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到的，透支生命力，短时间内提升精神力。”
“会有很大后遗症的。”
“再大的后遗症也比死了好，对我们来说，后遗症并不是不可消除的，而且这也是降低他人关注的好办法。”孙然笑道，随后道：“好了，不说了，我开始刺激这具身体的潜力了。”
钟塔外，腐尸开始聚集，将塔楼围绕地水泄不通，依旧在一下一下地撞击塔楼，但只撞击了五分钟就开始出现变故。
一个腐尸开始踩上了另一个腐尸的肩膀，然后又有另一个爬上去，如此叠罗汉一般，不断往钟塔顶部爬去。
小镇钟塔并不高，只有十米左右，这么叠了一会儿，就形成一个人梯，那些身体灵活的腐尸就沿着这梯子爬上了钟塔顶。
一爬上去，腐尸就发现塔顶的入口竟然也被堵住了，一个个都开始仰头长嘶，显得十分愤怒。
离钟塔不远的另一座酒楼上，海因斯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冷笑道：“想恢复精力？妄想！”
他法杖朝钟塔一指，一个解离术飞出，撞在了钟塔上。
‘蓬’一声闷响，钟塔外围冒起一捧烟尘，却只被削去一层薄薄的粉末，粉末之后，有大量金光透出，离得近的腐尸，一被这光芒照到，就浑身冒烟，很快就烧成了焦炭，一动不动。
“哼，竟然用上光明法术自保，当起了缩头乌龟，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的魔法厉害！”
对方缩了起来，他的腐尸就失去了作用，只能由他亲自动手了。
五级的解离术不行，那就用六级的黑暗腐蚀。
海因斯举起法杖，一点四秒后，他的法杖尖端就出现一团紫黑色地，如泥浆一样翻滚的东西。
这东西散发着难忍的恶臭，从法杖尖端飞出，撞上了钟塔，然后就如一滩烂泥一样黏在钟塔墙壁上，开始腐蚀墙壁。
地下室，正在冥想的孙然感觉到了周围环境魔力变化，轻声开口：“用神圣驱散！”
神圣驱散是五级魔法，赵珊还不会，但莲娜会，她开始施法，大量的光明能量涌现出来，穿透地下石壁，照亮了整个钟塔内部。
原本正和黑暗腐蚀交锋的光明圣泉，得到了神圣驱散法术的支援，立刻占据上风，一阵争斗后，钟塔的墙壁只薄了一半，光明气息残存无几，但墙壁却依旧没有被穿透。
这结果让海因斯很不满意。
塔内，孙然低声道：“再用个神圣驱散。”
莲娜照办，神圣驱散释放后，因为没有驱散对象，就自然而然化作光明能量，向四面八方散溢，随后就没入了钟塔墙壁，墙壁上，原本黯淡的光芒再次变亮起来。
海因斯冷哼：“隔着个钟塔在跟我斗法吗？正好，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力量！”
他又用出了一个六级的黑暗腐蚀。
这一回，钟塔中没有足够的光明能量与之对抗，轰地一下，钟塔墙壁被穿出一个大大地破洞，要不是因为之前有化金术的加固，这会儿，钟塔绝对已经倒塌了。
塔破，腐尸狂涌进去寻找对手。
海因斯却有些不满意，他的黑暗腐蚀和钟塔一交锋，他就知道他浪费了一个魔法，钟塔上只附着了一个五级的魔力，他却用了六级，浪费了。
腐尸进入钟塔，开始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座不到十米的钟塔，五分钟后就搜查完毕，但却没有发现对手地踪迹，对方竟然不翼而飞了。
海因斯也有些奇怪：“这些家伙哪去了？”
地下室中。
赵珊轻声道：“哥，他们进来了。”
“嗯，耐心等着，那个黑魔法师快出现了。等会儿，我施法的时候，你们都使用防御魔法自保！”
说完，孙然长吐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珠中，有一股暗淡的银色光辉从瞳孔中透射出来，这代表着的精神力。
天界。
奥丁、哈迪斯、弗丽嘉都注视着这场交锋，看到这一幕后，奥丁和弗丽嘉脸色非常凝重，哈迪斯也不好过，眉头皱地紧紧的。
这么下去，罗素会因为魔力反噬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现在这个身份将永远无法参与封神角逐，相当于提前被淘汰。
而海因斯……在战斗交锋中的心理战中，他竟然比不上罗素，落在了下风，从现在的情况看，他也是凶多吉少。
这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谁都不愿意看到。
哈迪斯想要出手干涉，却被奥丁所阻：“老家伙，别动手。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趁机杀了罗素！”
哈迪斯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不得不停了下来，口中咕哝一声：“你应该看到，情况已经失控了。”
“那也是你不守信用造成的！”奥丁怒视着这个老对手。
“你们别吵了，现在该怎么办？就让罗素这么无意义地毁了吗？”弗丽嘉怒道。
哈迪斯和奥丁对视了一眼，都是长叹一口气，沉默不言。
“陛下，您放弃了？”弗丽嘉皱眉。
奥丁揉了揉眉心，无奈地道：“你看到了，从刺激生命潜力地那一刻起，这个罗素的前途就已经没了。”
“那我们让他死了重来……”弗丽嘉话说了一半，就看到了哈迪斯，最终也叹了一口气。
在哈迪斯窥视下，就算重来一次，他们未必能抢到这个罗素。
既然谁都想要，抢成这样，那干脆就谁都别要了，就这么着吧。在这点上，两个永恒神明达成了默契。
第三百七十四章 龙潜于渊
海伦堡。
海因斯战在酒楼中等待腐尸的搜查结果，得到对方失踪的消息后，眉头皱紧，犹豫了许久，便从楼中下来。
他身上撑开六级的法力护盾，手中法杖上则将一个七级的攻击魔法维持在待发状态，这才小心翼翼地朝钟塔走去。
对方只是一个六星魔法师，他这么做，对方发出攻击，他能防御住，同时能迅速激发出对方无法防御的七级魔法，万无一失！
七级魔法出现，强大的魔力波动传播开去。
地下室的孙然眉头一皱，心中凛然，传音给赵珊：“你和莲娜站一起，一起使用防御魔法。”
“好。”赵珊点头，移动了位置。
孙然则到了地下室另一边，身上也撑开了六级的法力护盾，法杖也开始慢慢地泛出了光芒。
海因斯走地越来越近，法杖上的光芒不断波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升起一股强大的危机感。
离钟塔还有三十米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前方钟塔黑漆漆的洞口，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他怀疑对方依旧藏在塔里，想将手里的七级魔法释放出去，将塔炸成碎片，但又怕判断失误，凭空失去了七级魔法的威慑力。
对方虽然是个六星魔法师，但施法速度不亚于大魔法师，而且还有一些诡秘的施法手段，并且不是一个人，如果没有七级魔法压阵，他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当初导师就是这么被阴的，他可不想走老路。
静静地站了有半分多钟，海因斯最终还是移动了脚步，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去。
“我有六级法力护盾护身，已经足够防御对方魔法。手上还有一个待发的七级魔法，我就去塔里转一圈，看看情况，应该无碍。”海因斯判断自己并无危险。
他继续前进，终于走到了钟塔的洞口前。
正要踏入钟塔的前一刻，他忽然感觉到前方地下传来狂暴地魔力波动，就如海啸一样，这是……七级魔法！
这一瞬间，海因斯别无选择，手中法杖一挥，朝着魔力波动传来的位置发出了他的七级魔法：魔龙咆哮！
一条直径一米多的纯黑色光柱直直射入了钟塔地下，轻而易举地击穿了地板，透入其中。
‘难道我判断失误了？’海因斯看见黑沉沉地地下空间，心中大惊。
就在这念头闪过的瞬间，地下室透出了浓烈的金红色光辉，伴随着一声高亢地清啸，同样是七级炎系魔法：火凤凰！
火凤凰冲出了地下室，途中触碰到地一切事物，石头、钟塔、雨水，甚至是空气都着起了火，最后冲上天空，半片天空都被染地金红一片。
另外半片，则属于暗黑魔龙，双方在天空中激烈争锋，咆哮和清啸都是声震十多里地。两个魔法地每一次撞击，就是一次可怕地爆炸，激荡出地冲击波在暴雨中传播而出，一圈又一圈地扩散，途中撞击到的任何物体都直接被削成粉末。
小镇外，躲藏在各个方位的法师追猎者们都是面面相觑，心中又惊又骇，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这气象，是七级魔法！”
“为什么会有两个大魔法师？”
“啊～啊～我被余波扫到了，我的脸！啊！”
“快退，快退！”
小镇外一阵混乱，有躲地近的追猎者小队来不及躲闪，被卷入魔法余波中，生死不知。
追猎者们一直撤出了十多里地，依旧感觉到夹杂着黑暗气息地热浪不断侵袭而来。
数了数人数，追猎者首领骇然发现，原本的三十五人，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不到十个。
“首领，怎么办？”
“找地方躲起来，看情况。”首领看着远处天空中依旧在激斗不休的火凤凰和魔龙，心中微微颤抖。
魔法的力量，太强大了，虽然魔法师本人有很多破绽，施法过程中容易出现可乘之机，但一旦他们完全发挥出力量，这世界上任何所谓的法师追猎者都必须躲避锋芒。
魔法师，掌控着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海伦堡中。
海因斯漂浮而起，身上笼罩着一圈暗黑色的魔力光环，在半空中掌控着他的暗黑魔龙，另一边的钟塔废墟中，一个白袍魔法师也冲了出来，就站在废墟之上，眼睛泛出暗淡地银色光辉，身上笼罩着浓烈地火光，高举着法杖，操控着他的火凤凰。
海因斯一眼就察觉到了对方的状态，冷笑道：“小子，你竟然透支生命潜力，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你看不到我的死亡，黑魔法师。只要记住，现在的我，比你强大！”孙然脸色毫无波动。
海因斯心神被微微撼动。
对方的魔法操控技巧在他之上，这一段时间的交锋，他的暗黑魔龙只剩下招架之力，已经没法反击了。
“就算我败了，你也活不了多久。别忘了，镇子外还有法师追猎者在等着你！”
“那群蝼蚁，挥手即可扫荡！”孙然声音冷如冰霜，随后猛然发力：“黑魔法师，死吧！滚回冥神的脚边去！”
火凤凰发出一声清啸，猛地撞向暗黑魔龙，暗黑魔龙的光芒已经变得极其黯淡，被这么一撞，就爆成了一团黑色雾气。
火凤凰的光芒也弱了许多，但却依然前冲，撞向了海因斯的身体。
‘刷’就算是强弩之末的七级魔法，也轻而易举地击穿了海因斯的六级法力护盾，然后从他身体中一透而过。
海因斯身体一震，手中法杖握不住，掉落在地，随后身体也无法维持在半空，如落叶一般飘落在地。
这个曾经的黑魔法绝顶天才，海因里希，还没彻底成长起来，就被另一个少年魔法师给淘汰出局。就算他再次重生入局，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哈迪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住了脸，感觉自己折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得到，还损失了一员大将，真是颜面无存。
奥丁也高兴不起来，他看着站在钟塔废墟上的罗素，长长叹一口气。
这么一颗耀眼的新星，刚刚升到半空，却被另一颗星辰所阻拦，失去了所有的光辉。
从此刻起，透支了生命的罗素这辈子将无法寸进一步，终生止步在六星魔法师的境界，比海因里希好不了多少。
弗丽嘉看向奥丁：“陛下，罗素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凭他的天赋，他说不定能创造奇迹的！”
“或许吧。如果你有这个精力，就去照顾他。”奥丁沮丧地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幸好，他还有个梅林的转世。
海伦堡废墟。
孙然低着头，眼中的银色光辉依旧存在，他跳到地下室，带上赵珊和莲娜，一路疾飞而去。
“罗素，你……”莲娜神色复杂地看着这少年，她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这少年已经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
孙然淡笑了下，知道这女人的想法，既然没有前程，那就不值得她付出了。
他看到前面就是这个侯爵之女的马车，便将她放了下去：“后会有期！”
然后他带着赵珊急速朝西边圣盔王国飞去，速度远远超越一般的飞行术，途中也遇到了追猎者的马车，全都被他挥手扫荡。
三个小时后，眼前就出现了天空之城，孙然落下，眼中的银色光辉也消散不见。
然后他捂住了额头，脚步踉跄，显出了魔力反噬的后遗症。
“这段时间我的身体会很虚弱，得靠你照顾了。”孙然传音给赵珊。
“我反正闲地很。”赵珊无所谓。
等两人回到法师塔，孙然的事就已经在天空之城传开了。
霍夫曼院长第一个冲过来，见孙然躺在床上已经睡去，就抓住赵珊的手，疾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珊毫无隐瞒，将一切都说了出来，等她说完了，霍夫曼院长一脸地痛心，化作一声长叹：“唉～～”
绝世天才中途夭折，实在让人痛惜不已啊。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出了天空之城，传到了圣盔王国的王室。
“唉，罗素真是时运不济啊。”
“西帝斯，可恶！”
“女儿，你带些东西，去天空之城慰问一下吧。”
王宫里传来几声叹息，为这事定下了基调。圣盔王国的上流社会中，关于罗素地事飞快淡了下去，最终沦为街头小巷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谈资也没维持多久，很久就从人们嘴边溜走了。
这个世界不断有新鲜事发生，没人会将视线长久地注视在一个折翼地天才上。
第三百七十五章 潜修
在天空之城修养了一个多月，孙然的身体就差不多恢复了原样，至少从外表看，和常人已经没有不同了。
但身体内部的情况却和以前截然不同，之前，他体内充满勃勃生机，随着年龄增加，精神力无时不刻地在壮大。
但现在，他的身体完全是一潭死水，精神力枯寂，不说增长，它甚至在缓缓降低。
按照这个速度，五年后，孙然会退回到五星魔法师境界，十年后，他会重回四星魔法师，如此一直退行，等过了中年，他甚至会退出魔法师的世界。
这就是魔力反噬的后遗症，非常非常严重。
没有了前途，而且大脑受损，极容易疲惫，魔法战斗能力极低，他也不适合当战斗法师的军团长，原本在天空之城炙手可热的孙然迅速被边缘化了，排斥出了天空之城的核心。
他已经从原来那座法师塔搬了出来，现在的住处是当年的导师莫尔甘使用的那座。
现在，孙然正和赵珊呆在法师塔炼金室里，使用绿龙身体材料炼制药剂。
他非常清闲，没人来烦扰，这些材料放着也是放着，正好拿来消磨时间。
一边沉默地炼制药水，他和赵珊一边暗中交流。
“孙然，你到底有没办法解决啊？”赵珊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如果用上外挂，那自然是能解决的，但那就暴露了。困难地是如何使用规则内的方法突破现在的窘境。
“方法自然是有的。这身体是我自己凝聚的，我再清楚不过。逆转精神力枯竭并不困难，只是需要时间。”
“你总是这么说，要多久？”
“反正等到乱世真正降临的时候，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孙然笑。
“好吧，信你了。”赵珊开始认真配合孙然炼制药剂，这些都是绿龙身体上的东西，炼出的药剂非常珍贵，以后用得着。
正忙碌间，炼金室门口传来魔法学徒的声音：“大师，托丽雅公主来访。”
“我都这样了，这女人还过来？”孙然有些疑惑，但随即回答道：“你带她去会客厅等我，稍后就到。”
“是。”门外学徒回应，然后脚步声远去。
孙然停下手头工作，到一边洗了洗手，对赵珊道：“那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