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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29部分阅读

    都放在张衍身上了。”

    乐蓉娘却是蹙眉。道:“可我等也同样被牵制在此。无法舍其离去,杨道友那处莫非不管不顾么?”

    在场之人皆是为难,要是当真放任这些云阙下去。只要其逼至魔|岤深处,再以此为依托,把清灵香一点,那谁也无法阻拦,是以只能盯着不放。

    而眼下最为稳妥的方法,便是以真器相破,但对方皆是藏身一处云阙之中,这分明就是故意聚集一处,好引得他们去攻。

    这就使得他们不能不有所顾忌了。

    这等法宝在他们手中至多只能使得一次,而对方有二人是一门大弟子,手中至少也应握有一二件真器,自己这边先使了出来,下来便无制约对手的手段了。

    素道人叹道:“却是进退不得了。”

    廖老道沉思良久,忽然抬头道:“老道我有一个法子,或能解此危局,只是却非正路,说了出来,诸位道友或许不愿听。”

    他身旁不远之处,立着一名彩带环臂的中年美妇人,此人亦是浑成教长老,她哎了一声,略带埋怨道:“廖师兄,这是什么时候了,你既有法子,便快些说来吧。”

    廖老道叹道:“诸位,我方才特地留意了,张衍三名弟子在左数过来第二驾云阙上,只要设法破了这一处,设法将其困住,其他人等必会来救,如此……”

    说到这里,他收口不言。

    在场之人一听之下,却是皆不出声。

    所有人都知他说得不错,张衍为此次破阵关键人物,不提溟沧派修士如何做,只六名玄门三重境士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其弟子被杀,这样就可把彼等引了出来,朱烛虫也可再度发威。

    只是乒小辈非是光彩之举,他们自矜身份,便是心下赞同,却也不肯随便附和。

    晁岳眉头深皱,凭心而论,他对这个主意极是反感,但这却又不失眼前解化僵局的好手段,他抬目望向廖老道,却并不言语。

    廖老道叹一声,道:“此既然这计策是廖某说出,本该由廖某来做此事,只是苦于无有趁手法宝,如之奈何?”

    他可是非是杨破玉那等,就是师门相传,辛苦祭炼数千载的阴华敕澜图也是断了晋升之途,

    乐蓉娘沉默一会儿,出声道:“廖道友,我这件‘卑散纱’借你一使。(<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言罢,她作势欲送。

    廖老道却是后退几步,连连摆手,苦笑道:“道友莫要说笑了,贵派真器,廖某如何能够驾驭?”

    真器哪个不是一身脾气,给本门后辈弟子去使已是不情不愿,送到别派修士手中,若是惹起动怒,将他当场杀了,却也无地说理。

    乐蓉娘却是不为所动,手腕一抖,就有一道白光飞出。

    廖老道顿时大骇,手忙脚乱捧住了,然而却发现想象之中的情形却未出现,不由一怔,诧异道:“此是……”

    乐蓉娘淡声道:“廖道友放心去使,这法宝真灵之前已是残损,并不排斥他人来使,虽不及那等神气俱全的真器,但威力亦是不弱,破开云阙该是足够。”

    听得此语,众人不由都是多看了几眼,有几人却是露出钦羡之色。

    真灵残损,那是有人借此成就洞天不成,才致如此。

    不过这等真器,有些时候倒是晚辈弟子的机缘。

    盖因为里间真灵这时已如一张白纸,只要觉得与你性情合契,就可能主动来投。

    要是新主法力高些,甚至还可能对其唯命是从,有这等宝物护身,不啻是多了数条性命。

    廖老道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乐蓉娘一揖,不再多言,将手中薄纱抖开,客气说了声,“请道友出手帮衬。”

    薄纱之中传来一个女童清亮声音,“糟老道,瞧你怪可怜的,帮你一把,你欲抓捕之人是何名?”

    廖老道一转念,将刘雁依等人的名字说了。

    那女童又出声道:“等着。”

    白纱一张,须臾寻定其中一座云阙,只片刻间,就铺开数百丈,随后往里一个收拢,将其牢牢缠住了,随后喀喀绞动起来。

    沈殷丰见魔宗众人忽然对着一处云阙出手,心念一转,跺脚道:“不好!张真人弟子尚在那处云阙上。”

    窦洪平和黄颂泉等人皆是一惊,他们皆未想到,魔宗中人竟会舍了自己,去寻后辈麻烦。

    要是别的溟沧弟子,也无关大局。

    可张衍门下却是不同,其人正孤身闯入魔|岤,而他们却反而照应不住其弟子,这叫他们脸面如何挂得住?

    六人心知不能坐视,当下就起遁光,自云阙之中跃出。

    晁岳见他们果是被逼了出来,脸上却无半点喜悦,摇了摇头,道:“我等也上前去吧。”

    张衍甩开魔宗众人后,如风驰电掣一般,沿着魔|岤甬道向下飞遁。

    这一路上并未遇着任何阻拦,一刻之后,见一面前出现一处|岤口,正有无数灵机正往里汇入。

    稍稍感应了一下,发现这里俱被符法神通所封禁,无法用五行遁法遁入,显是正路无疑,如是魔宗有所布置,在应是就在里间了。

    他微微一思,就起得罡风往里去。

    行出数里后,发现周围并无异状,也未察觉到生人气机,便欲起剑遁之术。

    然而方自一发力,乍然之间。周围灵机却变得滞重无比,好似一座山峦往身上压来。

    他目光一闪,立时把法力撤去。

    再仔细感应了一番,发现四周隐隐笼罩有一股莫名气机,方才若不遇着,绝难察觉,心下暗忖,这里应某种神通或者法宝制住,自己遁速越快,则阻碍越大。

    他举目往前看了一眼,这条甬道深不见底,不知有多长,既然无法迅快遁过,那前面必是有人阻拦,现下之所以不现身,应是打得半道而击的注意。

    连里当是魔宗费心布置之地,想有极大把握将闯入之人杀死。

    张衍淡然一笑,到了这等时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更无有畏难避险,逡巡不前的道理,便有埋伏,不过见招拆招罢了,双袖一振,便一阵驾罡风往里行去。

    数千里外,地底千丈深处,一座法坛之上坐有两名道人。

    其中一人十七八岁,两眉如雪,正是浑成教桓道人,另一人身形窈窕,但面目如隐藏在一层雾气之中,却是元蜃门卫真人。

    两人此刻皆是闭目端坐,运法观望各处战局。

    眼下凤来山西这一处真|岤中,玄灵双方三重境修士多达十数人,可谓斗战最为激烈,然而此地因灵机过盛,加之玄灵双方都是各出手段遮掩,他们也无法窥看,只能往关注他处。

    而此刻西面也是争斗未歇。冥泉宗虽是抵挡住了玄门西地四派进袭,但终是以寡敌众,被逼得步步后退,好在其余五派及时增派了援手,还尚能抵挡。

    这时桓真人忽然心生感应,双目睁开,沉声道:“有一人闯入我布在那处的‘伏龙荆’中了……”

    卫真人唔了一声,过得许久,他忽然问道:“若是此人过得伏龙荆,杨破玉能应付否?”

    桓真人面无表情道:“看他自家了。”

    卫真人追问道:“若是杨破玉未曾过关,该是如何?”

    桓真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平静言道:“能者居上,他自家无缘,怪不得别人,不过另择他人而已。”

    ……

    ……

    第两百五十二章 栖霞火裳 纵地弥尘

    张衍门下三名弟子所在云阙本是琴楠座驾,此刻乍然遭袭,两名随行护法长老神情都是为之一变。

    其中一名姜姓女修满脸急切道:“琴真人,对面这法宝极是厉害,恐是云阙抵挡不住,稍候若破,我与陈长老等会上前缠住那魔宗之人,尽力争得一丝空隙,你与刘真人他们三人快些冲了出去。”

    这二人为紫光院下遣长老,皆是元婴二重修为,若放在平常时候,可不敢能挡住元婴三重境修士进袭,不过临行之际,院中赐了一件“应生金靶”下来,哪怕是杀伐真器,都可抵挡一二。

    琴楠摇了摇头,言道:“我有恩师所赐‘栖霞火裳衣’,可作遮护,两位长老不必为我忧心。”

    姜长老见她不愿,急道:“琴真人固然有法宝在身,可外间有七名三重境修士在,持有真器之辈恐也不是一二个,万万不可与之纠缠。”

    一旁曷长老看着不满,大声言道:“两位长老,有在下与几位族中同道在此,定会护得琴真人几位周全。”

    除他之外,余渊部余下的几名长老皆在此处了,自认为纵然遁法差些,但若只是一心固守,倒也不是一时能拿下的。

    姜长老叹了一声,她也知晓此理,可对方既然敢于出手,那又怎会不把此节考虑在内?

    在她看来,唯有趁机冲了出去才有生机可言。坐困此地只有死路一条。

    魏子宏有些懊恼,他本有一件玄器,恰是能应对眼下局面,至不济也能拖延少许时候,可是方才为破阵,却是他被毁去了。

    他见田坤在一旁不声不响。便言道:“师兄,你可有什么主意么?”

    田坤摇头,只说了一句,“我听大师姐的。”

    魏子宏嘿了一声。笑道:“师兄你却是省心。”

    刘雁依方才一直坐在观井旁。留意看着外间变化,这时抬起首来。看了向姜长老,静静言道:“两位长老,不必太过忧急,我观魔宗此举。当是想以我为饵,引得沈长老他们六人过来,并非真正是为杀戮我等,一时半刻当是无碍。何况现下即便冲了出去,也不过是落在魔宗算计之中。”

    她乃是张衍大弟子,又曾得掌门秦墨白亲自指点过神通道术,姜长老也未有因为她是后辈而所轻视。稍稍一思,缓缓点首,道:“有些道理,既然刘真人以为遁逃为下策。那下来又该如何做?”

    刘雁依语声平静道:“我可反其道而行之,待云阙一破,便一起冲出动手,沈长老他们若是适时发力,便有机会能打乱魔宗布置,到时是走是留,皆能自主。”

    姜长老与另一名陈长老商量了一会儿,肃容道:“我与陈长老觉得此法可行,不过琴真人需答应我二人一事,稍候一旦得了机会,还是要及早脱身为好,不可恋战。”

    琴楠想了想,认真言道:“就依两位长老之言。”

    这时外间声响忽然大了起来,外间禁制法箓一个接一个破散开来,整座云阙不停颤动,好似随时可能崩塌。

    姜长老凝重道:“诸位且准备了。”

    再过数个呼吸,四周灵机骤然一紧,好似海潮般的压力往里聚来,再一声劈山裂岳般的大响,云阙终于吃力不住,整个崩塌裂开。

    姜、陈两位长老同时呼喝出声,放出一只金芒熠熠的扁平圆盘出来,光华洒开,顿将殿在所站之人俱是笼住在内。

    廖老道瞅着破了云阙,立时运转法力,把天中飘飘白纱往里一收,此举倒非是为灭杀内中之人,而是为了将其制住,然而方自拢束,居然感到发力一滞,仔细一看,却被一道金光挡住。

    他不以为意,寻常元婴修士在他面前不过徒作挣扎而已,为防其逃去,伸手再向一抓,已是使了禁锁天地之术。

    然而才使得此术,却见自里飞出数件法宝来。

    他嘲弄一笑,抬袖一挥,飞出几道虚烟,只凭一身法力就将其荡在一边。

    这时听得云纱之中有暴喝之声传来,却是数名余渊长老手持神兵冲了上来。

    廖长老眉关一拧,生出几分忌惮。

    他可是记得方才自家师弟的下场,要是给力道修士欺近身来,一个不小心,许也要交代在此处。

    纪还尘在半空笑了一笑,道:“道友,我来助你一助。”

    他袍袖轻轻一挥,一道虹光扬霄,照得冲来几人眼不能睁,刺疼之极,连忙起法力护住。

    少顷,再度看去时,见周围生竟是出十数个廖长老,一眼望去,个个形貌神情皆是一样,无从分辨哪个是真,那个是假。

    那几名长老登时变得有些无所适从,只得上去一阵乱打,但神兵挥过,皆是只撩起一缕云烟,飘去他处之后,忽然复聚,仍是还归原来形状,在那里呵呵冷笑。

    曷长老看出不对,若这般追着打,只是白白消耗法力,正要唤了他们回来。

    魏子宏在后忽然喊了一句,道:“几位长老,且照着此处打!”

    他抖袖丢出一只鹤头哨,在半空稍作盘旋,一声尖利长啸,对着一处无人之地扑去,还未到得,便被一股无形法力打成碎粉,而廖长老身形也也因此暴露出来。

    几名余渊长老大喜,齐齐扑上。

    廖长老哼了一声,忽而身化轻烟,避了开来,

    魏子宏这时却又拿了一支鱼竿出来,手持一端,用力一甩,却见钩处将那轻烟沾住,那飞烟眨眼为之一顿。

    刘雁依方才虽一直有心出手,但对方可不会站在那处等着他们来打,此刻终于等到机会,当即祭起剑丸在天,白练一道,劈空斩来,

    琴楠也是扬手打出一支流光夺目的碧睛凤钗,天中可闻清清凤鸣,一路经行,污烟污气皆被撕开。

    与此同时,姜、陈两名长老亦是起了自家法宝打来。

    廖老道方才一个轻忽,居然被一名后辈得手,心下也是微恼,望了天中落来法宝,心下一阵冷笑,当即拿了一个法诀,听得连串闷声大响,好似打鼓一般,脚下忽有滚滚尘烟涌动,须臾铺出数里。

    曷长老色变道:‘“纵地弥尘’,诸位快闪!”

    “纵地弥尘之术”乃浑成教三上法之一,号称练到极高处,微尘之中,可纳万千灵机,廖老道虽只练了一个皮毛,但仍是威势惊人。

    那烟尘往外一翻一涨,轰隆一声,炸裂之声传出数十里,不但将袭来诸物皆是排开,还将那意图杀来的几名余渊一气掀飞了出去。

    魏子宏脸色一白,嘴角溢血退开几步,忙取了丹药出来服下。

    他毕竟只得一重境,三重境修士不是他所能抗衡,方才能钩住对方遁烟实则十分侥幸,若不是身上有几件宝衣披着,可能立时就被这神通震死了。

    廖老道虽是驱开了对手,但他这一展神通,却是无法再以法力操驭“卑散纱”了,徜徉天中的白光登时一个缓歇,露出了一线空隙。

    姜、陈两位长老见状,精神一振,连忙道:“好机会,琴真人,你快走些走。”

    琴楠怎肯自行脱身,正要说话,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托力,就把她往外送走,她顿时一急,道:“栖霞真人,且等等,晚辈还要同门在此。”

    耳畔传来一个淡漠声音,道:“你师父有过交代,你若遇险,带你回去,不必问你。”

    她随那托力升去,一到天中,立时引来晁岳等人注意。

    乐蓉娘咦了一声,抽出手来,随意一弹指,打出一道阴雷。

    琴楠衣衫上忽地起了一团彤彤焰火,光霞涟漪,飘来荡去,霎是悦目,阴雷才到,火光一灼,就自烧去。

    而后又闻一声凤鸣般的清啸,整个人忽化一道金赤光芒,眨眼冲破罡云,去得远了,天中只余下一道焰火残痕。

    晁岳望了一眼,摇头道:“此女是当是身列溟沧十大弟子,非是张衍弟子,便就随她去吧。”

    众人皆是点头。

    溟沧派十大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是站着洞天真人,身上多半有护御真器。

    他们就算愿意动用杀手,也不一定能阻得住,况且此刻沈长老等六人也已是冲到近前,他们也要分神应付,无暇去拦。

    廖长老见居然被趁隙逃去一人,更是恼怒,自觉在诸人面前丢了颜面,

    心下暗忖道:“既然我已是出手,那何须再顾忌什么名声?要把窦洪平等人牵绊住,张衍弟子只留下一个便也够了,其余俱都杀了就可,免得缚手缚脚。”

    思定之后,他沉喝一声,再度拿起法力,天穹中浮出百十上百道冲霄气芒,再勾指向下一点,便分别对着下方诸人斩落下来。

    哪知下方忽然有滔滔河泽腾起,气芒往里一落,俱都沉没不见,连半点浪花也不曾泛起。

    他不由一怔,看了过去,见下方最前方站着一白衣女子,足踏清云,顶上三团罡云,恰如菡萏,其人冰肌玉骨,神情恬淡,身畔则环有一方幽寂水泽。

    那水苍茫悠远,波流浩大,但却不似韩王客展动时那般汹涌澎湃,一片潮动之像,反而幽幽沉沉,全无半点声势,望去渊湛晦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