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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第7部分阅读

小魔女倒懂找地方,谁想得到国老府内有埋伏,一般庸手肯定中招,那她可四处张扬。他自己嘛,忽然顽皮心起,装作漫不经心地往洞门走去,到了心有所觉身有所感的位置,退回去,一拍额头自言自语道:“真没有记性,漏了顶帽子。”

    躲在洞门后的小魔女立即呼吸加速,显示她既怨愤又紧张 。

    他的童年岁月,面对的是比他年长很多的杜傲诸徒,在杜傲的维护下,没人欺负他,但若要找人玩耍,则想也不用想,一切玩意只好在脑袋内进行。现在有了年纪比他小的俏人雅,虽然这清秀纤弱的美女歌舞不该差到哪里去,但陪自己玩耍肯定是强她所难。只有小魔女是天生的玩耍狂,你想不陪她玩亦不行,四处撩事斗非,玩得花样百出,恰好填补他童年的遗憾。!~!

    第二十五章 游龙戏凤(下)—三真合一(上)

    片刻后二度抵洞门前,再退后,咳声叹气道:“我是怎么弄的,今趟竟忘掉钱囊。”

    掉头走十步,猛运魔功,足不沾地的回到洞门处,双手环抱等看小魔女的好戏。

    她是魔女,老子是邪帝,当然须见个真章。

    洞门外传来微仅可闻娇美至令人神酥意软、若人雅般带点童稚的可爱声音道:“没道理的,怎会忘掉钱袋?”

    话犹未已,小魔女那张俏秀无伦,美至不可方物的粉脸从洞门旁探出来,变得大家脸脸相对,隔不到半尺。

    龙鹰想都不想大嘴凑过去,蜻蜓点水往她香唇碰一记,疾退往后嚷道:“中招!”

    小魔女呆了起来,美目先瞇成线,异采涟涟,然后瞪得说有多大就有多大,仿如到此刻方如梦初醒,晓得被龙鹰占她便宜,疯了的雌老虎般抢出来,手中竹剑没头没脑的朝龙鹰劈去。

    这么偷鸡不着蚀把米,对这天之骄女来说是破题儿第一遭。

    小魔女一身雪白武士劲服,以细丝带扎了个英雄髻,腰系缎锦,脚踏黄革靴,衬得她人比花娇又不失飒爽英姿,加上红扑扑的脸蛋,生动活泼的表情,洒起剑招像表演多于比武。那条小蛮腰扭动起来劲力十足,带动整个娇躯像蛇般柔如无骨,仿如下凡来跳剑舞的顽皮小仙女,兼之娇叱连连,不看到目眩神迷的就不是正常人。此时她恨不得将龙鹰碎尸万段,若可以的话,绝对会把竹剑换为最锋快的利刃。

    龙鹰心中叫好。小魔女并非“虚有其表”,确曾在身法剑术下过一番苦工。亦予他一个难得的机会,由于被击中没什么大不了,故只闪不挡,在漫空剑影里尽展魔种级的奇异身法,任小魔女横砍直劈,却碰不到他的衫角。

    蓦地小魔女收剑后撤,纵然天寒地冻,也累得她香汗淋漓。不住娇喘,踩脚道:“不打了!你这个最可恶的混蛋!”

    龙鹰亲她嘴儿,自知理亏,闹到狄仁杰处更不得了。忙道:“小弟走哩!”转身便去。

    竹剑带起的呼啸在背后响起。

    龙鹰测准来势,跃高两尺。

    “啪!”

    竹剑狠狠扫在他屁股上。

    龙鹰“哗”的叫痛转过身来,抗议道:“收买人命吗?”

    小魔女恁是奇怪,像忘掉被亲嘴,一脸喜色。道:“我打赢哩。若是真剑,不斩开你两截吗?还当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不堪一击,包保明天整个神都的人都晓得我收拾了你。”

    龙鹰见她一句不提被自己占便宜,色胆回来了,笑嘻嘻道:“该说是神都所有人都知狄小姐对鹰爷我的屁股情有独钟,专拣老子的屁股打。什么斩为两截,那叫股斩。”

    小魔女抛开竹剑,如非再没气力,该会扑过来拼命。手扠蛮腰,美目瞪着龙鹰大骂道:“你无赖。”

    龙鹰做出个夸张的惊奇表情愕然道:“没有可能的,小美人儿怎晓得老子的真名字叫李无赖。”

    这一刻小魔女仍是秀眸含煞的狠瞪他,下一刻已忍俊不住,“噗哧”娇笑,还低骂声“不知羞耻”,神态可迷死任何人。

    接着伸出纤纤玉手,戟指道:“待我想到炮制你的方法,一定来找你报仇。”

    说罢跳跳蹦蹦的回院落去了。

    龙鹰深感不虚此行,找不着仙子。找到魔女也相当不错。

    “龙兄!”

    龙鹰回头望去,万仞雨从后方追上来,到与他并肩,笑道:“龙兄是否刚给人揍了一顿?”

    龙鹰恍然道:“万兄定是见我由国老府出来,为何当时见不到万兄?”

    两人高度相若,并肩而行。到转入洛水的河岸大道,人车极多。喧闹震天,万仞雨提议道:“到岸边坐下再说。”

    两人到河旁杨柳树丛中的绿坡地坐下,虽仍是在闹市中。颇有远离尘嚣的妙况。龙鹰索性仰身躺卧,望向天上云层,道:“快下雪!”

    万仞雨看看天色,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今年的洛阳尚未真正冷过,我来前,长安早下过两场大雪。”

    龙鹰记起来俊臣指是他逮捕自己的师兄,当然不敢追问这方面的事。道:“万兄是否领教过小魔女的伏击?”

    万仞雨哑然笑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在下算是薄有名声,怎能幸免?还要故意输给她,好让她把我的名字刻在败将榜上,令人啼笑皆非。狄藕仙确名不虚传,貌美如仙。”

    龙鹰终晓得小魔女的芳名,念了两遍后,微笑道:“原来万兄想去找她。”

    万仞雨现出茫然之色,摇头道:“我本想造访端木小姐,正犹豫不决,见龙兄从侧门出来,便追过来找龙兄说话。昨夜一战,龙兄的战术神乎其技,若龙兄有兴致,大家兄弟般玩一场,肯定非常痛快。”

    龙鹰想起催魔,大喜道:“小弟定必奉陪,现在都行。”

    万仞雨俯视他,欣然道:“龙兄似乎比在下更好武。龙兄爱用什么兵器,该不会空手来接在下的刀招吧?”

    龙鹰不好意思的道:“我战斗经验极浅,从未真正用兵器与人对战,不知如何答你。”

    万仞雨道:“龙兄教人惊异,可是龙兄昨夜的表现,完全不似个没有经验的初哥,只像个老谋深算的老手,且是最可怕的老手。”

    接着现出崇慕的神色,道:“龙兄未来的成就,说不定可和集佛道两门之长的武学大宗师徐子陵先后辉映。唉!听得在下手痒。”

    龙鹰坐将起来,道:“何不坐言起行,找个地方比试?”

    万仞雨无奈道:“今天不成,我还有个约会。明天如何?”

    龙鹰记起公主之约,苦笑道:“明天到我不成,后天我约了班御卫兄弟到芳华阁去,万兄有兴趣来凑热闹吗?”

    万仞雨摇头道:“如果我和你们混一个晚上,会给你的兄弟惹来烦恼,龙兄很风流。”

    龙鹰讶问原由。

    万仞雨叹一口气,道:“现今我们关中剑派成了武曌的眼中钉,在下更是她的主目标,真不想谈这方面的事。”

    沉吟片刻,道:“恕小弟多口,希望龙兄不介意,因为问遍所有人全没有答案。”

    龙鹰暗叹再一次陷入身分危机的问题,而任他编作,仍没办法提供能令对方满意的答案,苦笑道:“万兄最好不要问,我不想骗你。”

    万仞雨洒然道:“龙兄非常坦白。”

    忽然目光投往洛水上游处,双目精芒闪动,目光灼灼,似有所觉,沉声道:“龙兄就像个没人能解开的奇谜,让我担心有一天我们或许变成敌人,这是万某人绝不愿见的。那三艘艇形迹可疑,龙兄注意到吗?”

    龙鹰从容道:“三艘艇顺流来到前面河段的一刻,另外沿洛河车马道奔来的七骑刚好抵达我们后方,如此距离,最大杀伤力该是弩箭一类的东西。小弟负责前方,万兄护后如何?”

    边说边解开御寒披风的系带。

    万仞雨微笑道:“能与龙兄并肩作战,人生快事。”

    龙鹰欣然道:“昨晚我们不是曾并口却敌吗?”

    万仞雨哑然笑道:“对!对!今回是二度携手合作。”

    三艇排成长蛇阵般,离他们前方河段不到百丈,每艇三到四人不等,头戴竹笠,顺流滑浪而行。

    后面蹄声渐近,杀气腾腾。

    剎那间两人陷于前后受敌的情况,艇上敌人和后方骑士如龙鹰所料从隐藏处翻出上了箭的弩弓,机栝声响,瞄准两人射来。

    万仞雨冷笑一声,并不跳起来,只转身拔刀,闪电劈出,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高速,连劈三刀,袭至的七箭,无一幸免被他暗含反震的内劲磕飞,其中三箭更是被他一刀搞定,眼力之惊人,角度的精准,教人叹为观止。

    龙鹰则轻松容易,披风变成个可尽收山精鬼魅的降妖袋,迎风一挥,九支弩箭尽给卷收其中。

    徒劳无功的敌人转瞬去远,河岸回复先前的安详平静。

    万仞雨叹道:“我们成为敌人的机会减少了。”

    龙鹰不解道:“万兄何出此言?”

    万仞雨起立道:“迟些向龙兄解释。唉!刚才在下挡箭之际,龙兄是不是一直别过头来看我?”

    龙鹰随他站起来,理所当然点头道:“如此刀法,怎可以错过?”

    万仞雨沉吟不语,好一会后道:“龙兄懂棋艺吗?”

    龙鹰兴奋道:“这是小弟少时闲着无聊喜爱的玩意之一,不过只能自己对自己。”

    万仞雨难以置信的嚷道:“自己与自己对弈,怎可能有乐趣?”

    龙鹰若无其事道:“乐趣是当你置身另一方时,变成另一个人。咦!万兄为何忽然提起下棋?”

    万仞雨细看他,道:“龙兄是个离奇的人。”

    这句话很耳熟,旋即记起太平公主今早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万仞雨举步先行,道:“我现在正是要赴一个棋会,龙兄若有兴趣,可随在下一道去。”

    龙鹰道:“今天不行,原来万兄爱下棋,我们比完武力后可比棋力,哈!真教人期待呵。”

    第二十六章 三真合一(中)

    万仞雨在车马道前止步,看着热闹繁盛的大街,道:“坦白说,我现在见到棋盘就头痛,因为连吃几场大败仗,输掉我近百两银,不过仍是物有所值,因为对弈的是梦蝶夫人。”

    龙鹰哈哈笑道:“原来佳人有约,只听名字便可猜到是风情万种的美女。小弟还是不去为妙,因为最见不得漂亮女子,和万兄争风吃醋就不好呢,比试变为大打出手。”

    万仞雨被他说得笑弯腰,摇头叹道:“龙兄太风趣哩。不过你担心的情况谅不会出现,梦蝶夫人确是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她的似有情还无情,更令追逐裙下之辈人人神魂颠倒,只是她除棋会外,从不赴其他约会。且每次须凑够十人或以上她始肯赴会,说不想浪费时间。”

    龙鹰失声道:“她竟是单独一人与十人对弈?”

    万仞雨苦笑道:“最多那次是六十几人,其中不少是名震一方的棋坛高手,人人被她杀得弃戈曳甲败下阵来,而她仍是那副无可无不可的气人样儿,包你输到吐血。”

    龙鹰大乐道:“有趣!有趣!只恨我须立即回宫,众兄弟正在等小弟。”

    拍拍他肩头,匆匆去也。

    龙鹰和令羽等兴高采烈的策骑疾走,尚未抵上阳宫,被一批为数二十多人的羽林卫截着,奉公主之命,要“护送”他到陶光园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拒绝须亲自向公主说。否则奉令行事的羽林卫很为难,暗叹倒霉,同时领教到太平公主的霸道,与令羽等分手到公主的寝宫去。

    早有俏宫女在正大门候驾,领龙鹰登堂入室,来到肯定是内寝的处所,左右开门。静室约二十尺长十五尺阔,一边放置红木家具墙饰,最触目的是靠墙正中处赫然是他为荒谷石屋手制的榴木椅。另一特异处是方室中间垂下两重轻纱,将静室分隔成两部分。

    宫女请他在榴木椅坐下,退出门外。剩下他一个人,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隔纱看过去,隐见衣物柜梳妆台一类布置,更是耐人寻味,夕阳光从两旁斜洒入室,对面正中靠墙处的火炉燃烧着,室内温暖如春。

    既来之则安之,正回味先前在国老府与小魔女过招的情景,历历在目。倏地纱帐另一边右门打开,三女鱼贯而入。认得属于公主的优美身形居中,另两个该是宫女,正要呼唤,发觉她们似看不见他般的神态,忙把吐至唇边的话呑回肚里去。

    太平公主背着他立在正中。由于比侍候她的两位宫娥高上半个头,朦朦胧胧中格外显出她鹤立鸡群般的娇姿美态。

    龙鹰不知她葫芦里卖何药的当儿,两宫女竟为她宽衣解带,在他瞠目结舌下,缓缓脱得她一丝不挂,傲然立在纱帐的迷蒙里。在前方火光的映照下。分外强调她修长迷人的身段。

    纵然只是个隐约可见的背影,却充盈动人心魄的线条美,撩人的体态,肤嫩肉滑,诱人至极。

    美景瞬现即消,宫女接着为她穿上衣服。整个脱衣穿衣的过程,由于两重纱帐的净滤,没有丝毫猥琐的意味,可是公主一无遮掩的美丽,却似经神圣化后深刻在他的心上,恐怕永远不能忘记。

    宫女离开,剩下公主独立纱帐后,她缓缓转过娇躯,隔纱面向他,穿的是丝质一件直落贴体黄地白花的女袍,以缀满玉石的腰带勒出不盈一握的蛮腰,高企领,襟口斜垂至露出深深的||乳|沟,宫装高髻,不施半点脂粉,然后朝他走过来,轻柔的拨开纱帐,再没有保留地向他显现皇族贵女独有的丰姿神采,挟着浴后的香气,侧坐入他怀里,一双玉手水蛇般缠上他的脖子,献上湿润丰美的红唇。

    一切像发生在最深最甜的梦域中,龙鹰忘掉一切,忘掉置身处既是当世最华丽也是最凶险的大周宫城,双手搂紧纵体入怀的绝色美女。一边贪婪地探索她丰满和弹跳的背肌,痛尝香唇,那种蚀骨的滋味,将他的魂魄潮冲往最遥不可及的无人地带。

    不知过了多久,满脸鲜霞的美丽大周公主离开他的嘴唇,与他四目交投,娇喘道:“记得吗?本殿说过这是人家坐过最舒适的椅子。”

    言罢不胜娇羞的将玉脸粉项埋入他肩头处,咬着他耳朵以蚊蚋般的柔声道:“你的手不要再作怪,今天到此为止,本殿还要偕你赴一个盛会。”

    她说的话与她的行为有种言行不符,截然相反的感觉,下一刻艶光四射的美女使个身法从他的搂抱脱身出来,粉脸含春地俏立身前,抵着他的膝头,俯首嫣然道:“臭小子!今早竟敢拒绝邀约,本殿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修理。”

    龙鹰仍未从刚才“一亲香泽”的抵死缠绵回复清醒,神志迷糊的嚷道:“这种事开始了怎可以停下来?”探手搂她,却被她避开两步。

    太平公主娇笑道:“没什么是不可以停下来的,人家刚奖赏了你今早为本殿立下的大功,大家没拖没欠的。”

    接着扬声道:“人来!”

    两名宫女现身纱帐后,越帐而至,为她穿上红白相间的短背心,外加深绿色长垂至膝御寒厚风褛,益发显得她高贵华美,明艳照人。也令他痛失欢好的机会。

    龙鹰首次对她生出反感,并不强烈,却有种被她蓄意玩弄的不舒服感觉,此刻本应是偕人雅共享新居之乐的动人时光,不会像现在般暗存机心。不过当公主把娇贵的纤手送入他大手去,拉他站起来,他的怨气消掉了。

    小魔女狄藕仙那次不算,刚才是他第一次和女性亲吻,那是毕生难忘的滋味。

    马车从陶光园开出。

    两人贴体坐着,不知为何,龙鹰失去搂抱她的冲动,可能是极度渴望化为空虚失落的后遗症。

    太平公主凑到他耳边道:“恼我吗?”

    龙鹰想起正苦苦候他的俏人雅,差点立即开溜,闷哼道:“你刚才对我的所作所为,先赋予希望,又彻底粉碎它,不但违反人性,且不符天道。明白吗?”

    公主听他说得含蓄有趣,花枝乱颤的笑道:“有这么严重吗?以你今早的可恶,人家算很慷慨哩!嘴儿让鹰爷亲个饱,又给你看人家的身体,现时身内的衣服,大大小小鹰爷一清二楚。”

    龙鹰差点按不下欲火,可是明知她在逗他,怎肯中j计,忙止念入定,道心回复澄明清澈,脑筋清醒过来。微笑道:“好!你说过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