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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129部分阅读

一封信札立即交到王主簿手中,让他连夜发出。

    王主簿睡眼朦胧的被叫醒,拿着由他起草的战报愣了半天神,嘀咕道:“不是说明天发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但王主簿一看最后一页高干的印绶,又不敢怀疑什么,只能感叹着高干的善变。

    当王主簿整理好信札,叫来传令兵,发出信札后,身揣信札的传令兵跟驰进西城门的夏侯渊擦身而过。

    夏侯渊这几日出入卢奴城,早已为守城的袁军将士所熟悉。此时一身血污的夏侯渊一路纵马,一路惊慌地狂叫道:“曹智,曹智!”

    曹智应声奔出,倚在二楼的围栏上,应声道:“怎么了?”

    “黑山军增兵了,黑山贼增兵了,快,快,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夏侯渊气急败坏的说完,城上城下无数伸出的脑袋,一下子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哎呀,这些黑山贼怎么这么厉害,打都打不完!”

    “唉,黑山贼又增兵了,不知曹军的弟兄们顶不顶得住,顶不住的话,我们又要苦了”

    在一片议论声中,曹智大声命令自己的三千亲卫营集合。不多时,高干、曹智和一众亲卫全身铠甲戎装的下楼会和了曹智的亲卫营,打马窜出南城门,直奔十里外喊杀震天之处。

    只是这高干至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还把帽檐压得很低,一路都有十数名兵卫簇拥着,以至于城上城下的兵卫都没真正看清高干的脸庞。但此时还有什么人注意这些,袁军守将都忙于担心黑山军的卷土重来。

    高干和曹智一走,这卢奴城中就属李黑官职最大,他也义不容辞的行使起权力来。

    李黑的命令很人性化,他让奋战一天的袁军士兵下城先休息,而让他的士兵代替袁军职守在城防之上。

    曹智和赵云假扮的高干,一路疾行,来到李典驻军的营地,在营地里嬉闹高喊的士兵就暂时收了声。

    曹智带着几名将官走入自己的大帐时,许褚、李典、曹休已在帐内。许褚一见关羽、赵云就问:“那高干怎样了?”

    “在他自己的床底下睡觉!”出声回答的是童心未免的赵云,他跟着曹智没几日,但却过的日日带劲、刺激,曹智在任何困境和状况下,总能突出奇招,而且事事有违常理。赵云正值叛逆期还没结束的年龄,曹智的这些怪招,正和他的脾胃。

    关羽年龄比赵云大,人也沉稳得多。他没搭理许褚的唯恐天下不乱,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慢慢饮了口面前的凉茶,然后闭上眼睛,养起神来。他也为曹智的奇思妙想叫绝,但他是受了大哥刘备的重托,来和曹智做交易的。刘备要求关羽只需配合好曹智,等他拿到想要的东西,他就返回和刘备商议好的地点。

    “给那小白脸喝了多少麻沸汤?”不依不饶的许褚缠着赵云继续问。

    赵云对于许褚称高干小白脸,很是感冒,因为他也长得很英俊,并且刚才他还装扮了一回高干。但对于许褚、李典的好奇,赵云依然乐意奉告道:“两碗,够他睡两天的,嘿嘿哈哈”

    在许褚、赵云、李典等人的嬉闹中,曹智环顾四周,问了句:“文优呢?”

    “在他的车厢里,陪哪个荀谌下棋。”

    曹智听完许褚的回话,起身一个人步出了营帐,来到停在营帐左近处的一辆大车前。

    这辆车特别大,而且是密封的车厢,这会儿只有两侧的车窗开着,里面不时有几句人声传出,更多的是毛笔碰击纸张的书写声。

    车厢周围日夜不停有十几名曹智的亲卫看护,除高级将领外,旁人一律不准靠近。

    “主公!”

    职守的亲卫一见曹智来到,纷纷躬身行礼。

    在亲卫叫主公出声时,封闭的车门帘被掀起,李儒探着脑袋一见曹智,脸皮自然的一笑,赶紧跳下车,要向曹智行礼问安。

    “免礼!”

    曹智扶住李儒的同时,朝车厢内望了一眼。这辆车虽说大,但坐在里面的荀谌还是一眼就能看到。荀谌额角上的伤已痊愈,但留下了一点疤痕。

    荀谌一看曹智看他,“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神情冷漠地不理睬曹智。

    曹智和李儒对视一眼,嬉笑道:“荀军师一向可好?”

    “好的很,荀某未能一跤摔死,不如曹太守心意了吧?”

    荀谌不阴不阳的嘲讽,引来曹智的大笑,李儒的摇头苦笑。荀谌本和李儒还算谈得来的朋友,但李儒用计撞伤荀谌,取得他的私印后,荀谌才知道李儒接近于他是另有目的。

    荀谌好不伤心,在前一段时间里一直不理不睬李儒的探视,甚至在苏醒的前两天,一见李儒就破口大骂,还一度以绝食来抗议李儒、曹智的卑鄙行为。

    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说,这些反抗都是徒劳的。李儒为了保证荀谌活下去,使用了曹智的方法“强灌!”,拿个漏斗状的器物,插在他嘴里,摁着荀谌的肩膀,把“麻沸汤、羊奶、牛奶”什么的流质类药品、食物统统给他灌下去。曹智的目标很简单,只要保证荀谌能活着就行。在易县的几天,灌饱了就让荀谌昏睡。

    之后荀谌也觉得这种反抗是徒劳的,不得不接受李儒的好意,自己吃食。只是对于曹智、李儒等不良的预谋,荀谌不得不拿出他三寸不烂之舌,进行着一个谋士的本职工作——游说。荀谌希望用他的金玉良言能改变、制止曹智他们不理智的行动。

    曹智因为东奔西走的不常在大军之中,所以李儒帮着荀谌转达过无数他的保证和金玉良言。

    但荀谌从李儒敷衍的态度上也知道,他们听不进他的话,这帮人筹划良久,是不会放弃他们的目标的。

    “文优,你手上拿的什么?”曹智指着李儒手上的一叠纸,岔开话题的问道。

    “啊!”李儒对于荀谌多少总是有些愧疚,曹智转移话题,他才恍然,双手捧起那叠文书,递交给曹智道:“这是我写好的我军战报和荀……军师的……密保,烦劳主公帮我发一下,我这就动身前往于毒的军营。”

    李儒说到荀谌那份密报时,神情尴尬的扭头朝车厢内的荀谌看了一眼。

    “恩!”曹智伸手接过,瞟了两眼李儒和又扭过头去神情倨傲的荀谌道:“烦劳文优了,此去黑山军一定要小心,一切看你得了!”

    李儒对曹智道:”于毒乃我故交,主公既欲招降,我自是愿去他营中游说。”

    曹智大喜道:”  文优愿往,那就太好了,只要能说动黑山军加盟,邺城还何足虑也?”

    李儒可没曹智那么乐观,他实话实说道:”主公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个于毒我还是了解些的,不好对付啊”

    ”哈哈哈”曹智突然看着李儒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车内的荀谌一听邺城之名,终于恍然了曹智的全盘计划。“这些人真是大胆!”一阵晕眩的感觉袭向荀谌脑门时,他同时奇怪曹智为何发笑,突然,这时李儒看着曹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奇怪的笑着,曹智催促李儒”快去,快去!”

    荀谌不明就里,只能暗自诽议一句:”一对神经病!”

    ”曹智你认为劝降于毒有几分可能?”  荀谌憋了一度子气,等李儒离开后,却忍不住好奇问道。

    曹智回首一看车内的荀谌,微微一笑道:”一分可能都没有!”

    ”喔?”  荀谌诧异,”即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文优去游说呢?”

    ”我要的是黑山军上下知道我的目的,关键是要张燕了解,最终要与我合作的亦是整个黑山军,而不是于毒一部。”曹智坐上车猿,慢悠悠的说道。

    荀谌重哼一声,道:”曹智,我家主公待你不薄,你恩将仇报,胆大包天,竟想图谋邺城,我奉劝你一句,及早悬崖勒马!”

    ”哼哼!”曹智笑里藏刀回扫一眼道:”袁绍是待我不薄,让我来堵黑山军的枪口,他至始至终都是在利用我,我去邺城只是要拿到我应得的酬劳。”

    荀谌在曹智怨毒的注视下,混身一颤,连爬几步,来到曹智的车猿处,着急道:”曹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不怕袁主公的几十万大军把你围在冀州吗?到时你会全军覆没,回不了家的!”

    曹智”嘿嘿”一笑,跳下车猿,背对着急的荀谌,冷静道:”不劳荀军师费心,智已经安排好出路了!”说完曹智起步欲走。

    ”等一等!”  荀谌感到最后劝说无望的颓废的坐回车门内,满脸油光的伸手叫住曹智:”曹太守事后如何处理我等?”

    曹智蓦然转身,扬着手中的信扎,似笑非笑道:”我倒是愿意在取得所需之后,放荀军师和张将军回去,但一个已死的军司马和一个一直谎报平安的军师,你说袁绍还会要你们吗?哈哈哈”

    曹智的话一出,荀谌绝望了,若是此时脸上有感觉的话,想必他肯定脸色苍白,一脸的颓唐之色。

    ”你”被曹智的话气的面红耳赤,戳着发抖的手指,指着离开曹智的背影,脖颈处的一根血管因激动地充血过多,而暴涨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以驳斥和反击曹智的妄论。但直到曹智得意的杨着不是荀谌写得密报消失身影,荀谌只停留在哪个“你”字上,他知道曹智讲的是事实,他很快要面对的事实。

    荀谌不知该如何重新去规划和选折自己的命运,他也许已经没得选择。荀谌想着、念着重新跌坐会车厢内,唉声叹气到天明。

    第五百七十五章 合作计划

    进入七月中旬,天气炎热,乡村环境虽然清静幽雅,可是知了昼夜聒噪不休,叫人难以入睡。此时,于毒一样未入睡。他的主帐营地的确安置在一处村落旁,但于毒没睡着不是被聒噪吵得。先前是被对阵的曹军吵得,这帮神经病不知在干什么?半夜三更的突然擂鼓,营地内还马蚤动异常,呐喊声不断。

    这立时引起了黑山军的不安,于毒也是披挂起身,命令部队集合,应付敌军可能发动的进攻。但等了半响,这会儿又偃旗息鼓,没了动静。

    “真他妈的!”无数黑山军士兵咒骂着对面的曹军,扰人清梦,黑山军的士兵都苦战了一天,身心都很疲惫。他们此时怨恨的希望对面折腾人的曹军会受到天打雷劈。

    于毒清楚天知道有没有天谴?他在生气之余,只能下令解散,自己也是默默地打转马头,回营去了。于毒今日很是失意,对一个将领来说,在一段战役中初偿败绩,总是会让人情绪低落。

    经过刚才的虚惊一场,于毒回到自己的营帐,已是全无睡意。他穿着铠甲,呆呆地望着烛火,回想这几天的战绩,在展望到因为曹军援兵的加入所能出现的后果,不知不觉中竟出起神来。

    就在这时一辆单马套驾的普通马车驶进了黑山军的防区,车辕两端各插着带有曹军字样的小旗和一面示意和平的白旗。巡逻的士兵很快发现了这辆车马。

    “站住,来者何人?”

    车厢内探出一衣着普通的儒生,对着黑山军的巡逻士兵喊叫道:“我乃黑山军白饶部军师李儒,快带我见大将军于毒。”

    “白饶部?”巡逻的士兵一惊之下,也有些愣神,“白饶部不是早被灭了吗?怎么还有他们的军师来访?”

    疑惑归疑惑,巡逻的士兵一听是同属黑山军的自己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向上属的将官禀报了。

    很快信息被上传到左髭丈八这里,下面的小校可能没听说过李儒的大名,但越往上的高级将领中,怎么可能不认识李儒。

    “白饶早被灭了,这个李儒早投了官军,现在还来我们这里干嘛?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自称是黑山军的人?”

    正披甲而坐,面对灯烛出神的于毒,李儒突然出现在了烛下,李儒风雅的打一拱道:”将军别来无恙!”

    于毒大吃一惊。细看之下,才道:”哦!原来是李儒!恩?李儒你不是投了官军吗?来此何干呀?”

    李儒瞅瞅跟进帐内的左髭丈八,欲言又止。

    左髭丈八却不客气的大声嚷嚷道:“他还自称黑山军军师呢!哼”

    左髭丈八抖着他的兵刃,恐吓着李儒。左髭丈八虽说在他的前阵防区内拦住了李儒,并欲图质问李儒一番,只要李儒一言回答不妥,左髭丈八准备把李儒这个叛徒立毙刀下。但李儒没给他这样的机会,三言两语就让左髭丈八感到兹事体大,他无法决断之下,就带着李儒来面见于毒。

    “哦!”于毒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像李军师这样的高才,黑山军可是高攀不起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前两年就判了白饶,转投了对面那个曹智吧?”

    李儒随着于毒的话语,不慌不忙的坐定后,道:”没错我现为曹公帐下军师。今日冒死而来,是特向将军进一言,以将军之才,乃世所罕有,奈何竟一直屈身黑山军呢?”

    “李儒,你敢来劝降我等,我看你是活腻了。”左髭丈八一抖手中大刀,就要上前结果了李儒。

    其实左髭丈八和他帐下的军佐看到李儒的座驾,就猜到了几分李儒的来意。此时左髭丈八也是借着李儒真正道出劝降之意,就欲借题对李儒开杀戒。

    于毒一摆手阻止了左髭丈八的冲动,似笑非笑的看着端坐的李儒,先是“呵呵”两声冷笑,续而哈哈大笑道:“李儒,我看你当官当糊涂了吧?我今天是被曹智杀了个小败,但曹智援兵新到,我猝不及防,些许小败何足挂齿。你看我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吗?我有溃不成军吗?你想升官想傻了吧?竟在这两军对垒一阵之后就来劝降,我以前认识的李儒可不是如此没分寸的?”

    左髭丈八听闻于毒骂的痛快,哈哈大笑着,道:“于大哥骂得对,李儒你今天甭说劝降了,我看你的小命也得交待在这,嘿嘿!”

    李儒不理左髭丈八的威胁,躲开了于毒烁烁的目光,垂下头来道:“将军认为以你手上区区两三万兵力,可能是曹公十万大军的对手吗?”

    “呸!李儒你不要妖言惑众,你我都明白官军那套虚张声势,别在我面前来这套。今天我也看了,你们阵中最多也就六万人马,我怎么就没一战之力了?”于毒说到此处,侧着身体顿了顿言语后,再次转身时脸色阴霾的继续道:“不怕告诉你,刘石带领的后军和张大帅亲率的本部人马还有三、四万之众,正快速朝此地赶来,用不了几天,我们三军会和,到时就该我派人去曹智帐中劝降了。”

    李儒一直静静地听着,一点不见惊慌之色,那怕一旁虎视眈眈的左髭丈八已经开始往光亮的刀身上吐着口水,并来回擦拭,一副准备动刀的样子。

    “黑山军还有这么多兵马就好了……”李儒喃喃自语一句,不待于毒等人争辩,紧接着一改语调,慢悠悠地喏出一句,道:“那将军是不可能判张燕,而归顺我家主公喽?”

    于毒向李儒所坐的方向一甩衣袖,义正言辞道:“我等和张燕兄虽说一直平辈论交,但共事多年,他虽为帅,我为将,但张兄一直待我等如亲兄弟,你想让我等背叛与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儒面对于毒的一口拒绝,不但不生气,听完于毒近乎咆哮的激动言辞,动情抚掌道:”将军真义士也!”

    “嗯?”

    于毒和左髭丈八等相顾无语,“李儒这话什么意思?”

    就在李儒赞扬于毒的义气时,青牛角、于氐根等将领也在获知李儒来劝降的消息后,赶到了于毒的大帐。

    李儒环顾左右,敲击了几下桌面,没说话。

    于毒“哼!”的一声讥笑,对着李儒道:“李儒你还有什么废话就快说吧。我这可都是忠肝义胆的好兄弟,没有你们官家的那些两面三刀的告密者。”

    李儒点着头微微一笑,不再迟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札,慎重地拆开上面的缝线,取下鲤鱼形的夹板,把里面一叠信纸双手推倒于毒面前,认真道:“请大将军过目!”

    于毒没立即伸手取看信札,瞥了一眼后,奇怪的问李儒:“这是什么?”

    李儒道:“这是我家主公写给张大帅的合作条件!”

    “合作、条件”

    青牛角、于氐根等听到李儒之言时,皆一惊,虽说这些词语还不能很明确的表达出什么内容,但以李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