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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Yin贼历险记第13部分阅读

论怎样劝说,就是不肯吃饭,说急了,啪地甩过砚台,险些砸破家丁的脑壳!家丁还告诉我,少爷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四娘,奶奶,奶奶,四娘!”

    “唉,”听到布商的讲述,湘兰子深受感动,她怅然叹息道:“真难得少爷一片痴情,怎奈四娘身份低贱,不配少爷的嬖爱!”

    “一连十余日,”布商乜了四娘一眼,似乎还在咒骂:不要脸的妖妇,都是你把我儿子的魂给勾走了,把我儿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鬼,鬼不鬼的:“我儿子茶饭不思,终日抱着棉被唤着四娘、奶奶,……,今天早晨,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话没说完,布商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抽涕起来:“今天早晨,奶娘突然来报:少爷恐怕不行了!咦咦咦,咦咦咦,”

    “啥,”四娘大吃一惊,呼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怔怔地望着布商:“少爷他,他,他,”

    “四娘,”布商抹了一把泪水:“奶娘告诉我,少爷临死前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想再看四娘一眼,咦咦咦,咦咦咦,……”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四娘懊悔不已地拍着大腿:“倘若如此,当初,当初,嗨,我还不如答应了少爷,少爷,少爷,”四娘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抹了抹泪水,突然跪起双膝,冲着少年的家宅,咚咚咚地磕起响头:“少爷,四娘对不起你啊!少爷,四娘辜负了少爷的一片痴情,少爷,四娘真是痛悔不已啊,少爷,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四娘,”布商喃喃道:“你先别哭了,时间紧迫,请你速与我去,见我儿子一面,以了却他最大的一桩心愿!”

    “少爷,”当四娘与布商风风火火地赶到少年的寝室里,少年已是气息延延、命若悬丝了,见四娘进得门来,少年精神勃然大振,呼地坐起身来,四娘急忙将其按倒在棉被里:“少爷,不要激动,四娘在此!”

    “唉,”布商溜出门外:“你们且聊,我先出去了!”

    “奶奶,”少年抚摸着四娘的白手,泪水漱漱而下,四娘一只手爱抚着少年的脑门,另一只手探进棉被,面呈温情之色,手掌悄然溜进少年的胯间。

    哇,四娘的手掌刚刚触碰在少年的小雀雀上,便感觉到那里粘粘乎乎,全是少年排出来的j液,四娘脸色红胀,手掌正欲抽出来,神志恍惚的少年突然来了精神,一把将其按在胯间:“奶奶,我要,我想要!”

    “少爷,”在这人生的弥留之际,四娘不想让少年留下最后的失望,她老道地握住少年的小雀雀:“少爷,莫要悲伤,振作起来,如若不弃,四娘愿意嫁给你!”

    “晚喽,”少年长吁一口气:“奶奶,我福浅命薄,恐怕不能与奶奶长相厮守了,今天,家父开恩,有幸与奶奶见上最后一面,我心足矣!”

    “不要这样讲,”四娘的手指轻抚着少年的小雀雀:“请少爷好好滋养身体,待病愈之后,四娘定走出青楼,与少爷厮守终生!”

    “啊,啊,啊,”在四娘的抚弄之下,少年突然大吼起来,握着四娘的手臂可怕地哆嗦起来,胯间的雀雀哧地喷出一瘫稀溜溜的j液,双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少爷,”四娘咚地跪在少年的床前,登时哭成了泪人:“少爷之情,四娘永世不忘,四娘一定对得起少爷,愿为少爷终身守节!”

    四娘以死相拼,以头撞墙,老鸨无奈,准许布商为四娘赎身,半百的四娘终于走出青楼,她又恳请布商为自己定制了一口棺椁,出殡之日,坚持与少年的棺椁一并埋入墓岤。

    布商胆怯,老妓女与我家毫无关系,把她活埋,官府一旦认真起来,追究于我,我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于是,填埋之时,布商命家丁在墓盖上预留一个小出口,又顺下一条软梯,其用意不言自明,如果四娘心生悔意,可以随时爬上软梯,离开墓岤。

    同时,布商每间隔十天、半个月左右,便命家丁送来饭食、茶饮,从墓岤口上顺下来,于是,这位自愿殉葬的老妓女才得以苟活到今日。

    第十四回 狩猎忙少年撞滛贼 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感皇恩。滛贼受封昏夜荡幽灵,滛风弥道。

    林中孤冤如狼嗥。

    请容滛贼,且把实情来报。

    吾皇有赏赐,乌纱帽。

    浩浩大恩,华山飞瀑。

    阿二倾心授滛道。

    少年雄起,龙体舞襟扬袖。

    美人何处寻,门前倒。

    玩腻了老妓女湘兰子,又吃光了墓岤里的饭食,望着两个无助的弱女子,阿二油然萌生美意:我要带着她们逃离此地,远走他乡,在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里定居下来,过上一种农耕的田园生活,劳累一天之后,晚上一边搂着一个女人,一老一少,一婢一妾,嘿嘿,好不幸福,好不惬意啊!

    啊,这是一幅多么美好、多么诱人的画卷啊,白天,阿二在田垅里锄草;沫儿在家中养蝉织布;湘兰子生火燃炊。夫妻三人,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到了傍晚,吃过简单的农家饭食,打着饱嗝爬上竹床,搂着两个女人,嘿嘿,嘿嘿!

    “嘿嘿,”想着想着,滛贼不禁笑出声来:“啊,真是太幸福喽!嘿嘿,”

    “滛贼大爷,”沫儿的嘟哝声搅醒了阿二的迷梦:“别说梦话了,快醒醒吧,天就要黑喽!”

    滛贼揉了揉困眼,在沫儿的催促之下抬起头来,发觉天色已近黄昏,此刻再不抓紧时间逃跑,更待何时呐,一旦布商派家丁给四娘来送饭食,发现我阿二逗留在墓岤里,小命岂不休矣:“快,”阿二催促着四娘:“老妈妈,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快跟我走!”

    “不,”四娘拒绝道:“我不走,我已发下誓愿,要为少爷终身守节!如果食言,死后是要下地狱,割舌头的!”

    “嗨,他妈的,”滛贼可舍不下这位半百徐娘,尤其是她那丰沛的奶汁,阿二故伎重演,双手凶恶地掐住四娘的脖颈:“少废话,倘若不跟我走,我就掐死你!”

    在死亡面前,湘兰子终于屈服了,她可不想这样的死掉,这是不得善终啊,死后休想再托上人了,永世将与牲畜为伴,过着牛马般的生活。

    滛贼挽住东摇西晃的软梯,帮助两个弱女子先后爬出墓岤,自己断后,当他扒着墓岤,目光战战兢兢地探出洞口时,红灿灿的太阳已经落在正前方的地平线上,如血的余辉穿过树叶,径直刺向阿二的面庞,阿二胆怯地避开阳光,也许是做贼心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快走,”匆忙爬出墓岤口,滛贼拎着四娘的包裹,拽着沫儿,头顶着晚霞,在密林里绕来转去,惶惶而逃。

    “追呀,追呀,快追啊,别让他跑了呀!”

    “啊,”树林外传来杂乱的喊叫声,阿二大吃一惊:“怎么,还是被人发现了!快逃,”滛贼慌里慌张地环顾一下四周,晚霞之中,有些许手执扎枪的人影在树林外晃动着,滛贼不禁暗暗叫苦,命沫儿和四娘俯下身来,藏在一棵根部蒿草丛生的大树后面:“土匪来了,不要出声,否则,都没命了!”

    嗖——,阿二正悄声叮嘱着两个弱女子,突然,脑袋瓜上方一道冷风掠过,一支铁箭紧擦着滛贼的头发梢,嗖地一声射在树杆上:“哎呀我的奶奶哟,”阿二一头扑倒在草丛里,吓得浑身发抖,良久,他抬起头来,只见插进树杆的利箭还在突突地晃动着。

    “嘎——,嘎——,嘎——,”

    阿二捂着脑袋正瞅着利箭犯傻,身后又传来动物的哀呜声,阿二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只受伤的小花鹿慌不择路地从树杆旁一闪而过,而小花鹿的身后则是一群穷追不舍的壮年男子。

    阿二定睛一看,全都是猎人的装束,不过,凭着经验,阿二却认为这伙人应是土匪,“不要出声,”阿二继续叮嘱着两个弱女子:“土匪一贯杀人不眨眼,见到女人更是恶狼看见了绵羊,轮j后统统烹吃喽!”

    嗖——,又是一枚利箭射将而来,小花鹿惨叫一声,扑通倒在草地上,绝望地挣扎着,众人立刻雀跃起来:“射中了,射中了,圣上真是好箭法啊!”

    “圣上?”阿二一听,登时紧张起来:“圣上,圣上出来狩猎了?”

    “皇上,皇上来了!”四娘苍颜大悦,脸上浮现出绝处逢生的惊喜之色,“皇上来了,有救了!”

    “哼,”阿二慌忙掐住四娘的脖子,“再敢出声,看我掐死你,哼,”见四娘双腿乱蹬,直翻白眼,口吐唾沫,滛贼稍微松了松手腕,“哼,圣上,什么圣上,圣上哪有晚间出来狩猎的,不怕遇见土匪打掠?你看这些人等,哪里像皇宫里的人啊,圣上,想当圣上的人多去了,远的不说,”阿二冲沫儿呶了呶嘴:“她的主子就天天做皇帝梦,还特意修了一座金銮宝殿呐!每天晚饭后都要享受一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渐近,此时,天已完全黑沉下来,树林里更是空前的昏暗,阿二按着两个女人,屏住气息,悄悄地窥探着正前方。只见一位身着猎装的少年,头顶着大斗笠,肩上的披风在夜风中哗啦啦地飘逸着,傲然骑跨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刚刚露出脸的月亮徘徊在树梢上,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深棕色的马身莹莹发亮,闪烁着耀眼炫目的红光。

    “哇,汗血马,看来真是圣上驾到了!”

    沫儿真是没白在马府混过一回,非常识货,“这可是来自西域的宝马啊,价值连城,只有皇室才会拥有的,圣上还送给我家老爷一匹呐!这种马的毛极短,并且又细又密,雨水落在上面,滴溜溜的直往下滑啊,……”

    “得啦,得啦,”滛贼谩骂道:“快点闭上你的臭嘴吧,谁还不知道你见识过真玩意!”

    “该死的奴才,”骑在汗血马上的少年忿然骂道:“我告诉你们什么来着,嗯!”

    “哟,”黑暗之中,阿二听见有人抽打自己腮帮的脆响声,“奴才该死,看见主公射中了花鹿,奴才一高兴,就把主公的叮嘱给忘了,奴才该死!”

    “听见没有!”阿二冲四娘言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圣上,顶多一个将军而已!哼哼,”滛贼又转向沫儿:“这家伙跟你主子一样,喜欢夜间跑出来大做皇帝梦!”

    众人将死鹿抬到少年的马下,少年悠然跳下马来,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树林里空前热闹起来,滛贼发觉少年以及众人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有人甚至挥刀砍柴,架起篝火,准备进行一场野外夜餐。

    “苦也!”见众人在少年的指挥下支起了数顶帐蓬,阿二叹了口气:“唉,看来,吃饱喝足之后,他们还要在树林里睡觉,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如何才能逃走呐!”

    “哦,哦,哦,好香的鹿肉哦!”

    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树林,枭枭的炊烟缓缓升起,或是爬上树梢,或是漫过草丛,将诱人的肉香传向四方,当然,也飘进了阿二等人的鼻孔里,而此时,滛贼可没有闲情逸趣嗅闻这滚滚的肉香,他只有一个念头,当这伙不明身份的人烂醉之后,瞅准机会,尽快溜出树林,乘着夜色逃之夭夭。

    “圣——上,”阿二正苦苦思忖着逃跑的计划,稍不留情,四娘挣开滛贼的手掌,呼地冲出了草丛:“圣——上——救——我!”

    “啊,”听见四娘尖厉的喊叫声,正围着篝火聚餐的众人哗地分散开来,纷纷扔掉手上鹿肉和酒壶,甚是麻利地操起武器,哗地列开了迎战的队形:“谁,什么人在此喊叫?”

    “圣上,”四娘径直扑向少年,立刻被众人用手中的长矛无情地拦挡住,“什么圣上,这里没有圣上,只有狩猎者,你是谁家的女人,深更半夜的不好生在家过活,跑此做甚?”

    “圣上,”情急之下,四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凝望着被众人紧紧簇拥的少年:“小女敢用性命打赌,您就是当今圣上,刚才,当您骑着汗血马走进树林时,一股龙气随风而来,如果您不是圣上,怎么带来如此仙气!”

    “哦,呵呵,”听见四娘满腔奉承的话语,少年稚气未脱的面庞顿时大悦,发出得意的微笑,这等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四娘心中狂喜,一边不停地给少年磕头,一边哭诉道:“圣上,我乃青楼女子马四娘,混迹于风尘大半生,谁知半百之年居然得到大布商家小少爷的宠爱,谁知少爷命短早折,所以,小女特在此地为我家少爷守灵,时至今日已近三载,不料却被滛贼所辱,还要将小女掳走作婢,圣上皇恩浩荡,请为小女作主,严惩滛贼,还小女清白!”

    “哦,”少年抖掉披风,站起身来,手执宝剑:“什么什么,青楼,少爷,守灵,滛贼,什么,什么,老太太,你都说些什么啊?我咋没听懂啊!”

    “他妈的,这个老马蚤1b1,可坏了我的大事,唉,看来,我的小命就此断送在这个老马蚤1b1的手上喽!”见四娘断然冲出了树林,阿二绝望地嘟哝一番,拉起沫儿,转身欲溜出树林,不料被众人发现:“主公,树林里有人?”

    “快,逮住他们!”

    残阳如血挂树梢,流箭飞过见长矛,骏马悠然进树林,四娘纵身狂咆哮。

    阿二乘机欲逃跑,大刀铁戟头上抛,但将滛贼擒拿住,英武少年剑出鞘。

    “跪下,”众人很快便将阿二和沫儿推搡到少年的面前:“跪下,跪下,见到我家主公,还不快快跪下!你们不想活了!”

    “他,”被长矛拦挡在人圈外面的四娘手指着阿二冲少年嚷嚷道:“圣上,他就是作恶多端的大滛贼!”

    “呵呵,”少年瞥了阿二一眼,见他发束蓬乱,面呈菜色,身着脏乎乎的女装,浑身的狼狈之相,轻蔑地笑道:“就他这等尊容,也能成为大滛贼?我咋不信?”

    “圣上,”四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她跪在人圈外,将近一时期发生在各地的案件,爆豆般地倾述出来,直听得少年一会咧咧嘴,一会挤挤眉,一会又弄弄眼:“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少年剑锋指向阿二:“老太太讲述的这些案例,各地官员都已如实报告,厚厚的案卷统统压在皇宫里,正等待早日结案。

    难道说,你就是那个流窜各地、滛遍四方的通辑犯么?“

    “不,不,”阿二肆口抵赖:“不,不,圣上,她完全是一派胡言乱语,我有什么本事,做出那么多大案来啊!”

    “刚才,”沫儿帮腔道:“在墓岤里,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滛贼,那些案子都是你作的!”

    “你,”滛贼一脸恶相地瞪着沫儿:“你,你,”阿二无言以对,在沫儿的逼视之下,绝望地垂下头去。

    “哼哼,”少年走到阿二的面前,剑背挑起阿二的下颌:“喂,你还是个男人不,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么,你说自己不是滛贼,这等穿戴又如何解释?”

    “这,”阿二更是哑口无言,下颌绕过剑背,再次惭愧地垂下头去,心想:完喽,完喽,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地完蛋喽!

    “把他押进大帐里,”少年收起宝剑,冲众人命令道:“我要亲自审问这个大滛贼!”

    “圣上,”绝望之际,阿二突然想起什么,他甩出最后一根救命蒿草:“圣上不要杀我,我有重要情况要向圣上禀报!”

    “走,”众人将又吵又嚷的阿二绑缚起来,推进刚刚搭就的帐蓬里,少年又命人将两个懦弱女子安排到另一间帐篷里,然后,慢悠悠地走进大帐,见阿二被五花大绑地按跪在地上,他立刻吩咐手下人:“松绑,松绑,快快松绑!”

    手下人不敢怠慢,立刻给滛贼松绑,少年手按着剑柄,围着阿二转了数圈,一对犀利的目光咄咄逼视着阿二,看得滛贼心中发毛,也借着烛光,悄悄地窥视着年少的圣上。少年皇帝面皮白净,五官端正,鼻直口阔,颇有帝王之相,只是稚气未脱,威猛严厉之间,依然显露着孩子气。

    滛贼不知道这位少年圣上将会如何此处置自己,反正是凶多吉少,甚至没有活命的可能。少年又绕了一圈,终于坐回到大帐中央的龙椅上:“滛贼,刚才,你不是苦苦求我不要处死你,说有重要情况向我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