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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第69部分阅读

继续扩张的人,只没想过他竟敢派人刺杀大王。直至今天,我仍是半信半疑,可是他正为最大的得益者,别的人都没这样孤注一掷的理由。”

    龙鹰遂将人口贩卖的事说出来,道:“照我看这是突厥人的y谋,先泄出钦没晨ri透过买卖人口敛大财的消息,令钦没晨ri骑上虎背,不得不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现在是否由钦没晨ri当上大论?”

    悉熏道:“钦没当然坐上大论之位,但真正的掌权者是得没庐氏信任的支清丽,她是只得两岁的大王的生母,与钦没晨ri一向有jiān情。如果不是钦没晨ri掌握军权,这对jiān夫y妇早被人宰掉。”

    龙鹰道:“所以只要能打几场胜仗,肯定王朝大部分人倒向我们这边来。”

    悉熏道:“正是如此。现在钦没晨ri正用尽手上力量,追杀横空牧野,鹰爷赶赴高原,是刻不容缓的事。”

    龙鹰道:“我明天动身。”

    两人再商议合作和联系的细节,谈足整个时辰,方各自悄悄离开。

    龙鹰策骑爱马,朝喀拉喀什河疾奔。于阗绿洲下着毛毛细雨,星月无光,大利他隐蔽行藏。

    离开于阗城,他展开脚法,到与雪儿分手的地点,还要搜索百里,方寻回乐不思蜀的雪儿,再带牠回分手点,取出藏起来的马鞍,然后赶往与崔老猴会合。

    雪儿处于颠峰状态,放开四蹄,坐在马背上的龙鹰如若腾云驾雾,畅快至极。出奇地没有遇上搜索他的敌人,但他当然不敢掉以轻心,估计敌人在连ri搜索无功下,只好改变策略,转而封锁往高原去的必经之路。

    天明前,终于赶到崔老猴的营地。

    在喀拉喀什河的西岸,竖起百多个营账,生起十多个篝火,由崔老猴的二十多个手下,轮番把守营账外围。

    远处不时传来野狼的可怕嘷叫,令人有危机四伏的感觉。

    守卫的汉子早得崔老猴吩咐,知他会在这位置加入他们,故对龙鹰的出现不以为异,领他到崔老猴的帐幕去。

    龙鹰将雪儿留在帐外,钻入营账,甫入账便清香盈鼻,崔老猴正为波斯女郎整理秀发,女郎别头朝他瞧来,露出羞涩神sè,虽被涂黑了俏脸,扮成个男子模样,但龙鹰仍看到此女面容极美,秀sè可餐,一双美目更有勾魂摄魄之力,难怪以崔老猴的老练,仍要一见钟情,神魂颠倒。

    崔老猴爱怜地拍拍她香肩,凑到她耳边吩咐她继续整妆,女郎柔顺的点头后,崔老猴到一角捧起个瓦盘,偕龙鹰出帐。兴奋的道:“真怕你不能及时赶来,她是不是又乖又听话呢?”

    龙鹰首次从帐内的气氛里,感到两人确是天作之合,年龄的差距完全不成问题,崔老猴固是渴望得此如花美眷,波斯女更需要得到有本事夫君的爱怜。

    雪儿朝他们走过来。

    四周营账乌灯黑火,不时传来鼻鼾声,显然各团友仍好梦正酣。

    龙鹰欣然道:“老兄确好艳福。”

    崔老猴打量雪儿,赞不绝口,又从盘里掏出预备好的染料,为雪儿做手脚。龙鹰搂着雪儿马颈加以安抚,好让崔老猴有安全的工作环境。

    崔老猴忙得团团转,低声道:“路上有遇到他们吗?”

    龙鹰道:“不见半个人影。”

    崔老猴讶道:“你肯定正走大运,我们便先后遇上三起人,也给搜了三次,他们的主力集中在这区域,入山的一关最危险。”

    此时天sè渐明,雪儿从黑马变为杂上灰sè和棕sè毛的马儿。崔老猴来到他身旁,满意道:“若不是你看着我动手脚,保证连你也没法认得牠。”

    龙鹰仰脸感受着细雨落到脸上去,道:“不怕下雨吗?”

    崔老猴信心十足的道:“十来二十天绝不成问题,以后则很难说。”

    接着高叫道:“各方贵客请起来,上路的时间到哩!”

    十二天后,他们抵达进入昆仑山的关隘,在两里许外便看到入口旁设了两座垒寨,十多组营账,遍布两旁,旗帜飘扬,声势浩大,令人望之生畏。

    商旅大队形成近半里的长蛇阵,朝关隘不徐不疾的开去,绝大部分人骑的是刻苦耐劳的骡子,又或以骡子负载各式货物,只有二十多人骑马。龙鹰是其中之一,走在崔老猴和波斯女的骡子后。

    崔老猴不愧老江湖,样样均有一手,将波斯女扮成个中年汉,维肖维妙,又在龙鹰提议下,以就地取材的山草药,捣成汁液抹遍全身,掩盖了她的体香。

    波斯女只与崔老猴说话,看她神情,便知她对崔老猴非常依恋,确属异数。

    崔老猴堕后少许,到与赶上来的龙鹰并排,欣然道:“幸好守这边的是老朋友,如果是突厥人,我也没有把握。”

    龙鹰道:“他们会特别优待你吗?”

    崔老猴道:“从中土跟我到吐蕃来的,大部分留在吐蕃做买卖,只有十七个不怕艰苦随我到于阗来,其他都是中途加入的吐蕃人。试问吐蕃人怎会刁难自己的族人?若是如此,会惹起轩然大波,甚至部族间的冲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关隘惊魂

    稍顿又道:“何况我崔老猴走这条路线数十年,声誉卓着,又靠送礼带货打通高原上下大小关节,未见过的也都听过崔老猴之名。”

    龙鹰好奇问道:“留在吐蕃的人如何返家,遇上事谁照料他们?”

    崔老猴傲然道:“此正为我崔老猴吃得开的原因,我在高原上有肝胆相照的吐蕃拍档,将人交给他后,自有他照拂。长途跋涉到高原去,又要服药休息数天,以适应高原的气候水土,谁也不愿匆匆离开,且要到各地搜购货品,好运返中原发大财,没有一年半载怎行?我回程时会将他们带返中原去。”

    蹄声轰鸣,百多骑从关隘驰出,往他们奔来。

    商旅大队二百多人,没有丝毫恐慌,或许是在多次截查后,变得麻木和习惯。

    领头的小将隔远打招呼道:“果然是崔老猴,听到有大队人马来,便猜到是你。”

    崔老猴抛下一句“送过礼喝过酒的”,便拍骡迎上去。

    龙鹰暗中发动魔功,改变体型,又收敛眼神,眨几眼工夫便成事,自己也感到魔功大有jg进。

    小将与崔老猴寒暄几句后,给足崔老猴面子,领着大队往关隘去。

    商旅大队在指示下,在垒寨前的空地停下来,此处是大绿洲南边的尽处,关隘内草原被沙石地代替。

    龙鹰听得那小将向崔老猴道:“我必须执行命令,循例检查,崔老哥勿要见怪。”

    崔老猴笑道:“我当然不会让你为难,该如何配合你呢?”

    小将道:“先着所有人落地,在一旁列队,上头派来的人检查过人货后,立即放行。咦!头子竟亲自来呢!小心点!”

    十多骑从关隘驰出,领先两骑其中一人以红布缠头。结成帽子般的模样,非常抢眼。在他旁的年轻吐蕃将领轩昂高大,顾盼自豪,神采飞扬,亦非寻常之辈。

    龙鹰心忖幸好将所有可显示自己身份的东西,例如折迭弓、袖里乾坤、飞天神遁等全分散藏到货物去,否则对方来个搜身,立要无所遁形。

    在崔老猴吩咐下,众商旅慌忙下骡下马,在一旁列成长长的队伍。等候检查。

    十多骑转眼来至队前的位置,甩镫下马,目光灼灼的打量他们。

    两边各有百骑驰至,隐成包围之势。

    龙鹰不敢打量对方,瞥一眼便垂头望地,但已清楚掌握到那包着头的人,该是来自天竺的高手,此人双目神光电shè,显示出深湛的武功。高挺的身体予人铜皮铁骨的硬朗,举手投足均有近乎完美的味道,该差不了他多少。

    崔老猴认识的小将,此时迎上吐蕃年轻将领和那天竺高手。低声说话,该是向他们报上崔老猴的来龙去脉。

    那年轻将领打个手势,立即拥出百来人,搜索骡和马的负载物。目的应是看看有没有暗藏兵器。所以只是摸摸捏捏,而非逐包拆开来看个究竟,但已令龙鹰暗中出了身冷汗。

    在现时的情况下。一旦给拆穿身份,是没法一走了之。

    崔老猴被年轻将领召去说话,若非与龙鹰是这般关系,只要告诉年轻将领他在于阗才加入他的商旅大队,他会立即遭殃。

    检查货物终于完成,龙鹰庆幸过关时,年轻将领和吐蕃高手沿着大队缓步而来,目光扫视众人。

    特别是那天竺高手,双目shè出凌厉神sè,与他锐目眼神接触者,莫不立即垂下目光,不敢与他对望。

    龙鹰也装作害怕他的眼神,以变得没jg打采的眼神瞧他一眼后,立即转望草地。

    天竺高手随年轻将领在他身旁走过后,龙鹰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对方的气机仍紧锁着他,不由心中大懔,不明所以,偏又毫无办法。

    难道对方高明至可看穿自己的伪装?

    到离他近十步远,天竺高手发动了,倏地后退,接着一个旋身,来到龙鹰面前,一掌往他胸口推来。

    年轻将领和伴行的崔老猴反应最快,同时朝龙鹰和天竺高手望过来。由于事起突然,天竺高手的行动又快如电闪,其他人一时间只能瞠目以对,大部分人更不知道有情况发生了。

    龙鹰清楚掌握天竺高手虽然来势汹汹,却是大有分寸,掌劲含而不发,只是试探xg质,心中不惊反喜,装出张口yu喊的惊惶姿态。天竺高手双目现出湛蓝的异芒,当掌心离他胸膛尺许的距离,忽然变招,改往他喉咙捏去。

    龙鹰差点本能地反击,又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前功尽废,死命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咽喉已被捏个正着,只要对方稍一用劲,向雨田也要魂归地府,何况他龙鹰?

    年轻将领和手下们,包括惊骇yu绝的崔老猴在内,掉头走回来。

    天竺高手正送入真气,游走龙鹰全身经脉,又迫得龙鹰正面向着他,如电的眼神细审他的眼睛和假面。

    年轻将领以吐蕃语道:“乌素大人,这个人有问题吗?”

    天竺高手有点尴尬的收回捏着龙鹰咽喉的手。摇头道:“我看错了!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年轻将领向龙鹰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向崔老猴道:“你们可以起行了。”

    龙鹰和崔老猴心中各叫一声“谢天谢地”,连忙起程过关。

    崔老猴不愧旅行的专家,对路途拿捏准确,纵然在关隘处被耽误近一个时辰,仍在ri落前,走毕登山的第一个路段,到达一座山谷内,扎营休息。

    龙鹰与崔老猴离开营地,到无人处说话。崔老猴叹道:“那天竺家伙确是眼力过人,当然我给吓得差点掉卵蛋。”

    龙鹰道:“若他真的捏碎我的咽喉,包保他避不过我死前的反击。”

    崔老猴打个寒噤道:“幸好没有发生。真古怪!他竟查不到你的脉气与别不同吗?”

    龙鹰胡混过关,道:“他仍没有那个能耐。”

    岔开道:“从这里到班公错,要走多少天?”

    崔老猴道:“以我们的速度,没有二十天休想办到。”

    龙鹰道:“会有其他的关卡吗?”

    崔老猴答道:“理该没有,由此而上是无人的昆仑山区,春夏还好一点,到冬天山路积雪,更是寸步难行。”

    接着压低声音道:“你想先上路吗?”

    龙鹰道:“行得通吗?最怕是迷路。”

    崔老猴道:“有些路段确很难走,但却不会迷路,喀拉喀什河从喀喇昆仑山口倾泻而来,只要认着大河往上去,抵达喀喇昆仑山口,再沿河朝南走,右方是喀喇昆仑大山脉,以你的速度,三天内可抵班公错。当你见到一个大湖,便成功翻过昆仑山,到吐蕃人的高原。唉!不过要打听横空牧野的消息已不容易,要横过敌人的势力范围,寻得横空牧野现时所在处,更是难比登天。吐蕃高原实在太大哩!”

    龙鹰沉吟不语。

    崔老猴道:“还是随我们一道走!慢是慢一点,但由我去打听,会比你方便。”

    龙鹰苦笑道:“救急如救火,只好到高原才想办法。悉熏说过,我老朋友的属地在吐蕃首都逻些城东北,河川纵横的众龙驿,地近青海,我会到那里去碰运气。”

    崔老猴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晓得这个地方,离青海不算近,从逻些城去要走上一个月的路。”

    接着向他详细描述往众龙驿的路途。

    龙鹰用心聆听,初次认识到高原地形的复杂,超出了他的想象。难怪从来只有吐蕃人去侵略别人,却罕有人敢去打他们主意。

    崔老猴最后道:“愈往上走,愈要小心,更要提防马儿出情况。听说古时高原有敌人从南面绕过大山入侵,甫抵高原便有逾千人和马突然死亡,吓得敌人以为对方的神只显灵,立即退军。这个情况亦曾多次发生在我的商旅队里,我们称之为高原的恶咒。”

    龙鹰点头道:“我会小心了。记着,不要再理会我的事,早ri返中土去,让波斯美人儿为你生几个胖胖的儿子。”

    崔老猴闻言眉开眼笑,与他欣欣道别,谁都没想过在金沙江流域结下的一个善缘,会在千山万水外的异地,开出美丽的奇花。

    龙鹰立即冒黑登上征途,施展黑夜奔马的奇技,视崇山峻岭如平地般,ri夜兼程赶路,遇上山瀑水池,才歇下来休息。

    他仿如回到荒山石屋的生活去,忘掉一切,只有雪儿和他相依为命,无忧无虑。

    七天后,终于越过喀喇昆仑山口,攀上高原。

    眼前景sè一变,一望无际的高原景致,毫无保留地展现眼前。

    际此春夏之交,如茵绿草无穷无尽地从雪儿蹄踏处伸展开去,远接穹苍,处处是平缓的山丘,高低差别不大,远方地平处排着一列列的山脉,峰顶积雪。不远处有两个相连的大湖,流光溢彩,清丽迷人。湖旁的草原有十多个营账,白sè的羊和黑sè的牦牛散布营账四周,还有巨型的犬只在为主人看守牛羊。

    苍鹰在蓝天白云下,ziyou自在的盘旋翱翔,大地充盈生气。

    龙鹰目光落在草原南面尽头起伏连绵的山脉,驰想着万仞雪峰,高插云天的壮丽情景。

    雪儿跳蹄嘶叫,状极兴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恍如隔世(上)

    龙鹰跳下马来,解鞍让雪儿奔往最接近的草地小河痛快一番。自己则背起马鞍,追着雪儿走下山坡。

    龙鹰直到这刻,方体会到崔老猴所说的句句金玉良言。在这茫茫高原,要去找某个地方,确非易事。

    高原处处隔绝,在另一边发生的事,在这边的人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若想避世,高原确是个好地方。

    就在此时,蹄声响起。

    龙鹰循声瞧去,一骑从湖旁营地里驰出,直往他奔来。

    他立即生出感应,不能置信的朝来骑迎去。

    美丽的女骑士从马背跃起,不顾一切的往他凌空投来。

    龙鹰抛开马鞍,纵身上跃,将抖颤着的血肉之躯搂个结实,天地顿然改变,再不是以前的样子,深深被埋藏的分离之苦,对重逢的热烈盼望,不用压抑的释放出来,高原的蓝天和壮阔的草原,也随着他们起舞。

    美修娜芙!

    尚未落往地上,她已向他献上情浓如火、的香wěn。

    着地,龙鹰两手贪婪地探入她衣服内,爱抚久违了的动人,毫无隔阂地狂享她身属自己的i醉滋味,嗅吸着她youhuo的体香和气息。

    一切是如此有血有肉,不再是记忆渊海里一个萦牵的倩影。龙鹰扯掉她掩盖了金发的彩巾,金光瀑布般散垂下来,在草原的长风下ziyou飘舞,于夕照下金发美女仿如刚诞生的秘境女神,令人难以相信世上有如此美丽you人的仙物。

    美修娜芙满脸热泪,声音因过于ji动变得嘶哑,忘情的jiāo呼道:“我知道我的男人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龙鹰逐颗逐颗的wěn掉她的泪珠,沉醉在她的上,耳听她心跳和血脉流动的天籁,感觉着她在他无法无天的魔手下,一阵一阵的抖颤和没保留的反应,感觉着两人间没有止境的爱,更忘掉了时地。此外的一切,再不重要。

    帐幕内的黑暗,爱火烈烧后的宁静平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