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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翻译官第12部分阅读

真的不是生孩子的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了,她想生多少生多少,一个足球队都行。

    浚人生往往如此,明明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却偏偏保不住最重要的东西。

    如若被墨深知道,是会体谅她还是……恨她?

    微恙闭上眼睛,眼泪缓缓落下。

    藐那个时候她真的希望自己一觉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她离不开墨深,为什么离不开墨深,她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

    为何会这么的懦弱,离开了他就活不了?

    梦里面,好多的血,好多的血,一个小孩子满身是血,他哭着委屈的摇着她的手说:“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

    “啊!”她从梦中惊醒过来,胡乱挥动的手被抓住,她惊喘的望去,是眉宇间透露着担忧的小弟。~~~~

    “姐,没事了。”他柔声安慰。

    微恙似是再也忍不住,扑到小弟怀里大哭了一场。

    墨昭从没安慰过女孩子,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俊秀的脸上满是焦急,只能像是小时候被妈妈哄自己睡觉那样,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小声安慰:“姐,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怕。”

    可是这样的哄慰根本不足以让她安心。

    每个晚上微恙开始重复的做着这个梦。

    那晚,墨深照例在电脑前工作到很晚。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

    “不要……”细细的呢喃由她唇瓣飘出,他听不真切,便起身来到床前倾身捕捉细微音浪。

    “……不……不要……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梦见了什么?墨深蹙眉,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这一次了,她脸上痛苦无助的表情似乎那是一个可怕的梦,可怕到她竟是流出了眼泪。

    “微微?微微?”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

    是谁让她说了这么多的对不起?是不是这些天他太忽略她了,又或者是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汗水打湿了他颊边细发,墨深用手轻轻为她擦拭,小声的呼唤她:“微微?醒醒……不过是场梦而已。”

    似是感觉到他的呼唤,她迷蒙的睁开眼睛,轻轻眨了眨,对上他柔暖的眸光。

    “墨深,不要离开我。”她伸开手,像是抱她经常抱着的泰迪熊一样抱着他,然后安心的闭上眼睛,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他身体却僵硬住。

    难道他真的让她如此没有安全感?连在梦里都睡的不安稳,害怕他会离开?

    酸痛的感觉在心底泛起,他闭上眼睛,将她搂在怀里,让她安稳的睡下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对于晚上的事情,墨深绝口不提,而微恙也因为身心俱疲,根本想不起自己在睡梦中曾经醒过来的事情。

    有人说,爱情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太甜蜜的时候会嫌腻味,太痛苦的时候会觉得疲惫。

    对于墨深对孩子的看法,她从来就没有怪过他。

    买菜回来的时候是个雨天,地上湿哒哒的,是墨深背她回家的,那样的肩膀,是她以为可以一辈子依靠的。

    微恙在他的肩上发呆,然后流了很多很多的泪水,她知道他知道了,可是却始终没有问缘由。

    这个世界上,人不能做一件违心的是事,就算是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有那么一天也会被自己泄露了痕迹。

    微恙记得自己已经销毁了所有医院的证明,墨深没有理由知道的。

    可是当他拿着单子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感到手脚发凉。

    客厅静悄悄的,墨深面无表情的盯视着她。

    “墨、墨深。”她心慌,连声音都弱了。

    “告诉我,这个上面写的是怎么回事?”他动也不动,目光摄取她脸上每一寸表情。

    “呃……”

    “你在心虚,是吗?这份单子是真的?”

    “没……不是……我。”她好慌乱,开始语无伦次,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那么这个算什么?”双拳逐渐紧握,平静的表情里透出一丝裂缝,“微微,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对得起你自己么?那也是个生命,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为什么擅自做主?”

    她缩了缩肩膀,噤若寒蝉。

    他深呼吸一口气,最后还是选择以理智控制怒气:“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打掉他?为什么?”

    “……”她沉默了好久,低不可闻地吐出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她跟他说对不起?换句话说,就是她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些理由?他还在脑海里掂量过是不是因为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从头到尾错误都在他身上,可是现在,她居然跟他说对不起?这算是什么?

    “苏微恙!”他暴怒一声,“你有胆再说一遍!”

    ◆ “对不起,墨深,我们分手吧。”

    :

    “对不起、对不起……”被他一吼,凝在眼眶的泪跌落了下来。~~~~

    她还有脸哭!

    墨深看着她梨花带落的脸,委屈兮兮的说着对不起,他刚窜出的怒火还没发作就自动熄灭了。

    “别哭了,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

    喀她答不出来,委屈的低着头,咬唇怎么也不让实话说出口。

    她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忍住,既然上天替她决定了这样一个结果她就要坚持下去,不能让自己回头,不然她一定会后悔的。

    然而她的沉默在墨深眼中却被认为是另一种态度。

    爹一瞬间,他理解了什么:“是你根本就没想要他?”

    她继续的沉默,代表他没说错。

    “苏微恙,你既然这么讨厌和我有孩子,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怒火烧掉了理智,他一拳狠狠击向桌面。

    “呯” 的一声巨响,让她一颤。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微恙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墨深,那样的怒气,仿佛一刹那就会失控掐死她。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

    她紧抿着唇,发布出声音。

    “说话啊!”他暴喝一声。…

    “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她的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指尖插到手掌心里,明明那么疼,却不及胸口的一半。

    “为什么不问?”他俊美的脸上凝聚着阴沉的怒气。

    是他做的还不够好?能为她做的、该为她做的,他自认为没有一点愧对她。为了让她以后能过好生活,让她能在自己的羽翼下安全无忧,他放弃了过去悠闲地日子,开始努力的创业。如果他一发觉自己可能因为忙碌而忽略了她,就在生活的小细节上开始变得非常的仔细,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可是他做了这些,换来的是什么?

    “墨深……”看着他的神情,微恙心痛万分,纠缠的十指越攥越紧。

    “不要叫我的名字!”

    “我原本打算告诉你的,可是……”可是她真的好害怕这个孩子会纠缠他一生,谁都能想到这个时候生孩子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负担,“对不起,是我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最后她还是忍痛说。

    “苏微恙,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他凛然冷迫的气息和话语,让她一瞬间坠入深渊。

    所以,这是她的报应吗?

    她咬唇,泪水湿了满脸。

    “对不起,墨深,我们分手吧。”

    风从未关上的窗子里吹进来,那细小的话语被风吹乱,好像不是她的声音。

    他眸中的温度一点一滴褪去,直到再也没有任何情绪。

    他看着她,那么的陌生,冰冷。

    “好,如你所愿。”

    冷风刺骨。

    她的心,好像碎了。

    要接近过年了。

    天,更冷了。

    这是第几天了,他已经许久没回来了。

    站在公寓的窗子前,看着外面飘着已不知是今年的第几场雪。

    自从那晚之后,她还留在这里,她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告诉自己说,她要最后跟墨深道别,跟他说对不起,然后将公寓的钥匙还给他。

    其实,私心的,她只不过是想要再见他一面而已。

    然而,上天连她最后一个愿望都不帮忙实现。

    这几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拥着被子,满满都是墨深的气息。

    心那么的疼。

    疼到连呼吸都可以听见。

    是因为她的自私,毁了这一切吗?

    其实,她在交往的时候早就想到了有这一天,只不过料想不到是什么理由而已。

    她和他之间,终还是差了一步,停在幸福的门口,也许,他紧锁的心门再也不会让她有敲开的机会,甚至连碰触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门迹终于传来些许动静,她深呼吸,拭去眼角的泪水,有些急迫的转身去迎向来人。

    一股深醺的酒气迎面而来,让她胃部一阵不适,几欲干呕。

    她上前,本能的伸手扶住他,柔声问:“怎么喝了这么多?”

    墨深轻瞥她一眼,手臂一甩,挣脱她的搀扶:“不用你管。”

    心,又如刺痛。

    “墨深,你别这样。”她哽咽出声,好心疼这样的他,好厌恶这样的自己。

    “原来你还会为我哭。”修长的食指划下一颗滚落她颊边的泪珠,他唇角勾起一抹笑,那样酸楚的笑,让她的眼泪更加无助的流。

    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墨深无视她的茫然,蓦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她惊错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墨——”

    “深” 字吞没在他的吻中,满是酒气让她呼气艰难,加上那几近粗蛮的掠夺,让她更加无力承受。

    她终是忍不住,用力推开他,跑到浴室狂呕不止。

    当她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墨深没有丝毫温度的眼:“原来我已经让你厌恶到这种程度了。你走吧,从今天起,一刀两断,你的一切再也与我无关。”

    决然的话语让她心慌,“墨深……你……你恨我吗?”

    “你说呢?”他冷笑。

    应该是恨得吧。

    她想,碰见她这样的女人,有谁能不恨呢?

    “墨深,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多恨我,我都希望你能幸福。”她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他说,仿佛想要将他的样子永远记在心里面。

    “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敛睫。

    真的,结束了么

    这么长时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好像,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可是她知道,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还会这样做的。

    如果上天能够可怜她,如果在很多年之后,他们还能重逢,她不祈求什么,只要他还是单身一人并且已经完成了他的梦想,只要…… 她还有资格,她一定会再一次努力的接近他,厚着脸皮去爱他。

    嗯,接下来,我要虐。

    ◆ 那一秒,她的心几乎绝望的停止

    :

    他站在窗前,看着白茫茫的雪地里那个飘摇的白色身影,视线凝聚。…

    她说:“墨深,如果以后我们还有机会遇见,如果你可以理解我现在做出的这个决定的话……”

    她没说完的话,让他感觉到困惑。

    他不是没曾要她解释过,可是她选择的是什么都不说。

    喀当听到她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时,心头仿若袭来一刀,那样尖锐和撕扯的痛楚让他绝望。

    微叹一声,原是他太过于自视过高,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是一直扮演被抛弃的角色。

    真是可笑。

    踊关上窗,转身,黑色的瞳眸落在玄关处一双眼熟的鞋子上。

    他怔住。

    那是

    那个女人是傻了吗?一阵愠怒从他心底蹿起,现在是大冬天,外面还在下雪,这个傻瓜居然没穿鞋!

    他蹙眉,走到玄关处,拿起那双鞋子,下一秒便夺门而出。

    外面的雪依旧纷纷扬扬的飘着,白色的雪地里还有她的行旅箱在地上滑下的痕迹。

    从楼上到楼下,他的视线其实只离开她很短的一段时间,可是场地一片白茫茫却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终究还是赶不上。

    其实赶得上又如何呢?他看着手中毛茸茸的靴子,失笑。

    她站在角落里望着他。

    刺骨的风吹的她好冷,可是她却躲在这里,不敢出去。

    她害怕再接受他的柔情,自己会忍不住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如若那样,那些伤那些痛,他们都白受了,而且她会耽误了他,这一生她都会不安心。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然后在她眼底的泪水中融化了。

    她靠着墙壁,缓缓的滑下去。

    墨深墨深,心好痛,好害怕你会不再爱我,如若不爱,就恨我,至少那样你还会记得我。

    她将头埋在膝间,终于难以克制的哭了。

    有人说过爱情,有时候是一个人的事。

    外面的雪好像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幸得微恙回去的时候,苏烟是和何家贤还没回家。

    她已经记得不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一路上都在哭,身边陌生的阳光奇迹的看着她,有好心的人上前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不说话,什么也不想说,也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哭,好像要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一般。

    墨昭特意在网上查了感冒的孕妇吃什么会比较好。

    葱白粥。这是最佳答案。

    从未下过厨的墨昭今天亲自进厨房,将笔记本搁在案台上,照着上面的步骤一步步的做。

    待到差不多时,掀开锅盖,一股清单的米香扑鼻而来,他关上煤气,盛出满满一碗,然后夹了几块微恙平时喜欢吃的咸菜,端着托盘来到她的卧室。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床畔,轻轻地拍了以下已经哭的很累的微恙,道:“姐,醒醒。”

    微恙睁开有些疼痛的双眼,张口欲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沙哑的说不出来,她清了清嗓子,才依是带着严重的鼻音问:“怎么了?”

    “我煮了东西给你吃,你一个中午都没吃饭了,先不要睡,起来吃一点。”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啊,何况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小侄子,吃一点吧,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下厨做的东西,亲爱的姐姐,给个面子吧。”墨昭玩笑的语气,眸中却显出深浓的关切。

    微恙轻笑出声,浮肿的眼睛看的人怜惜:“好吧。”

    她坐起身,顺从的听了他的话。

    墨昭悄悄地在心里舒了口气,连忙将碗端到她面前。

    一口一口,明明是那么香甜的粥,可是吃进她嘴巴里却变了味,苦涩的仿佛中药那般的难以下咽。

    忽而,一股胃酸的感觉在心中泛起没,她将碗搁在床柜上,捂着唇飞快的跑下床来到了浴室。

    又是那种难受的感觉,这几天她呕吐的情况愈渐频繁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责怪她当初有想要把他打掉的缘故。

    墨昭站在厕所门口看着自己的姐姐吐成那样,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

    她这又是何必呢?

    他庆幸那天她躺在手术台后便后悔了,拒绝了医院的手术,选择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当真跟大哥分手了,只是为了他的前途,她宁愿自己将小孩生下来。

    她说:“墨昭,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墨深和孩子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

    都说女人的心思很难猜,她明明就因为分手那么难过,却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宁愿自己的心伤的千疮百孔,也不让对方知道。

    这么傻的姐姐。

    即使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毁了大哥,要不是她开口求他,他一定会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大哥。

    可是她说,如果他说了,便要跟他断绝了姐弟关系。

    数不清的日子里。

    她的脑袋开始每天混混噩噩的,每每在睡梦中醒来,身上都有低湿的冷汗,干涩的喉钟一阵焦渴。

    小时候埋在心里的影子和黑暗中那个如兽般沉冷的少年恍惚重叠,小时候的墨深哥哥和长大后的墨深,在她的梦中反复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