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别惹爷儿(下) > 别惹爷儿(下)第4部分阅读

别惹爷儿(下)第4部分阅读

 一旁的贺青雁也是颇感讶异,眉头微拧。想起昨日自己因为梁静姑娘的关系,与独孤晦玉打了数招,不禁感到奇怪,这独孤晦玉到底和梁姑娘有何恩怨?

    不等三管家回答,李慕怀不耐烦地厉声道:“有事我自会承担,不必多事,退下!”一甩袖,劲风将挡在前头的三管家给震退。他肯定把梁静劫走的就是独孤晦玉!他在梓院监守的人,全被点了岤道,四周暗布的机关也被攻破,但是对方就算破了他的机关也无济于事。

    深怕独孤晦玉来劫人,所以他事先已在梓院里布下了迷蚀阵,任他武功再高,也绝对逃不过,一旦迷蚀散拈上了皮肤,便会头晕目眩,若欲运功,反倒会加速吸收,毒一旦沁肤蚀骨,除非是他给的解药,又或是毒公子令狐绝再世,否则只能坐等死亡!

    这独孤晦玉胆敢明目张胆地在他的地盘上掳人,就休怪他狠辣无情!想必此刻他己经发现不妙,后悔莫及了吧?

    李慕怀带头领人闯入。

    “独孤晦玉,出来!”

    一名仆人从头里走出,急急上前拦著。

    “大公子!”

    “独孤晦玉人呢?”

    “独孤公子现在不方便,请稍特一会儿,特小的去通报一声。”

    李慕怀冷哼。

    “是不方便还是心虚?”

    “他——”

    “退下!”将未说完话的仆人给喝退,李慕怀直接带人闯进去。

    他不会给独孤晦玉喘息的时间,想必他此刻必是毒发,怕露了馅才避不见面。

    梁静肯定就藏在这里!

    他派人去搜,自己则带人直接闯入内厅,其他看好戏的人也纷纷跟去。

    “咱们也跟去看看。”贺青雁语罢,己迈开步子而去,身后的小厮只好快快跟上。

    一行人直闯内房,没找著独孤晦玉,最后却在白鹤院后花园的大浴池里,发现了他的身影。

    原来他始终没出现,是因为他正悠闲地泡在天然石材铺设的大浴池里。这个大浴池有两个水道口,一道引注冷泉,一道则是热水,水道口设有控水闸,可调节水量大小,藉以控制水温。

    独孤晦玉一丝不挂地泡在水里,披散的长发浮在水面上。他本就俊美无比,此刻月光将他身上的水珠映得晕亮晶璧,加上热气湖漫,水雾氰氯,更衬托得他如梦似幻,再配上一腔墉徽雅致的神情,眉目擞排,竟有一股妖烧倾城之美。

    众人没料到会见到如此绝代风情的场面,一时间全都看傻了,别说姑娘看了双烦浮上艳红,就连男人看了,竟也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独孤晦玉俊美的黑眸扫向众人,腔上不见一丝慌乱,“没想到各位竟有观赏别人沐浴的癖好,早知如此,反倒是沉着徽散地晕开唇角的优美弧度。

    我该派个人守在门口,数人头收银子。

    众人被他一说,不少人尴尬地咳了一声,姑娘们更是掩面转身,但有的还是忍不住从手指隙缝偷瞧去,因为实在太养眼了。

    贺青雁则因为他说这话有趣,唇角扬了扬,憋著笑。

    李慕怀倒也沉得住气,神色漂然,丝毫不因自身的闯入而有任何愧疚,因为他认定了独孤晦玉必然是表面强作镇定,心下肯定十分著急。

    “打扰了独孤公子的兴致,实非得己。庄内出了夜贼,将梁静姑娘掳走,由于事态紧急,不得不擅闯进未。”

    “呢?有这种事?那么李公子可抓到夜贼了?”

    “这正是在下想问你的事。敢问独孤公子,将人藏在何处?”

    “我不明白,李公子是何意?”

    “能够如此神通广大,闯入我守卫森严的院落里掳走人的,投几个,而这些人当中,住在我山庄里的,除了独孤公子,没有别人。”“这么说来,李公子是怀疑在下了?”

    “正是。”

    “这就是”白鹤山庄“的特客之道?”

    这时候闻讯匆匆赶来的李怜心,在人群后头便听到大哥责问的话,心中有气,大哥怎么可以如此贸然地兴师问罪?她赶紧从人群中挤向前。

    “大哥,别这样,独孤公子是山庄的贵客,你怎么可以——”话语中断于眼前妖烧如画的美景,她瞪大眼,投科到独孤晦玉正抱在水池里沐俗,虽然只看到赤裸的上半身,但如此徽洒风情,己足够让人产生脸红心跳的旖旎遐想。

    独孤晦玉的眸光落在李怜心那一头,眼眸秋彼流转间,魅惑众生地轻笑道:“李怜心姑娘也有兴趣看在下沐浴,令在下好生荣幸。”

    李怜心被震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满烦通红。她毕竟是山庄二小姐,自要维持身分,加上她心仪独孤晦玉,岂容这等好风景让其他姑娘分享?遂赶忙收摄心神,负气地对大哥责问:“大哥,就算山庄里出了夜贼,你也不该这样擅闯,不怕爹和二娘怪罪吗?”李慕怀沉声道:“是不是清白的,搜了就知道!”所有的线索全指向这里,他能如此把握,是因为那迷蚀散也有追踪作用,中了迷蚀散的人,拾路留下了踪迹,进入了白鹤院,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不一会儿,领头搜查的手下来到他身边耳语。

    “公子,找不到人。”

    李慕怀眸中锐芒一闪。

    “怎么可能?”

    “属下把这里全都搜遍了,连个可疑的人影都投发现。”

    李慕怀的脸色变得更加深沉阴郁,他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问内,独孤晦玉可以把人藏起来,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仿佛梁静凭空捎失似的。

    倘若找不到人,他如此带人擅闯,岂不落人话柄,颜面尽失?在场的全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各门各派的代表,他不能无功而返,也不信独孤晦玉神通广大到可以把人藏起来,必是漏了什么地方……

    突然,灵光闪现,所有的地方都搜了,除了这个大浴池!

    因为是夜晚,水光波纹反映了月光,这泉水向未清撤,可是现在却是混浊的,似是加了什么东西混在其中,故意让人看不透!

    精芒一闪,李慕怀露出恍悟的笑容,人就藏在水里!犀利的视线扫视他子一圈,果然瞧见了一根芦苇隐在池子边的岩石缝间,那根芦苇管可用做呼吸之用,下头的人必是梁静!

    他猛然一跃,毫无预警地朝那方位伸手探去,意图来个人赃俱获!几乎是同时间,独孤晦玉也雷霆万钧地出手拦截,霎时水花四溅,两人都是全力一搏一挡,水珠挟带著内力,有如利箭般往池旁射去,让站在一旁的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运功自保。

    贺青雁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将水珠击开。在李慕怀出手时,他便明白人藏在水里,打算一看不妙,便要出手相救梁静。

    梁静本就心惊胆跳地躲在池子里,靠著一根细管子呼吸,突然受此袭击,不由得惊呼一声。

    这一呼叫,众人全听到了。料不到独孤晦玉呆然真的是夜贼,劫了个女人藏起来,岂非采花贼的行径?

    “住手!她没穿衣服!”

    独孤晦玉一喝,李幕怀立刻停住手,心中一惊,“没穿衣服”四个字,让他脸色僵住。

    第6章(2)

    水花如雨,纷纷飘飘地降下,如同下了一场绵密的细雨。

    隔著袅袅雾气,众人己能看见,在独孤晦玉身后多了一个人,她的身形被独孤晦玉挡住,看不见模样,却能从独孤晦玉护卫的举止中瞧出,他对此女的保护和占有,而且,两人都一丝不挂,共浴一池!

    李慕怀面沈如寒冰,独孤晦玉不但抢了人,居然还先下手为强,两人脱光了衣裳共浴一池,并有众人为证,梁静的清白等于给了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尽管如此,这笔帐他也要讨回!

    “独孤晦玉!梁静是我要娶的夫人,虽未过门,你却用下三滥的手段夺我的人,等于侮辱我”白鹤山庄“!”李慕怀厉声质问,目中杀气满盈。

    独孤晦玉却是不慌不忙,并且拧起眉头厉声反驳。

    “我何时抢你的夫人了?莫名其妙,给我看情楚!”

    原本躲在他背后的女人,怯怯地露出一颗头,在火光的照耀下,众人看情楚了她的真面目,也为这张趁感到震惊无比。

    那是一张圆嘟嘟的脸蛋,圆圆的鼻子,胖胖的双烦,不只腔是圆的,攀附在独孤晦玉宽厚肩膀上的手,也是肥的。总之,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胖丫头!

    众人的震惊不是因为这女人并非梁静,而是震惊于她毫无姿色可言,长相普通就算了,竟然还是个胖女人!

    所有人都惊讶得哑口无言,李慕怀更是讶异到无以回嘴。花好月圆下,他独孤晦玉共浴的女人竟是这等姿色?

    人家说独孤家的人特立独行,性格难测,那也算了,但没料到连挑女人的眼光都与常人品味不同!

    枉你独孤晦玉有一副人人称羡的好相貌,上天赐予的绝代俊容,你什么不挑,却挑个又丑又肥的女人,叫那些姿色上等的姑娘情何以堪?要知俊男配美女是有它的道理的,起码可以让人服气,可是你独孤晦玉挑了个丑女人,不但砸自己的招牌,更让人惊异你的口味变态,当场让一票女子心碎又唾弃啊!

    独孤晦玉目光漂冽,忿恨地责怪道:“李慕怀,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带人直接闯入,还意图让我的侍妾被人看光光,到底是谁存心羞辱谁?”

    “侍妾”二字,让现场好几个人抽气连连。侍妾?侍妾?!这胖女人竟还是他的侍妾,而且随身携带!

    谅李慕怀适才多么振振有辞,言词漂然,此刻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难道他想错了?独孤晦玉根本无意于梁静?

    现场不只他脸色难看,李怜心更是遭受重大打击,花容乍青乍白。

    无人知晓,这个胖女人就是梁静本人。她被独孤晦玉救出来,带到白鹤院后,独孤晦玉立即将之前在客钱投收的药瓶还给她,他晓得这些药丸中,必有让她变身的药。

    昨日喜宴,他本想找机会接近梁静,将药瓶塞给她,却因为贺青雁的介入而失去机会,只好今日将她劫走,让梁静吃下变身药,但在变身完成前,李慕怀己带人将这里包围,若被发现的话,他救走梁静的计划将功亏一纂,因此他当机立断想出共俗的计划。

    这计划并非随便想出的,自有它必须为之的道理,一则是梁静变身完成前,身休膨胀,必须脱掉原来的衣衫,而且不能让人见到她的变化,所以藏在水中是最好的办法;二则他在救梁静时,立即发现自己中了毒,梁静说除了吃下解药,也必须立刻洗掉拈在肌肤上的粉末,因此同时在浴池中撒入药粉,让独孤晦玉一边浸抱,一边解毒,更可以掩饰她的行藏,是一石二鸟之上好绝计。

    “白鹤山庄”禁卫森严,要藏身谈何容易?如呆她变身了,即使被找到也无人认得出她。但她没想到,独孤晦玉竟言词大胆地说她是他的侍妾,害她羞得低下膛,两颊烧得火红,十根胖胖的指头还不好意思地纠结在一起。

    她的羞怯是真,独孤晦玉的占有欲是实,更加强了两人要好的可信度。

    李慕怀纵然有再多理由,此刻也百口莫辩了。不但找不到梁静,还带人来看人家洗鸳鸯俗,谅他平日再如何镇定冷静,这时候也不免神情尴尬、脸色僵硬。怎么说也是他理亏,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头皮道歉了。

    “是在下失礼了,打扰了两位的清静,李慕怀在此向——位赔罪。”他拱手躬身,这个腰不弯下去不行,丢脸丢大了。

    独孤晦玉依然脸色阴郁。

    “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离开这里,不会给山庄的各位添麻烦的!”

    李幕怀下巴绷紧,歉然道:“对于今夜失礼一事,山庄改日会振人亲自到独孤家赔罪,失陪了。”说完便喝令所有人退下,其他人,不管是看傻的、尚未从震惊中回神的还是心碎的,全都被赶出去了。

    顷刻间,人一下子都走光了,同时也带走了耀眼的火光,只剩一轮明月洒下的银辉,映得水彼粼粼,以及两道随彼晃动的影子。

    总算是有惊无险,度过了危机。梁静正要悠悠晃晃地游开,却被大掌拉回来,一双手臂将她圈住。

    “呀!”她低呼,脸儿烫得胀红,虽说脱光衣裳是权宜之计,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两人赤裸地贴在一块儿呀!

    “放、放开我!”

    “你想去哪里?本公子还在梳洗,侍妾就想偷徽溜走,哪有这回事?”他灼热的气息撩拨著她敏感的耳垂,环绕的胳膊收紧,投打算放她走人。

    梁静羞急得慌张无措,刚变身完的她又累又虚,脱光光跳入池子里是情急之下不得己的办法,可没说她真的要陪他共浴呀!

    “人都走光了,不必再——”小嘴倏地被大掌封住,耳畔传来热烫的气息。

    “嘘……隔墙有耳。”

    她吓得不敢动,难不成丨人没走光,有人留下来偷听?一想到刚才的惊险,她可不敢再来一次,只好乖乖的不敢动,否则所有的一切辛苦都白费了。虽然光著身子贴在他怀里很害羞,可是想想,也多亏他急中生智,而且还中了迷蚀散的毒,全都是为了她。虽然她及时替他解毒了,但是仍不免担心他的状况。

    “你……现在身子感觉怎么样?”她低低地轻问。

    虽没有明说,但独孤晦玉明白她的意思,眸中的暖意如这池水一般的热,她的关心令他十分愉悦。

    “放心,死不了。”他的鼻息拂在她的秀发上,呵得她后脑一阵麻痒。虽然他只是这样抱著她,没有多做逾越的事,却己经教她脸色胀红得晕晕然了,加上刚变身完,在热水里抱久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晕眩了。

    最后,她真的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梁静意识恢复时,人已经躺在床榻上了。

    “醒了吗?”对她说话的他,发丝披散如墨黑的缎布,正躺在她身旁,唇上拈染的笑意魔魅而迷人,而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披散的秀发与他的交缠,她被安置在他的怀抱里,身上己经穿上了肚兜和衷裤。

    她全身僵住,热烫的羞意渐渐蔓延全身。难不成……是他帮她穿上的?这不表示他把她的身体全看遍了?

    独孤晦玉摸著她的膛颊,当她失去意识后,他赶忙抱她进房,为她输入一些真气,幸好投多久她就醒过来了,令他松了口气。见到她神情如此僵硬,一副真的把他当采花贼似的紧绷著身子,膛色又胀得这么红,他立即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什么。

    “我是闭著眼睛帮你穿上的,什么都投看到。”他低哑的话语充满温柔,大掌揉著她的头发,眯笑的眼显得很圣洁。

    “你说谎!”他骗不了她的,擅于察言观色的她,可是从他的眼神中瞧见了那气。

    独孤晦玉望著怀中红著脸蛋瞪人的小家伙,他难得说谎安慰她,这可是他的体贴,而非心虚,因为他早就摆明了要得到她,只不过好事多磨,让他投闲情将她吞吃入腹罢了,把她看光光根本投什么,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他的权利。因为顾虑她现在有点虚弱,又不想她再度晕过去,所以他才会开口安慰她。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那笑一直漾到嘴角。

    “是吗?既然如此,也省得我编话哄你了。”

    她倒抽了一口气,听到他亲口承认,她还是忍不住颤了下。

    “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情冷威权的语调打断她,他霸气的气势直接盖过她。

    “要不是因为碍于你现在这样子,摸起未都是肉,像在抱一堆肉包子似的,否则你今夜就别睡了,我一定一口一口地把你吃个够!不过我喜欢的是苗条的,所以我现在对你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被说得一时哑口无言。被看光光的明明是她,可他却是一副吃亏的神情,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居然说……说要一口一口地把她吃个够?!

    也不问她同不同意!

    不过她很情楚这人的本性,她才不会笨得跟他讲道理呢,于是她起身想离开他的怀抱,不过才一有动作,立刻被他横过腰间的手臂给揽回。

    “你不好好休息,还想去哪里?”他的口气有些蛮横。

    她投好气地回答:“我去找地方睡觉呀!”

    “找什么找?就睡这里!”

    “跟你?”

    “怎么,还挑?”

    “你不是嫌抱我像在抱肉包子?”她羞怯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