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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9部分阅读

李儒拽着,一手指着黄诚大骂道:“你他妈的,还有脸站出来说话,刚才在山上你跑哪去了,我他妈差点死在上面,不是看在一个爹的份上,我现在就剐了你。”

    沙里狗说着转脸喘了两口气,回过头来续骂道:“你说说看,你他妈怎么踩得盘,你是不是和那周老鬼合计好了,把我往鬼门关上送。”说着话,沙里狗又要冲上去揍黄诚。

    李儒和几名头目赶紧给拦住了,李儒还一个劲的劝,“哪能呢,哪能呢,小孩子,懂什么啊,你我年轻时,第一次打仗不也尿裤子,亲兄弟,慢慢说,慢慢说”

    黄诚被沙里狗恐怖表情吓坏了,捂着脸快哭了,沙里狗问他的话,他一句也答不上来。

    黄诚这小子其实也没那么多坏水,更不可能有害沙里狗的心。他就是忌恨曹智那天打了他,这小子一直是周欣府里的一个奴才,也不知周欣从哪里知道了他有沙里狗,这么一个当黑山贼小帅的大哥。他本来一直很回避他有这么一大哥的事,他毕竟在官宦之家做事,被人知道他有一土匪大哥,对他的前途不利。但这次周欣却主动提出要和他大哥合作,这让他受宠若惊。为了达成此事他是不遗余力。沙里狗也待他不错,封了他个小头目,从此这小子就抖起来了。到哪都有一帮人簇拥着他,让这小子感觉好死了,以前老被别人狠三狠四,呼来喝去,现在可以指挥别人了,让这小子顿时骨头没了四两重。别的毛病没学会,人五人六先学会了,跟帮土匪整日混在一起,也沾染了一身匪气。

    那天被曹智教训了一顿,他觉得要是说出去一定丢死人了,他发誓要报仇。最可气的那曹智还抢走了他眼看到手的美娇娘,那个小娘子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可人的美娇娘,每次回想起那小娘子的可人样,他就心痒乃耐,更加把曹智恨的牙痒痒。所以才会对沙里狗隐瞒谯县踩盘的真相,不但如此他对所有人都隐瞒了那天的事,信口胡说了一番。黄诚这么个干了大半辈子奴才,能有多大见识,在他认为一个没了官职的曹家,顶多几个护庄护院的武师,哪想到会有这么多兵马。

    沙里狗主要今晚的一再受挫,憋了一肚子气,赶上黄诚在不恰当的时间,说了不恰当的话,拿他出了一通气,顺便向自己的属下立立威。沙里狗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的属下大声道:“照军师的话,绕道曹府,先把那帮狗娘养的老窝端了,他奶奶的,我非要铲平这曹家。”

    李儒等听完,松了一口气,赶紧道:“事不宜迟,离天亮大概还有两个时辰,要快,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到曹府。”

    沙里狗“嗯”了声,立时让所有头目召集兵马,立即开拔。

    临走时,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黄诚,指着黄诚对旁边两个得力的手下道:“你们两个带两百人和他守在这,牵制住山上这班人。”说完的沙里狗走出几步,又看看黄诚地窝囊样,回头对那俩头目道:“看好了他!唉”

    第三十五章 黄诚之死

    当沙里狗率部开拔的同时,小山上同样有一场讨论,讨论的双方是曹智和夏侯渊。

    曹智率部杀退沙里狗后,非常高兴,退回山上,安排了哨兵后,几人围坐在一起,谈论开了。话题自然是今夜的战斗,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又打了场胜仗,自然有聊不完的话,大家都说的眉飞色舞。

    夏侯渊老陈持重,笑过,说过后,把话题引到了去留问题上。他主张,既然在这里歼灭了不少敌人,已有所斩获。天快亮了,敌人要是天亮后强攻,对我方很不力。再则,已于敌军正面短兵相接过,真实实力已暴露,应立即回撤,留下少部分人监视敌军动向,退至曹府与曹仁会合。

    曹智和大部分士兵都处于亢奋状态,表示了反对,不愿就此撤退。他们认为现在打得这么顺,沙里狗的黑山军不过如此,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大家的斗志都非常高昂,多少有了轻敌之意。

    曹智对着一圈将官道:“我刚才让全部人马都冲下去,就是要沙里狗搞不清楚我们的真实实力,有谁打仗会第一次出击,就用上全部实力的,我这么做,就是要迷惑他们,让他们进退两难。”

    曹智边说,边已走至夏侯渊身旁,待到说完时,手掌轻轻一拍夏侯渊的肩胛。夏侯渊笑而不答,李典和一些对长、伙长七嘴八舌的应喝着。

    曹智有点志得意满,笑嘻嘻的继续道:“我提议趁他们惊魂未定,我们大可再突袭他几次。”话音刚落,李典他们都激动起来,“对啊,多砍他几个”

    “再多杀几回,怕把那帮黑山贼杀光了。”

    “哈哈”最后一句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现在这帮人,都有点在兴头上,打仗打得有点上瘾,都恨不得再去和沙里狗的黑山军战上几回合,包括曹智也是这样想。

    夏侯渊一听这主意,有些着急,忙对曹智说:“不可,万万不可,我们胜在出奇不意,并不是我们能争善战,那群黑山贼暂时受挫,并不等于他们不会打仗,这些人毕竟久经战阵,是舔着刀口过日子的,不可小视。”

    曹智那听进这些,刚才短兵相接,曹智这边是也损失了十几人,但沙里狗损失更大,山道上那么多尸体,大多是黑山军的,这就有力证明了我们的战斗力是可以的。

    跟李典他们嘻嘻哈哈说笑的曹智正要对夏侯渊争辩两句,突闻山下战鼓大作,传令兵也来报,”山下敌军进攻了。”大家急忙停了说话,各回岗位迎战。

    大家到了各自的岗位,等了半天,也没见一人上来,一会工夫,鼓声也停了。曹智趴在山顶,往下看了半天,转头看看身边的夏侯渊,自语道:“这搞什么鬼呢?”夏侯渊也摇头,表示疑惑。

    又等了半个时辰,正当曹智等人放下紧绷的神经,那战鼓声又响起来。曹智和全体将士,再一次吊起神经,全神贯注的等待敌军的进攻。可还是响了阵战鼓,又未见人影。

    曹智有点火了,站了起来,骂道:”怎么干打雷,不下雨,搞什么?”

    夏侯渊等军士也都站起身,或伸着脑袋往下张望。

    夏侯渊看看山下,撇头想着什么。

    曹智可没耐心了,让李典集合人马,准备冲下去看看,夏侯渊认为那样做太危险。

    曹智”唉呀”了声,夺过近卫手上的一把长砍刀,率着四百多人冲了下去。夏侯渊“哎”了声,只能命令余下兵士上马,跟在曹智身后冲下山去。

    曹智的四百多人冲至山下,成雁翅状左右分开,李典勒住战马,正要向对面一箭之地的黑山军高声喊话,不料曹智单手控缰,提着大刀在道上徐行片刻,忽然呀地一声大叫:“贼酋犯我地界,速来刀下受死,冲啊!”

    说罢呼地举刀过顶,双脚一磕马蹬,纵马如飞,直奔正前方那十多名斜裹兽皮、背负弓箭的黑山军而去。

    李典看得眼睛都直了,他知道这位主将原来在京城,围攻皇城时,就作战勇猛,没想到是越来越“勇猛”。曹智手中一杆六十斤重的厚背大砍刀,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他,当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李典心中发急,若是曹智有个好歹,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这时也顾不得手下大都是步兵,立即挥刀大喝:“跟着将军,给我杀呀!”,这李典臂力过人,骑术又好,使的是两把三尺长的斩马刀,双手持刀,全凭双腿控马,狂追曹智而去。

    四百多名士兵见状只得跟在马屁股后面一通狂追,黎明前的夜总是最黑的,露水把路面润的很滑。顷刻间什么队形全都不见了踪影。

    曹智倒是骑了一匹好马,一箭地的距离,须臾间便已冲至,他松了缰绳,双手举刀,一阵风儿般径直扑向那群人簇拥在中间的一个胖乎乎的人影,“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曹智还是懂得的。

    火把闪动之下,只见那人穿着件虎皮袍子,手中一把长刀横亘在马鞍桥上。此人便是黄诚,他的使命便是马蚤扰山上驻军,威吓他们,牵制住他们,免得他们回撤援救曹府,这个任务可说是轻松已极。

    沙里狗一走,自由头目吩咐手下人人持了两枝火把,每隔半个时辰擂响战鼓,纵马在山下这片旷地中四处奔走,虚张声势以作恫吓。黄诚立在此处高声喝骂,他怕透了山上各种陷阱,料想山上守军不多,在此声势下绝不会敢下山迎战,所以大意了些。

    也合该他倒霉,今天碰上了曹智,不但下山迎敌,而且居然单枪匹马冲杀了过来。黄诚站处距山道一箭远,曹智手下的兵下来就是准备打架的,连火把都未点,他站在这儿根本就不知道曹智已经下了山,曹智虽在山下大喊了一声,由于他自已也在大声斥骂山上守兵,根本没有听清,还当是山上在回骂。

    此时事宜也最黑的时候,曹智骑着黑马,穿着青色袍子,与夜色浑然一体,马蹄虽疾,四下都是正在虚张声势的黑山骑兵在纵马狂奔,他们更加不会在意,直到曹智冲至近前,双手擎刀,直杀进人群中来,在十余支火把掩映下他们才辨出这人不是自己人。

    一方是毫无准备,一方是纵马疾驰,直驶得近了,那黄诚才骇然瞪大了双眼,只见眼前一骑疾来,马上的人身穿青色袍,马上这位黑着张面孔,眼睛瞪得溜圆,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双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高高举在空中,这不是曹智是谁。

    马疾如电,一时间十几个黑山军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那双姿势古怪的手狠狠地向那黄诚劈肩带胯地挥落下来,火把映出半空中一片光亮,他们才发现这位骑士手中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大砍刀。

    六十多斤重的大砍刀借着快马前冲的力道,带起一股飒然的风声,激荡着四下飞舞,马到刀落,那黄诚已躲避不及,骇然之下双手抓住刀柄堪堪抬离马鞍,刀锋已经斜斜劈落。

    一腔鲜血飞溅,头颅不知滚向了何方,这一刀从右颈上劈下,连着少半个身子从左肋划出,半拉肩膀也不见了,剩下无头的身躯在鲜血飞溅中摇晃了两下卟嗵栽到了马下。

    大刀霍霍,对方手中的火把就是最明显的目标,曹智一把大刀左挑右撅,连砍带劈,反正前后左右全是敌人,杀得毫无顾忌。

    那些人都是久经战阵,本来应变不会如此之慢,只是他们一见中间的黄诚一个照面便被曹智劈死,竟然惊得呆住了,这惊愕虽只是片刻的功夫,已被曹智的大刀又砍死了五个人。

    其他的人发一声喊,这才纷纷纵马逃开,同时将火把向曹智掷来。曹智挥刀将火把挑开,他杀得性起,兀自哈哈大笑着纵马追着那些人不放。

    一边追,一边骂:“让你们再耍人。”

    李典在后边看见了急得大喊:“大哥,快回来!”

    曹智理也不理,追上前边一道黑影,喝地一声大叫,大刀劈落,只见前边那人突然勒马提缰,马儿前腿高高抬起,希聿聿一声嘶吼,只听“铿”地一声响,曹智双臂一麻。

    那名黑山军头目有苦说不出,那人使的是把连柄儿一体全钢的三股托天叉,论份量不在曹智的大刀之下,论臂力尤在其上。但曹智是挥刀直劈,那人是仓促招架,纵然是力气比他大上三分,这一下也震得双手发麻,曹智的大刀虽然崩缺了一个豁口,他的叉子却已被砍得弯了。

    这人当机立断,立即反手将那砍弯的叉子狠狠向曹智掷来,一抖马缰,弯着腰顺着官道向前疾驰。

    曹智挥刀砸飞了托天叉,欲待再追,斜刺里忽然冲出一匹马来,急叫道:“大哥,莫追了,沙里狗带着大队人马,绕道直扑曹府了。”亏得地上的火把未熄,曹智瞥见那人,原来是乐进。

    曹智喊了声“什么?”正要发问,紧跟着右边一声大喝,一柄长枪呼地刺了过来,曹智忙不迭仰身一躲,举刀一磕,将那杆枪磕了出去。那人左支右绌,与曹智、乐进战在一起,三个人走马灯般战作一团,此时天地茫茫,全藉地面几支未熄的火把一点微光,所以三人都甚是谨慎,谁也不敢靠得太近。

    远远近近的黑山军骑兵已发现黄诚遇袭,纷纷呼喝着冲了过来,好在光线太暗,又有一个黑山军头目同他们战成一团,那些黑山军不能发挥骑射的特长,否则曹智、乐进纵有一身武艺,也难免要被射成刺猥了。

    此时李典已纵马奔到面前,手腕一抖,两柄马刀巧妙地挽出两朵刀花,双脚扣紧马蹬半站起身子,双刀如暴雨一般砍向近前的黑山军,将他们逼退了去。

    落在后面的步兵也陆续赶到,三个人拨转马头,向回冲杀,四下里十余个黑山军各挺刀枪,缠住不放。曹智此时心急如焚,他可不知道方才冲过来突如其来的一刀,居然把黄诚给杀了,这时眼见四下黑山骑兵纷纷冲杀过来,自已三人若被缠住,不要说回援自己的府庄了,在这就得报销了,所以也不再与其缠斗,兵刃稍一碰合,磕开对方攻击绝不恋战,与乐进、李典夺路向回杀去。

    第三十六章 迫在眉睫

    曹智回马奔出没几步就和他的步兵会和了,黑山军紧随其后杀至,双方再一次短兵相接。

    四下里黑山军骑兵死缠不放,对方先行冲到的都是些骑兵,只苦了那些步兵,此刻毫无队形可言,又没有长矛手配合,在黑山军的铁骑下根本撑不过两个回合,片刻功夫被追上来的黑山军骑兵刺死了七八个。

    曹智看见他缺乏经验的士兵,不懂配合,只是一味胡乱与黑山军的骑兵厮杀,大为着急。看见那些手持长矛的士兵,在旁瞎转悠,急得大喊:”有长矛的戳马上的人,拉开距离,不要和他们贴得太近。”只有和黑山军骑兵保持距离才能抑制他们的长处,发挥曹智的加长型长矛的优势。

    曹智的兵士听了他的喊,纷纷拉开队形。乐进、李典也赶紧纵马上前指挥,一时情形大为改观,长矛立时戳翻了好几个黑山军骑兵。

    这时夏侯渊带着人马也杀到了,两拨人马一加,立时在兵力上大大超过这支黑山军。来回两次一冲,立时冲散了黑山贼部众。这支黑山军也知道厉害,散开队形,远远退了开去。但却不逃,远远的看着,你一动,他也动,死死的缠着不放。

    趁着空隙,曹智简单把沙里狗绕道的事对夏侯渊说了。夏侯渊一听,也是一脸惊慌,转头叱喝乐进道:“怎么不早禀报。”

    乐进一脸委屈的道:“黑山贼封锁了山道,消息递不上来。”

    夏侯渊握着拳头“唉”了一声,转眼再看远处的黑山贼,道:“这帮人是想缠住我们,不让我们回援。”

    正当夏侯渊大为着急时,就听曹智大叫:”李典!”

    ”在!”

    ”给你两百人,守住这山口。”

    ”是!”得完令的李典毫不犹豫的奔到了对伍最前沿。

    ”其他人听着,有马的上马,每个鞍上尽量坐两个人,没马的尽量跟上,沙里狗已绕道曹府,咱们要快。”

    曹智没有空多想,连跟李典说上两句鼓励、安慰话的时间也没有。打马前奔时,回头朝前方的李典大叫一声”兄弟,保重。”

    远远的听到李典的答喊:”大哥,保重!”听完这声,就听黑山贼众带着刺耳的尖叫、喊杀声和哄腾的马蹄声掩杀了过来。他们也已觉察到曹智部队要回援的动向。

    曹智不敢回望,也不敢展开想像。留给李典的只有步兵,两百步兵对两百骑兵,原苍天保佑。身后只有无边的喊杀和惨叫,令人心颤的长矛刺入身体的金属入肉声,和令人牙酸的大刀砍入骨骼的金属摩擦声,交替着响起,血与肉正构画出凄艳的图画。曹智只能向前,他不能退缩一步,哪怕他的心正在滴血。

    涡河,已渡过河的黑山贼正忙着脱裤子,拧干湿透的裤子。有马的黑山贼驮在马背上,渡河时也湿透了两条裤管,有的已被冰凉的河水冻的双腿发紫。没有坐骑的更是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

    深更半夜的更本没有渡船可用,渡口只有一个不大竹筏停在那里,大部黑山军都是趟着河水过来的。竹筏每次只能运送少量人马,自然轮不到普通兵士,竹筏上现正载着沙里狗和几名头目过河。虽说还未到冬季,但深秋的河水依然是刺骨冰寒。捂着卵蛋子正呼呼喊冷的黑山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