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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146部分阅读

    安全脱身,贾诩自有妙计,他先联络了一些如钟繇等还算少壮派,并且有胆识的忠贞官员,让他们准备保护皇帝出逃。又设计让李傕部下杨奉造反,自此李傕渐衰,杨奉又不能战胜李傕。此时,贾诩再引来郭汜的部下来绑架献帝到他那去。这样本就打了许久,眼看都快冷静下来的李傕和郭汜等凉州将领再次打了起来。汉献帝也就乘隙在杨奉和车骑将军董承(献帝之舅,董太后之侄)护拥下逃出了长安,欲东归回洛阳。贾诩也在这次混乱中逃窜而去,离开了李傕、郭汜,东行再转道南下投奔自己的前程去了。

    一出长安的献帝倒是挺有先见之明,就靠这么点兵马到了洛阳,也守不住,呆不长。献帝急需再请外藩前来勤王,于是献帝在抵达弘农时,就命了一批臣子去往各地,目标就是请得哪路诸侯前来勤王。

    钟繇、韦端和张既三人就是这么一批持节出巡一地的安抚史,他们一出弘农,就分析了一下应该去往哪里,搬那路刺史、州牧前来勤王。他们先想到了袁绍、袁术,后来一路听闻袁绍在和公孙瓒干仗,根本不可能有余力来勤王。袁术更惨,刚被兖州曹操杀败,失了大片土地和人马,就连老窝南阳也被刘表给端了。那么这时的钟繇倒是想到了曹操,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但路还没走到一半,听说曹操又和陶谦打起来,这一仗还把刘表、袁绍都给牵连进去了。钟繇等人一看中原这块广大的区域里是没人好找了,于是他们把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北方。

    北方这时只剩并、凉两州还算太平,虽说钟繇等人考虑到韩遂、马腾能出兵长安的实力,而且他们分属的两州实为一体,地盘大,兵强马壮,虽说北方苦寒,但这个地方是频出豪强的地方。在钟繇等人想来,皇帝如果能得到韩遂、马腾的资助和保护定能对抗天下不服王道各路诸侯。

    于是,钟繇等人取道并州,来到了晋阳。没想到他们一到晋阳就碰上了韩遂、马腾两家决裂,进而就开打了。钟繇有些后悔和暗呼倒霉的同时,积极的为两家进行调解纠纷,试图劝和。甚至钟繇派了韦端和张既到马腾那边劝说,自己则在韩遂这边做工作。

    但钟繇等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们到达晋阳时,正好赶上韩遂第一次兵败雁门。韩遂一回到驻地,见到钟繇他们这路安抚使。韩遂倒是也算有政治意识的人,马上先好酒好菜的把钟繇等人好生供养着。自己呢就派人先去西凉劫了马腾的发妻,并在第二次开战前,拿马腾的大老婆祭了他的军旗。这还得了,两家立时从纷争成为仇敌,并火速发展成相互不留情面的攻打。

    这也使钟繇一段时日内的劝和成果化为乌有,等韩遂攻下雁门,钟繇再叫韩遂冷静时,这个快六十岁的老家伙杀上了瘾,又不知从哪里劫来了马腾的儿媳妇,而且声称也要那此女的血祭在雁门一战中阵亡的士兵。

    钟繇这时怎还能让他杀,再杀下去,两家别说劝和了,还不直接成了不共戴天的世仇。钟繇把韩遂的乱杀行为阻止,并把杨婉给保护了起来,并以如果韩遂要杀此女,他就立刻走人,引荐皇帝,表举韩遂的事就此告吹。

    说起钟繇这个安抚使,其实就是现在戏文里的钦差大臣,他们还是有点权利和威信的。他们可以以皇帝的名义征召各地郡守、刺史、州牧(当然要人家甩他),最重要的莫过于表奏朝廷任命某某人出任什么官员,皇帝也基本会准奏。

    韩遂快六十了,政治意识倒是不淡薄,他总结同样和他出身凉州的董卓、李傕、郭汜等,能功成名就,不但雄霸一方,并傲视天下,主要就是控制了皇帝。所以韩遂一直想学习他们的做法,待到皇帝身边,在前两年出兵长安,就是为了这一目的。但在长平观一战中,败在李傕、郭汜之手,未能达成所愿。

    但这次皇帝派了巡视的钦差下来,主动找上他,要他带兵入京勤王。而且钟繇带来的信息中说明,李傕和郭汜决裂了,分兵各自在攻打对方。这无疑是天赐良机,要不是现正和马腾开战,韩遂会马上带兵直奔长安而去。但好死不死的马腾父子在这个时候来给他添乱,韩遂告诉钟繇等上一个月,等他把马腾赶回西凉,就带兵随钟繇去救皇帝。

    钟繇一看这韩遂和马腾不断增兵的架势,心想:“这一个月你把马腾打跑吗?你已经杀了他老婆,又抓了他儿媳妇,人家怎么肯就此回转西凉,这不马超已经强占了上党。而且就算韩遂把马腾赶回了西凉,人家就肯善罢甘休,这发展下去就是个不了的局。并且,马腾和韩遂拼个你死我活后,兵马损失不说,皇帝的支持者也不就等于少了一个,地盘也少了一块!”

    钟繇劝诫韩遂说:“韩公你能不能不打了,两家讲和,这就跟着我去弘农勤王?”

    韩遂一听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声称马腾是他肉中刺,眼中钉,不拔了他实难安心去勤王。

    钟繇说:“我要是叫上马腾一块去,你是不是就放心了呢?”

    韩遂左思右想,自己的老窝没安定下来,叫他带兵离开并州,他实难安心。于是,就拒绝了钟繇的苦劝坚持要解决了马腾父子再随钟繇去救皇帝。

    钟繇那个急啊,等到韩遂和马腾拼得差不多的时候,皇帝那边肯定也坚持不住了,就靠杨奉那点兵马怎么挡得住回过神来的李傕和郭汜。

    就在这个时候,在钟繇看来引发韩遂和马腾对打的导火索丹阳太守曹智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兵来到雁门的,一副侵占的架势。

    前段时日曹智大闹冀州的事,已是传到并州。于是,钟繇主动和韩遂联袂而来,就是要瞧瞧这个曹操的弟弟,有何能耐,竟能在这北地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钟繇随韩遂一站上北门的城防,当他第一眼看到曹智有如此强盛的阵容时,他心中被韩遂快要浇灭的希望,从新又燃了起来。

    “这个曹智也不错嘛!值得考虑!”这个钟繇现在有点拉倒篮子里就是菜的意思,看谁兵马多了,就觉得不错,立马就考虑起勤王的事。

    韩遂当然不知道钟繇此时已生了另选的念头,只是听了钟繇的劝说觉得有理,于是便向城下正在往下发展,进行叫骂的许褚,喊话道:“城下的曹将听了,雁门现在归并州刺史韩遂治下了,不再是马腾、马超父子做主了,你们和他有协议,就去西凉找他们吧!这事和我们并州没关系!”

    正骂入佳境的许褚,突然被韩遂这陌生的声音打断,愣了愣!

    “谁?这老头是谁?”

    许褚也是这时才注意到阴倌城上今日突然多了好些生面孔,许褚刚才因为太投入自己的“表现”,竟未注意到,这话到底是城上那个人发的话,只知道中间有个胡子已花白的老头,好像比较符合。

    看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看清楚那花白胡子的守将是何官职,甚至长相也只是看清楚个大概,鼻子长得正不正,眼睛大不大,一时也分辨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年岁不小的老头。

    于是,许褚摇头晃脑了会儿后,继续扯开嗓子叫嚷道:“城上的老头,你说啥?你是韩遂帐下的那根葱啊?”

    “他奶奶的小辈,敢问老父是哪根葱?真是岂有此理!来人,与我宰”

    韩遂气得哇哇大叫,就在他要点将出城斩杀许褚时,钟繇马上在一旁劝解道:“韩公莫急,莫急,为一个小辈,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此人看来是不认识韩公,待我来对他言明!”

    钟繇说完,也扯开了嗓子,大叫道:“城下曹将听了,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

    “啥?啥哎,穿袍子的老鬼,你没吃饭啊,说话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你倒是大声点,你家许爷爷耳朵够大的了,也听不清楚,你这是说给谁听呢?”

    这也难怪,这离着近百米的距离,只有许褚、韩遂这种杀胚,中气足才能让城上城下的人听得清楚。钟繇是什么人,人家那是正宗的文士,人家一手字倒是写得不错,这嗓子可没练过,哪能声传百米。

    钟繇说了半天,非但没让城下的曹军听明白韩遂的威名,还让许褚好一通嘲讽。这一来非但没平息韩遂的怒火,钟繇倒是有点挑起韩遂真火的意思。

    第六百三十一章 别想赖账

    韩遂听着钟繇越叫越没后劲的声音,要是钟繇是自己的属下,他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在许褚中气十足的嘲讽下,韩遂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扯开正在努力发喊的钟繇,冲上一面箭垛,就破口大骂道:“城下的小杂碎,你姓氏名谁。报个名给你家韩祖宗听,待会儿我要生吞活剥了你!”

    城下许褚倒是被城头突然冒出来的韩遂弄得怔了怔,许褚随着韩遂叫喊,又催马往前走出阵列了几步,这回他看清了。这个长得不咋样的老头,如果不发这么大火,应该还能和慈眉善目沾点边,不过这会儿吗

    “老杂碎,别嚷嚷,你家许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许褚,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许褚一边说一边往北门打着马,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这是也的确没人敢对许褚有所举动,许褚的自报姓名,一时间,已对北城上的守军发出一阵马蚤动。

    “他就是许褚,丹阳第一悍将!”

    “听说此人凶残成性,必须日杀一人,方才睡得着!”

    听着周围兵士的议论,差点被韩遂拉拽的摔倒的钟繇,一副更感兴趣的含笑点着头。

    传闻往往就是这样,会越传越盛,到最后肯定已经是失真的一塌糊涂。许褚因为在冀州为匪时,就有一定的“凶名”,再加上这几年在曹智帐下战功立的越多,名气自是也就越大,以讹传讹之下,竟成了杀人狂魔。

    这会儿许褚单人独骑已离得北城迫近,无数城上守军争相近距离观看这位凶名在外杀神的真面目。前几日,虽说一直听这家伙骂阵,却不知道他就是许褚。此时,一看之下,无数士兵感叹着“人如其名!”。

    许褚那黑脸,一条斜拉下的伤疤,几乎是整张脸最明显的标志,显得格外的狰狞煞气,带疤的长相的确没让城上韩遂的兵马失望。但这马蚤动,立时把韩遂的火逼到了十二重天。

    “都看什么呢?要不要我踢你们下去瞧个仔细?”

    骂完自己属下的韩遂,转头就冲城下许褚大喊:“小辈,听好了,你爷爷我叫韩遂,并州刺史韩遂,快点给我滚,叫你家主公出来答话!”

    韩遂不打算跟这个长这么难看的家伙,多啰嗦什么。韩遂自认为跟许褚不是什么一个档次的,曹智站出来都比他低一个级别呢!

    骂了三天的许褚,这会可是逮到正主了!韩遂!大哥不每天念道,怎么没见此人出现吗?这会总算出来了!

    “你,你,找的就是你,韩老头你总算出来了,前两天在家抱孩子呢!现在才来,不过不要紧,你的属下说不知道我们这批货的事,你来了正好,你和马腾是穿一条裤子,你们是不是想赖账啊!我们千里迢迢把东西给你们运来了,你们却闭门不接,什么意思?爷爷们可不是好欺负的!韩老头,限你午时三刻立马开了城门,把帐给我们结了,要不然老子就杀进去,把你个diao毛的阴倌城烧光、杀光、抢光”许褚平时老听曹智念叨什么三光政策,这时顺口就讲了出来。

    “放你妈的紫花屁,你敢动一下试试看,老子一定叫你有来无回!”

    “好你个糟老头,你看老子敢不敢!”

    “你有种就放马过来!”

    正当两人叫嚣之时,许褚身后阵中飞速奔出两骑,来到许褚身后,急叫:“许司马请回,主公召你回营!”

    “啊?嗯?”明显刚进入状态的许褚,不明白曹智为什么这时突然召他回去。许褚左右回了两次头,军令难为之下,只能对着城上的韩遂撂下句狠话,“韩老头,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待会儿许爷爷回来再杀你个片甲不留!”

    “滚吧!你个光说不练的小混蛋,快回去吃奶去吧!哈哈”

    许褚的意外离去,让韩遂顿时感觉好起来,趁机对着转身离去的许褚背影,连消带打一番。

    许褚纵马离开后,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里,城下曹军没有人再出来骂阵。就这样城上城下沉寂了会儿,突然,城下曹军的阵型朝两边裂开了一条通道,数十辆两马套驾的大型马车从阵中驶出,来到北城下五十米的地方,停下后,横着一字排开。这些大车上都用油布盖着,城上的韩遂等人也不知车上装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只见数十骑紧接着大车后驶出列阵,他们这一行人马并没有直接驰到北城下,而是在本方人马阵前停了会儿,不知在讲些什么。接着就见那许褚再次打前出阵,这次不再是他单人独骑了,这回其后跟来了三骑。

    许褚等人来到城下三四十米之处,在那止步停马,还是许褚先开口,冲着城上叫嚷道:“韩老韩遂,出来答话!”

    韩遂此时已从刚才站立的箭垛上下来,正受着属下“英明神武!”之类好词的阿谀奉承。乍一听许褚的声音,赶忙回到箭垛口,向下张望。

    “才四个人!这个许褚看来是想送死来了!”

    大为放心的韩遂看到许褚才带来三个援兵,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许褚又是回来与之对骂的。只要曹军先不攻城,他就有从其他地方调兵遣将的机会。

    “干嘛,你个大黑炭,又回来讨骂吗?”

    “韩老韩遂,你家许爷爷没空跟你多挣口舌之争,我家主公找你有事!”许褚忍着气,一边回话,一边频频回头看着同来中的一人。

    “曹智!哪呢?哪呢?”韩遂等人一听曹智亲临,顿时紧张起来,前后扫视着,不知曹智长啥样。

    只见随同许褚同来的三骑之一,在许褚说完话时,就有一人轻轻一抖缰绳,打马缓步越众而出,来到许褚身侧,仰头对着城上韩遂拱手抱拳道:“韩刺史,小可丹阳曹智,这厢有礼了!”

    韩遂等人均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曹智一点不讲排场,穿的铠甲兵服竟和普通骑兵完全一样,加之相貌不那么出众,刚才站在同行的军将当中,一时都未引起韩遂等人的注意。

    在三国这个纷乱的时代,对人的价值判定,很大程度上是第一印象。你要么长得丑点,像许褚这样,人人一看,从脚底板到头顶心都能冒凉气的,那也算有特色,是绝对有价值的。要么你长得英俊点,丰神玉面的,往手里拿杆兵刃,打的不怎样也没关系,站在那就属于惹眼类型的,那就也有价值了。怕就怕你太普通了,那就几乎被当时主流社会认为你是没价值的,最起码同等问题上,平凡的人会比相貌出众的人多受点委屈。像曹智这样平平淡淡的长相能有这么大成就的,在这个时代实属少见。

    韩遂这时多少对曹智有些看轻了,认为他多半是靠家世才爬上今日地位的,于是口气不善道:“曹智,念你年少,我看在你父兄的面子上,你速速退兵,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曹智站在城下听完韩遂的话,频频点头道:“是是,多谢韩刺史宽宏大量,韩刺史把我要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也没空进城和您叙旧,你看我把东西都搬出来了,咱们交易完,我立马就走!”

    韩遂一听曹智还是盯牢他要交易什么东西,气的火冒三丈,伸长了脖子高叫道:“曹智你给我听清楚,我和马腾现在是两码事了,你和他谈妥的交易,你找他去,和我没关系!”

    曹智听了这话,低着头,直伸手指往耳朵里扣耳屎,接下来说话的态度也大不如前的恭敬,“韩刺史,天下谁不知道你和马腾是结义兄弟,你们俩这地盘是一起的,身家性命搁一块儿,这买卖怎还分彼此。您就别糊弄我了,你们是一家人,我和马腾说好的事,不就等于和您说好了一样吗!我知道马腾父子他们不在,没关系,我这人特随和,和你交易我一样乐意,您赶紧吧!”

    “放屁,放屁,简直一派胡言,老夫和那马腾父子已是誓不两立,狗屁一家人,你赶紧给老夫滚蛋,要不然我不客气!”

    “嗨呀,韩遂,你这是要赖账是吧?那曹某也不是好欺负的,许褚!”

    “末将在!”

    “你要多久能拿下此城?”

    “一日,末将只要一日定可拿下阴倌!”

    “好,我们走!”

    说着四骑同时打转马头,在“驾,驾”的叱喝声中,四骑整齐的纵马前窜,疾奔而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跟在曹智身后两名护卫,经过一辆大车时,都顺手带掉了一辆车上的油布。

    “哗!”油布下明光闪闪一车铠甲和一车兵器立时露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