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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留步第2部分阅读

污染了。”

    “我……”她实在招架不了这些学生们。

    小男生们眼中疑似出身黑社会的欧阳承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带着怒意朝他们走来,脸色由青转黑,像要砍人。

    “老师,他来了!”

    什么?

    突然,她的腰被人重重搂住,紧得她几乎不能呼吸,花仙儿这才明白那个他指的是欧阳承。  原来他良心发现来解救她了。

    “马上给我滚!”

    拉门被关上,并且牢牢上锁,门外那些学生已来不及抢救他们的老师。

    已经九点了,该是回家的时间,他们的约会通常不会超过十点。

    他还在生气?欧阳承自关上拉门后,便不言不语的喝酒吃东西,不跟她开口说话,也不理她的小媳妇样。

    到头来变成是她的错,明明是他恶意在她身上种下草莓,还跟她的学生提两人结婚的事,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他却先生气。

    花仙儿鸵鸟心态的不敢多问,只有埋头苦吃,直到出了餐厅,她才发现自己吃得太饱。

    坐进车子里,花仙儿将他的长大衣披在肩上,见他还是寒着一张脸,“欧阳,我们要去哪里?”这不是往她家的路上。

    “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气归气,欧阳承还没忘记这件事。

    “可是很晚了,你还要工作。”

    “工作不会跑。”况且还有上官宇阳撑着。

    “我明天再去买,我会买你喜欢的款式。”

    她知道欧阳承不爱她今天的套装款式。

    “今晚就去。”

    “我……”

    不能下次再去吗?

    “现在就去。”

    车子左转进另一条马路,九点不算晚,人潮依旧,这时他行动电话响起,是上官宇阳。

    这家伙没事打电话过来做什么?明知道今天是星期五。

    欧阳承接起电话,“喂!”没好气的开口。

    (你还不回来上班?)

    因为是免持听筒,欧阳承与上官宇阳的对话,花仙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在忙吗?否则酒店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有事吗?”

    (没事,只是关心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我晚一点回去。”

    (她在你旁边吗?)

    那个她指的是花仙儿,她安静的望了欧阳承一眼。

    他只是耸肩,“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这样啊!那好吧,你别太晚回来,这里有几个客人等着见你,个个都是美人,你今晚艳福不浅喔!)

    欧阳承诅咒一声挂上电话,没有解释上官宇阳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继续专心开车,而花仙儿则无辜的望向车外。

    他还有其他女人,所以他才不要跟她住在一起?

    分手应该是迟早的,等待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他为什么不说话呢?是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

    “我想回家了。”

    她头一次在相约的日子里说出道别的话,这句话来得突然,欧阳承停在红灯前,转头看她,“为什么?”

    “我有点累了。”

    今晚在包厢里的亲昵已经结束,他又回到冷漠的欧阳承。

    欧阳承伸手摸她额头,并且倾身在她唇上索个吻,“就当是陪我。”他舍不得她走,他头一次不想放她走。

    “可是……”  不是有人在等他吗?  “你跟那些客人不同,傻瓜。”

    这算是解释吗?花仙儿听不太明白,心情却好过些了。

    绿灯了,车子继续往百货公司方向而去,她不再反对,她也舍不得说再见。

    只是她心里有预感,今天的欧阳承有话要说。

    第四章

    欧阳承送她回家时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从他们在百货公司遇到她同校男同事后,他的态度冷淡到了极点,回家中途虽然有几个吻,可他的脸色没有如平常好转,总是欲言又止的。

    将车停在她住处大楼门前,花仙儿终于鼓起勇气看了他。

    “欧阳,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虽然她话不多,心思的敏感却多于他人,淡淡的笑里有着故作的坚强,似乎猜到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所以她等待着,等着他开口话分别。

    “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心里的话,你应该是有话要说。”

    花仙儿不敢看他,怕自己不够坚强听到他即将说出的话,毕竟她真的好喜欢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来到她身边,还成为她的丈夫。

    她曾经不只一次问自己,真的是她吗?

    为什么不是别的女人?

    她不算漂亮,没有姣好修长的身材,普通又平凡,欧阳承却选择她,这样的好运她小心翼翼的守着护着,想要表现全然的自己,却又怕他不喜欢,所以她选择沉默,猜着他喜爱的她,而后只在他面前展现那一面。

    结婚一年多来,两人分离两地,平日他会到她的地方或是她去他的住处,夫妻共同生活对他们而言似乎太遥远了些。

    为什么分开住?花仙儿忘了是什么原因让他没带她回家,而后她发现他的热情不再,体贴温柔不再,电话少了,碰面次数少了,她明白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可今晚他却又像是放不开,她不懂。

    “赶快进去,外头起风了。”

    花仙儿不敢置信的看他,为什么他不说分手呢?

    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她可以承受,也等待着,但他为什么不说呢?

    花仙儿被搞胡涂了。

    “欧阳……”

    “嗯?”

    欧阳承正帮她将外套扣子扣上,动作温柔,花仙儿不自觉的伸出手背刷过他下颚,那里的粗糙带给她柔嫩肌肤异样感。

    “晚安。”

    她想吻他,却又不敢主动,只敢轻声在他耳边道晚安,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在喜欢的丈夫面前都这么胆小。

    她的低喃换来欧阳承的轻笑,他看得出她的不安,扣好外套后执起她的下颚,深深地望着她,“想要一个晚安吻?”

    花仙儿等着,不敢点头,只是看着他,将他好看的五官映入眼帘,舌尖轻舔下唇。

    这个不经意的挑逗动作,刺激欧阳承再次低头吻向她的唇。

    花仙儿小手挡在他胸膛前,头上的髻被他的大掌弄散垂在背后,唇舌贪婪地纠缠。

    直到她被放置于他的腿上,才发现不知何时欧阳承已放低椅座,并且抱她于他身前,花仙儿不敢抬头看他,将目光锁在他咽喉处,静静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

    “为什么不回吻我?”轻咬她颈项洁白肌肤。

    突来的侵袭使她脖子一缩,羞涩的小脸更红了。

    她从不回吻,只是安静的接受他的吻,这让他丧气。思及此,他恶意的报复,在她颈问印个红痕,带血的瘀红说明他的粗暴。

    花仙儿不敢抵抗的伸手轻挡,那份痛楚教她皱眉咬唇,每次只要他生气,还有不高兴时,就这么吮咬人。

    欧阳承追问:“为什么?”

    他埋进她发问,嗅着她的清香。

    “我不会……”花仙儿嗫嚅着回答。

    “你不是不会,而是不敢。”这是控诉,欧阳承火热的目光在这时转冷,探索她身子的手打住。

    “快进屋去。”

    花仙儿没有回头,穿着他的长大衣下车,开了公寓大门逃进大楼里,嘴唇还残留他的气息及淡淡的烟味。

    直到开灯进了家门,二十来坪的寂静公寓里让她感到安心,她心里还猜测着,他今天明明就是要来提分手的,为什么没有说呢?

    公寓前,欧阳承等待她的回头,等待她回眸的一笑,花仙儿却只是匆匆进屋,连回头望他一眼都没有。

    “该死!”

    他还在等待什么?

    妄想她为自己改变吗?

    该提的分手,他一个字都没有说,拿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白烟于眼前缭绕,欧阳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岤,按了电动钮开启窗户,寒风扫进温暖的车内,带来一股冷意,吹散了白烟,他都一无所觉。

    今年的寒冬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有一丝丝暖意,驻不住他心头深处,弹开烟蒂,欧阳承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欧阳承回到酒店,嘈杂人声惹他心烦,要侍者拿瓶酒到他办公室。夜才要开始,酒店人群才要热络,他却早巳倦意袭身。

    “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那一半又惹你不开心了。”酒店合伙人上官宇阳拿酒进来,侍者倒是不见踪影。

    “你不是走了?”

    “正要走,有人告诉我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谈判谈得如何。”这次的赌注他是最大赢家,欧阳承回酒店时已是凌晨一点。

    “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

    上官宇阳在皮质沙发上坐下,手里拿两只酒杯,斟满酒后,他拿了一杯给倚在椅背的欧阳承,“她哭了?”

    不是她哭了,是他想要哭。

    他竟然在见到她的脸后连开口说分手都讲不出来,气闷得不理会那酒是否过烈,后劲是否过强,欧阳承一口饮尽。

    上官宇阳挑眉,“你该不会……”

    “没错,没有分手。”

    “欧阳承,你不会是放不开吧?”

    对一个形同分居的妻子有必要这么难以开口吗?

    酒店里来来去去的爱恨情仇看多了,本以为欧阳承该是有所了悟,不会惹上爱情,没想到他还是沾上身。

    “她好像早就知道今晚我要提分手。”欧阳承阴着一张睑。

    该死,就因为这样,他才说不出口。

    “那就如她所愿,你为什么不说?”

    “我开不了口。”

    看着花仙儿清澈的双眼,勾起他心里的不舍,所以他吞下所有本已在嘴边的话,还预约下一次的见面。

    “奇怪了,我明明就记得那朵小花平庸无奇,怎么你会陷进去?”酒店里美女如云,投怀送抱的女人比比皆是,就不见欧阳承动心过。

    “你相信吗?打从我们第一天交往,我就感觉她在等我跟她说分手。”

    上官宇阳饮了一口酒,邪魅的脸勾笑,“这么不愿意跟你交往,还跟你结婚?”

    “我该死的肯定她喜欢我才跟我结婚!”欧阳承咬着牙说。

    明明她喜欢他,让他介入她的生活,但却永远无法习惯他的亲近,连回吻他都不曾,被动如她一点情趣都没有,他却放不下。

    “这倒是有点说不过去。”上官宇阳见欧阳承再斟满酒杯,连着两口下肚,“你该不会是今晚又碰她了吧?”

    欧阳承这情场老手哪会是柳下惠,据他了解,和他交往的女人,一个礼拜没上床已是空前的头条新闻,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打破过往纪录荣登冠军宝座,成为欧阳承的老婆。

    只见欧阳承每每总是丢下酒店生意,拨空接她上下班,而且还是自愿服其劳,不是她主动开口要求的,这跟别的女人大大不同。

    再来是她不吵不闹,欧阳承忙起来,有时出国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也不曾听她查勤过,他曾一度怀疑欧阳承是不是给错电话号码。

    欧阳承瞪了上宫宇阳一眼,惹来他结舌的大笑,“你还是快快跟她分手好了,不适合就别勉强,痛苦难过在所难免,牙一咬就过去了,她不会有事的。”

    “讲得好像你很有经验。”欧阳承冷哼,再斟一杯酒。

    “我从不碰良家妇女,那些女人我碰不起,也不会栽在婚姻里。”

    他怕女人缠身,人生难得几回,何必将感情往身上揽,他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女人对他而言,可以宠、可以疼、可以呵护,就是不能动心。

    欧阳承才要讥他一番,行动电话响起,他盯着电话掹瞧,以为是自己酒醉看错。

    “你干嘛盯着电话不接?电话是要用嘴讲,不是用眼睛看。”电话响了十来声,上官宇阳被吵得不耐烦。

    直到响声不再,欧阳承却还是盯着电话猛瞧。

    “瞧你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怎么回事?”

    “我出去一下。”这是第一次……

    “你要去哪里?”

    “她打的电话。”那个“她”不用多说就知道是谁。

    “什么?”

    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欧阳承没有迟疑的立刻接电话,“仙儿,是你吗?”

    (嗯,你在忙吗?)

    花仙儿本来已上床睡觉,窝在他长大衣下感受他的气息,她觉得有安全感。

    今晚她回家洗澡后,躺在床上即闭上眼,却在正要入睡时听见大门传来激烈撞击声,吓得她窝在床角。本以为那人会马上离去,但等了十来分钟,拍打声断断续续的,吓得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开灯,唯一想到的人是欧阳承。

    第一通他没有接,鼓起好大勇气,她才再打第二通电话,她没有要他过来,只是想要听听他的声音,那可以给她勇气,大门外那人还没走,她的心至今还在狂跳。

    “不忙,你有事?”

    花仙儿想开口说她好怕,外头有人在敲她的大门,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最后她只说:(没有,我只是想问你,大衣什么时候还你?)缩在他的长大衣里,花仙儿颤抖着身子。

    深吸口气,欧阳承要自己平心静气些,心里却十分懊恼,如果她要,那件外套送她都可以,他根本不在意。

    “等你有空再说。”

    (好,那……)

    “仙儿,到底怎么了?”

    她从不曾在夜里打电话问他这种琐事。

    外头的拍击声没了,花仙儿拉长耳朵细听,真的没有声响了,吁了口气,心里的紧张不安消去一半,觉得好像有东西梗在喉咙,盯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滑下。  (没事,我要睡了,再见。)她怕被听出异样,连忙挂电话。  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说,电话即断线,欧阳承踅回沙发坐下,一口气吞下烈酒。

    “她怎么了?”

    “没事。”

    “不去看看?”上官宇阳笑着问。

    “不用。”若是有事,她会开口,而她没说,就表示没事。

    只是,真没事吗?还是她不敢说有事?

    想了又想,欧阳承像是有仇般的盯着手里的手机,只差没瞪得烧出两个洞。

    “想她就去看看,说不定她只是想你。”  女人心还真不单纯,想爱,却又顾虑女人家的矜持。

    欧阳承十分钟内拨了几次电话给花仙儿,因为他实在不放心。

    可惜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看着监视影像的他直觉心神不宁,再拨了最后一通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时,脸上满是难看阴霾,他向来对自己的冷静感到自豪,却在分手谈不成的夜里一再想起她,只为她一通没有道理的电话。

    “副总?”领班一见欧阳承拿了外套走出办公室,心急的走上前。

    “怎么回事?”

    颈项上的围巾是去年花仙儿亲手为自己织的生日礼物。

    “某个政要正在里头闹事。”

    “闹事?”酒店出入复杂,下至贩夫走卒,上至政要显贵,天天周旋在这些人里,早已麻痹,对付这种事也司空见惯。

    欧阳承心烦的解下围巾、外套交给领班,“找两个小弟过来。”

    “我马上去。”

    因为政要闹事,花了半个小时处理,当欧阳承飞车离去时已是凌晨二点十分。

    “经理!”

    泊车小弟慌张前来。

    “什么事?”

    上官宇阳才刚摆平酒醉闹事的人,心情恶劣至极,衬衫长袖教他连翻两摺,想必刚才是动粗了。

    “副总又走了!”一个小时前才回来的副总又匆匆驱车而去,从没见副总如此慌张,泊车小弟急忙找上经理。

    “又走了?这小子真是有异性没人性,也不想想此时是酒店正忙得不可开交的重要时刻,他却丢下酒店陪老婆去了!”上官宇阳在心中诅咒大骂,脸上却露出难得的笑。

    经理是不是疯了?不然哪有人又骂又笑的,那不是精神分裂者才有的行为吗?

    “经理,你还好吧?”

    “你以为我疯了?”上官宇阳冷哼,疯了的人是欧阳承,不是他。

    “我没有说……”他又不是工作不要了,敢这么说经理。

    “副总没事,只是又去约会。”

    “又去了?不是才刚回来?”原来是找另一半,那有必要那么急切吗?

    上官宇阳没理会泊车小弟的鬼叫,转身回休息室,他需要一杯烈酒抚平情绪,最好再来个美女相陪。

    不出三分钟,酒店上上下下员工都知道副总又去约会,若不是上班时间,大伙儿还手痒的想再下注。

    所有人都猜着副总为什么又去约会?

    没有人知道答案,因为这种情形还是一年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