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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爷儿(下)第3部分阅读

穿梭伺候其间,犹若蝶舞纷飞,奴仆们端著一盘一盘的鲜呆美酒和山珍梅昧上桌。

    这场喜宴不只夸耀著“白鹤山庄”的财富,也展示著它的人脉和势力。

    “”白鹤山庄“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庄,除了各路豪杰之外,连朝廷大臣贵胃,也看他们的面子来出席这一场喜宴。”

    “不仅如此,庄主还请到了京城最有名的戏子,连续三日为各位贵客表演呢!”

    “能娶到山庄的大小姐,可是天大的福气哪!要是我,也愿意入赘。”

    酒席间,宾客们谈笑的内容不外乎是“白鹤山庄”所展现的实力。而各门派、各世家则欲趁著这次的机会,也攀上一门亲事,所以在座者,无不把目光放在各方青年才俊或是名门闺秀上。

    这一场盛宴,八方优秀后辈尽出,老面孔少,新面孔多,让人颇有长江后很推前很之感,评头论足各家各派的优秀后辈,也成了各席上谈论的一大重点。

    在座中,一席月白长衫的独孤晦玉,早就是众女心目中出色的目标。

    独孤世家一向独来独往,低调神秘,对武林之事不热衷,武功门路也很诡诱,举凡武林各种盛会,独孤家通常是不会参与的,也正因为如此,独孤家的人出现在“白鹤山庄”大小姐的喜宴上,引起注目是必然的,加上来人又是个俊美无匹的青年才俊,怎不引起所有姑娘的关注?

    除了独孤晦玉,另一个被关注的对象,便是南山振的贺青雁,此人丰神俊朗,是南山振掌门人最看重的弟子,武功修为都得自掌门人亲手真传,向来行侠仗义,为人耿直,自然也是各家门派姑娘心仪的对象。

    “白鹤山庄”的大公子李慕怀以及二小姐李怜心的盛名,在江湖上早有耳闻,藉著这次盛宴,众人也希冀一睹为快。

    山庄的大小姐要出嫁了,大伙儿没了机会,自然会把目标放在未出阁的李怜心身上,此外还有南宫家的小姐南宫燕,以及慕容家的千金慕容绦红,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当李怜心出现在独孤晦玉的席桌旁时,众人都心知肚明,李怜心对独孤晦玉极有好感。

    她一身丝绸罗裙,梳著仙女髻,乌黑的秀发披肩,漂亮的耳垂上戴著珍珠耳坠。

    一身风华绝艳的她,捧起酒盏,亲自为独孤晦玉斟酒,而独孤晦玉唇角微挑,挂著好看魅惑的笑容,看得其他女人牙痒痒。

    打从喜宴开始,这李怜心就独占独孤晦玉这一桌酒席不走,让其他女人都没机会接近。

    贺青雁身旁的小厮,不服气地在公子耳旁小声道:“公子,您再不积极点,就没机会跟那二小姐接触啦!”

    “无妨,我在这儿情静地看戏,挺好的。”贺青雁一派优雅闲适,目光却不停地望向四周,在席座问搜寻那抹熟悉的芳影。

    与他同来的两名师弟,其中一人也不平地道:“师兄,你是咱们南山派最优秀的弟子,也是武林中公认的美男子,绝不会愉给独孤晦玉的,怎么那李怜心尽是只顾著款特那家伙?不管怎么说,咱们南山派和”白鹤山庄“一向交好,她都该对咱们特别款特才对啊!”

    另一名师弟也附和。

    “没错,师兄,你看要不咱们拿酒杯去敬一敬,好让李姑娘多注意你一些?”

    贺青雁笑道:“咱们是来喝喜酒的,你当是来说媒的吗?”

    “嘿,师兄,你可别这么说,咱们临走前,师父有交代,希望你代表咱们门振,和”白鹤山庄“的大公子及姑娘们多亲近亲近,这言下之意,不就是希望看能不能——”下面的话未说完,己经被贺青雁打断。

    “师父的意思,是希望我与山庄大公子多亲近,我与他同年,他爹和咱们师父又交好,师父自然也希望咱们后辈能多熟络熟络。”贺青雁漫不经心地推翻师弟们的话。他对李怜心丝毫无意,也不想藉著结亲来拓展自己的江湖地位。其实师弟们有所不知,师父真正的用意是希望他未找李幕怀,此人钻研药草多年,酷爱收集各地奇珍异药,师父派他来,用意是希望他和李慕怀搭上,看看对方能不能医抬他体内的毒。

    他中毒一事是秘密,除了师父,南山派里无人知晓,他原本不抱希望,只是不想让师父担心,便未这一趟,想不到因缘际会地遇上那姑娘,替他解了毒。

    他在席间一直寻找梁静的影子,自两日前就失去了她的踪迹,心想难不成她送完礼便离开了?

    他还有一堆疑问想请教她,直觉这姑娘不简单,想知道她何门何振?世上的毒何止千百种,她能辨识出他休内之毒,必然不平凡,却又行事低调不肯透露,更引起他的好奇心。可惜除了她的名字,再也没有任何线索了。

    就算她不想告知自己的身分,他也不会逼她,但是此恩己难忘,至少,若能和她成为益友,他亦心满意足。

    “怪了,喜宴都开始了,怎么不见”白鹤山庄“的大公子呢?”其中一名师弟问起。

    贺青雁也早便发现,到目前为止,除了新人拜堂时还有见到李慕怀,自喜宴开始后,李幕怀人就不见了。他也不甚在意,虽说奉了师命要和李慕怀多熟络熟络,但如呆本人不出现,他倒也省事多了。

    才这么想著,忽闻有人道——“来了、来了!瞧,那位就是”白鹤山庄“的大公子!”“咦?在他身边的那个姑娘是谁啊?”

    “不知道,是个生面孔呀!”

    闻此言,贺青雁也随著众人抬眼望去,当瞧见李慕怀身边的女子时,贺青雁不由得征了。

    虽然那装扮改了,可是那张脸他认得,是梁静。

    梁静被李慕怀执手牵著一块儿走出来,一早丫篓说奉大公子之命为她梳妆打扮,还特地给她穿上华丽的衣裳,让她伴随在他身边一起入席。她想把手挣脱,可是李慕怀事先警告过她,倘若不乖乖的,他只好点她的岤道。

    她可不想被点岤,只好安分地让他牵著手。一出场,她就感觉到四面八方打量的眼神朝她射来,她实在很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盯著。

    许多女人在看她,用著妒意和不满的眼神盯住她,她还听到周遭的窃窃私语声,想当然耳都是在猜测她的身分。

    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真不好,让她如坐针毡,禁不住叹了口气。

    李慕怀含笑看著身边的佳人,故意问向一旁的三管家。

    “二小姐呢?”

    “票公子,二小姐和独孤公子坐在对面的席位上。”

    一听到“独孤”二字,梁静始终垂首的脸倏然抬起,隔著中间的走道,视线刚好对上对面席桌的一对璧人。

    独孤晦玉坐在席次上,陪在他身边的是山庄的二小姐李怜心,英俊魁梧的他,和美丽娇柔的李怜心坐在一块儿,郎才女貌,恍若画中人物,如此匹配和登对。毕竟,李怜心的美丽在武林中也是出了名的,加上两人家世的衬托,可谓门当户对。

    梁静原本担心被独孤晦玉见到她被李慕怀牵著手走出来,可那独孤晦玉根本没有看她,似乎打从一出场,独孤晦玉就没注意她,视线始终对著李怜心。他们两人似乎相谈甚欢,在交谈之中,时而见到李怜心红著脸蛋掩嘴轻笑,而独孤晦玉也是含笑以对。

    眼前的独孤晦玉,是她从没见过的,她认识的独孤晦玉总是一趁凶相,笑的时候会散发那气,不笑的时候也像随时要置人于死地,甚少开口,大部分是冷模沉静的,即使是对她施予善意时,也不曾这般笑语温柔。

    可是眼前的独孤晦玉,膛还是那张膛,笑容却是陌生的,原来他也会对其他姑娘温良有礼,也会笑得不沾染一丝厉色,温和得如初冬的暖阳,又如拂水而过的情风,她都怀疑这人不是独孤晦玉本人了,只是长得像而己。

    心口酸酸的、痛痛的,她垂下眼,脸上没有显现太多表情,何时养成的这种习惯呢?以往,只要她恐惧、害怕或是烦恼,她都可以把这种感觉藏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假装它们不存在,不去想、不去念,让眼前的一切威胁慢慢飘过,仿佛自己不是那个当事人,跟她无关。

    但胸口此刻在马蚤动著、起伏著、纠扯著,她不会处理这种情绪,不知道如何压抑?她对处理这种感情很陌生,不知道如何抚平?尽管周围人声鼎沸,她却如同身在一个寂静的黑暗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尽管周围充满欢乐热闹的气息,她却感到与世隔绝的孤独。

    在与旁人寒暄几句,敬酒一巡后,李慕怀转回头来,目光落在她这一头,发现她始终低著头,仿佛在发呆似的,桌上的酒杯和碗筷完全没动。

    他含笑把脸靠近,故意用著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吹拂。

    “梁静妹子,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讨厌,不要叫我梁静妹子啦!

    “没有。”她淡淡地说。

    她太过平淡的反应让李慕怀敛了敛眼底的精芒,以往他要是故意把膛靠近,近在咫尺的鼻息总会让这个小东西绷紧了神经,而他总爱逗逗她,乐此不披。

    可是现在她的反应太过冷淡,连对他的故意挑逗都恍若未觉,十分忽视他,而他,却敏锐地察觉出她眼中的落寞。

    怜妹对独孤晦玉倾心,他带梁静来,就是故意想让她看到这一幕,同时也故意要让独孤晦玉瞧见他和梁静的亲近,只是想不到独孤晦玉连瞧都没瞧,还与怜妹有说有笑。再将视线落回梁静膛上,她低头不语,安静得让人无法从她脸上窥见任何情绪。

    李慕怀将一切看在眼中,一股锐芒闪过眼底,嘴上的浅笑也消失,他拿起酒杯,端到她面前。

    “喝。”

    她望著酒杯,然后抬头看向李慕怀。

    “可不可以不喝?”她不喜欢喝酒,酒好辣,会咬她的舌。

    “不行。”坚定的两个字,驳回她的请求。

    她望著李慕怀的眼神,感觉到他在生气,再瞧瞧那递在面前的酒杯,只好伸手拿过未,依照他的要求喝下肚。酒一拈舌,灼烧入喉,她紧闭著眼,忍受那种苦昧和难受。

    不明白啊,她是叮里惹他生气了?为什么要逼她喝酒呢?入喉下肚的酒,仅仅一小杯,便己叫她胀红了脸。

    李慕怀望著她排红的双颊,眼珠子往对面一瞄,对上了独孤晦玉冷冽的阴眸。

    呆然如他所料,即使在外人看来,独孤晦玉好似跟怜妹有说有笑,但事实上,对方的注意力不曾离开过梁静,连自己逼梁静喝酒,都逃不过对方的眼,惹得对方怒目相对。

    李慕怀冷哼,大掌环过梁静的肩膀,将她纳进自己的臂弯里,这是一个挑衅的动作,无疑是向独孤晦玉宣告,梁静是他的囊中物,他势在必得!

    独孤晦玉冰冽的黑眸散发著那气,冷冷瞪著李慕怀,隐怒的火在眸中闪烁,他冷哼一声,随手将盘中的花生米放在指间,运劲弹出。

    “啊!”李慕怀身后的丫鬟惊叫一声,手上的盘子也随即翻倒,好酒好菜就这么洒在李慕怀的头上一时之问,众人哗然。

    第5章(1)

    气氛在一瞬间冻结了,现场鸦雀无声,所有宾客全都呆住了。

    梁静也是看傻了眼,呆愕地望著李慕怀的头上、脖子上、肩膀上,全都是鸡鸭鱼肉菜肴,华贵的衣袍拈上了酱汁和菜肉汁,脸上甚至还滴著酒液呢!

    “大哥!”李怜心惊呼,急忙站起身来到李幕怀身旁,愤怒地打了丫鬟一个响脆的巴掌。

    “混帐!你是怎么端盘子的?!”

    丫鬟吓得当场腿软跪了下去,也不明白自己怎会闯了祸?她当时感觉到手背剧烈一疼,才会一时不稳地翻了盘子。

    “大公子、二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怎么的,手背像被什么东西鳌了才会没拿好!请饶了奴婢!”

    听到这话,梁静好奇地往丫鬟的手背上瞧去,果然见到一块红肿,从那癖肿的样子,可以判定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并非是被虫子给咬了。这是人为的,有人故意制造了这一场意外!

    李怜心气得娇声斥责。

    “翻了就是翻了,还敢狡辩?你让大哥当众出模,看我怎么责罚你!”

    “住手,怜妹!”李慕怀沉声命令。

    “大哥?”李怜心膛色一僵,瞪向大哥。

    李慕怀态度镇定,不疾不徐地开口。

    “今日是无双的喜宴,别坏了气氛。只是弄脏了衣物,不碍事。”

    “可是大哥——”她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李慕怀举手制止,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慕怀望向跪在地上簌获发抖的奴婢,微笑地说道:“把东西收拾干净,别怠慢宾客了。”

    得到大赦的丫鬟连忙叩首。

    “谢谢大公子!奴婢这就立刻收抬干净!”

    李慕怀转头对李怜心道:“你先帮忙招呼,把这儿情理干净,我去梳洗更衣。”

    即使在众人面前出了模,李慕怀依然表现出挟挟大度,没有一丝慌乱,脸上始终保持著谦和的笑容,让人不禁称赞他的气度,直觉得这位大公子稳重内敛,是个爱护下人的好主子。

    李慕怀转身往内院走去,不慌不忙,始终维持山庄大公子的翩翩风采,不过在无人见到时,脸色即转为无比的阴沈。

    望著狼狈至极的李慕怀离去,独孤晦玉的嘴角逸出一抹淡淡的那气弧度,他这一计,赶走的是两个人。李慕怀因他用计暂时离开,李怜心也随著她大哥而去,趁著这个空档,他执起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朝梁静走去。

    望著朝自己走未的独孤晦玉,梁静的心湖如同被投入大石一般,又不平静了,本以为独孤晦玉拿著酒盏未到她面前,谁知只是从她身旁经过而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心中委屈,埋怨起他来了,心想难道他先前说要救她出去是假的?只不过看到李慕怀牵著她的手就对她不理不睬,把气出在她身上?如果她没料错,刚才丫鬟之所以打翻盘子,应该是他的杰作。

    她不希望他有所误会,既然他不理她,那她来理他好了。她站起身想唤住他,谁料到一转头,她便瞧见了独孤晦玉把腿一伸,拌倒了端著酒壶的丫鬟,眼看那酒壶就要往她身上倒来,她顿时呆住了,连闪都忘了闪。

    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感到劲风一扫,原本要倒下的酒壶被一把扇子好端端地接住,连一滴酒掖都没有洒出来,而她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力道给吸了过去,等到回神时,发现自己正靠在某人的怀里。

    “小心。”耳畔悦耳好听的提醒带著温和的善意,有著安抚人心的效果。

    她仰起头,望见了一张情朗的笑脸,她认得这个人,是那个帮助她进入山庄的贺青雁。

    “梁姑娘还好吧?”他温文有礼地笑问。

    梁静借他臂膀之力站好,对他感激地说:“谢谢。”心中思忖,原来这人武功也很好,用扇子接酒的这一招,虽只是小露一手,但看得出不简单。

    她突然感到背脊泛寒,往独孤晦玉瞧去,果然见到他眼中幽那的怒光闪灿,令她身子一僵。又怎么了?他好像更生气了。

    “这位兄台好身手,不知如何称呼?”独孤晦玉淡问。

    “在下南山振贺青雁。”贺青雁儒雅有礼地拱手回应。

    独孤晦玉目光敛了敛。

    “原来是南山振,久仰。”

    “好说。独孤公子的大名,在下也是如雷贯耳。”贺青雁表面一派温和,却是有意地挡在梁静身前。因为关注著梁静,所以他瞧见了别人没看到的地方,那位丫鬟看似粗心将酒壶洒倒,实则却是独孤晦玉暗中所为。

    他不明白独孤晦玉为何要这么做,却不允他暗中伤害梁静。

    贺青雁的维护之心,令独孤晦玉眸中生厉。从梁静全身淋涅被李幕怀抱著,一直到今日她被李幕怀牵著手走出来,他始终隐忍著。为了带走梁静,他使计把李慕怀调开,就是想制造机会把东西交给梁静,但不能被李幕怀振在梁静周遭的仆人发现,所以他才故意重施故技,绊倒一名丫鬟,把酒液洒向梁静,这么一来,他便可以假装要护著她,趁此机会把先前从她那里没收的毒药瓶,乘机塞进她手中。

    谁知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计划,而从梁静的眼神以及贺青雁的有心维护,他知道两人并非初次相识。

    这个臭丫头,何时背著他结识了贺青雁?竟让对方出手相助,还该死地碰触她的腰!

    独孤晦玉决定事后再好好质问梁静,时问不多,在李幕怀换好衣衫回未前,必须尽快把东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