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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71部分阅读

    士兵固然不少,但专属于李黑以前专门挖掘地道的人马却不多。朴胡给李黑挑选的两千人马,只有大约五百人左右是专门干这个的,其他虽说也都是蛮军出身,没打过洞,也见识过不少。

    但终因技术生疏,一开始进度不快。这也是李黑不放心离开洞岤的原因,他要在底下亲自指导。别看挖地道是粗鲁的体力活,这也需要技术支持,对地理、地质的把握要求很高,否则很容易照成塌方,挖错方向等严重后果。

    在地下忙的不亦乐乎之时,为配合地下行动,地上各部也积极行动起来。调军、擂鼓甚至于磨兵刃都搞得声势浩大。

    陈瑀在黄昏前敌军有第一步行动开始,他就下达的战斗准备的军令,无论谁,无论什么原因,打那时起就都不允许擅离岗位一步,否则军法处置,所以寿春守军大部分人晚饭也是在城墙或是马鞍上吃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流言蜚语

    伙夫挑着担上城楼来送饭时,每向前挪一步不是踢到庆铃哐啷的兵刃,就是撞到檑木滚石之类的重型武器,简直没地方下脚,到处都堆满了守城用的器具。因为曹智围而不打,所以陈瑀有充分的时间调运准备守城武器,但是越堆越多,现在整个寿春各门的城楼都是这样。除了运兵的甬道还保持畅通外,本来宽达四五米的城墙上除了士兵站立的地方还有一点空间外,其他地方基本上要奔奔跳跳的走路行进。

    陈瑀还下令,大小便也是就地解决,每个岗位不许没人,怕上厕所的工夫,敌军就开战了。

    这也是没办法,陈瑀能调配的人马就这么多,而城外有虎视眈眈的一万多人马呢!他只能告诉士兵这是非常时期的非常军令。

    半蹲在凉风嗖嗖的城墙上,坐在搁屁股马鞍上吃饭真不是滋味。东城门上两个挨得近的箭垛间,两个寿春大头兵端着饭碗,一口饭,一口饭菜的边吃边还聊着天。

    “哎!老余,这可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吃个饭都得这么半蹲着,他妈的累死我了,比他妈的上茅坑还不如。”

    “嘘!你轻点,不怕挨鞭子啊!少说两句吧,这就是命!”

    “呸!怎没看见那些将官蹲这来吃饭,吐!什么饭?又是一颗石子!”

    发完一通牢马蚤那个士兵,也不吃那掉进去不少泥沙的饭菜了,把饭往旁边的一块滚石上一扔,诅咒了好几句脏话。旁边另一位姓余的可能是个忍气吞声惯了的,无论另外那个如何怂恿、谩骂,这位任是没接茬。

    那个发牢马蚤的说了一阵,可能也觉得无趣了,自动停了啰嗦。但又无事可做,于是,他半探着脑袋,眺望远处敌军的情况。

    只见不远处的敌军营帐还是一片忙碌,灯火通明,每个营帐前都有人进进出出的。人往往会想象,在他看来敌军那是在准备晚餐呢,看这架势,吃的还挺丰盛,一定有酒、有烤肉吃。

    “喂,黄大胆,你干嘛呢?撑着脑袋想挨冷箭啊?”那个姓余的兵士好半响没听到这姓黄的啰嗦,于是,就伸过脑袋来查看,一看吓一跳,那姓黄的探着身正在向外面张望什么,才出言警告。

    那姓黄的兵士闻言把头往回一缩,瞪着眼珠低声骂道:“呸,那来的冷箭,那都是校尉长他们吓唬人的,人家更本没打算要打我们寿春!”

    “你怎么知道?不打,围着多人干吗?”

    “嘿嘿,告诉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哎哎!”

    “我这是听从太守府里听来的消息,绝对没错。”

    “太守府?你有没在那当差,怎么会知道?”

    “嘻嘻,现在是没在那当差,以前不当过一段时日吗,我跟伺候二小姐的丫鬟,那个叫春香的,你还记得不?”

    “喔,记得,记得,就是长得挺标致的那个。”

    “对,我就是听她说的,她呢,是偷听二小姐和大小姐在闺房私语说的。哎,你知道吗?这次来攻打寿春的主帅丹阳太守和我们二小姐有一手,结果任给我们太守给拆散的,所以老余你放心,人家是来要老婆的,围城就是想吓唬吓唬老丈人。再说你见过这样围城的吗?数万大军围了城,却不打,只是演军,那是在亮实力,亮家当呢!只要咱太守答应了婚事,这就是老丈人和女婿了,那还能兵戎相见。我看这仗是打不起来的,过两天就得是一家人了。”

    “你瞎吹吧,我可听说不是这样的,那陈刺史知道不,听说丹阳太守不认他这个刺史,硬挺了另外一个人,所以才会追到这来。”

    “放屁,我告诉你坏就坏在这姓陈的身上了,他要当刺史跑我们这来干嘛,我看就是他横插了这么一杠,把我们太守弄得骑虎难下,连女婿都不认了,硬是要和自己女婿动刀动枪。他妈的,要是我,就把这姓陈赶走,让他爱上哪当他的刺史就上哪当,省的害得弟兄们在这喝凉风。”

    “嘿嘿,我跟你说……”

    ”啪啪!”正想再申辩的余姓兵士,由于太激动了,竟忘了不远处的校官队长也能听见了两人的谈话。

    随即两鞭子抽了上来,”他妈的,皮痒了,还是作死呢!嫌舌头长,我帮你们割一段下来!”

    当大头兵挨长官的鞭子是常有的事,碎嘴的两人又挨了骂,也只能忍气吞声,蜷缩在箭垛下耷拉着脑袋不再吭声。而且这名校官长是陈刺史到任后新调来的,对他们来说也没情面可讲,所以只能忍。

    那军官有谩骂了两句,也就去其他地方巡查了。

    安静了半响,当左右的人渐渐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时,那不安分的黄姓士兵趁着长官不注意,又伸着脑袋去看对面敌军的情行。

    那余姓士兵开始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想这回死也不跟风了,下定决心老老实实吃他的饭。但没过五分钟,人的八卦好奇心里占满了老余的脑袋,趁着长官没注意他们,他也悄悄把头凑到黄姓士兵那边。

    外面的风景就是好,老余感叹着。两人自顾自的欣赏了会儿,老余注意到东城门外驻扎的敌军,有几处军帐出入人员很有规律,好像是整数进,整数出。

    控制不了好奇的老余,随口就问一旁的黄姓士兵,”哎,老黄,那边有几个军帐怎么那么多人出入啊?”

    老黄不耐烦的回道:”那啊?”

    老余伸出手指,遥指着城外敌军军营里偏左后方的一座营帐,说道:”那儿,就那。”

    黄姓士兵”嗨!”了声,鄙视的斜眼瞅了一眼老土的余姓士兵,满是老江湖的口气说道:”那是军妓营,他们那是集体进帐嫖妓,你看进去一拨,要等半拉时辰才出来,出来时都没进去那会儿有精神。”

    余姓士兵可能是见识浅,继续不明白的问道:”这嫖妓咱还要排队?”

    黄姓士兵道:”屁话!一窝蜂上,那窑姐还不成马蜂窝了。”

    ”噢”

    (不好意思,一写就把两个大头兵的对话写多了,别骂人,第二章很快上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火攻

    “唉!丹阳军的长官真好,出门来打仗,还不忘给属下解决必要生理需求,等咱们太守和对面的结了亲家,我就想办法调过去。”这话黄姓士兵没说出口,是在心里瞎嘀咕的。

    其实在寿春城内有这种传言,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流言蜚语就这么肆虐传播着。

    对于寿春军队中的流言蜚语陈瑀不是没有听闻,但军令能强制执行,人的嘴怎么管的了。现在陈瑀也顾及不到这些事,他目前已把寿春大部分军队中的重要职位都换上了他的人,至于军士的忠心,那是以后的事,眼门前是要解决被困之事。

    要说陈瑀作为一名将官真是不错,身为刺史的他这会儿也只不过在东门城楼上的一间普通将官议事房内,吃着和普通士兵差不多的饭菜,边还听着一名将官的汇报瓮城墙体的修补情况。

    他这几天太忙了,恨不得自己有四双手,两个脑袋。他突然感觉自己老了,饭没嚼几口,就涌上了几分倦意。他必竟五十四了,好多人他这年纪已经在家玩儿弄孙了,但他还在为仕途拼搏,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

    当陈瑀端起身旁破几上的凉茶碗,想饮一口解解乏时。突然,只听远处锣声响起,汀汀哐哐的好不热闹,随后还有人呼喊起来。

    陈瑀扔了茶碗,大步跨出房间,走出来听得更清楚了,声音是南门那边传过来的。

    陈瑀急令:”快,去个人看看,那边出什么事了?”

    一名校官领命刚刚奔出,只见南城方向涌起了隐隐火光。

    陈瑀大叫,”怎么会事?”,陈瑀马上命令东城将官坚守岗位外,自己马上率着十几名亲卫,顺着环城的甬道超过刚才那名校官奔向南城。

    陈瑀急步赶到南城楼时,锣声还未停止,并有人慌里慌张的在大叫,”敌军偷城了!敌军偷城了!”

    陈瑀命令找负责镇守南门的李李司马过来汇报情况时,自己趴上箭垛匆匆往下一瞅,只见南城下一字排开有二十部水龙车,车上插满了箭矢,而且都已烧着。城墙有些地方也被烧着了,但却没人大规模敌军进攻,看见几个敌军士兵,也已经跑回安全地带,正在观察火势对南城的影响。

    照理来说,城墙是用土石垒砌而成,是不易燃烧的。但那些地方火势却没有息灭的迹象,不由让陈瑀马上联想到白天敌军演练时那种黑呼呼的油脂类东西。

    这时正好李司马也兴匆匆的跑来了,李司马见了陈瑀就急着表功道:”禀报刺史大人,敌军刚刚想趁黑偷城,被我用乱箭击退。”

    ”偷城!”陈瑀一抬眉梢,强忍着生气,先让那么敲锣打鼓的止了声,再问李司马道:”敌军冲上来多少人?”

    李司马愣了愣,”呕”声道:”天太黑,没看清,大概有几百人吧!”

    陈瑀鼻孔的喘气明显粗了几分,抬头看着刚刚入夜的天空,余霞的辉映还未全部退尽,陈瑀吐着闷气继续问:”哼!天黑?那射杀了多少敌军?”

    李司马又是”呕!”着,转着眼珠往城下火光处瞟了两眼。这时才想起刚才光顾兴奋了,倒是没在意敌军死了多少人。

    敌军的进攻非常有突发性,当时他们也都在吃饭。也未闻得敌军进攻的鼓点或是号角声,突然放哨的士兵大喊,”敌军偷城了,敌军偷城了!”

    他们扔了饭碗,趴上箭垛一看,就见十几辆像水车一样的东西,由两名敌军士兵推着缓缓向城墙驶近,旁边或是后面还有五六名盾牌手小心保护着。

    李司马等人一时没想到这种车的用途,只是顺着第一个士兵喊的,敌军是想借助车辆作掩护,偷偷杀近城边,再试图登城。

    李司马当即下令”放箭”,”嗖嗖!”南城上的弓箭手对着城下一通乱射,推车前进的士兵由于都躲在盾牌和水车后,箭”咄咄”的射中盾牌和木车,一会儿就把车身等地扎满了箭,但却不知射中没射中人。

    负责南城进攻的扬车部属,虽说人没什么伤亡,但也被密集的箭雨激射的难以在向前推进。最后只能掰开水龙头,虚拟作势,对着南城墙一通乱飙,显而易见,水龙中也是装的就是那种黑油,发射起来,前几下不但水盛,且可及远,后面就不行了,因为水箱内装的石油非常有限,而且古代的这种水车,使用的是人工压力,士兵要躲着城上射下来的箭矢,所以用不上力,后面几下,像小孩尿尿似的射不远了,为避免伤亡,扬车果断下令,点火后撤!

    城上兵将根本不看下面的情形,先前是紧张乱射,这会儿见敌军撤退,火势又起,还以为城下敌军不经打,就这么几箭把敌军逼退了,满心欢喜下更是乱射一气,跟本不看人了,直接对着火光射。

    李司马这会儿被陈瑀问的哑口无言,一只手胡乱挠着后脑勺,满脸不好意思的迸了句:”不知道!”

    面对一问三不知的李司马,他要是陈瑀的手下,陈瑀这会儿伸手就是一个耳光上去了。但人家毕竟是乔玄的手下,寿春的老司马。这会儿陈瑀还用得上此人,弄僵了反而不好,所以他也只好忍了。

    就在这时撒在城墙上的石油将近燃完,火势慢慢小了下来。但那些水车里的石油这会儿随着外面木制水箱的火势正好燃到了,”哄”的一下,火苗一下子窜高了几米。把正在对话的李司马吓了一大跳,急急的探着脑袋查看情况。

    陈瑀对这些”老爷兵”只有摇头的份,这会儿敌军不知撤到那了,还穷紧张什么呀!

    陈瑀生气归生气,他知道这会儿身临其境的教育和适时的赞扬还是不能少的。

    陈瑀指着那些火焰高涨的水车,赞赏道:”敌军用这些水车装的是日间那种黑油,他们想把车推近城墙,火攻我等,李司马能及时应变,识破了敌人阴谋,阻退敌军,功不可抹。”

    李司马一听表扬,立刻变得神气活现,喜仔仔的等着陈瑀下一步的奖赏。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全城涂粪

    陈瑀吐了口胸中的闷气,对李司马道:”敌军不知为何,没把这东西撒在南城门上。李司马,组织人去多弄点馊水(粪便加水的一种混和物,可防火),涂在城门和城墙各处,防止敌军故技重施。”

    陈瑀讲到敌军如果把这种黑油撒在南城门时,诸多属下不由脸上色变,他们都眼见过那种黑油在白天日光下的威力,都心有余的暗忖刚才只消敌军主将指挥得当一点,一声令下,把他们的南城门烧着,那他们这会儿可就忙了,只怕要阻退敌军就没那么容易了,免不了有人要性命难保之外,南城也可能岌岌可危了。

    在陈瑀身边诸多部将暗叫饶兴时,李司马却皱着眉头大声抱怨道:”刺史,那玩样可臭了,涂城门上,以后可谁敢碰啊?”

    陈瑀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李司马还对他嘻皮笑脸的讨价还价,陈瑀的脸色不由冷了下来,胸前极巨起伏着,左右一瞧,也不知该骂这个李司马什么好,突然看见了还在冒小火的几处城墙根。

    陈瑀一指那些火苗,历声道:”不涂也行,去,把外面的火都灭了,或者把你自己给烧了。”

    说完陈瑀气鼓鼓的扭头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李司马和一杆刚才还满心欢喜等着拿奖赏的军官。

    李司马瞧瞧陈瑀消失的背影,再撑着身子看看城底下的大火,嘟囔着:”他妈的,真难伺候!”

    这时正好一名军官凑上前来,问:”李司马,咱们选那样啊?”

    城下的火势不厉害,也根本烧不到他们,伤人就更别谈了。但派人出城去扑灭火,不等于自杀,还没把火浇灭呢,准保自己已经变成了刺猬,如何能和去挑几桶馊水来得无关痛痒。

    李司马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问话的军官,大声道:”选挑大粪,罚你他妈的多挑十桶!”

    当南城上下开始涂抹粪便、馊水时,来南城视察军务的曹智也准备走了。他此行了解到了石油这种东西要为战争服务,还有待改进,光靠几辆水车连一箭之地都过不了,还得想别的办法。

    还有就是杨车这的石油太少了,刚才装进水车的石油已经是杨车此行所带的全部了。由于缺乏合适的工具携带和运输,蛮军以前携带这种石油只是用竹筒灌装,然后带在身边,需要用时就直接倒处或直接泼洒,所以携带量极是有限。那硫酸更是因为腐蚀性,只能用陶土制成的容器盛放,而且蛮人本身就对此物有很强的恐惧心理,所以数量更是稀少,根本不够应用与目前的战斗。

    曹智临行前告诉杨车接下来你就自由发挥吧,我要看的东西看过了,还是那句话,别造成太多伤亡便是。

    曹智带着八百亲卫,铁蹄阵阵的离开了南城大营,回转东门,看看袁约准备的怎样了。

    曹智的铁骑掠过寿春城墙时,陈瑀也正好在气呼呼的赶回东门。走着走着听得城外不时传来的鼓噪声,突然神色一动,想到了什么,竟了停了脚步,出了会儿神。然后回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属下道:“传令下去,收集全城的粪便,涂抹在各城。”当陈瑀传令结束时,他身后的将官都呆了,这不是为了惩罚南城那李姓司马才有的事吗?怎么这会儿要全城涂粪?

    陈瑀一开始不理解属下为什么呆在那,于是,再重复了一边命令,这些人却还是眨着眼珠子呆呆的没人动。陈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向属下解释为什么这么做,他自嘲着摇头傻笑了一下,暗忖自己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