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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爷儿(下)第2部分阅读

   李慕怀眼中的凌厉收起,轻声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为难你。”

    道个男人脾气肯定不好,拥有我佛慈悲的笑容,真正的个性却不是那么回事,脸笑心不笑的,落在他手上,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没来由的,她脑梅里浮现起独孤晦玉的身影,想到当时被“花宫”的人围攻时,他却叫她快逃。

    原以为是坏的人,却对她莫名的好;原以为是好的人,却对她坏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人心难侧吧?好复杂呀!人的日子是否可以单纯一些?她追求的只是一点平凡,难道这是奢侈的要求吗?

    师父啊,人家说那玉佩是您当年盗去的,您却要弟予以送礼之名来还给人家,这不摆明了折腾我嘛!很明显这是您安排的一场江湖历练,要考验弟子的功力,但是弟子不想杀人呀!到目前为止,弟子所施放的,都是不会致人于死地的毒药,那些蟾螃胆、化骨血、蛇毒液,弟子不敢施用伤人,也因为这样,错失了逃走的时机。

    其实在她五岁流离失所时,就尝到人性的自私了,就因为知道,所以她会刻意小心的保持距离,不去碰触人性的阴暗面。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在不伤害任何人性命的情况下,逃离这里。

    原以为被抓到之后,按道理,会有一番苦头受,拷问,或是被关起来,总之特遇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可是让她意外的是,李慕怀除了叫丫鬟给她净身,并没有让人为难她。

    但糟的是,李慕怀是一个精通解毒的人,他派来的这些丫鬟姐姐们,在她们身上,她闻到了数十种不同的药草味。师父说过,武林中,有一种人会长期食用药草,提高自己对毒性的免疫力,或是浸抱药水来防止中毒。

    这些姐姐们大概都经过长期的训练,所以李慕怀才会放心地叫她们来守住她,不让她有机会逃跑,加上她被点岤了,只能任由人家宰割。

    沐浴过后,身上换了新装,毒药都被没收了。唉,这不能怪别人,只怪自己让人有机可乘。她的岤道己被丫鬟解开了,大概是李慕怀认为没有毒物在身,不足为惧,所以交代丫鬟可以让她行动。

    不过,她能走动的范围也只有在这间梓院而己。沐浴后,她就被移到这里了,算是被软禁起来,唯一的安慰,是比特在地牢好。

    她在院内到处走走,这梓院四周都有李慕怀的人守著,只要走到了拱门处,自然会有人站出来,示意她不能再往前。最后,她在池子边找了个安静隐密的地方坐下,望著池子里的鱼儿发呆。

    池子里的锦鲤群,在荡漾的水彼里摆动斑斓色彩,漫舞悠游得仿佛不知这世间还有江梅,因为不愁吃,不愁穿。这池子的鱼儿比她幸福多了,因为没人会为难它们。

    后天便是“白鹤山庄”大小姐的喜宴了,据说新郎是入赘的,她进山庄的时候,处处贴满了红布喜字和琉璃喜灯,一片喜庆喧闹之声,可被软禁在这梓院中,却安静得感觉不到在办喜事的样子。

    她捏了捏拳头,得想办法逃走才行,问题是,李慕怀拿走了她身上的毒物,梓院四周又有人守著,她该如何逃出去呢?虽然她还留了一个绝括,只不过尚未到山穷水尽的关键时刻,她不会轻易使用。

    她想得出神,没注意有人正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她,猛然问,有人从身后一把捣住她的嘴!

    是谁?她心中大惊。

    冷厉的声音传来——“别出声,否则杀了你。”

    她的小嘴儿被捂得紧,别说出声了,连呼吸都有困难!不过为了保命,她赶紧点点头,表示不会叫出声,同时心中感到惊诧,周遭守卫森严,这人是如何闯进来的?

    对方虽然放松手,不再捣她的唇,却改成制住她的喉,威胁著一旦她喊救,立刻让她出不了声。

    耳畔的热气拂来,扶带著森冷的质问——“我问你,被你们抓住的那位梁静姑娘,关在哪里?”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梁静呆住了,扶持她的人,居然是要找她?话说刚才她就觉得这人威胁的语气有点耳熟,她认识的人不多,刚好有一个人很符合。

    “独孤晦玉?”她禁不住说出他的名字。

    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独孤晦玉也是一愣,下一刻,她的人被扳过身来,面对他。

    乍见怀中的人儿,独孤晦玉除了惊艳,还有著更多的不可置信。

    这是那只小兔子吗?他几乎认不得了。

    她穿著罗衫纱裙,玉带缠腰,结了一个蝴蝶样式的结,任由两条丝带垂下。

    一头长发乌黑亮丽,结了个简单的云髻,其他的发则如黑缎布般披肩。膛蛋晶莹剔透,胭脂淡抹,秋水染眸,比那开在池边的虞美人更加风情媚丽。

    原来卸下了素衣粗布,她打扮起来,也可以这么秀美娇柔,令他深黑如潭的眸子映著雪亮。

    梁静的讶异不比他少,如同他的惊艳,她也看他看傻了,因为此刻的独孤晦玉并非像以往那样一身墨衣,而是穿了一件窄袖的月白长衫,头上的发髻以一只玉冠扣住,玉簪贯穿其间,腰间系了一条玉带,并垂挂一块黄玉。

    这样的他,意外的斯文绝伦,刀刻般的脸容少了先前的肃杀锐利,却多了分俊美儒雅的风华。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独孤晦玉好看,跟师父有得比。

    两人目光交缠,独孤晦玉唇边晕开了笑意。

    “静儿……”大掌抚上她的面颊,他总算找到她了,而她,总是给他意外。

    他突然如此亲呢地唤她的小名,让她猛地回神,向来只有师父会这么叫她。

    “你怎么在这里?”惊问的同时,她也想退后保持一步距离,可是收拢的臂膀又将她给圈回怀抱里。

    “当然是为了找你。”

    “找我做什么?我不欠你了。”她救了他,自认两人恩怨抵销,他总不会又想缠著他说要讨什么公道吧?挣不脱,只好用两手撑在他胸膛上抵著。

    她脸上是一副想逃开他的表情,独孤晦玉明白,要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身边,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吓她了,于是他转开了话题。

    “你这打扮很好看,我很喜欢。”他低低地说,语气难得的温柔,一点都不像他。

    被他突然这样赞美,梁静呆住了,虽然一脸懊恼,但是脸皮薄,遮不住双颊的嫣红。

    有什么好喜欢的?又不关他的事!跟他怎么老像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线给缠在一起呀?明明刻意远离他、避开他,可是到头来,他还是追来了。

    “你为什么缠著我,还想找我报仇吗?”她没好气地问,始终保持一脸的警戒。

    “放心,咱们之间的仇没了,倒是还有一笔帐要算。”

    她呆愕。

    “我跟你还有什么帐要算?不对吧,严格说起来,是你欠我比较多,因为大部分是你整我居多。”

    她不服,为什么他老是不放过她?她都尽量不去惹他了,难道真的要逼她使出狠招吗?而且她讨厌他盯人的样子,他的眼神像是一张网,总是相准她,一旦被盯上,很难逃开。

    望著他,她的心,会颤抖。

    第3章(2)

    独孤晦玉轻抚著这张让他日夜思念的容颜,这只小兔子完好无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还打扮得这么迷人,鹰年的目光槛出难得一见的柔情密意。

    他的脸庞缓缓移近,俊逸的嘴角弯起一抹浅笑,少见的不带任何那气,却是柔情万千。

    “你走的时侯,带走了我一样东西。”

    她更加惊讶了,呐呐地问:“什么东西?”

    “我的心。”话语结束时,热唇也贴上她嫣红的小嘴。

    当烙吻占领她惊羞的唇瓣时,她守得很紧的心也有了缺口,明知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她的心却会为他跳动,被他牵动了七情六欲。

    他竟然说她带走他的心?这这这……太j诈了!明明是他来扰乱她,还硬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可以熬制千百种毒药,但可没对他下媚药啊!

    这掠夺的吻,让不识情悸的她慌乱无措,上回欺吻她,这一回又来占她便宜,偏她承受不住这种纠缠。

    好不容易才把贴在嘴上、搅乱纠缠的唇舌给推开,她欲哭无泪,低哑的嗓音带著一丝委屈的哭腔。

    “你不要这样欺负我,我的心会很痛!你先前怎么折磨我,我都可以忍,可是你亲我就太过分了,明明己经有了未婚妻!”

    他皱起眉头,抬起她的下巴质问。

    “谁说我有未婚妻了?”

    “我听说的。”

    “谁?”他逼问。

    原本该心虚的人反而不心虚,倒是一双转成凌厉的眼看得她一腔心虚,好像她诬赖他似的。

    “”花宫“的侍女姐姐们。”她愤愤不平地回答。

    一听到“花宫”两个字,独孤晦玉的神情立刻转为森冷。

    “那些疯女人的话能听吗?你不是很聪明吗?人家随口说的你也信?”

    耶?怎么……变成她被骂了?

    她不服气地反驳。

    “她们说独孤家要和南宫家联姻,你的未婚妻是南宫家的小姐。”

    “想跟独孤家联姻的人岂止南宫家?只要是武林上有派头的世家,都想跟独孤家联姻。”

    他说得字字掷地有声,刚烈的口吻丝毫不相让,言下之意又好像在骂她,说这是江湖常识,是她太笨,连这也不懂。

    她更恼了,这振振有词的权利应该归她才对,怎么变成他得理不饶人了?

    “你凶我做什么?是她们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她气呼呼地骂道。

    独孤晦玉突然恍然大悟。

    “难不成,你是因为这样才会不告而别?”

    “当然,你这么危险,又有未婚妻,我不走,留在你身边做什么?”

    “那么你不讨厌我啰?”

    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明白,而且这么认真,她危机升起,意识到他在挖洞让她跳,  赶忙回答。

    “我讨厌你。”这句话让独孤晦玉一怔,脸容缓缓沉下。

    他的眼又恢复了惯有的精芒,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潭,盯得她背脊一阵发毛,像要看透她的灵魂一样。

    “是吗?除了讨厌,没别的感觉了?还是说,你是故意这么说的?”每当这人散发那气时,她就会起鸡皮疙瘩。

    讨厌吗?她应该要讨厌他的,因为他对她做了很多可恶的事,但是同时,他也对她做了好事,例如当她假装是胖丫头时,他救了她,还对她好,这也是事实,而且在“花宫”的人围攻时,他拼命应敌,明知她对他下毒,还是要她快逃。

    因为这样,让她无法讨厌他,可是可是,他好危险,她应该要躲得远远的才是啊!那为何在见到他,知道未婚妻之说只是一个误会后,心中会涌出喜悦呢?

    真糟糕,她好像很喜欢他……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她,最好别让他知道,不然一定会被吃得死死的,但又不敢惹他生气,只好改口回他一个最安全的答案。

    “我不知道。”

    俊眸微微眯细。

    “不知道?”显然这答案不能让他满意,有一种逃避的意味。

    不过,看著她微微醛红的双烦,以及被他吻肿的唇瓣,若真的讨厌她,不会是这种表情的,她如此青涩,岂能逃过他的法眼?她对他,肯定也有些喜欢。

    既然决定了要让这只小兔子心甘情愿地留在身边,便不急著勉强她。他想弄情楚的是,她既然送了礼,为何还留在山庄不走,而且打扮得如此甜美?

    “你特在这里傲客吗?我以为,完成了你师父交代的任务后,你会马上离开呢!”

    “我是被软禁的。”

    “被软禁?”这话让他感到意外。

    “因为……”面对他,她不知不觉地对他说了实话,被他慑人的气势牵引,好似自己本就该对他据实以告似的。

    在听了整个事件的原委后,他不禁讶然,进而沉思。因为玉佩之故,让静儿被抓住,软禁在此,这一点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看来这牵涉到毒公子令  狐绝和庄主夫人柳明月之间的一段思怨,有这样的发展实在令人不解,但他相  信静儿没骗他,只除了一点——“那个人真是你师父?你确定他跟你无仇?”他双眉紧拧,口气不悦,因为这听起来明明就是师父陷害徒弟的阴谋!事关他喜欢的女人,他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他的确是我师父,而且他没有恶意,因为这很像他的作风。他不是要害我,正确地说,这是师父给我的考验。”

    “考验?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一旦让人知道他是你师父,不只山庄的人,甚至全武林,还有皇帝的人马,都会追杀你!哪个师父会这样折磨徒弟的?就算是我,我也没折磨你到这种程度,竟然比我还行?”

    他咬牙地说道,口气很横,听起来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他到底是在乎她被人欺负?还是在乎有人抢了他的权利欺负她啊?

    令她听了哭笑不得。

    “这没什么,我们所有徒弟,自幼就是被师父这样训练长大的。”

    自幼?独孤晦玉见鬼地瞪大眼。

    “他是有病吗?把你的武功教得这么烂,还要你下山见识磨练,这跟把兔子丢到狠群里一样!”

    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武功差,但却觉得他形容得很贴切,而且见他一副气得牙痒痒的表情,她心中有丝甜甜的感觉。他是在乎她,才会这么生气吧?所以他喜欢自己是真心的了。这么一来,就绝不能让他知道,师父还曾经把她丢进蛇窟和豹窟……

    “你别生师父的气,我相信,倘若我真的逃不了,师父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她如此地笃信著,不是盲目,而是对师父的信念。那个把她从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间捡回来的师父,即使有著毒公子的那恶封号,也改变不了她对师父执著的信念。

    因为,师父的确把她养大了,还把毒术传给了她。

    就算她在师父魔鬼的训练下受伤了,但在生命危急的时刻,师父总会让她逃过一劫,并亲自为她敷药疗伤,同时不忘给予温柔和鼓励,甚至还会问她是否怨怪他?

    那时候,她可以感觉到师父是打从心底疼爱她们这些徒弟的,即使他的教导方式很严厉,可是他也给予了她们这些徒弟无忧无虑的日子,让她们生括在人问仙境。

    独孤晦玉从未见过她眼底流泻的柔光,也从未见过她现在这表情,一说起她的师父,她一向平静无彼的表情,竟也缓缓露出孺慕之情,令他内心滋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和妒意,突然将她紧搂住,强硬地打断她的思绪。

    突然被他粗鲁的抱著,令她“唔”了一声,也瞬间察觉到他的怒意,令她一脸莫名。

    “你想离开吗?”明明是询问,却带著质问的语气。

    她不敢惹他生气,只好赶紧回答。

    “当然想离开!”

    “没问题,我会带你离开。”

    “你?”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山庄?”她想起来了,他说他的心被她带走了,所以他来找她。她被他抱著,乖乖的不动了,脸蛋红通通的发烫,若是他的话,带她出去准没问题,所以她轻轻地点了头。这头一点,应诺的,不只是随他走,也似乎应诺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独孤晦玉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她现在可是整张脸烫红得见不得人。她感觉到独孤晦玉的拥抱变得分外温柔,没了适才的粗鲁,耳畔拂来他灼热的气息和磁性的嗓音——“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会带你出去。”

    许下信诺后,他在她唇上啄吻一下,然后身形飘飞,让她连看清的时问都没有,人便诡魅的捎失了。

    “慕怀,你这是什么意思?留著她做什么?”庄主夫人柳明月一脸愤怒地质问李慕怀。

    李慕怀看在眼中,颇为玩昧,向未温婉如玉的后娘,何曾像现在这般怒形于色过?

    “孩儿才想请教二娘,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二娘非要把她关入地牢不可?”

    李慕怀执起杯盏,不疾不徐的语调,神情依旧斯文有礼。对这位二娘,他一向是敬重礼让的,却不代表他好说话。

    “我说过,她是贼人的徒弟,这玉佩,就是她师父当年盗走的!”

    李幕怀饮吸一口香茗后,姿态优雅地放下,眼底没忽略掉二娘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目光却看向别处,似乎在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