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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105部分阅读

休虽说不愿意,但军令难为,曹休只能应命。但曹智也答应了曹休送完蔡文姬可以到幽州来与他会合。

    当曹智会和了陈留的李儒、许褚、李典、乐进和十万整装完毕的大军,在高览的引路下一路向冀州进发而去。

    就在曹智率大军离开陈留的当日,一匹快马驰进陈留城,马上信使来自丹阳郡府,信中内容是祢衡向曹智汇报一条重要的军事动向。祢衡说根据探马、斥候回报,豫州长沙郡正有一支兵马缓步向合肥开进。这支部队属于曹智好友孙策的部属,而孙策率部向袁术的辖地九江合肥开进。

    当然这其实也是实属正常的,人家在自己地盘上调动兵马。但令祢衡要给曹智来信的原因是:前几日,刚刚发生了袁术迁住寿春受阻事件。扬州刺史陈瑀在治所寿春竟对远道搬迁而来的顶头上司袁术,闭门不纳,声称扬州从此脱离袁术辖制,自立了。

    袁术气得在寿春城外怒骂三个时辰,把陈瑀、乔玄的祖宗十八代来回骂了三十三遍。但陈瑀不为所动,并发书要求南阳太守袁术赶紧率部离开他的辖区,不然就发兵把他赶出去。

    袁术当日搬迁寿春并未带着他的十万铁蹄,只带了五千亲卫军,倒是带了他差不多半数的家当,甚至于八个小妾都随军来了,还有好几百车的日常用品,粮草更是运了够他和部属吃三年的。

    但这副阵容用来攻打有上万守军的寿春肯定是不够的,袁术气归气,脑子还没被气糊涂。他用手上的五千亲卫军围住了寿春城,就派人急调已归还豫州的吴景、桥蕤、孙贲率三万大军火速增援寿春,他要用他强悍的武力攻下寿春,亲手砸碎陈瑀和乔玄这两个混蛋的阮蛋子。

    但还未等袁术等来援军,当夜就被陈瑀的兵马潜出城外杀了个措手不及。袁术在一夜的战斗中损失近千人,还被陈瑀抢了他好些辎重、粮草,放火烧着三处粮草堆放区。

    袁术狼狈率残部急退至寿春城外五里处才站稳脚跟,陈瑀以一场小胜,结束与袁术的第一回合较量。看袁术退出老远后,见好就收,不再追击,率部凯旋回城而去。

    这个小小的政治意外,很是震动了周边地域。丹阳三位临时坐镇高官第一时间接到了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并迅速向曹智汇报的同时,祢衡、邓艾、鲁肃三人展开了紧急磋商,对是否要参与陈瑀和袁术的九江之争展开的热烈的讨论。祢衡与鲁肃争锋相对,各执一词。

    祢衡认为袁术和陈瑀鹬蚌相争,正是他们渔翁得利的机会,丹阳应该利用手中曹智与陈瑀签订的守望协议,名正言顺的出兵寿春,争取他们应有的利益。

    而鲁肃从军事角度考虑,认为袁术虽说在兖州战场被曹操大败,但实力毋庸置疑还是高出陈瑀多多,寿春的争夺应该很快会有结果,并且会以袁术战胜告终。丹阳对于这样发展过快的战事,不应介入,否则很可能被卷入得不偿失的长久战事中,以丹阳目前的财力、人力、物力是耗不起一场长久的战役。

    邓艾最后一个赶回宛陵参加这次会议,他一进门就告诉祢衡、鲁肃别争了。他拿出了曹智留给他的密函,上面明确写着不可参与袁术和陈瑀的争斗中,还给邓艾派了特别任务——营救乔玄……一家。

    这时邓艾认为把营救乔玄及家人的计划告诉祢衡、鲁肃正是时候,邓艾从宛陵拿到调兵的兵符后,就最晚一个到,却最早一个匆匆离开了。邓艾回到泾县紧急从朴胡处调三千兵甲和带着祖郎及一队精挑细选的山越勇士,离开泾县,进驻居巢,观察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三日后寿春城外袁术的援军到达,袁术率残部在寿春城外六里地会和他的大军,袁术不及让部队休整,就展开的大规模的攻城战,袁术对报仇是一刻也不愿再等待。

    当袁术和陈瑀的大战开始时,居巢一个有三十几人组成的小分队悄悄离开了居巢,深入寿春,展开了营救行动。

    第四百九十三章 突然

    这一队人马中最大的亮点当属山越族前大宗主祖郎,他是被邓艾软硬兼施下塞入这支营救队伍的。邓艾要利用祖郎高超的身手,使营救计划免于意外。

    开始邓艾相请祖郎时,祖郎自认为高傲的宗主身份,自宁死也不愿为汉人效命,更不肯帮曹智救什么人。

    邓艾这段时日一直在泾县帮助朴胡完善泾县战乱后的工作,他接受曹智安排任务,除了等机会营救乔玄一家外,还要融合好与山越族的关系。这一族的人武艺独特,无论对将来还是现在都是很有用处的,曹智还是想把他们收为已用。

    现在主事山越族的各首领、头目,投降曹智是没问题了。邓艾也正慢慢把他们优秀的勇士收入丹阳的正规军中,对山越族也施行了曹智提议的民族优待政策,以zf的名义分给他们一定的土地,特别是那些首领、头目现在都拥有了私人地产,还对对山越人提供农耕、畜牧等生产技术的帮助,让他们和汉人的差距缩小。

    但现任的山越族首领依然很担心祖郎的存活,会颠覆他们目前所取得的一切。这种担心不无道理,祖郎不管现在还有多少亲信会跟随他,但他的威信在山越族中根深蒂固,封闭的山越人甚至一度把祖郎当作神,现在又是祖郎的亲妹妹祖灵做山越大宗主,虽说是傀儡,但不保证他们兄妹再联合起来兴风作浪。

    山越族的首领、头目们多次与邓艾建议,要求向曹太守请命,秘密的杀了祖郎兄妹,永绝后患。这个建议被邓艾一口回绝,他告诉山越族的首领们,要曹太守杀祖郎兄妹是不可能的,他能对这些首领给出的保证就是祖郎兄妹再也不会出来兴风作浪,只要他们坚定不移的听命于丹阳郡府,追随丹阳太守曹智,曹主公,他们就可以永保太平。

    邓艾之所以连请求杀祖郎的建议报也没往曹智那报,是因为他早以看出曹智对祖郎的爱才之心,曹智一直想把祖郎收为已用,邓艾决定悄悄地干好这件事,在曹智面前露个脸。

    邓艾在祖郎养病期间就对他表示出了不同一般的友好,再以祖灵的安危相要挟。高傲地祖郎在面对妹妹的生死时,不得不就范,答应出手营救乔玄一家。

    当然,邓艾没有对祖郎言明那乔玄的小女儿是曹智的未来妾室,而是对祖郎下达了非常简单的命令,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救也好,偷也罢,甚至可以劫持,目标就是潜入寿春,完好无损的接回九江太守乔玄一家。

    而祢衡给曹智去信的原因,不是质疑曹智不浑水摸鱼的决策。他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好怀疑,他除了曹智,天下人他是一个也不信任。在袁术和陈瑀开打后,祢衡一直非常注重那边的战报和周边部队的动向。

    不久,祢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从长沙来的孙策部,错过了寿春酣战的袁术,尽运兵直奔合肥。当时,祢衡接获这份情报时,一愣之下,还误以为孙策可能是受了袁术军令,截断陈瑀退路和防止合肥向寿春增兵。

    这看来还有情可依的战略调动在接下来的数天后就变得令人费解了,孙策又越过了合肥,一路运兵向巢湖开去。

    祢衡一看孙策的这一动作,有点沉不住气了,赶紧向曹智汇报、求证,他这朋友想干嘛?

    但这封信却鬼使神差般的与曹智错过了一天,这一耽搁直接照成曹智不可估量的损失,甚至使整个丹阳都拖入了一场漩涡中。

    事情发生的很快,也很突然。就像陈瑀发现乔玄失踪一样,也很突然。

    邓艾没工夫理会祢衡的疑虑,现在他把心思都放在寿春的一个人身上,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人,而且是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九江太守乔玄,另一个是山越族前宗主祖朗。

    “已经三天了,怎么还没回音?”邓艾站在巢湖县城的城楼上,凭湖而望,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乔玄不知隔着偌大巢湖有人在如此挂念他,他只知自己如此忠君爱国为什么会沦落到此情境,此时袁术刚刚遭受了第一轮的挫败。但乔玄浑然不知,他和他的家人现在已被困死于他和他夫人居住的主楼之中。而且分别软禁在左右两间卧房,并且不得相见,还好在众多看守士兵敬他还是九江太守,看守虽绝不松懈,但好酒好饭管待,礼数不缺。

    乔玄也只能放怀痛饮,以酒度日,不出月余酒坛堆积如小山,乔玄却又如何能够脱困?他心想烦恼不已,难道我乔玄这一世,就真会……

    陈瑀始终不来瞧他,却派了几名能言善辩之士来好言相劝,说是要求乔玄以九江太守的身份,公开表示脱离袁术,而支持陈瑀自理扬州。

    乔玄对这些说客正眼也不瞧上一眼,自管自的斟酒而饮。如此过了几日,那几名说客竟毫不厌烦,每日里只是搬弄陈腔滥调,翻来覆去的说个不停。说甚么“陈刺史恩德如山,你只有听陈刺史的话,才有生路”,甚么“听从陈刺史的话万万不会错的,你务须遵照陈刺史所指的路走”等等,等等。

    这些说客显然明知决计劝不转乔玄,却仍是无穷无尽的喋喋不休。一副对他这个已名存实亡的九江太守的言辞万分重视起来,一日乔玄猛地起疑:“陈瑀又不是胡涂人,怎会如此婆婆妈妈地派人前来劝我?其中定有蹊跷!”沉思半晌,突然想起什么,随即对着几名说客问道:“袁绍是不是攻来寿春了?”

    乔玄的突然问话,使一众说客相继一愣,默然半晌,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人回道:“是了,乔太守此言甚是,咱们大军昨日已发,袁术虽未彻底歼灭,但已取得初胜,杀败袁术,把其赶出扬州却是指顾间的事了。”

    乔玄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在这郡府内宅未闻激烈的喊杀声,说明袁术是在不知陈瑀背叛的情况下,来到寿春城外就吃了点小亏。不是你们吹嘘的那般初胜吧?这会儿大概袁术已在调兵遣将,准备大举攻城了。陈瑀自知不可力敌,却派了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来我在这里,游说什么跟他一起脱离袁术,自理扬州。他陈瑀还天真的认为只要在扬州取得一郡的支持,就能赢得其他郡县的支持吗?他还以为有人在乎他这个扬州刺史,肯听他号令?那个和他签订过条约的丹阳太守来了吗?”

    几名说客愕然相顾,他们太惊奇乔玄足不出户,但却想看到事情真实发生一般。心下不由钦佩乔玄不愧为一郡太守,分析事态的能力超强。

    几名说客互使眼色。一个道:“咱们是小吏下僚,不得与闻军情。”另一个道:“只须太守回心转意,答应刺史的要求,刺史便会亲自来与太守商议军政大事。”

    乔玄哼了一声,便不再问,心想:“倘若袁术势如破竹,取了陈瑀,便会解我去相见,势必追究我的责任。但如袁术败军而归,陈瑀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我,因为到时我也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唉!我到底该盼陈瑀赢呢,还是盼袁术赢?看来此次我是凶多吉少,那个该死的曹智不是还塞过纸条给我,上面明明写着‘袁绍一到,立即脱险’,这在看明白自己已陷入两头不讨好境地的乔玄,简直就是屁话,袁绍不是已经到了吗,我的脑袋也快要不保了,还那来立即脱险?”

    乔玄不禁皱了眉头,走开几步,懊恼的摇着头,苦笑自己也回答不出的问题。此时听着那些说客们的陈腔滥调,早就心烦意乱,于是不耐烦的摆手道:“回去告诉陈瑀我已无反抗之力,他随时可以杀我,不必费这般心思了,我是不会为他做任何事的。”

    几名说客又罗里吧嗦的劝了会儿乔玄,到天色渐入黄昏时,也就退了出去。此时因为房间内已尽昏暗,几名仆人正在点亮大厅四周的灯笼、烛火。乔玄正要转身回转卧房,突然一名老仆在其身后叫唤道:“太爷,夫人爱吃的面饼我带来了,你拿好了!”

    乔玄“啊?”了声,刚要回身斥骂“谁要吃面饼了?”,转身时,却不曾想那老仆已欺身近乔玄,一把赛过一盘东西,就转身走了。

    这半年多来乔玄全无挣扎脱逃之意,监视他的士兵已远不如先前那般戒慎提防。对仆人交给乔玄一盘面食,也无人去检查,翻看。

    乔玄端着那盘还冒香气的面饼,愣了半响,低头借着烛光一看,第二块和第三块面饼之间,还露着一片纸角。

    乔玄一看这面饼另有玄机,赶紧端着碗碟转身而去。回到房间鬼鬼祟祟的向外门缝外张望一番,再向那纸上瞧去,只见上面写着四个细字:“今晚脱险。”

    “老头子,你在干嘛呢?鬼鬼祟祟的。”乔玄的老婆刘氏看乔玄一进屋就神经兮兮的,忍不住出口询问。

    第四百九十四章 那个死鬼还惦记着我

    乔玄猛扑过去,捂着刘氏的嘴嘘声道:“闭嘴,嚷嚷什么你?嘘嘘……”

    “呜呜,你有毛病啊?下去,下去,趴在我身上干嘛?”刘氏恼怒的推搡着趴伏在他身上的乔玄。

    乔玄“啊!”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自己太激动竟飞身把老婆刘氏一把推倒在了床上,自已还压了上去。

    乔玄磨蹭了半天爬起身,再次回转到门边查看着外面的情况。刘氏也知道目前他们的处境不妙,看乔玄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也道事情大概有转机。于是蹑手蹑脚的凑过身子,来到乔玄身边跟着趴在门缝上向外凑了两眼,确定没人后,再次轻声问道:“老头子出什么事了?”

    乔玄查看过后,松了口气,外面的兵卫,没有因为乔玄房间内的不正常动静而过来查看。乔玄坐回榻边,对着刘氏道:“今晚我们别睡了,有人来救我们。”

    “真的?”

    “嘘,轻点……”

    乔玄把曹智塞给他纸条,到现在才明白可能今晚他会派人来营救他们告诉了刘氏。刘氏即欣喜,又不忘埋怨乔玄当初那样对人家,等以后相见将会如何如何尴尬等等。

    乔玄这会儿哪管得了以后尴不尴尬,他现在只希望曹智能言而有信,真派人来救他出牢笼。尴尬是逃出升天以后的事,在对生的渴望面前人人都是一样的。

    乔玄老夫妻俩于是就在这种渴望中,穿戴整齐的相互扶持着坐到了半夜。刘氏甚至还收拾了一个包袱,放在榻边,随时准备离开。

    乔玄开始还挺有兴奋劲,一过半夜,体力就不行了,哈希连天不说,到三更天时人就撑不住,瞌睡止不住。

    刘氏比乔玄年轻几岁,平时相对乔玄也来得操劳,这会儿也快顶不住时,一斜眼看见乔玄耷拉着脑袋,嘴角已挂上一串晶莹剔透的口水。

    刘氏用胳膊肘兑了兑一旁的乔玄,轻声嘟囔道:“老头子,怎么还没来?”

    “啊,啊!谁……知道!”乔玄浑浑噩噩的强行睁开眼,不耐烦的答着刘氏的问话。

    “你会不会看错了,人家到底有没有说是今晚?”

    “你以为我老眼昏花吗?那纸条上明明写着今晚,不信我拿给你看,唉?在哪呢?”

    乔玄起身抹黑在床榻上乱翻着,话犹未了,忽听得“咚咚”战鼓声起,随即冲杀的呐喊声如潮浪般响彻夜空。

    乔玄立即停了寻找纸条的动作,吓得扭头向门外望去。

    “老头子,这是来救我们的吗?”刘氏虽说也害怕,但一听外面有动静了,欣喜的以为是他们的救兵到了。

    “不是,这应该是有人在攻城。”乔玄边侧耳倾听,边喃喃自语道。

    “啊,我们女婿率部来攻城了?”刘氏天真的惊喜道。

    “怎么可能?唉,谁说那小子是我女婿了?”猜度到可能是袁术的部队在攻城的乔玄同时也醒悟到刘氏的错误称呼,他认为纠正老婆的这一点更为重要。

    “为什么不能叫?你还想把女儿嫁给谁?”

    正当刘氏争辩出口时,忽听得更近距离的郡府后面一阵喧哗:“走水啦,快救火啊,快来救火!”

    这时就听乔玄所住的房门外守卫的士兵脚步声、嘈杂声响起,只听一名军官喝道:“虎子,去禀报司马大人,是否要将乔大人移走!”

    那叫虎儿是名伍长,应声转身,正要奔出,忽听有人在厅口厉声喝道:“陈刺史有令城外敌军已攻城,莫中了j细的调虎离山之计,后院的火不用你们管,你们只管看守好此地。”说话的正是陈瑀手下的一名司马,看来这名司马经验还算丰富,能做到临危不乱。

    此时这名司马手提长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厅中,指挥若定。

    奔走的士兵稍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