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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前妻第5部分阅读

地夫海上屋的概念,在海中盖起了赌城饭店,光浩大的工程就足足花了四年的时间。

    这里很美,半点不输给闪亮的赌城集中地拉斯韦加斯。

    不过,虽然这里真的每一处都美呆了,每一个角落都是风景明信片般似的美景,但看似闲散地逛着的三个大男人,心中可没半点悠哉的感觉。

    两只帅得光芒四射的跟屁虫依然在后头缓慢跟着,继续跟这个发起狠来便很难劝得住的师弟口舌奋战——“那如果你的保镳真的就是笨到以为你要把你老婆给丢进海里喂鱼去,那又如何?”

    “就算他们知道你不是要把她害死,但为了自己不被扔进海里,他们还是会把她意思意思给丢进海里去泡一下的。”

    “嗯哼,今天的浪特别高。”

    “连个大男人都可以被浪卷到海里去。”

    你一言,我一语,陶冬悦和席尔斯这两个大男人难得配合得天衣无缝,听得麦格夫的心越来越麻,越来越冰,越来越冷,好像此刻被丢进海里的人是他,而不是那该死的女人。

    麦格夫恼火的转身。“你们两个要是太闲,可以去赌场玩两把,费用我出,不管赔多少都算在我头上,这样你们可以滚了吗?”

    “啧,我们两个人的钱需要你麦老大来出吗?”席尔斯冷叱一声,回头走人。“我不想玩了,大师兄请自便。”

    今天跟这个师弟扯的话,可能比他过去一年来对他说的话还要多不知几倍了,反正说到底,那个华棠是他的老婆又不是他的,反正他配合大师兄唱双簧都唱成这样了,也算是仁至义尽。

    陶冬悦也不留人,昨天被打的伤还漂亮的挂在脸上,却依然不减陶冬悦陶大少一向温柔优雅的迷人风采。

    “我说师弟啊,承认自己爱一个女人又没什么好丢脸的,你如果不爱她,那我脸上这拳算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我懒得听你辩解。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华棠打小就怕水怕得要命,因为小时候她差点淹死在海里,你别以为两年前她会跳到海中去救你就表示她泳技有多好,她只是胆大包天,又善良得要命而已,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说完,陶冬悦也要转身走人。

    “等一下!”麦格夫叫住了他,心里还在怔愣着陶冬悦方才释放出的讯息所代表的意义。“你怎么会知道华棠小时候的事?她真的……很怕水?”

    陶冬悦微笑的回眸,唇角轻挑了挑。“要了解一个女人的背景很难吗?麦老大?随便找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竟然还来问我?!你对她……会不会太放心了一点?而这又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这代表着什么意义?

    鬼才知道……

    偏偏,他也知道。

    打从昨天华棠哭着偎进陶冬悦怀里的那一秒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头的意义了……

    只是,非常不想承认。

    却又,绝不可能放手。

    麦格夫咬牙,忍不住低咒一句转身便往回跑。该死的,应该来得及吧?以他跑百米的速度应该还来得及阻止那些保镳们把人丢进海里才对。

    还有,他们不会真的真的那么笨吧?如果是,他会把他们全部换掉,不,是全丢到海里去喂鱼!

    第九章

    华棠全身湿透了。

    她在哭。

    麦格夫把她抱进浴室,将她的身子放进充满热水的浴缸里,她的两只手却死圈住他的脖子不放,掐得他发痛,他却吭也没吭一句。

    是他的错,是他活该,是他白痴,是他笨,全怪在他头上他都毫无怨言。

    只要,她不要再这样一直哭下去了。

    不再泼妇骂街似的对他又踢又吼又叫的,不再义正辞严的骂他是只忘恩负义的猪,不再用那冒着火花的漂亮眼睛瞪着他,而是柔弱得像只可怜的小猫咪一样,轻声到几近无声、不间断的哭泣着……

    她在害怕,很害怕,就像陶冬悦所言,她怕水,更怕海,只是当初为了战胜自己的恐惧,所以长大后她勤练游泳,却极少在海滩活动,除了两年前的那次意外,她不得不跳进海里把麦格夫拉上岸……

    该死的!他却命人把她丢进海里?!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会游泳啊!

    可是今天浪好大好高,水好冰好冷,冷到她的心都快要麻痹了……

    她被丢进海里,双手双脚一直游着,躲过好几次翻卷的浪,好几次差点灭顶,那幼时落入海中的恐惧不住地袭来,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死了,双手双脚突然无法动弹,身子就像小时候那样,急速下沈,咸苦的海水不断的往她嘴里灌!

    她就要死了……

    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却是一双充满悔恨伤痛的眼睛……

    海风吹得她好冷好冷,沙子刺痛了她的眼,这个男人将她抱起,快速的在沙滩上飞奔着,冲进了饭店——一个突然变得好温暖的地方。

    有人声,有灯光,还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

    她开始掉泪,拚命的掉着泪,任他怎么吻、怎么哄、怎么道歉,她的泪都止也止不住……

    脆弱得,像是一吹就破。

    麦格夫的心好痛好痛,痛到就像海滩上的沙子全飞进了眼里那般的刺痛着,痛得他红了眼、酸了鼻,说他这辈子曾经有过的悔恨都全用在她一个人身上也不为过。

    他,真的痛恨死了自己!

    “我不会丢下你的,绝对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了。”他任她抱,任她在他怀里痛哭出声。

    绵密的吻轻轻地落在她哭得惨兮兮的樱唇上,灵巧温热的舌深深的探进她的嘴里与之纠缠不休,他爱抚着她的背,亲吻着她的唇,用他独特的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将她心中的恐惧藉由她的另一种潜力将之完全的释放出来……她在x爱的世界里是一张白纸,他却可以在一夜之间让她变成七彩的。他被她的死命拥抱带着一块跌进大大的浴缸里。她无声哭泣,他细细拥吻。她抖颤轻吟,他温柔占有。一个冲撞着,一个吶喊着……

    在那情爱的极致中颠狂,她的身体抽离了灵魂,她的恐惧也让一连串的快感与欢愉所取代……

    淋漓尽致,彻底解放。两人的交欢,如鱼得水,她是鱼,他是水,她对他的渴望彻底的将他淹没……却无妨。

    因为,他麦老大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水。

    华棠醒过来时,有一剎那忘了曾经发生什么事。

    是梦吗?她好像又作梦了,可是这回,她没梦到麦格夫被刀砍或被开枪射伤,反而梦到自己在大海里载浮载沈,痛苦得难以呼吸,和小时候掉进海里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轻皱着眉,记得自己好久都没梦见溺水的事了,这两年多来作最多的梦,就是梦见麦格夫,怎么会突然……不,不是梦!是麦格夫命人把她丢到海里去的,这件事是真的,而且,他还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心,又痛了。

    她抚住胸口轻喘,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是一丝不挂,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事,好像有一双布满惊慌恐惧又自责内疚的男人的眼,那眼眸的主人把她从海里捞起。

    还有,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用他最最温柔的、她从未曾感受过的那一种温柔,安抚着她的灵魂与身体,将她与哭泣一起拥进他宽大的怀里……

    她想起来了……

    竟,全都是麦格夫。

    这个男人烧痛了她的心,又温柔的抚慰了她的灵魂,同一个男人,又伤她又爱她。

    “你醒了?”麦格夫端来一个小餐盘,搁在房里的小桌几上,见她睁眼,给了她一个迷人的微笑。“睡得好吗?”

    华棠只是冷冷地瞅着他,见他要走近床边,她蓦地大喝:“不要过来!”

    “华棠……”

    “不要叫我!”

    看来,她在生气,忘了在她落海之后,他们回到房里,在布满温水的浴池里相爱相拥的温存时光。

    他想过她有可能会忘记那一段的,因为那时是她心量最恐慌脆弱的时候,可能连她自己抱着吻着的男人是谁她都分不清了。而且,就算她真的还记得之前美好的温存,如果再连带的想起更早之前,他命令保镳们把她丢入海中这件事,她就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可是,他不会放手……

    她,对他的意义太过深远,深远到必须追究到两年前。

    或许他领悟得太慢,但却不至于太迟。,反正就算她想要因此恨他一辈子,他也不会放手的。

    “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他温柔地道,企图放低自己的身段,放到最低也无所谓,只要,她还愿意当他的妻。

    “不要!”她拒绝。

    不想跟这个可以轻易伤她那么深,又可以轻易用他的吻来抚慰她的男人继续沟通下去,她甚至想赶紧逃离他,躲得越远越好。

    因为她突然发现她之所以常常会心痛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犯了她生命中最大的忌讳,把她给丢进海里,就算她在心里咒骂他一千遍一万遍,他却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给抱在怀里呵疼,而她依然会疯狂的渴望让这个伤她至深的男人抱她爱她……

    她如果不是疯了,那就是爱得太惨了。

    不要,她不要爱这种危险的男人,趁还走得了、离得开的时候,她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华棠,我爱你。”

    什么?华棠的脑袋瓜子突然当机了,无法运作。

    她傻傻地望着他,心跳得很快很快,快到她都有一股晕眩感。

    “我要你当我的妻子,永远。”

    啥?她没听错吧?一定一定是听错了。

    华棠抓着被子把赤裸裸的自己包得更紧,这样面对一个男人真的让她很没安全感。说他卑鄙无耻真的没有错,不然犯得着在她一丝不挂的时候跟她谈这种事吗?她连逃走的时间都没有,不听都不行。

    讨厌鬼!他为什么要说?她就已经说不要跟他谈了啊,他这个男人是听不懂人话喔?

    她皱眉,不想理他。

    事实上是心跳得太快,快到她有点喘,脑袋秀逗短路,根本无法说话。

    她外表看起来非常镇定,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紧张得要死,就怕这个男人就这样扑过来,硬要问她是不是也爱他,那就完了!

    她一向对强壮性感的男人没辙,何况是像他这样既强壮性感,又有钱有势到无法无天的男人中的男人呢?

    可是,她真的不想当这种男人的妻子啊,她只想过单纯的日子,平凡的日子,简简单单、平平安安就好的那种日子,即使得外出打拚也没关系。

    她从不想当少奶奶,然后一天到晚担心自己的老公出去会被枪杀或砍伤,或者一天到晚担心她的老公左拥右抱、逢场作戏什么的,那她会累死!

    “你听见了吗?”

    “嗯。”她有点不耐烦的点了一下头。

    麦格夫挑挑眉,专注的目光打从一进门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所以非常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每一种表情。

    这辈子,他第一次说爱一个女人。

    这辈子,他第一次用那么感性又温柔又恶心的声音对一个女人说,希望她可以当他一辈子的妻。

    结果……这个女人不仅皱眉,还敷衍的应了一声“嗯”就算了?

    好吧,他不对,他的错,她还在生他的气,是他笨,是他呆,竟然选在这种时候跟她说这种话!

    可是,他以为现在说会比以后说好,他以为现在说她可以很快的原谅他,然后接受他的道歉和他的爱……没想到却错得离谱。

    麦掐夫深呼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大大被蔑视的男性自尊叫屈,但比起他对她做的那种事,他丧失一点自尊也不算太大的牺牲吧?重点是,他必须要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答应当他一辈子的妻,如果连个老婆他都要用强的,那他麦老大的面子要往哪儿摆?

    她,会爱上他吧?

    头一次,他竟然开始对自己没信心了起来。

    “吃点东西吧,这是我叫饭店大厨特地为你做的台湾小吃,你吃吃看,不好吃跟我说,我再叫他想点别的花样。”麦格夫想把餐盘端到她面前,却再一次被她喝住——“我叫你不要过来!”紧紧抓着被子,她绝对不要让这个男人再靠近她半步,尤其,他竟然对她这么好,还对她说了那些话……不行!她非得让他打退堂鼓不可!而且要马上!

    “我不会答应你的!”华棠的脑袋瓜子努力转着,想着要怎么说才可以更难听一点。

    这个男人一向狂妄自大,骄傲无比,如果她说到他心坎里去,他一定会气得打消念头的,她深信着。

    所以,她深呼吸一口气,再继续:“我才不要当你的妻子!我爱的人是阿克!我说过几百次了,我爱的人是阿克,你听见没有?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更别说什么你爱我这种可笑的话,你要骗女人去骗别的女人,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麦格夫深情的睨着她,可能是因为被她一天吼好几次吼惯了,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她对他吼的话里有一半以上都是假话、气话,所以虽然左一句她爱阿克、右一句她爱阿克,听得他耳朵都快要爆掉,心脏也快要气爆,但以他修为多年的功力,终究还是发挥了深沈的效力,可以跟两位师兄一样达到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的本领。

    端着餐盘,麦格夫还是往大床边移动,半点也不计较这女人对他的无礼,只要想到昨天从大海里把差点灭顶的她给捞起,她那苍白又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就无法再对她狠心。

    她真的怕水,否则以海滩边的海水深度根本难不倒她才对,是因为慌乱、恐惧再加上幼时不好的经验,才会让她当下慌了手脚又失了神,由此可见,两年多前她奋不顾身的在暗夜里跳入海中将他捞起,是多么的值得让他感动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让他感动的何止如此呢?她不只将受枪伤的他救起,还用尽气力把他移到安全的地方让他把伤口处理好,虽然后面有一堆人在追杀他,她还是撑到最后一秒钟,直到亲眼见他上了飞机……

    无法忘记的与其说是她的这张脸,还不如说是藏在这张美丽容颜之下的胆识与似大男儿的气魄吧?

    忘不了呵,所以才会刻在心版上,每回抱不同的女人,醒过来时总是潜意识的希望她们就是她吧?就因为这样,所以忘不了……这两年来他却从未深层的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与结果,直到她再次回到他身边,她存在在他生命中的意义才得以昭然若揭。

    他要她,一定要,虽然他也有点害怕这个女人根本不会爱上他,真的爱那个什么阿克的,可是,他不会放手,也不退让,这就是他昨天抱着一直在无声哭泣的她时脑子里唯一所想。

    见麦格夫完全不理会她的吼叫一再往前走,华棠在慌乱之中伸手抓起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我叫你不要再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很重,下方是蓝色的半圆弧陶瓷,上方是米白色灯罩,她得用两只手捧着。

    “你想用它丢我吗?”麦格夫挑挑眉,两手端着餐盘的他,虽然没有手可以将之挥开,但以他的能力却百分之一百可以躲开她的攻击,不管它从哪一个方向朝他飞过来。

    “对!如果你再走过来一步,我就会这么做:我说到做到,别以为我是唬你的!现在的我,恨你恨得要死,请你不要怀疑我绝对做得到!”

    “你就这么气我?”

    “对。”

    “那就砸吧。”

    什么?华棠瞠大眸,只见他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继续朝她这边走来。

    他当真以为她不敢砸他吗?在他这么可恶的把她丢到海里之后?在他那么霸道的以别人的手脚来威胁她留在他身边之后?在他那么卑鄙无耻的设计她欠下他五十万美金之后?

    他凭什么?

    就因为她跟他上过床?

    就因为他看准了她对他的渴望和根本无法忘怀?

    她,对他无法忘怀……是这样吧?

    所以日复一日的,总是常常梦见他,日复一日的,总是在梦里为他哭泣与心痛着?担心着?挂怀着?

    不——她没有爱上他!她不要爱上他!她可以做到的!把它摔出去,摔到他脸上去!想着,华棠气红了眼,双手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