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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危机第47部分阅读

    叫你改了多少次了?你这样说话很丢我们新义安的威风知道吗?”

    在小弟的头上拍了一拍,黄文涛怒喝道。

    “文哥,我就是这个样,我也没法改啊。”小弟委屈说道。

    “改不了?改不了下次分红的时候,你就少分一点。”黄文涛冷哼道。

    “别啊,文哥,我改,我改还不成吗?”小弟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还为黄文涛赶忙递上一杯茶。

    “哼,下次就看你的表现如何再说……”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黄文涛站起身来:“走,去吃早餐,妈的,老子肚子里面快闹空城计了。”

    得意的为自己能够说出一个成语而自豪,黄文涛一马当先,带着小弟们朝吃食店铺走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酝酿(中)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铺子电视上放着的新闻,黄文涛发现新闻上播放的正是今早他坐的那架失事客机,不由骂了一句“晦气”。

    “文哥,你说什么?”旁边的小弟还不明白他在骂什么。

    “没什么。”摆摆手放下瓷碗,黄文涛朝外面走去。

    “今天也要去拜访拜访刘老大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阴沉一片,并不是很好,黄文涛自己的心情也相同的感觉到不舒服。

    “嗯……”

    才走几步,黄文涛忽然停下脚步,扶着额头一动不动。

    “文哥,怎么了?”跟在后面的两个小弟疑惑道。

    “有点头晕。”

    “头晕?”两个小弟面面相觑,跟了文哥也有三四年了,他们还从没见过文哥有生病的时候。

    “文哥,会不会是感冒了?”一旁的小弟说道:“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

    “妈的,说不定还真是感冒了,我就说我的喉咙怎么不舒服。”

    咽了一下口水,感到咽喉的确有点异样的感觉,黄文涛挥手道:“好吧,去给我买点药回来。”

    “好的,文哥。”

    小弟一溜烟跑出去,这附近就有一家药店,他很快就买了药返回。

    兑着水把感冒胶囊咽下去,黄文涛大步向前走去,今天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呢。

    跨入21世纪的香港黑社会,比起七八十年代来说,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比如他所在的新义安。八十年代时全盛时期二十多万帮众。组织结构相当完善,还设有五虎十杰,组织严密,等级严格,在香港威风一时无两,连警察都不敢招惹。哪像现在,稍微大一点的帮众集会都不敢,出格一点的事情也不敢去做。更不要说八十九十年代那种大规模帮派火拼了,想都不要去想!没人敢这么做!

    这一切的根本原因,一方面是社会发展迅速,进入了21世纪信息化时代,黑暗的事情曝光的很快。第二方面就是97年香港并入大陆了。回归大陆之后,香港虽然得到了一个有力的后盾和经济输入,不仅躲避过经济危机,还迎来了繁荣昌盛,但黄文涛还是怀念以前没有共党的日子,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民主自由,看谁不爽就砍谁。大家都喜欢这样的日子,很简单,一切都为了自由!

    只读到初中的黄文涛并没有思考其中更深层次的原因,他就认为是这么一回事。拿起牙签剔了剔牙缝,黄文涛先去“坐馆”拜见老大,汇报一些事情,等到这一切忙完,老大顺便请了黄文涛几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多了。

    醉醺醺的一下扑倒在床上,黄文涛什么也不管,闷头大睡。这一睡醒来之时,外面天色早就一片漆黑。

    “呃,头好疼。”

    摸着自己的脑袋,黄文涛勉强支撑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觉自己不仅是头疼,额头上还一片火热,喉咙咽下口水肿痛非常。

    甩甩头,黄文涛没过多在意,他认为自己应该只是喝多了的结果,于是站起身走向浴室,用热水敷了敷面散下酒气。这是他以前喝醉酒经常所干的事情,算是一个经验了,非常有用。

    用热水敷完面,黄文涛接着返回客厅,从抽屉里面拿出解酒药吃下,喘息了几声,摸了摸肚皮,感到竟然有点饥饿了。

    “靠,老子睡了多久了?”

    视线转向客厅中央那个大时钟,指针指向了夜晚十点。

    “睡了六个小时了啊。”

    换掉一身充满酒气的衣服,拿出钱包钥匙,黄文涛朝楼下走去。

    “文哥,您醒啦?”

    四个住在楼下的小弟一边喝着酒,一边打着打牌,眼睛较尖那个小弟第一时间发现了黄文涛下楼,连忙扔下牌跑过去。

    “文哥,肚子饿了没有,您要吃点什么?我立刻去给您买。”

    “去去,打你的牌去,我自己出去走走。”

    “哦,那你走好。”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小弟也只有回去,他倒并不担心黄文涛的安全问题,在这一带基本上都是新义安的地盘,大家互相之间都认识,别的帮派也插手不进来。

    下了楼走出小巷,黄文涛朝吃食店铺走去,顺手又在路上买了一包烟吃上。

    “文哥。”

    “文哥。”

    一路上都有人在和黄文涛打招呼,虽然在整个新义安不算什么老大,但在这片小区域内,还真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文哥,吃点什么?”

    走入店铺,老板赶忙上前招呼。

    “来一碗猪油渣面,还有辣鱼蛋。”

    黄文涛一屁股坐下,随口说道。

    周围的食客有很多都认识他,也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好的,文哥,马上给你送来。”老板热情地擦干净黄文涛面前的桌子。

    “叮……”

    短信的铃声忽然响起,黄文涛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远在美国的老婆发来的信息。

    信息很简单,是他老婆和他一岁大的女儿合照,母女俩一脸灿烂的笑容顿时令黄文涛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以前小时候因为父母经常打架争吵,还拿自己当出气包,所以那时候黄文涛一点也不理解亲情是什么,直到现在,看着老婆孩子的笑容,他才猛地理解了,亲情是什么样的感觉。

    “咳咳咳……”

    喉咙突然一阵痒痛,黄文涛不禁咳嗽出来。

    “面来了……哎,文哥,你没事吧?”

    老板亲自端着猪油渣面上来,却看见黄文涛正在使劲咳嗽。

    “没、没事,小感冒。”

    “哦,这季节还是要多注意一点才行呀,文哥,来,你的面。”

    放下猪油渣面,老板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黄文涛摸了摸喉咙,一股肿胀的刺痛传来。

    “妈的,不会是喝酒和感冒混到一起了吧?”

    这种常识谁都知道,假如感冒了喝酒,只会加重感冒严重程度。

    “算了,等会去包点药。”

    抓起瓷碗吃起面来,黄文涛从未感觉到吃面会如此难受,每当面条从喉咙位置咽下去的时候,都会引来一阵疼痛,吃了几口,就不得不放下碗筷。

    “咦,文哥,你不吃了?”

    看着黄文涛猛地站起丢下钱,老板吃惊道。

    “不吃了,今天有点不舒服。”

    走出店铺,一阵寒风吹来,黄文涛不禁缩了缩脖子,骂了一句操蛋,朝着远处一家诊所走去。

    这时候医药店铺都关门了,除了去医院,那就只有来这家诊所了。

    这是一家黑诊所!

    说是黑诊所,其实诊所里面的大夫水平还不错,只是早些年犯了一些事情进了监狱,出来后也办不到证件,便在偏僻的地方开了一家黑诊所。毕竟帮派之间的打斗是少了许多,但不意味着没有,受到刀伤或者枪伤的,也不敢直接去医院,只好来这里治疗。

    幸运的是这黑诊所的大夫外科水平很高,一般的伤势还真难不倒他,一些身体的小毛病也有偏方治疗,故以这黑诊所在这一带的生意竟然还不错,黄文涛也去过不少次了。

    来到巷子里的一扇大门前,敲了敲门,黄文涛低声道:“王大夫,是我。”

    “文哥吗?”

    大门打开一个缝隙,露出一个四十余岁,半边头发都花白了的中年人脑袋。

    “进来吧。”

    铁门被彻底打开,黄文涛跨入里面。

    诊所很简单的被分成了三个隔间,一个用来看病治疗,一个用来为病人输液,最深处的一个便是诊所大夫吴祥志的住所和堆积药品的地方。

    “文哥,哪里不舒服吗?”

    两人在桌子前坐下,吴祥志问道。

    “嗯,估计是受寒感冒了,喉咙有点痛,头也有点晕。”

    “是吗?我看看……”

    抓住黄文涛的右手,吴祥志检查起他的脉搏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酝酿(下)

    “伸出舌头我看一下……”

    依着吴祥志的话,黄文涛把舌头伸出来。

    “嗯,再量一下体温吧。”

    吴祥志顺手递过温度计,黄文涛熟练地接过插入自己的腋窝。

    “吴大夫,最近你这里不忙吧?”

    闲着无事,黄文涛随口问道。

    “不忙,还有一个多半月就要过年了,谁会在这时候让自己受伤啊?”

    笑了笑,吴祥志翻了翻桌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一本杂志看了起来,黄文涛一瞄,是一本足球杂志,好吧,这个开着黑诊所的大夫,还是一个喜欢足球的老家伙。

    等了五分钟,吴祥志抬起头来:“好了,把温度计给我。”

    闻言黄文涛从腋窝拿出水银温度计递给吴祥志,他拿起温度计看了一看,“385度,你这烧得可不轻啊。”

    “操,估计是受寒了。”黄文涛右手摊在自己的额头上面,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温度,骂骂咧咧说道。

    “没事,应该只是普通的感冒罢了,我给你开点药吃就行了。”

    吴祥志毫不在意,反身站起在药架上为黄文涛捡起药来,一般由于感冒发病急促,症状复杂多样,因此至今为止,世界上都还没有一种药物能够直接解决所有的问题,多是用药物解除鼻黏膜充血,缓解鼻腔中毛细血管的肿胀而减轻鼻塞感。

    因而吴祥志为黄文涛开一个常用的组方,例如阿司匹林、对乙酰氨基酚、双氯芬酸等等,用来缓解黄文涛的头痛和退热

    “吴大夫。需不需要输一下液?”

    拿起药。黄文涛不禁问道。在他的常识之中,似乎感冒发烧输液见效最快。

    “不用。”

    看着黄文涛皱着眉头,吴祥志笑了笑:“文哥,你是我老顾客了,所以我也不骗你,所谓感冒发烧输液好得快,不过是一些诊所为求利润有意无意误导病人罢了,输液最主要的作用还是为病人补充体液。缓解脱水、鼻塞、发烧的症状,光靠输液是解决不了感冒的。”

    他顿了顿尴尬笑道:“你别看以前那么多病人我都叫他们输液,他们挂了瓶之后觉得浑身舒服,体温也马上降了下去,其实只是一种假象,我在输液中加了激素,可以暂时抑制体温,实际最终还会延长病情。不过文哥你对我经常照顾,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我靠。”

    黄文涛咂巴了砸巴嘴巴,没有多说什么。吴祥志能够坦白给他说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一个人了。不枉以前时常照顾他,算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何况,生活艰难,这种黑幕各个诊所都在干,吴祥志这么做也不算什么。

    “好了,那我回去了。”

    交完钱,黄文涛拿起药向吴祥志告别。

    “文哥,你慢走啊。”

    把黄文涛送出门,吴祥志关上了门。

    咽口水都不舒服的感觉,实在是叫人很不爽,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的黄文涛,今天这么一感冒,才知道原来感冒和发烧叫人如此难受,吃饭、喝水都痛苦,浑身无力的想要睡觉,对他这个“高手”来说简直见鬼了。

    慢吞吞回到家里,不理会楼下小弟的恭敬招呼,黄文涛独自一人回到房里,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把药片给一一吃下。

    然后,倒头就睡。

    “呼呼呼……”

    打着呼噜死死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黄文涛被几乎窒息的感觉惊醒。

    “咳咳……”

    “好……难受,呼吸……好、困难。”

    黄文涛半趴在床上,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肌肉都酸痛不已,喉咙像是塞了一个烧红的铁块一样,不仅疼痛,还阻碍呼吸。不止这一点,胸口深处,还传来隐隐的疼痛,使得每一次困难的呼吸运动,还带来胸口的阵痛。

    “病情……加重了吗?”

    勉强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时分了,黄文涛颤抖着身体,使出吃奶的劲才从床上下来,拖拖拉拉穿好衣服,额头上已沾满了热汗。

    黄文涛从没想过,原来只是穿衣服,就可以如此难受和痛苦。

    “文哥,你、你怎么啦?”

    下楼梯时因为无力差点摔倒,被下面的小弟发现,惊呼出声。

    “妈的,还看着,咳咳,干什么?快、过来扶我。”

    虚弱无比的吼出来后,没有了力气的黄文涛被小弟们一左一右扶住。

    “快、快送我到吴大夫那里去。”

    “是,是,快点,快点开路。”

    几个小弟慌慌张张,有的去拿车钥匙,有的过去开门,反正一行六个人坐上车子,急速开往了另个街道。

    在这里混的,就算是生病了,也尽量不去医院,一般诊所搞定就行,况且对于那家黑诊所大夫的水平,这里的人都很信任。

    车子很快便来到小巷旁边停下,小弟们扶着黄文涛下了车,一个人冲到前面敲起了门,“开门,吴大夫,开门。”

    “怎么了?”

    打开门吴祥志吃了一惊,看着被扶着过来的黄文涛惊咦道:“文哥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快进去看看。”

    一窝蜂的人冲进诊所里面,吴祥志赶紧指示一干人等把黄文涛扶到床位上躺着。

    这时候的黄文涛,基本上陷入了昏迷状态,吴祥志赶紧为其检查。

    “咳咳……”

    昏迷中的黄文涛忽然翻过身来,咳嗽出一口痰,令吴祥志眉头微皱,痰中带血。

    “啊,文哥这是怎么了?”

    一群人围着床位,小弟们见到黄文涛咳出血痰,都吓了一大跳。

    “你们先出去一下。”

    一群人围着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让吴祥志很不舒服。不禁说道。

    “哦。”

    吴祥志作为医生。在这一带治好了不少人,所以大夫说什么,这里的人还是要听的,黄文涛的小弟们赶紧退出去。

    空间变大了,吴祥志也对黄文涛仔细做了一个检查。

    体温上升至397度,伴有不停地咳嗽和呼吸困难,咳出的痰中带着血丝,摸着胸口呼吸加重。神志模糊陷入半昏迷状态。

    吴祥志郑重道:“肺炎?”

    说完,他就觉得奇怪,以昨晚对黄文涛的诊断来看,应该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啊,怎么会是肺炎?

    “咳咳……”

    吴祥志忽然咳嗽了一下,感觉喉咙有点不舒服,走出治疗隔间,来到门诊隔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吴大夫,文哥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看他喝水,有小弟不由问道。

    “是啊。看文哥那样子,我都难受……”

    纷纷杂杂五个人“各抒己见”。吴祥志正要说有可能是肺炎时,突然之际,一个人咳嗽起来。

    “妈的,小丁,你小子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灰衣小弟,摸了摸脸,对着旁边的瘦弱咳嗽男子吼道。

    “不要怪我啊,我好像有点感冒了。”咳嗽的瘦弱男子无辜道。

    “你这么说,我好像喉咙也有点不舒服,不会是你小子把感冒传给我了吧?”

    灰衣小弟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吴祥志神色一变,手上的水杯猛地落到了地上。

    “啪嚓。”

    瓷杯摔得粉碎,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吴大夫,你干什么啊,这么不小心。”

    “你!”

    骤然伸出手抓住灰衣小弟的衣襟,吴祥志眼珠子睁得浑圆,死死看着他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喉咙不舒服的?”

    “啊?什么时候?”

    灰衣小弟糊涂道:“应该是今天吧。”

    “那你呢?”

    松手抓住另外那个咳嗽的男子,吴祥志问道。

    “我?我是昨天晚上吧。”

    吴祥志深吸一口气,喉咙有点发痒的异样令他内心有点发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