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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都市众生相未完第2部分阅读

地跑到你的家里找你媳妇,你会是什么心情,嗯?」「是啊,」地八子咐和道:「老张啊,见好就收吧,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小子也真够熊的啦,如果换了是我,操你妈的,你来找我媳妇,我他妈的跟你拼啦,老张,人家这会如果冲出来拎着把大斧子把咱们的车一通乱砸,你什么办法也没有啊,如果他再给亲戚朋友们打个电话,人家一哄而上把咱们团团围住,那,那,那可惨啦!」「老张,」肖小力从旁说道:「地八子说得有道理,咱们没理啊,咱们这是在人家门口无理取闹啊,打到派出所都讲不出理来,没准还得给你个治安处罚呢,走吧,快走吧!」我极不情愿地发动汽车缓缓地驶离英子家的门前:「他妈的,不让英子出来,我他妈的就在你家绕行示威!」我们的汽车在英子家的院外阴阳怪气地吼叫着,一圈一圈地环绕着,直至自己都感觉到无趣才悻悻地调转方向垂头丧气地爬上公路,我恶狠狠地转动着方向盘:「他妈的,好霉气的元宵夜啊!」汽车发疯般地在公路上狂奔着,前面的车辆一个紧接着一个被我远远地甩到后面去,大乐不安地叮嘱道:「老张,慢点,慢点,太快啦,太危险啦!」「哼,」我冷冷地哼哼一声:「老子今天没玩着英子,那就玩玩高速度吧,大乐,你看,车速已经超过一百六十啦,过不过瘾啊!」「慢点开,慢点开!」我依然我行我素地操纵着汽车,渐渐感觉到整个车身十分明显地左右飘忽,我定睛看了看仪表盘,哇,指针缓缓地移向一百八十,我正欲喊叫大乐,向他炫耀我那娇人的高速度,突然,我感觉到汽车的方向失去控制,车身在公路中央打了起盘旋:「不好,溜舵啦!」地八子恶声恶气地喊叫起来。

    我慌忙扭转方向盘,可是太晚啦,汽车在公路中央十分可笑地转起圈来,继尔一股股令人窒息的浓烟充溢了整个车厢,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啦,如果汽车再不停止旋转便会像小孩翻筋斗似地打起巴式来,叽哩咕噜地滚向公路边的大树上,啊,愿上帝保佑我们这一车人吧!

    汽车尖厉地叫唤几声,渐渐地停止了旋转,弯弯扭扭地停在公路中央,我推开车门,呼——,呛人的浓烟把我薰得喘不过气来,我捂着鼻子跳下汽车察看一番轮胎:「嗬嗬,完啦,两个后胎算是彻底完蛋啦!」车厢里短暂的沉寂突然结束,众人先是呆若木鸡地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继尔不约而同地会心大笑起来:「哎呀,好悬呢!」「就差那么一点,如果再偏离一点点的角度咱们的车也得来个四轮朝天!」「嗨,四轮朝天算便宜你啦,没准还得滚几个跟头呢!」「……」「哥们,今晚没出大事真是万幸啊,老张,赶快请客吃喜吧!」肖小力提议道。

    「嘿嘿,好说,好说,想吃什么,我全请!」「走,去骨头庄,我想啃点酱骨头!」「好吧,诸位好兄弟,下了公路不远就有一家骨头庄,咱们到哪里停车喝酒啃骨头!」我们一车人晕头转向地钻进烟雾缭绕、油脂呛人的骨头庄里,我一屁股坐在餐桌旁抓起挂满油渍的菜谱爆豆般地点要起来,听到我大声小气地喊叫着,邻桌一位正在喝酒的壮年男子放下酒杯把脸转向我,忽然,他拍地一声放下酒杯径直向我走过来,我还在不停地胡乱点要着菜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静静地坐到我的身旁,无比和蔼地递过一支香烟,我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他,猛然间,我的眼前顿时一亮:「你——?」「你——?」「你是张喜民吧!」「对,你是,你是闫镇吧!」「哥们,」我扔掉菜谱伸出双臂紧紧地与闫镇拥抱在一起:「哥们,老朋友,老朋友!」众人无不惊讶地望着我们俩,地八子自言自语道:「嘿嘿,老张今天是怎么啦,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老相识!」「是啊,这个世界太小啦!」「哥们,」经过一番热烈的拥抱,我松开闫镇拉着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对众人介绍道:「哥们,这位是我童年时代的好朋友,他叫闫镇,我们住在一栋住宅楼里,并且是一个大门洞里,……」「哦,哦,你好,你好!」「你好!」众人与闫镇一一握手寒喧,我继续介绍道:「唉,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他的爸爸在文革时因为有什么历史问题,不分白天黑夜地被批斗,他的妈妈为了划清界限跟他的爸爸离了婚,他的爸爸绝望之下跳楼了解了自己,他的妈妈为了入党自告奋勇去农村参加生产劳动,结果一不心小秆眼镜掉进了水渠里,她淌下水渠捞自己的眼镜,结果眼镜没捞到自己却被淹死啦。唉,我的这位童年时代的小朋友绝对是个悲剧性的产物啊!」「喜民啊!桂提那些伤心事啦,走,咱们俩个找个地方单独聊聊去!」我抛开众朋友独自与闫镇坐到一旁且饮且聊,闫镇依然处在老朋友久别重逢的兴奋状态之中:「哥们,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在一起玩耍的事情吗?」「嗯,嗯,记得,记得,」我还处在大难不死的慌恐中,对闫镇的问话机械的点了点头。

    「喜民,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了童年,同时,找到了童年时代的感觉,我的好哥们,你忘啦,我们在一起画画、写小说,你可真能写啊,你写的那本《血战锦州》一共三集,足足有这么厚,我现在还记得呢!」闫镇一边喝酒一边用手指津津乐道地比划着。我漫不经心地应承着,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看着我这番木然的表情,闫镇的脸色也阴沉起来:「喜民啊,看脸色,你好像是有些不顺心的事吧?」「唉,」我咕噜一声喝下大半杯啤酒,然后叹息道:「哥们,人活着就是闹心啊!」「你的事情我知道,想开些吧,不要太在意,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哦,闫镇,」我放下酒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啊,嗯?」「哼哼,」闫镇用鼻孔哼哼道:「我们是从小的光腚朋友,哥们非常关心你,虽然不经常见面,接触也不是很多,可是我永远都惦记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哥们,」我一把握住闫镇的手:「哥们,我的好哥们,你为什么不到我家去喝酒呢?记得大约是四年前吧,我们在马路上相遇,我约你去我家喝酒,可是你说什么也不肯去,这是为什么?」「喜民,」闫镇摇了摇头:「我还哪有脸去你家啊,我们虽然是童年时代的朋友,可是自从我把院长捅成重伤蹲进监狱之后,我就感觉到我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啦,我没有脸去你家。

    并且,你的妈妈是我的老师,我这个犯罪分子有什么脸面见自己的老师啊!「「嗨嗨,你想得太多啦,你想到哪去啦!」「喜民,」闫镇拉着我的手真诚地说道:「你要少喝点酒,不要做残自己,你跟我不一样,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个正派人。」「算了吧,哥们,」我无奈地耸耸肩:「你可别抬举我啦,我早就沉沦下去啦!」「哥们,这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沉沦呢?」「我活够啦!」「啊,哥们,你要想开些,你是不是离婚了?」「离婚!」我抬起头一脸不解之相地望着童年时代的好朋友:「离婚,我离什么婚啊,我没离婚啊!」「哦,我的哥们,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婚了呢!」「为什么,哥们,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离婚呢?」「哥们,难道你媳妇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你媳妇与刘金刚之间的事情啊,整个宿舍楼谁不知道啊,哥们,你是不是跟我装糊涂呢?」「啥,」闻听闫镇的话,我的脑袋顿时轰地一声嗡嗡乱叫起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媳妇跟刘金刚是怎么回事?」「哥们,实话告诉你吧,你我是最要好的儿时朋友,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戴绿帽子,吃哑巴亏,今天既然遇到了你,我一定要把实情告诉你,我也不怕得罪你媳妇,我一定要告诉你!」「哥们,这,这是真的吗?」「真的,我自己就遇到过好几次啦,有一次我与几个朋友出去喝酒,我刚刚推开一家酒店的大门就看到你的媳妇正与刘金刚喝酒呢,她看到了我,脸唰地就红啦,我急忙转过身去走出那家酒店,这样的事竟然让我遇过到好几次,哥们,你说邪门不邪门!」「这,这,他妈的,」我啪地一声将烟头摔到地板上,呼地站起身来:「好个小兔崽子,我他妈的跟你拼啦!」「哎,哎,」大乐放下酒杯冲过来挡住我的去路:「老张,又发生了什么事,你这又是咋的啦!」「让开,大乐,让开,让我出去,我要找一个人拼命去!」「喜民!」闫镇跑到饭店门口拽住我的胳臂:「不要激动,你心里知道咋回事就行啦,……」「不行,他妈的,竟然有人给我戴绿帽子,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我非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我歇斯底理地吼叫着。

    「什么,」地八子一听,扑哧一下乐出了声:「哈哈哈,老张尽给别人戴绿帽子啦,作梦也没到自己也戴上了绿帽子,哈哈哈!……」「去你妈的,操你妈,地八子,都他妈的什么时候啦,你还取笑我!」我飞起一脚踢到地八子的屁股上,地八子嘻皮笑脸地揉了揉屁股:「老张,告诉哥们,是谁,那个人是谁,是谁给你戴上了绿帽子,我一定给你摆平他!」「对,老张,告诉我们,一切都由我们处理,有什么吩咐你只管发话,你想要他的胳膊我们一定不会给你送来他的腿。」「对,废了他!」都市众生相 可爱的毛毛「哥们,这条小狗怎么样!」新结识的好朋友王春光怀里抱着一条雪白的小狗兴冲冲地跑到我的家里,我接过可爱的小狗狗,无比怜惜地抚摸着它那软绵绵的毛发,小狗狗惊惧地瞪着一双玲铛般的大眼睛胆怯地望着我:「啊,亲爱的,你好哇!」我低下头去,将小狗狗紧紧地贴在长满硬胡茬的脸颊上,哈哈哈,令人惊喜的事情出现啦,小狗狗伸出细长的、薄埂的小舌头十分卖力地亲吻起我的脸颊,我顿时兴奋起来,喜欢得爱不释手。

    「呵呵,」看到我如此陶醉,王春光微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动物,这条小狗刚刚出生三个月,是我同志家的,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啦,就算是咱们认识的见面礼吧!」「谢谢你,谢谢你,非常感谢你!」「哥们,你应该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啊!」「嗯,你说得对,它已经是我们家中的一员啦,当然应该有个响亮的名字!

    叫什么呢?「「是啊,叫什么呢!」「哎,我想起来啦,就叫它毛毛吧!」「毛毛,嗯,挺不错的名字!行。」就这样,小狗狗——毛毛进入了我的生活之中。

    我喜欢所有的动物!

    可以这样说,我是在各种各样小动物的陪伴之下一天天长大成丨人的,从有记忆那天起,我便终日与小动物为伴,幸福地度过了漫长的数十余个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我养过小鸡、小鸟、小鱼、土鳖、河蚌、绿毛龟、地图鱼、剌猬猥、小缸兔、金丝熊(类似于老鼠)、小猫、小狗、猴子、……我不仅喜欢动物,更是无比精心经心伺养它们,经我伺养的小动物们无比健康、幸福地生活着,并且很高产,我养的波斯猫一次竟然产下七只五颜六色的小花猫。

    有一次去市场买菜,一位老奶奶蹲在市场的角落里出售一对雪白的小缸兔,我喜欢得久久不肯离去,拎着买菜筐却忘记买菜而是乐颠颠地将两只小缸兔抱回了家。我拣来一只破箩筐在院子里给两位新客人搭建了一个安乐窝,每天早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钻进马路中央的花池里给这对小缸兔割青草,然后扬洒在院子里,在嫩草的滋润之下,两只小缸兔一天一天地成长起来。东北的夏天虽然无比美好但却非常的短暂,严酷的寒冬摧残了无辜的嫩草截断了小缸兔的粮炊,我只好用白菜、土豆代替嫩草,扔到院子里的土豆用不上一个小时便冻得坚如顽石,可是两只小缸兔的牙齿更令人我瞪目,咔咔几下便将其咬得粉碎然后吞进肚子里。

    一个阴沉沉的早晨,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向窗外眺望着,突然,从小缸兔的萝筐里飘出一团白乎乎的东西,最初我以为是凛冽的寒风刮走了萝筐里的破棉絮。可是,再仔细一看,哇,这哪里是什么破棉絮啊,这不是兔孩子吗?原来,两只小缸兔背着我私订终身并且生米做成熟饭地生出了一窝可爱的兔孩子。看到那只可爱的兔孩子,我兴高采烈地从床上纵身跃起不顾一切地跑到院子里,我小心奕奕地抱起兔孩子信步走向萝筐,啊!萝筐里面还有三只兔孩子,我乐得合不拢嘴,向三只雪白的兔孩子伸出手去。嗷——!我惨叫一声,不得不收回手来,母性极强的兔妈妈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她的小功宝,我只好揉着被咬肿的手掌落荒而逃。从此以后,这对恩爱夫妻每隔二十多天便给我生出一窝兔宝宝,春天来临的时候,我的院子里已经成为小缸兔的乐园,数十只小缸兔满院翻滚、撒欢,腥马蚤的兔粪、兔尿气味直冲云宵,薰呛得左邻右舍怨声载道,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忍痛割爱将数十只可爱的小缸兔送到乡下的亲戚家里寄养。

    ……现在,我又有了新的动物朋友——毛毛!

    我把所有的爱、所有的业余精力全部毫无保留地倾注到小狗毛毛的身上,每隔三两天我便给毛毛洗一次澡,毛毛十分乖巧,非常顺从地躺卧在温暖的浴液里,发出轻柔的婴孩般的呻吟声,我一边梳理着她柔软的毛发一边给她修剪指甲,然后用浴巾包裹起来再用电吹风将毛发上的水渍吹掉去净。毛毛的食物更是一顿都不能马虎凑合,我将煮熟的鸡肝与玉米面饼拌合在一起,这是毛毛的主食。可是,毛毛最喜欢的食物则是牛肉干,每天晚上,我一面欣赏着电视节目,一面拎着一袋牛肉干喝着啤酒,一看到那绿色的塑料袋,毛毛便一头扑到我的怀里向我讨要牛肉粒,于是我便与毛毛共同享用着香甜可口的牛肉粒。

    再细心的关怀也有照顾不周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便忘记给毛毛的水碗添加温水,嚼了一肚子牛肉干的毛毛奇渴难忍可又不会说话,于是便叼起空空如也的水碗在地板上抛来抛去以引起我的注意:我的粗心大意的主人啊,你听到没有哇,我渴啦,快给我添水,我要喝水。

    渐渐地,毛毛成为我最要好、最知心、最亲密无间的朋友,白天,当我坐在电脑前胡写乱敲时,毛毛便静静地扒卧在我的椅子下面发出均匀的鼾声,当我敲得手指头发酸,两眼昏花时,便拎起菜蓝去市场购物,这是一种很好的休息方式,每到此时,毛毛早已兴奋地摇头摆尾地等候在房门口,我刚刚推开房门,毛毛便迫不急待地一头冲将出去,于是,我们一同漫步在熙熙嚷嚷的大街上,每经过一根大树或者是电线杆时,毛毛一定要跑到大树或者是电线杆的底下抬起一条小腿排出几滴尿液,为自己的行踪留下一个记号,当要穿过人来车往的大街时,我便俯下身来叮嘱着可爱的毛毛:「亲爱的,你就在马路边等着我吧,你可千万不能过马路啊,那是很危险的事情啊!你可要听话哦。」毛毛仿佛完全听懂了我的话语,十分温顺地滞留在路边的大树底下尽情玩耍,当我采购完食品走出商场大门时,发现毛毛正一脸焦虑隔着大街望着商场的大门,当她发现我后,乐得一蹦老高,可就是不肯穿越危险的马路,我再次来到毛毛身边,拎着沉甸甸的菜蓝走在前面,毛毛摇晃着菊花形的、无比秀美的大尾巴、粉红色的舌头长长地伸出嘴外在我的身前身后欢快地奔跑着、雀跃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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