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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45部分阅读

能得有今日的福分?也不知前世烧了多少高香,使得这辈子能结交到这么多兄弟,真不枉小弟我为人一世了。我曹智是个一刀两断的性子,从不学那黏皮带骨、拐弯抹角的腔调,今日前来,正是要去那濡须坞里与郑宝贼寇厮杀一场,还望各位好汉鼎力相助。有道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与其自甘埋没在尘埃草莽之中,何不轰轰烈烈做回好汉,若能立下一场平寇定乱的不世奇功,必能千秋万古,传颂不朽,也好让后世知道天底下曾有过咱濡须坞这帮人的字号。”

    曹智更知这些人都是穷苦出身,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对这伙人单单晓以大义,说什么忠君爱国、青史留名的空头话可不顶用,于是又信口胡编说:“自从此次作乱以来,江夏蛮、郑宝水寇之流到处掳掠,不知席卷了多少金银财帛在身,这些非分所得,可比过往的贩货行商之辈肥得多了。而且据说这郑宝曾是个大豪,这几年又一直盘亘在巢湖一带,肥的都快流油了。他属下身上有大把的钱财随身携带。现在朝廷不分大事小情,无不以平贼定寇为先,只求各地尽早剿灭叛乱,而那些人的贼赃所得,谁有本事有胆子拿了,就他奶奶算是谁的,往后官家绝不追究。”

    先前曹智曾给水军兵勇们分过一些钱财,这时更是传首相告,贼众们听了敌寇身边携有金银财宝这些消息,又听闻相识的兵士说曹智极是慷慨,绝对言而有信,果然群情振奋,纷纷表示愿效死力杀敌。

    蒋钦顿时也为之心动,此行联合这群好友,本就是来发笔横财的。未成想今早上岸一看,皖城周边那还有村子,连个活物也未成捞到,正想再往前去看看,却碰到闵广等人。初时,还以为闵广他们是来围捕他们的,后来一听不是,而是准备伏击巢湖的郑宝。

    郑宝因为势大,濡须坞又紧靠着巢湖,濡须坞的水贼又不团结,一帮的凑起来的人,所以经常受到郑宝手下的欺凌。

    这会儿一听是要教训郑宝的人,也来了劲,出来都出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一旁闵广又及时证明曹智所言非虚,外加一通怂恿。蒋钦也是个爽快汉子,立时就答应了加入。另外蒋钦还与周边的一些马匪有勾结,安排人传话去,把附近能来的响马子都找来,眼下战乱连着天灾,各处都没了活路,见有这能发横财的勾当,都肯铤而走险,一天之内就聚集了一千多人马,水旱两路分为数队,各有曹智营中的军官统辖。这些人有的连兵器都没有,拿着根烧火棍就当了兵器,曹智出发时也未成多做准备,只得就地取材,多削竹枪乱箭,临时又现做了几十个竹排,一群人乱哄哄的乘在竹排上前往濡须坞伏击郑宝去了。

    一众人马浩浩荡荡驾着舢板、竹排又行出百余里,遥看前方水面浩大,丛丛生长的芦苇渐行渐密,总算是进入了濡须坞地界,船到芦苇荡中,四望无际,一阵阵朔风吹过,惊得散碎芦絮漫天飘飞,灰蒙蒙的天空中,偶尔有几只离群的孤鸟哀哀而过,也不知是投奔何方。

    闵广为曹智、许诸等将领指点地势:”这片芦苇荡子本是片半涸的湖沼,历来都是野雁南北迁徙的地经之地,北近巢湖,南压皖城,覆着不知多少里数,形势极是险恶,芦苇荡中更有无数水鼠衔草洁泥筑成的天然堤坝,形如三环套月,鼠辈造化奇绝,能够调节湖水涨落,所以不管外边有多大的潮水经过,芦苇荡子里的水位也不会变化,一年到头,总是半泥半水,闵广和水贼们自小就在这濡须坞里捕鱼猎鸟,识得各处坑洼沼泽和水面深浅。

    围攻皖城的郑宝水军无论是否有船只接应,到断了粮草供给,只能从这里向北面的巢湖撤退。蛮军和郑宝水军连日对皖城强攻、激战,始终打不下皖城,再拖下去就会陷入进退无路的绝境,特别是郑宝出去久了,就怕老窝被人端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等不了战斗结束,必定会从这濡须坞中的水鼠堤上北窜,先行逃回他的巢湖老窝。

    身为贼首的蒋钦,可对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之事一窍不通,想那郑宝的水军来势极大,自已这边只不过一千多弟兄,加上曹智的二千人马,往多了说还不足四千人,相差十分悬殊,大战来临之际,不免有些担心难以应对。

    第二百一十六章 贼窝

    他倒是直爽汉子,直接问曹智:“曹都尉准备以这区区三四千人马对付郑宝的万余之众?他们那些人可也是精通水道的水匪出身,在水道里厮杀可不比我们差劲。”

    曹智不怪蒋钦言语直白,照道理说军前长敌军威风,会影响己方士气,但曹智明白这直爽汉子是为大家好,并无坏心。

    曹智泰然自若地说:”蒋大哥不必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埋,这郑宝阵中的精锐在皖城已被我等消耗了十之一二,加上连日激战必定疲惫不堪,我看其部属都是裹卷而来的乌合之众,到时他们这些败军贼寇根本不堪一击,何况这濡须坞是你们的老巢,水路错综复杂,郑宝的水军不一定都能识得,到了咱这一亩三分地,管教那些水军有来无回,来一个咱宰一个,来两个咱杀一双,我只愁他人马来得不够多。”

    蒋钦一听曹智把他们都当成自己人了,“咱,咱”的叫着顺口,心里很高心,咧嘴一笑道了声:“好嘞!”就把一队士兵带入芦苇荡中埋伏去了。

    曹智两千兵士,会合了许多响马子、水盗,不下四千人从容的在濡须坞的芦苇荡中排兵布阵,加上蒋钦和闵广等人从旁协助,不出半日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杀人阵势。

    曹智给他们看了所谓的火器,蒋钦等人捧着一根根、一坨坨奇形怪状的东西,左看右看,不明白这东西也能杀败江夏蛮和郑宝。

    曹智抽空给他们解释了炸药和地雷的使用方法,炸药的原理曹智一时也跟他们解释不清,着重讲了火药怕水的特性,告诉他们在设计埋伏点时,一定要注意这点,连引线也不能碰着水,及其爆炸时如何保护好自己不被波及等当务之急的要领。

    蒋钦等人多是猎雁叉鱼之辈出身,惯于施展埋伏手段,那片荡子里又是水草横生,芦苇茂密异常,满目萧萧,遮蔽了潜藏的险恶杀机,水野之间荒荒冷冷,静得出奇,在外边根本看不出有丝毫异常。

    忙完这些又是过了一日,探子已向各个水道派出,也不知郑宝何时才来。蒋钦通过连日来和曹智的相处,觉得很对他的脾胃,他为人豪爽,于是便请曹智去他们在濡须坞中的居住地暂且休息。

    曹智眼瞅着郑宝的水贼了无踪影,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有战事,李儒病病怏怏的也着实需要地方好好休息。问明蒋钦的居住地远近,就让李典、闵广留下调遣兵士,准备伏击敌寇,他则带着曹安,由许诸背着李儒和几十名亲卫跟随,蒋钦撑了一架渡水竹排,前往水沼最深处的“贼窝”。

    蒋钦的贼窝据说也是这片芦苇荡的中心所在,原先那地方是个土丘,不知为何若干年前就开始下陷,最终沉到水面以下,随后天兆反常,有无数水鼠衔石投草,围着那地方构筑起了一圈圈的堤坝,不知通过了多少年,竟然发展成绵延数十里之长,将各条流入濡须坞的水系疏导贯通,养得芦苇荡子里水草丰足,旱涝不侵。

    只是打这开始,芦苇荡子里常有阴风云雾涌动,使得天地变色,水路迷失,这些天地间的反常异象时有时无,从来没有一定之规可循。

    引路的蒋钦,自幼生长在这濡须坞的芦苇荡里,各处水路最是熟悉不过,撑着竹排渡水而行,穿过密密匝匝的芦苇丛,把曹智和许褚等人带到一片开阔的水面,只见这苇丛深处,有着一片平地,周围水平似镜,烟波浩渺,幽深莫测。

    在那平地上建着许多简陋的矮木屋,还有一些老人、妇女、小孩走进走出的,衣着都是破破烂烂的,看来强盗的条件也不这么好。

    蒋钦下竿停了竹排,告诉曹智道:“曹都尉,此处便是我家了,要是不嫌弃就进去歇歇脚,喝口水。”

    曹智道:“嫌弃就不来了,走!”

    说着话几人上岸,一些老人、小孩好奇的打量着曹智等来自官府的陌生人。曹智从容不迫威武的气势立时吸引了许多天真孩子的目光,有些小孩出生到现在就没看过曹智等人身上这么漂亮铠甲和衣物,他们偶尔能见到的官军也是一具具穿着布衣的死尸。看着曹智明亮的铠甲和武冠上的漂亮却不知名的羽毛,猜想着这人是什么样的大官,有些胆大的孩子更是跟在曹智等人身后跑起来,但不时就被家里的大人喝止、喊回,除了小孩,这里的人大都对曹智等人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蒋钦笑着对曹智说:“都尉不要见怪,这些孩子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留在这里的人大都痛恨官府之人,我待会儿还不知要和他们如何解说呢?”

    说话间众人来到这片平地中间一间最大的木屋旁,蒋钦喊了声:“婆娘,有客来了。”

    屋内立时有人应声,遂即从屋内先蹦出个半大的孩子,和蒋钦一样穿着短打的粗布衣裳,一路叫唤着:“爹,你回来了,可给壹儿带好东西回”

    那孩子突然刹住了话,可能也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愣愣地看着曹智等人。

    蒋钦笑着拉过那半大的孩子,撸着他的脑袋,对曹智说:“这是我儿子,叫蒋壹!蒋壹快叫人。”

    那蒋壹可能一时无法面对如此多衣着华丽的陌生人,也可能打心眼里对官军有抵触感,对蒋钦的吩咐竟置若罔闻,一直这么愣愣的看着曹智。

    曹智笑着走近蒋壹,道:“哦,蒋一,好名字。”说着就要去摸蒋壹的头,那蒋壹怯生生的后退两步,躲到了父亲蒋钦身后。

    曹智不知道那是蒋钦没文化加图方便给儿子胡乱起了个“壹贰叁肆”的壹字,曹智还以为蒋钦挺希望儿子将来能考第一呢!

    这会儿,随着蒋壹之后,又从屋内兴匆匆走出三十几岁的妇人,边走边往身前的围裙上擦拭着双手,原先可能是在洗衣、煮饭,手上水迹未干之样,同样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本来的一脸期盼和喜悦顿时凝固在脸上。

    第二百一十七章 劝降招安

    那妇人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夫君被官军抓了,但是马上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看夫君和那官军老爷有说有笑着实不像。

    蒋钦这时冲着那妇人道:“别呆着了,烧些水去。”

    那妇人回过神来,“哦!”着转身拽着孩子走进屋内,消失在阴暗的木屋内。

    蒋钦也没闲着,一边帮着许褚把李儒搬进屋里,一边招呼曹智道:“大人请进吧,屋子矮,小心头。”

    曹智答应着跟进屋去,曹安知趣的带着余下的亲卫就地休息,临时安排了岗哨,守在屋前、屋后。

    曹智进屋略一打量,只能用简陋二字形容,整个木屋大约有五六个平方的面积,全是用木板围成的,高不到一米六七,顶上是用芦苇、茅草覆盖做的屋顶。曹智站在里边基本上直不起头。在这种地方一切都要服从安全的要求,要掩藏在芦苇丛中不被发现,就不能把房子建的太高。屋子正中央有一张小矮方桌,左右两边地上各有一张草席,墙角里摆放着一些杂物,这就是一个水贼的家了。

    蒋钦这时已和许褚一起把李儒放倒在靠屋子左手边的那张草席上,蒋钦回过身来盘腿坐在了小方桌前。

    曹智也不客气的就地盘腿一坐,坐在了蒋钦的对面。这时,蒋钦的老婆颤颤巍巍端着两个都有缺口的陶碗从屋后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小蒋壹,也端着个碗。

    许褚放下李儒后,就站在所谓的“床边”四下打量着蒋钦的贼窝。他因为体形太过魁梧,在这种小木屋里,连身都转不开,所以未敢多做走动。这时见小蒋壹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水打身前走过,他中途拦住小蒋壹,伸手接过水碗,一饮而尽,朝小蒋壹呵呵笑了笑,撸了一下他的头,看了一眼曹智和蒋钦就拉着他走出小木屋,到屋后去了,厨房就在屋后的空地上,那里正吹着烟。

    蒋钦的老婆将两个盛满热水的碗搁下,不免再次注视了曹智一眼,道了声:“官爷请用。”

    “谢谢嫂夫人。”

    说着话曹智端起水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饮了一口。蒋钦夫妇见曹智不嫌弃他们这种穷苦贼人的东西,真的喝了那破碗里的水,相视一笑。

    蒋钦的老婆更是打心眼里对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将军的产生好感,“嫂夫人”这是这婆娘这辈子见过最斯文、最好听的称呼,“官家老爷就是不一样,说话多有学问,不像丈夫结交的那些人,个个张嘴就骂娘。”

    蒋钦喝完水,身子立时暖和了些,这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老婆还没走,骂了声:“看什么呢?快去做饭。”

    “唉!唉!我这就去。”

    蒋钦的老婆尴尬的搓着手,转身欲走。曹智叫了声:“麻烦嫂夫人,给我那朋友也倒点水。”

    曹智说完看了一眼李儒,他指的“朋友”就是李儒。李儒这一路根本没办法履行一个谋士的职责,他晕船,自上船的第二天到现在几乎没吃下什么东西,还时不时要干呕一番。许褚已经嘲笑过他是不是有喜了,引来众人一阵嬉笑。李儒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虽说生气,但也没力气与之争辩,这会儿,终于能躺倒在平地上,他那个感慨啊!不再有浪里的颠簸、起伏,能躺在这张草席上是现在李儒最大的幸福。

    待蒋钦的老婆退出木屋,去为李儒盛水。曹智问蒋钦:“蒋大哥住在这濡须坞有年头了吧?”

    蒋钦道:“那是有年头了,我生下来就在这濡须坞了,我爹蒋恭以前是这濡须坞的贼首,老贼的儿子,我生下来就是小贼。”蒋钦说这话时一脸自豪加嬉笑。

    曹智再喝了一口碗里的热水,测了侧身子看了一眼屋后已在和许褚玩耍的蒋壹,道:“蒋大哥有几个孩子?”

    蒋钦道:“就这一个。”

    曹智道:“几岁了?”

    蒋钦道:“十四了。”

    曹智接着问:“读过书吗?”

    蒋钦一听呵呵笑起来,奇怪的看着曹智道:“曹都尉开玩笑了,你看看我们这有那条件吗?人都吃不饱,哪有钱送孩子读书啊!这里大部分人不识字,像我们家壹儿这年纪来年就可跟着我出去做买卖了。”

    曹智闻言笑了笑并未答话,心里却被深深地触动着。这时蒋钦的老婆去而复返,端着半碗温水,走到李儒躺卧的草席边,托起他的脑袋,喂他饮着热水。

    “可惜了这孩子!”曹智突然在这时又开口说了一句。

    蒋钦和他婆娘听闻后都转脸不解的看着曹智,曹智一脸严谨,看了看这对淳朴的夫妻,对着蒋钦道:“贼人的儿子不一定要做贼,他也可以和别人一样做官,做买卖,学手艺,其实”

    蒋钦突然站起身来,脸色都变了,一脸不高兴的说道:“都尉不必再说了,蒋钦看都尉是性情中人才有心结交,并不是贪图都尉官家身份,劝降、招安这套就别枉费在蒋钦这里,蒋钦的儿子,蒋钦自会为他谋得出路。”

    曹智对蒋钦的意外变脸虽感意外,但未与他作争辩,只是微微一笑,端起身前的水碗继续喝了起来。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许褚因为听到蒋钦的大声话语也撑进头来查看情况。曹智对其一抬首,示意没事,许褚看了看立时把头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突然屋内响起了妇人的轻轻啼哭声,蒋钦老婆听了曹智的话语,一颗母亲的心被触动了。那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成龙成风,那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成贼的。但在这个时代妇女并没有发言权,全已男人的意志为转移。

    蒋钦的老爹蒋恭就死在官军手里,蒋钦历来痛恨官军,也曾有一起为贼的兄弟建议过蒋钦投奔官府,为自己谋一份好出路,一家人也就不需要再受这份苦了,蒋钦从来都是一口拒绝,不翻脸就算好的了。

    蒋钦也不是没想过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过,为了孩子应该去寻求出路,但蒋钦放不下心结和面子,贼人也有他的信条。

    第二百一十八章 敌踪疑现

    这些年来,蒋钦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