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嫡妻重生功略 > 嫡妻重生功略第6部分阅读

嫡妻重生功略第6部分阅读

么也没理,其实处处留心,把李裁缝家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

    子容句句话说到雪晴心坎里,乐了。

    这小子还是有点眼神的,这些话,没跟他说过,他居然也能看出来。

    “有这事?”陆太太还是头一次听说,眼里全是诧异。

    “可不是吗?今天萧大人的千金让丫头拿取布,我多嘴问了句,这布做啥衣衫。那丫头就说,现在京里流行领口上绣梅花的阔领对襟罩衫。我听了觉得新鲜,就又问了句,拿去李裁缝家做吗?结果你猜那丫头说什么?”子容故意卖了个关子,挑起陆太太的好奇心。

    “说什么?”陆太太也是女人,自然也免不了喜欢听这些姑娘媳妇堆里的八褂。

    子容笑了笑,才捏着噪子学着丫头说话,“哼,李裁缝哪能做得出这等新鲜东西来,他做的那东西,我家夫人穿上往老夫人旁边一站,我家老爷瞟眼一看,没能认出谁是夫人,谁是老夫人,追着夫人叫娘呢,气得夫人一晚上没说话。”

    陆太太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拿着勺子柄,打了他一下,“李裁缝做的东西是老气了点,但哪能象你说的。”

    雪晴在外头,笑得差点岔了气。

    子容自己也笑了,“我哪敢骗娘啊,您也认得萧夫人,不信,您自己问去。”

    陆太太更是笑得不行,“这话哪能问去,如果真有这事,去问人家,这不明着让人的脸没地方搁吗?话说回来,人家都是去京里做,你哪儿去找人做去?”

    “不是有雪晴吗……”子容话没完,听门外‘扑通’一声,接着又是‘哎哟’的一声呼痛。

    陆太太和子容一起向门口看去,却见雪晴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肘,苦着脸叫,“我的娘啊,痛死我了。”

    原来雪晴听子容编排萧家夫人,拍着大腿,笑得直打千,一个没留神,坐到长木凳一角,凳子一斜,翻了个。

    雪晴歪在地上,手肘撞到地上,象有千百支针在刺,又麻又痛,半天没回过神。

    子容丢掉手中的柴,三步并两步的抢了过去,扶起雪晴,焦急问道:“摔到哪儿了?”

    陆太太追在后面,上上下下的拍着雪晴,查看她有伤到哪儿没有,嘴里絮絮叨叨,“快看看伤到哪儿,痛就别忍着,不行就找个大夫看看,千万别落下点什么,这以后有得难受的。”

    雪晴也就是一时拧着麻筋,痛得难受,并没伤到,过了这股劲也就没什么了,抱着手肘,挤了个笑脸,“娘,没事,只是撞着麻筋。”

    031 死缠烂打

    去了担心,就有了想法,拉下脸,“雪晴,你在这门口做什么?”

    雪晴暗骂自己是头猪,听就听吧,笑个什么劲,在关键时候,把事给岔了不说,还让娘起了疑心,扬了扬手里的衣衫,“我这不是在给他缝衣衫吗?”

    陆太太翻着子容换下来的衣衫看了看,破口的地方就没缝上一针,刚才子容说的话让她回过味来了,睨视着子容,“你说的开那个做衣衫的作坊让雪晴来做?”

    子容知道既然陆太太回过味,也就包不住了,照实道:“有这个意思。”

    陆太太将衣裳往小篓子里一掷,沉下了脸,“我看不是你要开作坊,而是来给雪晴当说客的。”

    子容见陆太太脸色不好看,怕她骂雪晴,赶紧又把事揽在身上,“是我想开,雪晴不是也喜欢做衣衫吗?正好派上用场。”

    陆太太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又瞪着雪晴,“雪晴,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雪晴很想理直气壮地说,就是我想开,女人不是一辈子只有嫁人生孩子两件事可以做。

    但她知道娘是个牛性子的人,顺毛摸,这事多少还有些门,如果硬跟她闹,百分百的泡汤,正左脚尖踩着右脚尖想着对策,突然被点了名,猛掸起头,“说什么?”

    陆太太见她心不在嫣,不禁存了气,这丫头被放得野了,完全没个姑娘家的样子,现在仗着有子容撑腰,更无法无天。

    瞪了又想帮雪晴开脱的子容一眼,把他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把竹篓子塞到雪晴怀里,“既然没事,就别在这儿碍着我做饭。”

    雪晴知道这事是搪塞不过去了,如果现在不说,以后更难有机会。

    横是要说,竖也是要说,不直快刀斩乱麻,照直说了,不同意再做打算,“能有多大的事,就是想找爹支点银子。”

    她知道自己说的轻描淡写,但接下来的可能就是暴风雨,挪着脚试着后退,省得娘手里的勺子顺手就敲了过来,虽然倒不会真打得有多痛,但那一勺子的米糊粘在身上也怪难受的。

    陆掌柜从外面走了进来,眉眼带笑,“你们娘三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一边说一边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

    陆太太也一吸鼻子,“哎呀,糊了。”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了厨房。

    子容也赶紧进厨房,把灶里没燃完的柴火掏出来。

    雪晴也跟着过来,想帮点忙。

    陆太太嫌她挡路,把她和子容一块轰了出来。

    雪晴轻轻踩了踩子容的脚尖,压低了声音,“完了,今天要吃焦饭了。”

    “焦就焦吧。”子容不挑剔,在他看来,饭焦点也没什么,能吃饱就行。

    雪晴撇了撇嘴,“给你一碗猪食,你也能吃得下。”她到不是看不起他,只是觉得这个人以后不管再怎么有钱,也是个不会享受的人,少了人生的许多乐趣。

    子容被她损了也不生气,只是嘿嘿笑了两声,“你好好的跑来摔一跤,被娘看出问题来了,你的事只怕是不那么好办了。”

    雪晴也是郁闷得要命,眼看娘就要被他说动了,干嘛就偏要在那时候摔那一跤,不过摔也摔了,后悔也没用,到了这步也只能见步行步。

    总算解决了那餐带着异味的晚饭,根儿丢下碗就去院子里忙着染布。

    子容本来也是要去的,不过看了看雪晴,还是留下了。

    陆太太看着正在收碗的雪晴,冷不防说了句,“那个做衣衫的作坊,你不能做。”

    雪晴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仍忍不住心里不痛快,将碗搁回桌上,“怎么不能做?”

    子容怕雪晴硬来,把事给搞砸了,在她身后轻轻拉了拉她。

    “什么做衣衫的作坊?”陆掌柜是丈二金钢摸不到头脑。

    雪晴心想,如果被娘说出来,口气又不大对头,爹一附和,这事就算吹了,正想接话。

    子容又拉了拉她。

    她转头过去,子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雪晴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一会儿功夫,陆太太已经将子容说的话翻出来,简单的说了一遍,口气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陆太太正要说,这全是雪晴捣鼓出来的。

    陆掌柜盘起一条腿,“这是好事啊,只不过这人手……子容一个人要顾染坊,要顾这衣坊。如果衣坊有熟悉的人打点着,到也罢了,如果没有这样的人撑着,只怕……”

    “还是爹有见识。”雪晴坐到陆掌柜身边,“我们家染出来的布这么好,如果能做成衣衫,那可是翻番的买卖。”

    “你住嘴。”陆太太喝止了雪晴,才对丈夫道:“你怎么就没听出味来,这根本就是雪晴想开这什么衣坊,拿着子容当幌子。”

    陆掌柜扭头看着女儿,他也知道,近两年来,雪晴没事就拿着剪刀捣鼓那些布料,在铺子上的时候,一闲着就画穿着各种衣衫的小人。

    夫人一说,就想到了是雪晴,不过还是明知故问,“是吗?”

    雪晴跟扭股糖一样往父亲身上缠,“爹,让我们开个衣坊吧。”

    “休想。”陆太太也不等陆掌柜回答,就先掐断了话岔,“一个姑娘家不安安份份的,尽想着在外面抛头露面,这叫什么话?”

    “我抛头露面又不是一时半会儿,都有这么些年了。”雪晴不以为然的缩了缩鼻子,她和子容一起打点铺子,都两年了,现在来说什么抛头露面,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是啊。”陆掌柜自从摔坏了腿,雪晴就在外面奔波,以前在铺子上转,除了接布送布,还去马家村拿染料。

    当初让她走上这步,就没再指望自己家的女儿能象别家的大家闺秀。

    这以后再开家衣坊,在他看来,再多家衣坊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倒不觉得是多大回事。

    (这文文会走温馨路线,不会大虐,也不会太多勾心斗角,当然,调料难免。)

    032 她这样挺好

    “我回来做什么啊?”让雪晴天天呆在家里,能把她给闷死。

    “你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天天在外面逛,别人看着也不是回事。也该回来学学怎么当这个家了,以后等你和子容成了亲,这家也就该交给你打理了。”陆太太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原因,看着子容一天比一天出息,人脉越来越广,多少人都盯着,想把自己家的闺女给他。

    他现在是掂记着陆家的恩情,听了一律一笑而过。

    但成亲后,新鲜劲一过,有别家大闺女贴上来,男的难免不动心。

    而雪晴总这样在外面野着,女儿家的什么事也不会做,拿什么来套住子容的心?

    如果她能把家打理得妥妥当当,子容自然念着她的好,就算在外头有个什么,也不见得能往家里引。

    雪晴天天听娘念叨,哪能不明白她的那点心眼,望了子容一眼,“他都不在意,您紧张什么啊?”

    陆太太瞪了她一眼,真是不开窍的木瓜鱼,这些话也能当着子容说?

    子容凑过来,斟了碗茶递给陆掌柜,又斟了碗给陆太太,“雪晴这样挺好的,她真天天呆在家里,跟那些大家闺秀一样,我还真不习惯。”

    哪个小伙子不喜欢大家闺秀?陆太太不解的看向子容,他眼里没有一点应付和违心的神色,“她都野得没形了……”

    子容笑了笑,“这样挺好。”

    雪晴回了子容一个微笑,又去缠陆掌柜,“爹,您看呢?”

    陆掌柜的本来就没什么意见,担心的只是衣坊打理问题,但他经常在铺子上,也没少见雪晴捣鼓那些东西,细想了想,也不防试试,“子容都说好,就由着他们去吧。”

    陆太太虽然心里硬是过不了这关,但子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这个做娘的又怎么好再说什么,忿忿的道:“她是你未来的媳妇,你说怎么好就怎么好,这事,我不管了。”说完扭身进屋去了。

    雪晴,子容和陆掌柜三个相视一笑。

    雪晴背转身,又朝子容眨了眨眼,竖了大拇指,眼角竟是得意。

    子容也是将眼一眨,二人相视而笑。

    陆掌柜看着二小,也笑,觉得这辈子这样,也挺好,把衣坊的事又细细问了遍。

    好在在这小镇上,开个衣坊,靠的是手艺。

    尺子剪刀都是家里现成的,来来去去,不过是寻间铺子,搭上块板子,再添多个烫斗,也要不了几个钱。

    子容又将想盘隔壁院子的事说了,陆掌柜拍腿就走,也不等明天,朝着隔壁东家去了。

    ☆☆☆☆☆☆☆

    要盘隔壁的院子,就得去马家村找马掌柜商量赎染料的事。

    雪晴把昨天伙计报上来的染料数量,细细的合计了,该补的数量明明白白的记了下来,写着写着,才想起,马上就要出门去马家村了,却没看到子容的人影。

    叠好单子,塞进袖子里,转出柜台,正要朝着正在整理布料的根问话,子容从外面迈了进来,问雪晴,“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你这是去哪儿了?”雪晴拍了拍他的衣衫下摆,把上面翻起一小片下摆抖平了,发现他竟两手空空,仰脸看他,“钱呢?”虽然要谈上赎染料的事,但上回的钱得先付上,这是信用问题。

    买东西不带银子,买哪门的东西,突然心尖上抖了一下,一股凉风吹过,“该不会是遇上贼了?”

    子容拿起准备装染坊的布袋,拧在一起打了一个结,笑了笑,“哪能啊,我琢磨着现在货量也大了,带的钱越来越多。如果马掌答应给我们赎染料,以后还钱的时候,钱数更多。这路上也不见得太平,所以把银子托给镖局了,以后就不用带那么多银子在身上。”

    雪晴笑着轻捶了他一拳,“行啊,还是你想得周全,路上真遇上个劫匪,我们少说得白做半年。不过说起这事,我就想着,这染料也一次比一次多,你一个人现在拿着可费劲了,你又不肯多带个人……”

    她当然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多带人,说句心里话,她也不愿多个人夹在他们中间。

    子容往旁边让了让,“我们边走边说。”等雪晴走在了前面,他才跟在她身边,“本来我心里有个想法,想买辆马车,说等过几天,看好了马,再跟你商量的。不过你要开衣坊,错不开银子,就暂时往后压一压,慢慢合计。”

    雪晴背转身,伸了伸舌头。

    子容看着她缩着的肩膀,就知道她在做什么,眼角浮起一丝笑意,她心思单纯得藏不住心事,好在她生活在这朴实的小镇,如果是那个地方……

    他眼角的笑,慢慢敛去,过了会儿,长吸了口气,慢慢吐出,象是要将久压在心里的郁积呼出体外,“天不早了,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永生。

    对面站在福通门口磕南籽的王夫人,一双眼睛在二人身上转溜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子容手上的粗布袋子上,忙回转身,往里面走,“相公,相公……”

    王掌柜正闲得打盹,被她的叫声惊醒,有些不痛快,瞪了眼,“叫魂呢?”

    王夫人哪顾得上理他口气好不好听,直瞟着门外,“他们出门了,他们出门了。”

    “一惊一诈的!”王掌柜还犯着迷糊,抓过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口喝了一口,“谁出门了。”

    “子容和雪晴,手上拿着的那个布袋,我认得。他每次去马家村回来,都是拧的这个布袋。”

    “当真?”王掌柜凑到嘴边的茶壶停下了,睨视着王夫人。

    033一样未成想二样

    王掌柜丢了手中茶壶,跑到门口,追着子容和雪晴的背影望,“那还不叫人快通知贾二去。”

    王夫人忙跑着到里面唤伙计去寻贾二。

    子容和雪晴出了小镇,才慢了下来,肩并肩的走。

    子容抬手拈去掉到她头上的一片落叶,眼里满是柔情。

    雪晴仰脸起来,回以他一笑,白净的脸蛋上陷下两个小小的梨窝,甜进了他的心坎里。

    刚才的那点郁积在她的笑容中消散,真想能这么一守着她,平平安安地过一世,什么也不再去想,更不再去理会。

    雪晴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脸,“老这么盯着人家看,不怕看腻啊?”

    子容笑了,“想看一辈了呢,怎么能看得腻。”

    雪晴脸上微微发烫,二十一世纪那么多人追求,没谈过一场谈爱,到了这里,却认真动了回情。

    她惦记着子容说的马车的事,左右没闲人了,就忍不住了问道:“你刚才说想要弄辆马车,问题是去哪儿买马?”在他们这个边远的小镇,马匹很罕见,除了衙门县老爷有马,只得一两家跑远买卖的大商家能有马车。

    “我听说南村的马贩子,最近贩了些马,据说都是从战场上淘汰下来的,我就琢磨着去看看,如果能挑到能用的,再告诉你的。”子容踢飞了脚边的一个小石头,想起跟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却惨死的那匹马,神色黯了下去。

    雪晴看他神色有异,只道他是担心马的事,歪着头想了一回,“这些马多半是老弱病残才淘汰下来,买下来只怕也是用不长。”

    “我也就是担心这个,才没告诉你,想自己先去看过再说。”子容也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这马实在难弄。

    “你懂看马?”雪晴听说一些贩猪的贩子,收了人家的病猪,然后给猪喂点什么东西,能让病猪在短时间内,看上去特别精神,等人家买回去,用不着两天就得死。

    卖猪的是这样,那些贩马的,遇上黑心的,也未必不会这么做。

    “懂一些。”子容神色微黯。

    雪晴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去马家村的时候,我在里屋陪着马夫人说话,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