就算是真的到了晋平煤矿的地步,那么,矿上也会对我们有个安排的,大家不要担心。”

    第30章

    郝『主席』的话没有安抚住下属的心,他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说。自古道就是个人服从单位,单位服从国家,没有什么条件好讲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也只能服从安排,别无他法。工会若是只能留三个人,我是最没有可能留下来的那一个,就是留上五六个,甚至七八个,也不会有我的名额的。工会一共有十一个人,除去一位正『主席』,两位副『主席』外,其余的人都是有来头的,只有我是一个普通的人,能够来到工会,还是因为郝『主席』爱才,觉得我还是个人才,刚好工会的一个位置我能够胜任,我才很幸运地到了这个人人向往的单位的。假如真的精简合并的话,就不用林小军来我这里了,我去他那里也未尝不可,夫妻总是要在一起才可以长久一辈子,否则的话,怕是半路夫妻了。

    郝『主席』也知道大家的心里开始了不安,这对以后的工作一定会有不少的麻烦,但还是对大家说,“国家的政策一贯都是本着为人民的,就是再发展成什么样子也不会让大家的日子不好过的,你们一定要相信矿上。好了,柳『主席』就快到了,大家开始工作吧。记住,别把刚才的情绪和心思带到工作中,如果在今天,谁出了差错,不用等到精简机构,我现在就会让你离开。”

    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会议室里立时静静的,没有了声音。这是我来到工会后郝『主席』第一次这样严厉的讲话。郝『主席』一离开会议室,包括刘云也是一脸的严肃紧跟在郝『主席』身后走出了会议室。见这样的阵势,大家伙更是心慌慌的。听说这一次检查的都是基层工会,难不成是来『摸』底的?还好,这一段时间,容副『主席』不在,否则的话,今天的会议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两个头头离开了,剩下的这些兵喽喽们就放声地说起来。

    “李娟,你姐姐那边真的是这样吗?”段小宇问。

    “你担心什么,你爸爸是副矿长,就算是不能在工会了,还有其他好的单位让你挑。”

    “说什么呢,好像我爸爸很腐败似的。”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一看段小宇生气地走了,小周就说,“李姐,你看你,把人家小宇得罪了,以后有你好看的。”

    李娟冷笑着说,“我才不怕呢。”

    其他人也没心情再讨论了,就都站起来离开了会议室。我和李娟还有小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李娟问我,“卫雪,你准备怎么办?”

    我看着她,笑了笑,就说,“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天无绝人之路。郝『主席』不是说了嘛,社会主义国家本着就是为人民的,不会让我们过苦日子的。”

    李娟就骂我,“坏丫头。”

    小周听见了,就说,“李娟姐,就是嘛,国家还能饿死我们不管吗?大不了,我去下井,再不行,我就去闯『荡』江湖去,也来一个令狐冲幸遇任大小姐,岂不美哉。”

    李娟和小周桌对桌,于是就绕过去在小周头上拍了一下,恨恨地说,“幸遇你个大头鬼,看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你的女朋友,看你还做美梦不?”

    小周就赶紧求饶,“我的好姐姐,千万别,让她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李娟就仰起头,吊着声音说,“怎么个饶法,说说看。”

    小周看看我,想了一下,只好说,“请你吃饭喽。”

    李娟看见小周一脸的萎靡状态,就笑起来,“还大男子汉呢,一顿饭就把你吓成这样。算了,不逗你了。”

    李娟说完,小周立刻恢复了状态,高兴地说,“谢谢李娟姐,谢谢李娟姐。”

    看着李娟和小周的言笑,我想起来那天杨敏的话,张扬要把我收编到行政上去,难道已经是在做精简的准备工作吗?那么,我是去还是不去呢?就我对他那个态度我怎么可能在他手下工作。

    刘云推门进来,对我说,“小卫,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你给唱唱歌吧。听说柳『主席』很爱听歌,自己也喜欢唱歌,而我们一个个都不会唱,只好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我一听就急了,“刘『主席』,你快饶了我吧,我哪会唱歌呀。”

    李娟走过来斜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