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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遥远的过去第10部分阅读

    “怎么说来就来?”

    这是什么话,当然理直气壮回瞪过去:“想要!”

    见识我的抽风性格也不是一年两年,程寒暮先是啼笑皆非,而后又无奈:“乱什么乱……你又不知道。”

    我还瞪着他,想了一想:“我要!”

    他满脸错愕:“黍离……”

    看看他,我第三次说:“我要!”

    “……”无语看着我,他隔了半响才开口,“起码到床上去吧……”

    第22章

    欢呼一声,我拉着他的手就往卧室里拽,心急着一路啃他的脖子,一段路走得磕磕绊绊,几次差点撞到家具。

    家里反正没别人,进了屋连房门也不关,我就把他往床上按,嘴还胡乱地在他身上乱啃,他衣服上的扣子都给我扯掉了两颗,手贴着他微凉的肌肤往里面滑。

    他抱着我的肩膀,语气带些好笑:“黍离,黍离,别慌……”

    别慌什么别慌,第一次还是跟他,我能不慌么?

    还穿着面试时的紧身小西装,我顾不上去脱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解他衣服上的口子。

    天气阴冷,他里面还穿着一层白色睡衣,我一面胡乱去啃他胸口露出来的肌肤,一面把这层衣服也扒开。

    一鼓作气地一路往下冲,嘴唇却在他胸口一片突兀的凸凹前停下,他胸口新添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虽然已经淡了,颜色也由深色变成淡淡粉红,但却依然可以看出开口的长度,横在心脏的位置前,分外刺目。

    他做过手术了,在我没看到他的时候,在之前五年的空白里,他曾经在手术台上熬过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生死不知。

    突然想起蒋阿姨在电话里哀求我回去看他那晚,一向和蔼的阿姨在话筒那头几乎泣不成声。

    “黍离?”觉察到我的停顿,他微凉的手掌覆过来。

    抓住他伸来的手,侧头在他指尖轻吻了一口,我放在他腰侧的手往下探去。

    几乎就在触到他下体的同一刻,他的身体猛然紧绷了起来,声音带了沙哑:“黍离,你……”

    他腰间的肌肉结实紧瘦,我把身体下俯,扯掉他腰下的衣裤。

    用手是肯定不行的,我技术太差,男性隐秘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眼前,我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着一丝冷静来思考。

    整个儿被我弄得愕然,他急着来拉我:“你做什么……黍……”

    余下的话他再没说出来,我已经埋下头,含住了他的分身。

    从来没想过会在嘴里含这种东西,但是奇特的,并不如想象中的难堪,瞬间的空白过后,我努力回忆着从各处看来的零星技巧,舌头慢慢卷动,开始舔舐。

    他像是早已说不出话来,重重闷哼了一声,一阵夹着轻咳的喘息。

    我忙抬眼,打量他的脸色。

    汗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的脸色不是发病时的苍白,而是泛着桃花一样的轻红,墨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我,像是有无数话语要说,又深深潋起,折出一层水光。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动了动,吞下一口唾液,舌头继续转动,舔弄着,上下吞吐。

    从来没有经验,挑逗都是生涩无比,期间不知道多少次用没藏好的牙齿碰上去,然而口中的在渐渐涨大,直至完全吞进去时都会开始费力,热度也一分分散出,蒸得满头都起了汗水。

    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一遍遍在心中默念着技巧,我在一次退至顶端后,用舌尖卷住饱涨的铃口。

    闷哼出声,还是直直看着我,嘴唇微微开合,他目光中氤氲的水汽仿如刹那间就可流溢而出,铺洒漫天星辰。

    喘着气,抽离出舌尖,我抬起头,三下两下褪掉碍事的上衣,解开裤子脱至膝下。

    撑起上身,他同样急促喘息,却伸手勾起我的手臂,看着我:“黍离……会疼。”

    缓慢地舔唇,我很清晰:“我想要。”

    再不迟疑,双手环住,把我带向他的怀中,进入的那一刻,他在我耳边轻声:“别怕,放松……”

    针刺般的疼痛传来的同时,他微凉的薄唇也覆上了我的嘴唇。

    甜蜜和痛楚从未如此清晰地混杂在一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抑制不住得从喉间溢出,和着他唇齿间清凉的气息。

    快感在疼痛之后一丝一丝地缠来,达到顶峰的那一刻,我在他怀中绷紧身体。

    抱着我慢慢退出,他才轻颤一阵,射出一片温湿。

    各自的衣物早就在刚才迷幻的时刻被脱得干净,喘息着在他肩上躺下,我侧头吻他赤裸的肩膀。

    双手环抱住我的身体,他合上双眼,用下巴抵住我的额头。

    从这里听他的心跳很急,呼吸也急促得很,我忽然有些害怕,忙抬头看他:“你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睁开眼看了下我,他轻摇摇头:“没事,还好……”

    我放心了点,又吻吻他的嘴唇。

    又歇了一会儿,他气息平定一些,就拉着我一起起身,口气很轻却坚持:“去洗澡清理下。”

    再不用分开使用浴室,一起进去打开热水,冲洗着彼此身上情欲留下的痕迹。我没流什么血,只冲下了几道血丝,握着热水蓬头替我冲洗身体的时候,程寒暮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低头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

    床单自然是要换了,扯下来先扔到一旁,洗完了澡裹着被子躺在一起,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我蹭了蹭身旁的程寒暮,抱着他的腰。

    他转身过来,手指放在我唇上轻轻摩挲,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想张口叼住他手指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沉:“今天做的那个,以后不准再做。”

    是指我用嘴替他做?我眨眨眼:“男人不是都喜欢?你不要啊?”

    他皱了眉:“不准再那样委屈自己。”

    我扁嘴:“我高兴做,跟委屈有那么关系?”给他做我真的没觉得有一点委屈,zuo爱么,两个人高兴就好。

    他还皱眉:“别乱说,总之不许。”

    暗暗吐舌头,腹诽着他老古板,我凑过去吻他额角:“好了,好了,你说不许就不许,成了吧?”

    毕竟是这段身体一直不大好,躺下没多久之后程寒暮就沉沉睡去,我陪他躺了一会儿之后起床准备午饭。

    简单的清粥小菜,因为心情愉快,做出来自己看着色泽都比平常鲜艳好看。

    程寒暮还在睡觉,我就把菜和粥放在前几天特意邮购回来的床上餐桌上,端进房间,放在床前后俯身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睡美人,吃饭喽。”

    睁了眼睛还有些慵懒,他起身穿上衣服。

    我在他背后塞了一个靠枕,把餐桌端到床上来放好。

    他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东西,喝了两口粥就抬头看我:“你老看着我干什么?你不吃饭?”

    托头坐在床前,我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笑眯眯:“我看你就好了嘛,秀色可餐哦。”我真是跟着常文心混久了,再痞一些就直接是个女流氓了。

    果然还是程寒暮比较刀枪不入,漠然看了我一眼:“你想让我吃不下饭?”

    哈哈笑起来,我趁机爬过去在他眉梢吻了一口:“我可舍不得。”

    占完了便宜赶快蹿下床跑出去。

    吃完饭了把餐桌和碗筷都收起来洗刷干净,又转到房里时,程寒暮还靠在床头,冲我招了招手:“黍离。”

    狗腿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我扑到床上抱住他:“老爷有什么吩咐?”

    他似乎是无语了一阵,才揽着我的肩膀,开口说:“我下周一就要出庭了。”

    明白过来他是在说郑恒豪那个案子,我点了点头:“你要注意安全。”

    他又顿了一下,才说:“出庭之后,我就不用再隐瞒身份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不用再隐瞒身份,就是说不用再“假死”了?到时候就能回家见小陈叔和蒋阿姨了吧。这么多年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他们。

    “黍离,”他继续说下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办证件了。”

    “嗯。”随口答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他没再接着说,我才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办证件”不会是办结婚证吧?

    翻身起来看着他,我瞪大眼睛:“你想跟我领结婚证?”

    微别开了眼,他脸上难得地带些尴尬:“这样对你也算有点承诺。”

    我真是低估了程寒暮老古板的程度……只做了一次爱,他不是就觉得要对我负责了吧。

    “我不要,”抬眼严肃想了想,我摇头,“我才23岁,我不能就这么步入婚姻的坟墓……”

    “黍离?”他惊讶看我,完全没想到我会拒绝的样子。

    心中油然生起一种莫名的胜利感,哈哈笑起来,我重新扑倒床上抱住他:“我不要做老婆!我要做你的情人,lover!”

    头顶他颇为无奈地轻叹:“你这孩子……”

    我用一句话成功堵住了他的嘴:“跟你做过爱的孩子!”

    所谓春风得意,也不过如此。

    风京的那个面试,我自己完全没有在意,本来就是竞争很强的公司,我自己条件也不算好,因此根本没抱什么被录用的希望,也没有怎么在意。

    此后几天还是继续跟程寒暮在家里磨,两个人一起吃饭看电视各自找个地方干各自的事儿。

    有次我趴在沙发上乱翻了半天杂志,抬起头正看到他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带了无框的眼睛在处理文件,安静的房间里不时响起轻声打字的声音。

    注意到我在看他,他边忙边抬头看向我:“怎么了?”

    摇摇头,把头枕在手臂上继续看他的侧影,我不说话。

    早习惯了我各种莫名其妙的举动,他也没说什么,微挑了唇之后就低头继续改文件。

    看了他一会儿,我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

    似乎是已经料到我会过去,他轻叹一声,摘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侧头看我:“到底干什么?”

    清咳一声,我俯下身,轻轻抱一抱他,接着再直起来,转身走回沙发上躺下,继续翻杂志。

    看着我默不作声做完这些,他低头轻笑了一下,带上眼镜继续修改文件。

    到了晚上吃饭,我把菜和碗筷摆好,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却不坐下,站在餐桌旁看我。

    给他看着,我脸上居然有点发热,抬头问:“看什么?”

    他一笑,却不说话,抬起手倾身过来,微凉的手指轻轻拭过我的脸颊。

    我愣了半响,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替我拿掉脸上沾着的饭粒。

    不知道是不是我样子太呆,他又笑了一笑:“我比饭好看吗?”

    “啊?”完全没想到这种话会从程寒暮口中说出来,我呆得更厉害。

    他终于一脸好笑,指了指面前的餐桌:“要吃饭了,盯着我干什么?”

    我老脸绝对红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松开:“这是我的餐前开胃点心。”

    他被我抱死了,只有无奈看过来。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程寒暮出庭的日子。

    审判并不在枫城,而在几百公里之外的s市,按着警方的安排,程寒暮和我提前一天乘火车到那里。

    一路上程寒暮精神还算不错,不过几个小时的火车颠簸,晚上到了宾馆之后他脸上还是显出点苍白,没吃晚饭就直接上床休息。

    第二天上午就是庭审,陪着程寒暮一起赶去,审判大厅里早挤满了各路媒体。

    在门口向我安慰地笑了笑之后,程寒暮就被护送进大厅,我则在外面的休息室里等着他出来。

    隔了两道墙,只能听到大厅中隐约的声音,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几乎是枯坐了两三个小时,门口坐着的那个同样是在等待的女子才站起来向外张望:“好像休庭了。”

    忙站起来走出去,审判大厅的门果然已经打开了,川流的人群中,我很快找到程寒暮的身影,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结束了?”

    也反握着我的手,他笑了笑:“还没定罪,不过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我心情放松下来,舒口气:“这就好。”

    正说着,审判庭的另一个门中,法警押着郑恒豪走出,他略带木然的目光扫过人群,却在看到我跟程寒暮之后,突然停下,紧紧盯在我们身上。

    我掌心里程寒暮的手紧了一下,他仿佛无意一样微转了身,却正巧移到我身前,挡住了郑恒豪的视线。

    在他身后,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程寒暮。”

    “怎么?”法警和郑恒豪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松了口气一样,低下头看我。

    我笑笑,摇头:“没事儿。”

    出了法院回去的车上,我握着程寒暮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程寒暮,我刚被你领回家时,是不是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沉默了片刻,他才回答:“那时候不是一问你以前的事你就哭么?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挺漫不经心:“原来看新闻都没注意过,今天见到郑恒豪本人,突然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

    我说着,头下程寒暮的肩膀似乎极轻地震动了一下。

    他接着语气很淡,随口问:“是么?”

    车在宾馆楼下停住,我跟程寒暮一起回房间。

    时间还不到中午,加上程寒暮脸上也有点倦意,我俩就准备休息一阵再吃午饭。

    在房间里换了宽松的衣服,拿起桌上的电水壶去洗手间接水,又在里面整理了下头发。

    我刚端着水壶出来,就看到刚才还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程寒暮站在电话机旁,正一手把听筒挂上。

    见我出来,他抬头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你干什么?”把手里的水壶放到插座上,我忙走过去问。

    他却已经从我身旁擦身而过,径直走出房间,把门带上。

    给他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我又总不能就这么追着他出去,只好留在原地傻眼,把水壶上的按钮按下,一头倒在床上看电视。

    电视节目一如既往千篇一律,桌上的水壶了一阵就自动断电。

    本来以为他只不过出去几分钟,没想到这一等居然越等越久,本来我还能百无聊赖地不停换台,后来就有点集中不了精神。

    不知怎么,冷不丁想到在法院里郑恒豪被押走前那死死盯过来的眼神,我更加心烦意乱。

    虽说程寒暮已经作证完毕,但是郑恒豪为人一向气焰嚣张,会不会咽不下这口气指使手下来伺机报复?

    眼前晃过程寒暮出门前微沉着的苍白脸色,我再也躺不下去,站起来胡乱套好衣服,连鞋都顾不上换,随手抓了手机就冲了出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连打扫的服务员都不见一个。

    稍稍定下神,我快步走向电梯,不管程寒暮去了哪里,先去大厅确定一下有没有看到他是否走出这间宾馆。

    楼道里昏黄的光线下,电梯的门正在缓慢合上,我连忙扑过去用手撑住:“等一下。”

    电梯门险些夹到我的手,里面的人眼疾手快按了开门键:“小姐,你这样很危险的。”

    我猛然愣住,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他也有些发愣地看着我,琥珀色眼睛里有一丝意外,还有更多意味不明的东西:“黍离?”

    “舒桐?”看着他,我顿时有时空扭转的感觉,“你怎么来s市了?”

    第23章

    “黍离……”舒桐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怎么这么急。”

    我也顾不上跟他客气,忙抓住了他的袖子:“你帮我找人!”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1楼,拉着舒桐出来,我一口气说:“穿黑色西服,身高跟你差不多的男人,有点瘦,你去问前台看到他出宾馆了没有?”

    猛然间被我这么拽着,舒桐也没有疑虑,连连点头:“好的。”

    我们在电梯口这边的动静传到了一旁的休息区去,在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女子有些惊讶的转过身来:“小桐?你怎么又回来了?”

    循声望过去,我绷紧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坐在那个女子对面沙发上的,正是刚才从房间里出来的程寒暮。

    吁了口气,三步两步走过去,我拉住他的手嗔怪着抱怨:“你能不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