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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86部分阅读

曾扇形围绕在曹智身侧外,列完阵后就地齐唰唰转身,站定身形,就开始执行着他们忠实的保卫任务。

    随着最后一声铠甲和兵器的碰击声,山林间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平静,像是这二百人没来过一样。

    朴胡小心翼翼的并肩站到曹智身侧,低声道:“主公!”

    曹智嘿嘿一笑睁开眼道:“朴从事是不是不放心了?”

    朴胡尴尬的干笑两声,点头道:“主公,这里不比杀场,那些山越族神出鬼没,主公还是小心为上。”

    曹智缓缓点头道:“你说的也对,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也不能为难你,咱们回营吧!”

    朴胡闻言大喜过望,立即命兵士开拔。正当曹智等人转身欲走时,忽然一道金石般长啸从远处天边传来,啸声直冲九霄。随着啸声之后,又传来了一阵“叽哩呱啦,咕嘟哄哈”的一连串音节,又快又含糊,较之那曹智所知的外国语言都难懂多了。

    声音由远及近,但不在曹智所处的这边山地,应该是从东面传来的。曹智身边的亲卫从长啸开始,就反应激烈,刀剑出鞘,弓箭上弦,迅速的围拢到曹智左右,将他围成一个圈后,四下寻找着目标。

    不一会儿,整个山脉四处都响起了那种长啸声,都是由远及近,一边飞荡的啸声中还夹杂着那种叽哩呱啦的词语。只是能听得真切的只有靠近曹智营地的东面防区。

    曹智一时也听不明白这些词语在表达些什么意思,但他从几个方向的声音上判断,山上飞速而来的几处声音分别是冲着曹军围山的据点而去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我有儿子了

    朴胡要亲卫护着曹智快走,曹智一摆手,站定身影一动不动道:“不及,传令各营随时准备接受敌军的突袭,再去找个懂山越语的翻译来,我要听听这些人在高唱什么?”

    朴胡无奈,只得派人传令的同时,拔出利剑忠实的守在曹智身侧。

    不一会儿,他们所站的高丘上已能看到对面云岭一处山坡上,一个黑点在山坡的树林间迅速移动,像是漂浮着前进的。黑点迅速变成了黑影,那是一个人,靠着树木间的蔓藤模仿着猿猴似的动作,快速前进着。这人动作迅速,很快过了半山腰。其实整个云岭山脉也都不高,差不多都是三四百米的样子,但能用这种方法驰骋于山林间的实属少有,这种本事也是山越人的一种特殊本领。

    朴胡和他的属下就成领教过他们的厉害,被他们从空中突袭收割了过他许多手下士兵的性命。

    朴胡此时早已是如临大敌般的注视着山坡上这人的动向,曹智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朴从事不必紧张,此人去的方向应该是我们驻军营地,不是我们这里。”说完,曹智抬头从新打量着那名还在奔跳与林木间的山越族士兵,喃喃自语道:“听声音其他几面也是这样,但派一个人来有什么用?”

    幸运的是,翻译还没来,答案却马上揭晓了。只见那名纵跳与山林间的汉子,在过了半山腰,离山下守军还有一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在一棵大叔的一节粗树枝上站定后,迅速的攀爬上树木的顶端,在摇晃的树顶上,一手一脚找着支撑点,另一手一脚开始在空中摆动着,高喊起来。此时这汉子说的话,倒不是纯的山越语,而是曹智等所通晓的汉藏语系的江淮官话,只是说的比较生硬。

    “噢,仁……慈的上天!唤……醒……迷途的人吧,魔……鬼将吞……噬您的子民啊!”

    他开始在胸前做了类似祈祷的文辞,然后就开始叫阵曹军:

    “汉狗,怕了吧!不敢上……上山……了吧?哈哈……你们都是没用的……孬……中……”

    “朴……胡,你个畜……生养的,你……祖宗本非汉类,你却投靠……汉狗,你个忘……祖的汉人走狗,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这位山越族士兵因为汉语水平有限,读音更是一塌糊涂,好多词都是曹智展开想象,才拼凑齐一句话。

    虽说听山越人说话,非常拗口,但曹智总算明白祖郎是看山下迟迟未有动静,这才派人来学汉人骂阵。意图激怒曹军,重新向山上进攻。

    曹智呵呵笑时,山下亲卫营恐丘地上的曹智有失,竟在留守将官的带领下冲上丘来。连在营帐内睡觉的邓艾也被他们夹裹着拖上丘顶。

    一千多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先是吓得那在半山腰叫骂的山越族士兵一大跳,初时还以为是山下曹军受不住他的叫骂,准备大举攻山了。正准备逃离的他很快发现,山下曹军的目标不是他,竟然跑上了他身侧不远处的一处丘顶。

    这时这名山越族士兵才注意到他侧面的一处丘地上也站着一群人,但因为太远一时也看不清人的面孔,只知道山下那群人也是奔那去的。

    这时山上的祖郎等应该还不知道曹智已到泾县,所以骂词多是针对曹军和朴胡的。

    朴胡已被骂的脸色铁青,手握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暴突,嘴角也是轻轻抽动着。要不是曹智在他身侧,他说不定就带人冲上去了。

    曹智轻拍一下朴胡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朴从事不必为这种小伎俩生气,我们在皖城交战时,相互骂的不是更难听。”

    朴胡一听曹智提起皖城他们江夏蛮和庐江守军交战时,相互经历的骂阵,不由老脸一红,对于这时山越士兵对他的人身攻击也稍事缓解。这也的确是交战常用的手段,只是通常叫骂些粗俗言语,一般也是针对守城士兵,讲些动摇军心的话,很少有人拿敌军主将开刷的。再说朴胡的确是个正宗的蛮夷之人,对于触及到他们民族性的东西,最是气恼。

    曹智见朴胡情绪稍事缓解,朝着朴胡微微一笑道:“再说,这山越军大概是还不知道我在这了,要是知道,肯定会把我祖父是太监一事拿出来说道,我们不能为他们这些小伎俩左右了心弦,我们要沉住气。”

    朴胡听罢曹智的说教,立时觉的他和曹智的差距就在这里,这也证明了曹智为什么能战胜他们,为什么会成功。而他们这些蛮人空有强健的体魄和凶悍的军队,却不能在大汉朝广域的土地上立有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

    朴胡此时对曹智产生了一丝由衷的钦佩,朝曹智一抱拳,躬身道:“末将受教,末将在心绪的把握上的确不及主公万分,末将今后一定要在这方面多历练自己。”

    曹智听罢朴胡之言,也和邓艾相视儿笑着,满意的点头。朴胡相对其他蛮军将领,更显沉稳和好学,他跟随曹智后,一直对汉人的文化,做人方式,统军方法产生着浓厚的兴趣,也积极地向曹智身边的武将、谋士虚心学习。不像许褚等武将,自持最早跟随曹智,有了点战功,就骄傲自满,让他多学点文化,像是要了他命一样。成天一遇到事情,就是喊打喊杀。

    曹智也明白像许褚这种人只适合统兵打仗,根本不可能治理一方。但像朴胡这样会虚心受教的,今后倒是可以让他朝治理地方这面发展。

    正当曹智和朴胡、邓艾说笑、交谈之时,山腰上的山越士兵见敌军并没有攻上山来,随即也放下了撤退的身影,奔跳过几颗树木,朝着曹智所在的山丘靠近过来。张望一阵后,继续叫骂起来。

    曹智等人在听了一会儿,那人反正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汉语说的也不流利,听起来特别费劲。待到亲卫找到懂山越语的翻译,曹智也没兴趣再听下去了,挥手道:“我们走吧!”

    在回营的路上,突然十几骑飞奔而至,打前一人正是王平。王平等人本是迅速奔进曹智所在的营地,一听守职的将官说曹智等人上了不远处的山丘。几人重新上马,勒转马头,朝山丘匆匆而来。

    不一会儿,就迎上正在下丘的曹智等人。王平一见曹智,马未站定,他已着急的单腿朝马头前一打转,跳下马来,一边单腿下跪,一边欣喜的朗声道:“恭喜主公,喜添少主!”

    ”啊?”曹智被王平少主什么的古代称谓,弄得有点糊涂,一时没反应过来。

    正在众人脸上都露出喜色时,一声响雷般的叫声,在王平话音未落时响起。

    ”哈哈,生了个小子,事小子,带把的,哈哈哈”

    曹智自是被这异与常人的叫声吓了一大跳,抬头往跪拜的王平身后不看,原来队伍中还有他的一员部将雷公。

    雷公没有王平那般骑术,只能等停住马匹,翻身下马后,才来到曹智等人跟前,以至于这报头条喜讯的机会让王平抢了去。

    但好在他嗓们够大,如轰雷般的一路走,一路大叫道:”主公,何夫人生了,生了,是个,是个小子,子,哈哈”

    虽说这雷公一路小跑,一路大声嚷嚷,说话有点喘,但总算让曹智、邓艾等人听明白了。原来是曹智的老婆何静湘为曹智生了个男孩。

    曹智一听自己当爸爸了,自然很是高兴,激动的上前几步,问雷公:”我夫人生了,是个男孩,哈哈,我有儿子了,哈哈唉!我夫人没事吧?”

    男人就是这样,有了儿子基本忘了老婆,总是先问完儿子,而后才想到老婆。

    这雷公倒也不傻,本咧嘴跟着众人在大笑,一听曹智问何静湘可好,倒是马上会意,曹智问的是何静湘产后情况,马上禀报道:”好,好的很,母子都很好,那小子有六斤八两,我们都抱过了,一看我还能朝我瞪眼呢,哈哈哈”

    曹智一听也更开心了,在接受邓艾、朴胡等人的祝贺的同时,不忘问雷公:”吾儿是几号出生的?”

    ”十五,十一月十五!”雷公喜仔仔的报着曹智儿子的生辰,一边道:”祢相说那是个好日子,这天是什么四颗星在属于……宿的宿和尾宿之间汇聚,什么什么的尾的‘分野’偏巧又是在我们这块地方。”

    ”二十八宿,箕宿和尾宿之间汇聚,箕尾的”分野”偏巧又是在吴地!”邓艾实在忍不住一段好好的占星说,被个雷公说的歪歪扭扭,所以插嘴帮着雷公接茬道。

    雷公一听终于有人替他说出了那个他老记不住的星象的名称,开心的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般快,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对,对,对,就是箕尾,箕尾。噢,光顾着说了,忘了祢相的信。”

    雷公说着从铠甲后的衣襟里拽出已被他挤压的皱皱巴巴的一封信札,喜仔仔地双手递给了曹智。

    第四百二十三章 旗动而鼓

    雷公这时才想起信,一点也不能怪他,他刚才的确只顾向曹智报喜,给忘了此事吗!而且他也没觉得现在拿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旁观的其余人差不多看着依然傻笑的雷公,都快要晕倒了。还都想踢上雷公一脚,有信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自己又说不清楚。邓艾等早就觉得,这个雷公讲话还不如山上那个还在叫骂的山越勇士清楚,以后类似这种传话的事决不能让他来做。

    曹智历来不信这种星象、鬼神之说,只是摆手摇头道:”这些都是虚无飘缪之说,我只要他们母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曹智这么说,邓艾等人可不会放过此等歌功颂德的好机会。邓艾率先在这山丘的下坡路上,朝着曹智下跪,恭贺曹智喜添贵子的同时,赞扬了一番曹智的功迹,其中不免夹杂着将来曹智定能成就一番霸业云云,说的曹智还挺不好意思。

    曹智一一扶起邓艾等军政官员,扶到雷公时,突然想起雷公的来意,不免问道:”投石都运来了吗?”

    雷公”噌”的一下爬起身,高兴的回道:”都运来了!”

    曹智大喜道:”好,今日黄昏前,我们就实行'远轰近烧'计划,咱们不能让祖郎白骂了,我要用这一计划来庆贺我儿子的降生,走,咱们回营去!”

    后来的王平、雷公等人听罢曹智的话,此时才注意到山林间回荡的生硬的叫骂声。

    刚才众人都只顾着向曹智道贺,竟未注意到山林间还有人在高歌、骂阵。

    “噢,仁……慈的上天!唤……醒……迷途的人吧,魔……鬼将吞……噬您的子民啊!”

    侧耳倾听了会儿的雷公,紧跑几步赶上已跟着曹智下坡的朴胡,手肆无忌惮的一把搭上朴胡的肩膀,嘻笑着问道:”老朴,那家伙是在骂你吧?”

    朴胡一撸雷公的手,脸色不善道:”知道了还问,哼!”说罢紧跑几步,跟着曹智的大队人马去了。

    弄了个没趣的雷公,知道自己不小心得罪人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只能手挠腮膀子,向着朴胡的背影大叫着:”老朴,别生气,我给你报仇”

    兴平元年十一月十九日,白天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傍晚时分一种闷热的感觉,悄悄地袭来,罩上了云岭主峰上的每一位成员。几乎所有的人,都一个同样的感觉,那是使整个人无比的沉闷与压抑的感觉。

    天幕,越来越沉重了,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主峰上的所有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神情亢奋、喜悦的山越族勇士。谁都知道这种天气意味着很快就有大雨降临,黑夜加大雨将会给山越勇士怎样的机会?雨水会冲刷掉一切痕迹,黑夜将更好的隐藏住他们的身影。山下的曹军士兵们,你们来吧,死亡将随时等待着你们!

    祖郎也为老天的帮忙而感到满意,他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只不过没人告诉他,他笑得有多难看。他的妹妹祖灵依然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在山石间跳跃、吟唱着,吸引着无数“蜜蜂”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她那暴露的肌肤上,恨不得都去蛰上一口。

    祖郎看了会儿“财产”小妹祖灵,环眼一扫四周,立即有无数胆寒的目光迅速转移着他处。祖郎今天心情很好,他再次淡淡一笑,略侧首对着属下道:“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朴胡你今夜要是敢攻山,你就完蛋了我的勇士们都准备好了吗?”

    两名头戴羽冠的壮汉闻声出列,弯腰躬身底气十足的回道:“禀大宗主,离曹军营地几十米的地方开始整个山脉都已设下层层埋伏,各种陷阱,只要朴胡敢今夜进攻,来多少人管保他们有来无回。”

    祖郎到了句“好!”笑的更开怀了。

    夜幕,越来越深了,仿佛借助某种神秘的力量似的,铺天盖地,包围了整个山林。

    曹智记得有位科学家说过,成功的道路上,总量充满崎岖的坎坷。曹智觉的他攻取茂林和云岭山脉好像要应验这句话似的,就在各路大军接近山道时,黄昏,原本夕阳西照,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刮起了狂风,风力大概超过七级,随后还下起了绵绵细雨。在这烟雨蒙蒙的黄昏,曹智感叹完老天对他的不公,但却依然不能阻止他的决心。在各路兵马都有回报已准备就绪后,曹智对着传令兵道:“传令‘旗动而鼓!’””旗”音”快”,意为”发石”。

    传令兵在得令后,点燃了一枚手发出讯号火箭,烟火冲天而起,在天上爆出了一朵血红的光花。

    于此同时,在看到烟火信号的各处军营里都涌出了一些有战马拖拉的马车,缓缓地向山下的最佳射击点驶去。包括曹智现在身处的西北营地也有一辆三匹马拉着的大车缓缓驶离开曹智的中军帐,来到西北山坡下,在那停住。随即奔出几个健壮兵卒,扯去蒙在车上的草苫,露出了以长木槽、皮条和大木轮为主件的庞然大物。

    这就是曹智、祢衡依据《左传》有关记载:周天子攻郑时,郑庄公左右两边的方阵”动而鼓”。他们从郑庄公那儿受到启发,利用机械原理,再加上那两辆郑宝留下的抛石车残骸,通过一大批能工巧匠从旁协助。在半年前,研制而出的投石车。

    这种伟大的兵器还真叫他们给仿制了出来,取名的时候还引发了一阵争议,有人认为应该叫”发石机”,有人因为它发石时的巨大声音,而提议叫它“霹雳车”,最后还是曹智尊重欧洲传统,叫它“投石车”,并准备将他运用到实战中去。虽说曹智对投石车的大小已做了较大幅度的缩小,但它的体积依然很大。主要是为了它的射程能更远,所以只能将这投石车建造的很大。

    渐渐为黑幕笼罩的茂林和云岭山脉越来越压抑,那瞬间就变得漆黑无比的山林,显得更加的神秘莫测。就在一片非同寻常的死寂中,一块块空地上忽然传来几声健马的嘶鸣和重物被脱离马鞍落地的闷声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