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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默许第3部分阅读

    ,只是有点任性的想让他知道,这世上绝不只他一个男人。

    “那个胖男人?!”费允翔很不以为然,也有点恼,若她早知油王对她是包藏祸心,她难道不想拒绝?

    “好过你这个‘哺|乳|类动物’。”全小贤大剌剌地嘲笑他老爱和大胸脯的女人打交道,舞步绕到他面前,迎接她的是他狠狠的一瞪,她也不客气地回瞪他。

    此时男宾该轻柔的搂住女宾转圈,他却像恨不得掐死她似的紧紧钳著她,让她柔软的胸密实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还差点窒息。

    “你最好远离他。”费允翔低声警告。

    全小贤心底惴栗著,他强大的手劲教她胆怯,可她仍嗤之以鼻。“笑话,你是我的谁啊?我爱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记住我的话,别说我没警告你。”她自甘堕落教他痛心,但他也无法再加以说明,这短暂的“接触”很快结束,她的脚步必须要往前移去。

    “快放开我……”她微颤地推他。

    费允翔不得不放了她。而这曲子结束,男宾女宾们都已绕回到自己原先的舞伴身旁,他几乎已忘了要“动手”,早被那任性的小女人搞得火大,最要命的是油王没有再继续跳舞,竟搂著全小贤离开舞池,且走出俱乐部。

    他深不见底的眸变得冷绝,他已错失良机。“你可以留在这里玩,我待会儿再找你。”他对那位中东美眉说。

    “你要去哪里?”她问。

    他没有回答,从容地离开俱乐部,眼看著全小贤挽著油王的手走进电梯,他判断坏事即将发生!因为油王身边没有任何随从,这表示,他要单独和全小贤在一起。

    电梯门关上了,他缓慢地走了过去,像一般乘客般在电梯前等候,实际上他紧盯著灯号,最后电梯停在最高楼,那是油王下榻的楼层,他心情有说不出的沈郁,眼中放射著熊熊烈火。

    真的应验了c女魔咒!现在他不但任务没完成,还得去解救她。

    说实在,她若是自愿的,那他并不需要管她,她是个大人了,但良心告诉他,她并不知油王真正的来历,他不能任她呆呆的步入那个老色狼的陷阱。

    问题是他要如何救她?这饭店的走道布有摄影机,保全二十四小时监控,唯一可行的只有破坏饭店的供电系统,他的工具箱里有个遥控爆破工具,正好可以帮他解决这简单的小事,在自动发电机恢复暂时电力的七十二秒内,他可有机会潜进油王的住房。

    电梯门打开了,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已然决定这么做。

    全小贤进到油王的住房后,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他说他带了一些稀世珍宝来,邀她一起共赏,本以为他的房里一定有随从在也就放心地来,可一进里头才知是她和他单独在一起。

    她是很感激他善意地帮过她,可是在这么大的总统套房里只有她和他共处一室,她心底有点毛毛的。

    “你瞧这是我收藏的宝石,什么颜色都有,都是天然的哦!”他从一间房里抱著一只散发淡雅清香的金丝桃木箱走到客厅来,打开箱子向她展示装在里头一颗颗澄澈清透,具有神奇色彩的宝石。

    “哇……真是难得一见呢!”全小贤并不是喜欢这昂贵的石头,而真的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精致的宝物,她也不觉得油王有何异状,就认真地去欣赏它们炫目的色彩。

    当她见识过后,油王一一把宝石收回箱里,起身走进客厅内侧走道,打开一扇门,招呼她。“你进来这里,我还带来一颗我国的国宝玉石呢!”

    全小贤不疑有他,跟著他走进去,油王悄悄地把门关了上来,指著大床中央说:“你瞧,我就放在那儿。”

    她一看,真的有一颗比拳头还大的翠绿玉石,好奇地走过去,倾身要瞧,突然一团肥油压到她的背上来。“啊~~”她惊诧,一回头发现是油王。

    他一改温和表情露出贪婪的滛笑,湿湿的嘴十分恶心地附在她耳边说:“小宝贝,你真是个好骗的小美人,怎样,喜欢吗?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只要你跟我回去当我的小妾。”

    什么?!全小贤吓得脸色惨白,使劲地挣扎,完全没法子开口说话,她快被他的一身肥肉压扁了。“走……开……”

    “别这样,我们不是一直很谈得来吗?”油王不为所动,肥手往她的大腿抚去。

    全小贤愤怒又惊吓,拚命地想挥开他的手,但他硬是把手挤进她的腿间……

    “不要,不要……”她觉得耻辱又痛苦,惊恐地哭嚷,她只当他是个善意的大叔,没想到他突然变成恶狼,好可恶啊!

    “别这样,当我的小妾我会很疼爱你的……”油王哄著,一张臭嘴就要亲上她。

    “不,快走开……”她别开脸,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叫,死命地挣扎。

    “嘿嘿……你力气太小了,而且你是走不了的,叫得再大声都没用,我的人全都被我支开了,没人听得见。”他奋力一扯,她的底裤被撕裂了。

    她惊恐地瑟缩身子,不停尖叫,恐惧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突然间,室内的灯光也不知怎地全熄灭了,她耳边呼啸过一声奇怪的响声,油王的头垂了下来,压著她的肥肉团显得更沉重,她吓得哇哇大哭,以为“不幸”的事就要发生。

    “闭嘴。”一个低沉的声音制止她。

    她惊悸地咬住唇,这……不是费大总裁?她才这么想,她的手臂便被扣住了,月光下她看见他身著一身黑衣,长腿一扬踢走油王,猛然将她拉起身来,单臂反扣住她虚软的身子。

    她狂颤著,背无助地抵在他胸膛上,幽暗中,她看见他戴著手套,手上有个会反光的东西……定眼一瞧竟是一把手枪,而油王倒在床角一动也不动了。

    啊~~她才要尖叫出声,他的大掌瞬间捂住她的唇。“别出声,否则你小命不保。”他声音很低地警告。

    “你……你……”她惊吓过度,双腿无力,浑身发颤,以为他也会对她痛下毒手。

    “闭上你的小嘴,快跟我走。”费允翔没空理会她的情绪性反应,冷酷地托住她软弱的身子,速速离去。

    在一片漆黑中,她几乎是被他钳在强壮的臂弯里,双脚腾空下楼梯的,直到进到一道门内,他身子抵在门上再也不动;她仍被他钳制,无声地哭泣,听著他的喘息声,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害怕哽咽地问,不相信她深爱著的人会做出这种事。

    “我不是你以为的kris费,他是我的双胞胎大哥,我叫费允翔,是一名特务……”身分暴露使他为难,这绝不能让组织知道,否则他将难以服人,而且这个晚上有很多人见过她和油王在一起,她难逃油王剩余党羽的追查,这迫使他不得不再做出决定。“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死在我的枪下,一是跟我走,永远不得出现在外界。”

    全小贤一阵晕眩,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所听到的,错愕地回过头瞥他,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灼人的气息近在咫呎,他的残酷和无情让她好害怕。“为什么……我只有……两个选择?”

    “废话少说,没时间了。”他懒得多说。

    “那你就朝我开一枪好了。”她心碎地说。

    此时房内的小灯亮了,备用电开启了,昏黄的灯下他看见她满眼泪痕,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无声坠落;她也看见他刚硬的酷脸和眼底掠过的揶揄笑意,而这里是他的住房。

    两人默然相对,近距离地注视著对方,身子也紧紧相依,一种诡异的亲匿感在他们之间游走,空气缓缓地变得暖烫,他的唇不自禁地压了下来,烙在她的唇上,她颤抖,他尽情探索,手指轻柔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心底低啐,在这要命的时刻,他竟很想吻她,想安慰她受创的心,很希望没有让她受到严重的惊吓……

    她缩在他怀里,心底对他是畏惧的,可是他坚实的胸膛和温柔的吻,却让她有说不出的安全感。

    “很抱歉,这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不能如你所愿。”他放开她的唇,瞥著她泪雨蒙蒙的眼说。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她势必得跟他走。“我能知道……我是要……跟你去哪里吗?”

    他缓缓摇头。“不能。”

    “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身分,所以不能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她抽噎的像个孩子,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算你聪明。”费允翔倒宁愿她只这么认为,而不要知道其实她的生命正受到强大的威胁,而他已把保护她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那……我也不能回去东莱吗?”她若不能再见到爸妈,那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没错。”他强烈克制自己不再去触碰她苍白哭泣的小脸,试著去忽略她眼底的伤痕。

    “可是……我会想家……”她忍不住泪直流。

    “那是你的事。”他别开眼,不再看她楚楚掉泪的样子,放开她,迳自走进房里开始更衣,留她一个人无助的站在门前;不一会儿他穿著轻便的花色上衣和七分裤出来,模样就像一名普通的观光客。

    “走吧!”他推动她。

    “现在?我又没说……要跟你走。”全小贤拚命地摇头。

    “那你刚刚怎么就站在这里不逃?”他取笑,取出口袋里的帕子用力拭去她的泪,希望她清醒一点。

    “对啊……我……我怎么这么笨!”她很懊悔。

    “认得清自己是件好事。”他嘲笑。

    她咬著唇,瞪他,想起昨天他说她笨,就更羞恼了。

    “待会儿无论遇到谁、说了什么话,你最好都保持缄默。”他最后告诫她,搂著不情愿的她走出房去。

    果真如他所料,走道上来了两名服务生,全小贤心惊胆战地想著要向他们求救……

    “先生、小姐,突然停电有没有惊吓到你们?”两名服务生很礼貌地询问。

    “还好,我们正想去海边散步,看来得走楼梯了,怎么会突然停电呢?”费允翔一派悠闲地说,但他的手却在她腰际加重了力道,全小贤愕然地抬眼注视他,他的举动像是窥知了她的企图。

    “我们也不清楚,有派人在查,应该很快会供电,很抱歉造成您们的不便。”服务生鞠躬。

    “偶尔走楼梯运动运动也是好的。”费允翔笑道,搂著全小贤走了。

    全小贤茫然地看著服务生走远,眼见错失良机她半句话都说不出口,直到走下楼,出了饭店她才沈郁地问:“你不怕我在路上大喊救命吗?”

    “你不会笨到真的相信我只有一颗子弹吧!”费允翔放开她,语带威胁地反问。

    全小贤讶然地低下头,不让他看见她受惊吓想哭的模样。“难道……你要走都不带行李吗?我的行李也没有收拾啊……”

    “诸如付住房的钱和收拾行李这些杂务,明天会有人来接应,你放心,你的东西一件都不会少。”他冷漠地回答,要是现在就退房,不正好令人起疑?他笑她外行。

    她弄不懂个中道理,但她也不再问,随著他走向茫然不知的未来,一颗心像大海中浮沉的小船,一点也不知未来自己将会如何?他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第五章

    两个小时后,全小贤已置身在启程到欧洲的豪华观光邮轮皇后号上。

    这艘巨大的邮轮以舺板为分野,上下各有二十多层楼高,舺板以上是饭店,以下是商店街和娱乐设施,舺板上的露天游泳池和融合现代科技的冲浪模拟设施,十分吸引人。

    在夜里,整艘船更是散发著光芒,恍若大海中热闹的不夜城。

    全小贤一个人待在三楼高的舱房里,瑟缩在沙发的一角,从超大型的观景窗望向舺板,可见到满是嬉戏的人,欢笑声不绝于耳。

    而那个自称是特务的男人呢?

    他正在舺板上和一群比基尼女郎谈笑风生,其中一个金发尤物时而把手搭在他肩上,时而笑著把脸贴在他胸膛上,让人看得眼睛怪不舒服的……

    她沉默地、遥远地看著他,有种介于陌生和熟悉之间的感觉静驻在她心头,直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在她十五岁那年遇到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误以为的kris费,她犹记得那天,她也听到过枪声,在下棋时她曾对他提起,当时他的眼神变得好深奥……

    想著,想著,她感到不寒而栗,她竟爱著这样的男人那么痴、那么久?

    他是一名不知打哪来的特务,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个有崇高理想的男人,她若不服从,很可能也会被他“做”掉……

    她还著爱他吗?

    她不知道。

    此时内心纷乱的情绪已胜过以往天真的爱恋,心感到有点凄冷,她难以想像从今以后她就要跟著危险的他,永远不能再回东莱见爸妈。

    虽然她人在台湾工作,但她习惯半年回家一次,他们也习惯三天两头就以电话跟她联络,她出国旅游前虽曾向他们告知,但若是两个老人家一直打电话都找不到她一定会很著急,而她人在茫茫大海中也无法向他们求援,她该怎么办?她真的好想回家、好想爸妈哦……

    千百个疑虑,万分的无奈使她的人生顿失了方向,茫然无措,她眼泛泪光,悄然望向楼下的舺板,费允翔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那群比基尼女郎也散去了。

    他去了哪里?会不会把她丢在这里就不管,任她去“随波逐流”了?她好饿,也好累,该怎么办?

    她脆弱地淌下泪来,感觉生命里所有的光明都在离她远去,就像被关在暗室中的孩子,慌张且恐惧。

    蓦然,舱房门被打开了,她惶惶然地回顾,看见费允翔就立在门口,他并没有丢下她一个人,不安的心稍稍平息了。她赶紧回过头去,把眼泪擦掉,很奇怪的,此时掠过她心头的感受竟是欢喜,而不是悲伤和害怕!她是怎么了?

    费允翔注视著她,没忽视她落寞的神情,他以为她可以留在舱房好好休息,没想到她躲在这里哭,大概是在想家吧!她的心情他不难想像。

    他难得的仁慈,走向她,丢给她一支卫星行动电话。“打回家去,长话短说。”

    全小贤慌忙地接住了,一脸惊喜。“我真的可以打电话回家?”

    “报个平安,说你现在很安全。”他悠然一笑,坐到沙发上,懒懒地瞥著她。

    她很安全?她并不这么觉得,但她可得把握住机会,这是个向外求援的好时机……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敏锐的他早就察觉了。“如果你不想连累你的父母,你最好说你还在度假,其余全都保留。”

    她心一惊瞥向他,他的目光变得好冷峻,唇边的笑不怀好意,她心咚地一声,打了个寒颤。

    在他的视线下,她不敢再有别的念头,除非她真的要搏命演出,否则就只好乖乖听他的话,总是聊胜于无啊!只要能听听爸妈的声音,她的心情会好过点,何况她素行端正,爸妈对她一向很放心,只要向他们交代行踪,他们不会多疑的。

    她认命地在他的监视下,拨了电话到全家温泉旅馆给爸妈,这个时间他们都在旅馆里,接电话的是老爸。

    “小贤啊,怎么打你行动电话都关机中?”

    全小贤拚命地忍住泪,为了不让老爸起疑,还刻意挤出开心的声音说:“爸,我的行动电话没有电,充电器忘了带啦,我现在还在度假啊,是向朋友借的电话打给你报平安。”

    “哦!原来是这样,平安就好,等会儿别挂断啊,你妈有话要跟你说。”老爸把电话交给全妈。

    “贤儿,你到底要玩几天啊?老板有放你那么多天假吗?”

    “妈,我是经理耶,那么多年没放假,通通一起放,当然长喽!我还要去欧洲呢!”

    “说得也是,你一直都在工作,放长假也好啦,那你就自己注意安全了。”

    “安心啦,我会的。”

    “再见了。”

    “再见,妈……”全小贤听到电话那头发出嘟声,通话结束了,她却还迟迟不想把电话还回去,在眼底转啊转的泪,滚落而下。

    “你的工作,我会派人去帮你请辞。”费允翔起身走向她,站定在她身前,把电话收回。

    “你好坏……”她瞪著他,泪滚滚直落。

    他像是没听见,迳自说:“待会儿侍者会送餐点来,你吃完了就去休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