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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66部分阅读

力一展,顿有数十道雷火劈下劈打在其身上。

    无论何种魔物,皆是惧怕雷法,这真魔也不例外,挨这一顿雷火,状极痛苦,身躯一扭。又一次隐遁入空。

    张蓁这时又是弹出一道法符,恰好挡在其去路之前,魔头仿佛迎头撞上了一堵无形坚墙,轰然一声又被倒震了回来,看着无法前行,只得往来路回去,可结果一般,却是被先前那枚法符给阻住了。

    两头被堵,魔头一时进退不得,蒲长老又不断驱使雷霆紧逼。不得已下,把身一散,化为成千上百只魔头。想要各自寻隙突出。

    蒲长老嘿嘿一笑,他等得就是这般时候!

    莫看这魔头被雷法逼得其胡乱逃窜,但到了真魔这等境地,单凭雷术想想要杀它,恐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成。

    但魔头一旦用上分身之术,他就可以逐个击破,慢慢将其磨死在此了。

    他一挥大袖,将最后一张法符打出,而后两指一点。三张符纸在里旋转,每回落下。就把这魔头从无形变化之中打了出来,令其根本无处藏身。

    张蓁则挑指捻起数根金丝。法力一转,霎时群丝入空,编织为绵密大网,将所有魔头分身分隔开来,再也无法聚集到一处。下来不管其余,只管起得法力,专注炼化其中一部,待彻底消去无影,这才转而对付下一处。

    那魔头察觉到危机,拼命反抗,不过蒲、张二人久与这等魔物打交道,知晓如何反制,所有变化都被逐一破去。

    大概有半个时辰之后,那魔影渐渐淡去,看去已是苟延残喘,不成气候了。

    周廷见如此顺利,也是心下微定,他一转目,见蒲长老为脸露疲劳之色,知他法力不济,便嘱咐道:“周瀛师弟,你把族内赐下的龙秀香点上。”

    周赢道了声是,他略带不舍得取了一根大香出来,吹了一口火气上,将之引燃了,顷刻间,就有一股异香弥漫在石室之内。

    蒲长老一闻,顿敢精神一振,不过他现下一刻也不敢,无暇道谢,只对其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时众人忽感头顶之上一阵轰鸣,吴长老往上看去一眼,低声道:“真人?”

    周廷哼了一声,道:“当是魔宗大部已供攻至门前,不过无需担忧,正阳玄坛禁制牢固,层层设护,就是一日一夜连番攻打,也休想破开。且此间之事才是要紧,这魔头除了,我才好放心冲出去御敌。”

    吴长老道:“真人说如何便就如何。”

    那魔头在张蓁、蒲长老二人收联手逼压之下,好如陷入了蛛网一般,无法逃脱,一点一点被侵蚀剿杀,又过一个时辰,不过剩下最后上百头还在垂死挣扎。

    眼见其越来越弱,即将灭杀,玉霄众人也是看到几分胜望,不觉精神振作起来。

    蒲长老却是神色凝肃,这真魔哪怕只有一缕魔气逃了出去,若得了补益,用不了多少时候就能变回原来模样,是以越到这个时候,却不能有丝毫松懈。

    偏偏就在这时,那些魔头分身之中,有一头忽然浑身一震,好似忽然醒来一般。

    他转目望了望四下景象,看罢之后,冷冷一笑,仰天一吸,就将周围所有魔头吞吸入自家身躯之内。

    蒲长老立时察觉到这里异状,立刻召来祭起雷芒打下。

    司马权望着天中袭来雷火,却想放声大笑。

    方才用得转相之法后,却是运数差了些,并未如愿窃据真魔之身,反还险险被真魔反吞。但他万般不甘心之下,拼尽全力,死保神魂,不让这魔头得手。

    恰好此时恒砂道中开了灵|岤,对比而言,这灵|岤自然对真魔有更大吸引力,况且吸摄了足够灵机,他更可以反过头来轻松吞了司马权,故而舍了他往下方来。

    可谁曾料想,后来其恒砂道之中被阻,险些被杀,这却使司马权得了机会,让他反客为主。真正得以侵据了真魔之身,

    虽此刻却无比虚弱,不能与方才真魔全盛之时相比。不过他却不以为意,真魔不过方才初开灵智。对他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一懵懂孩童,不过仗着魔性本能行事。

    而他却有近千载阅历识见,深悉种种魔宗秘转,这里又无什么法宝镇压,自认要想趁对方不备闯了出去,却是不难。

    他先是吐出一口阴气来,撞在那雷火之上。其还未到得他身上,便在天中便纷纷炸裂。

    趁此机会,他再回想了一下方才情形,只片刻间,就找到了一处可供利用的破绽。

    先前那魔头之所以陷入被动,全是那三张法符能够克制他无形变化之术,他却是注意到,每张法符落下之后,下一次必是另一张上来,如此轮换往复。那真魔自然不会去注意这等事,可落在他眼中,却是不同了。

    他立刻判断出来。这法符每次与真魔身躯碰撞过后,并非全然无损,故需得一息喘息之机。

    想到这里,他阴沉一笑,起了无形变化,自那金丝网中脱出。

    张蓁与蒲长老见了,自然召那法符过来,想要破了他变化。

    然而此刻,司马权却主动现出身来。而后一晃之下分成三个人影,主动朝那三张法符撞去。开始同样也是被震了回来,但接连数次后。那法符却是灵光渐黯。

    蒲长老见他动作不再似之前那般莽撞胡来,而是变得极有章法,不觉一怔,道:“这魔头……”

    张蓁一蹙眉,伸手就要去香囊之中取法宝,只是动作做到一半,想到这里是正阳玄坛之下,无法动用那等法宝,只好放弃,勾指引来一蓬雷火,往场中打去。

    司马权对雷火全然不理,此法至多只能伤他,却杀不死他,只要冲出此地,到了灵|岤之内,随便吞吸一些灵机就可恢复过来。至于那些金丝,由于转动过缓,他轻轻松松便就避了过去。

    在他倾尽全力攻击之下,其中一张法符终于承受不住,化作飞灰而去,另外两张也是几息之后先后灭去。

    他心下大喜,哈哈发出一声大笑,把身一转,几是瞬间,就自众人面前消失无踪。

    周廷脸色铁青地站起,望着灵|岤深处,望着久久不语。

    周瀛急急问道:“两位道友,这,这是如何一回事?”

    蒲长老沉吟片刻,叹道:“老朽猜测,当是有魔宗中人用了相转之术,以自家神魂与这具真魔之体相合,这才被他脱出。”

    吴长老皱眉道:“可方才明明已逼其入了绝境,得一神魂又能如何?”

    张蓁道:“有外神居体,就好若往日无知之人有了智慧,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周廷沉声问道:“两位,可能追了回来?”

    张蓁摇头轻叹,道:“无用了,真魔一入魔|岤,如龙游大海,虎归深山,只要有一道分身存驻,就再难轻易杀灭。”

    蒲长老也道:“可惜了,若是贵派允我动用观神镜,之前在恒砂道上就可剿灭此魔了。”

    吴长老见周廷脸色十分不好看,道:“两位既杀不得此魔,可否令其不得出来,只要此次能击退魔宗,事后可请派门中洞天真人前来镇压。”

    张蓁道:“封住这入处不难,但真魔入了灵|岤,若饱吸灵机,很可能会变化天魔之身,这般魔头,连洞天真人也未必能制住,我需立刻回去禀告恩师。”

    周廷道:“不知要变化天魔,需用多少时候?”

    蒲长老想了想,艰涩道:“只是灵足自生的真魔,若要修成天魔之身,至少也是百数载,可假使是那等深明如何借用魔|岤成就的魔宗长老,或许只需一二时辰便可。”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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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非人非魔亦非我

    周廷得知此事已无法挽回,沉默许久之后,对张蓁、蒲长老二人一拱手,道:“张真人,此番多谢贵派援手,虽未降住那魔头,但这是周某统摄不力之故,与两位无关,既那魔头随时可能炼得天魔之身,这处已成险地,还请两位速速离此,免受牵连。”

    张蓁深知这件事再往下去,已不在自己能力之内,留在此地确已无用,万福一礼,道:“周真人保重了。”

    周廷点了下头,道:“周师弟,你代我送一送二位。”

    周瀛低下头来,道声了是,匆匆在前引路,将张、蒲二人一路自恒砂道中送了出去。

    周廷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长老迟疑了一下,上来问道:“真人,下来该当如何是好?”

    周廷此时一脸平静,道:“尽人事,听天命。”

    把头略微转过,道:“吴长老,你稍候带着门中弟子,也快些离了此地吧。”

    吴长老正声道:“周真人,休说此话,我身为玉霄长老,岂可不战而退?”

    周廷看向他,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吴长老,眼下非争意气之时,为门中保得元气方是正经。”

    吴长老一想,却是叹了一声。此次为保胜算,玉霄派遣了不少得力弟子出来,有不少是门中洞天门下,的确无法弃了不顾,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只是又忍不住问道:“真人,你……”

    周廷道:“我身为主持之人,别人可走,我却是走不得的,吴长老,出去之后与周师弟说一声。叫他也不必回来了。”

    吴长老点了头,道:“真人,那我先走一步了。”神情沉重地对他一拱手。就纵光而出。

    张蓁出了恒砂道,上了车驾坐定。就命人把汪采薇请来,将底下之事道与她知晓,又道:“天魔无常,非我辈能制,汪真人也请速回山门为好。”

    汪采薇也是吃了一惊,道了声谢,目送还真观一行人离开后,因觉事关重大。立刻拿了纸笔出来,写了一封飞书发回山门。

    因不见吕钧阳行踪,寻思着其当已是自行离去,故不再多等,驾起玉竹云筏往山门回返,才行至半道之上,忽然一道清气降下,将她罩住,而后往天中一升,就飞去不见。

    此刻非但是她。就是张蓁、吴长老等人,也都是在半途中被一道法力接走。

    汪采薇只觉一阵恍惚,待定神之后。却发现自己竟已是到渡真殿内,抬头一望,自家师父张衍正坐于玉台之上,慌忙跪拜下来,道:“弟子拜见恩师。”

    张衍微笑道:“方才接你书信,才知魔|岤之中变故,天魔此物,无形无影,瞬息万里。又可追摄生人气息,若是欲对你不利。却是逃不掉的,故先把你带了回来。”

    汪采薇连忙再次叩首。拜谢师恩。又想起自家此行目的,就道:“此回去还真观,弟子见得了此辈首座弟子张蓁张真人,恩师所提之事,她已是应允,还言得暇要亲来拜谒恩师。”

    张衍点首道:“你做得甚好,且先回去歇息,记得约束门下弟子,近日无事便不要外出了。”

    汪采薇点头表示知晓,接了法宝,就退下了去。

    景游在旁道:“老爷,未想到竟会被那魔头逃入魔|岤之中,此次玉霄派怕是难守门户了,只不知先前答应给我溟沧派的丹玉会否有甚变故?”

    张衍道:“玉霄派当初之意,是要我溟沧派压制那血魄宗,令其不得南下,此事已然做成,不管此回是胜是负,却也赖不得此事,”

    景游幸灾乐祸道:“若是那天魔当真出世,玉霄此次恐怕不但守不住魔|岤,还要弄个灰头土脸。”

    张衍淡笑一声,道:“天魔若出世,这天下诸真,怕也无有几个能坐得住。”

    司马权因此身被重创极深,出了恒砂道后,怕还真观二人追来,竭力往至魔|岤下方窜去。

    魔|岤浊气强盛,但对他来说不啻吃下一剂补药,越往深处行进,便越觉舒畅,行有半个时候之后,残破形体已是渐渐恢复过来,自感用不了许久,就可恢复至全盛之时。

    这一路之上不断默察自身,发现元婴法身与真魔之身相合后,他不但可以使得门中诸般神通道法,便连真魔种种变化之术也是信手拈来,不觉大是欢喜。

    这也是相真灵通大法的神妙之处,到了此时,他才算是真正得以把这门功法修炼完全。

    他自觉此时就算再与方才那两个还真观修士撞上,也可与之一战。

    有了这番信心,便不再急着逃奔,而是一边回复元气,一边下行,

    大约有半个时辰,终是到得魔|岤深处。

    此处灵潮激涌,奔走如怒海狂涛,任何一个象相境之下的修士到此,都会有举步维艰之感。但他却是如鱼得水,不由大为贪婪的吞吸了数口灵机。

    再算了算时辰,至多一日之后,这灵|岤便会彻底凝成,到时所有一切便会归于平静。而灵门若在那时还未有人到得此地,此战便算是玄门一方胜了。

    可若他在此处起了灵香,那结局自又不同。

    只是可惜,法身挪遁之时,所有法宝法器都无法携在身上,那灵香自也是一并弃了。

    不过便当真此香在手,他也未必愿意去做此事。

    虽他此刻还神思清明,并不似诸多前辈一般失了本性,但心下却是明白,自己已不是原先那个冥泉宗修士了,到底是他窃据真魔,还是真魔吞了他,连自家都说不清楚,门中上真又岂会信他?说不定见了他,未免祸患,顺手镇杀也不无可能。

    “眼下有这灵|岤在此,我如吞吸足数灵机,借此成得天魔之身,那时候却不用畏惧任何人,便是有洞天真人到此,也可与之较量一二。”

    “要是做不成此事,这灵|岤底下沟壑万千,四通八达,我随意往地下一躲,只要不去主动惹事,却不信还有人寻得到我。”

    这念头一出,他忽感神思一阵清明,身躯运转之间更是如意,不觉有些奇怪,只是一时不明其中道理,而且眼下也不是深究之是,故也未再去深想,就在灵|岤之中坐定下来,默运冥泉宗秘传法门,汲吸灵机。

    过不了多时,他身躯忽然如烟雾一般化开,缓缓旋动起来,且不断往外扩张,好似此投下一个深不见底的涡流。

    过不一会儿,四周滚滚流荡的不部灵机不再往上走,而是往他所之地聚集过去。

    过去一个时辰,他已然把灵机积蓄到最足,若照功法所述,按部就班修习下去,只差一步,就可凝筑为天魔之身。

    可直到此刻,他才察觉到有一股莫名识念盘踞在自家神魂之内,不觉大惊。

    默察了许久,才悚然发现,其竟是那真魔所留。

    他本是以为,早在自家出来取代其的一瞬间,这魔头烟消云散了,未想有这等变故。

    他起意一探,与那识念一撞之下,神魂之中轰然炸响,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恍惚之间,明了了其根底由来。

    但魔头无情无欲,并无本我执念,但只要对自身有利之事,却都可去做得。

    方才因察觉到放了他出来可保自身安稳,故而任凭他御使魔身。

    到得后来,发现由司马权为主,更能避危躲灾,于是再次把自身放在从属之地。

    不过这也是其一时臣从而已,只要他行事稍有失利,其就会再一次出来争抢君主之位。

    明白了这其中缘由,司马权也是一阵心惊。

    他这才想到,难怪先前修炼相转之法的前辈少有能至完满地步的,原来是有这等缘故在内。

    强行窃据真魔身躯,好若两虎相争,便是分出了胜负,也是坏了根底,这等强行手法却是行不通的,唯有设法让那魔头主动退居其次,慢慢降伏,才可最终修成真功。

    既然此刻还是以他为主,那魔念不来生乱,他也不再犹豫,霎时转动法诀,往那最后一步行去!

    而此时地表之上,由于玉霄弟子在周廷命令之下多数撤走,外围抵抗已近乎无有,故魔宗修士一路无阻,很快杀至正阳玄坛之下。只是这法坛着实坚固,他们一时半刻却也拿不下来。

    天穹之中来回播荡的魔|岤灵光渐渐黯淡下来,这等异兆立刻引起了此间修士注意。

    一名魔宗长老见了,神色一变,暗忖道:“看这模样,莫不是灵|岤快要凝就不成?”

    他心下大急,刚要催动弟子强攻,却有一人手持赤红符令,足踏飞舟而至,对他喝道:“靳长老,门中有谕,命你等速退。”

    那长老见那是一枚赤色符令,心下一凛,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