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搅乱三国 > 搅乱三国第173部分阅读

搅乱三国第173部分阅读

    会落入他的囊中,你不可过分冲动地现在就去撩动他的虎须,我们这几年的进展,得到的这两州,都没他顺利,不是缺粮,就是损兵折将的,元气一直未复,就又有新的麻烦接连不断,所以最好等有了足够的力量,再去动他!”

    曹智很认真地听着,他深深地对这个本该驰骋神州大地传奇人物的判断、遇见、分析都是那么的符合历史的进程,是那么的准确、到位。

    但是曹智还是有心提醒一下曹操,再后来,最大敌人会转变,到时刘备和孙权会崛起,并各分了这块汉室的三分之一天下。但为了不引起那些不必要的误会,曹智忍住没有说出来。再说既然由他这个熟知历史的人,即将去帮助曹操完成接下来的历史使命,那刘备、孙权的发展,他就将特别关注和防备,一切都要将他们抹杀在起步阶段,三国也将会只有一国!

    曹操给曹智分析了一下未来数年里的大势之后,已经明显体力不支,他急喘着对曹智道:“或许,这是你最后一次听到我对你面授机宜了,下次你再回兖州时,或许我已经不在了”

    “不会的,不会大哥,这天下应该是你的”曹智扶着曹操躺下,急忙地公布着未来的历史。

    曹操听了曹智的安慰,躺在床榻里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朝着曹智笑了笑后,不自觉的掉了两滴眼泪。这引发了曹智的悲意,进而演变成了痛哭。

    兄弟俩就这么哭了会儿,谁不愿意长命百岁,亲眼去鉴证辉煌,曹操也怕死,但他不希望别人看出这一点,他当了一辈子强者,在死之前,他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着正常人一样懦弱的一面。就算是在结发夫妻的丁氏面前,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也许在这刻,曹操在曹智面前抑制不住的表现出了最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

    但很快曹操就从这份亲情和悲哀中拔身而出,他让曹智先去准备东去洛阳之事,他累了,要先睡了。

    曹智怀着悲痛的心情,出了房间,但曹操却没睡,在华佗从新进入房间内,大约半个时辰后,荀彧很快被唤进了这间充满药味的大屋。

    “外面……怎么样?”曹智如果还在的话,他会惊讶的发现曹操的精神头又好起来了。

    荀彧躬身回道:“有很多人要来看望主公,更有人要来向主公祝贺兖州平叛成功,主公重新执掌兖州!”

    第七百二十四章 密令

    “还祝贺什么?他们大概知道一些我的情况了吧?都想看看到底应该叫谁主公了,好早作准备吧?”曹操语带调侃的,人已经仍旧在华佗的扳扶下,坐在了刚才的床榻边,问着荀彧话。

    “我已经劝慰过大家了,让大家都散了去……我想……”荀彧尽力小心着自己的措辞。眼角抬了抬,看着墙角里,那个沉默地如影子一般的魁梧身影还立在那儿。那是典韦,曹操的最亲信的人之一,荀彧不知曹操派这个典韦召见他后,为什么还要让典韦站在那儿?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不想知道了,庆功宴怎样了?”

    “曹将军说兖州刚刚平定,我们的日子很不宽裕,曹将军下令庆功宴免开,还严令各部官员禁止一切庆贺活动,倒是一些老百姓和城内的商贾送来了好些劳军物品,今早街头巷尾的本城居民自发的在城门口迎了迎曹将军和他的部属!”

    “喔!他倒是知道分寸!我这个弟弟小时候我还一度以为他是个庸才,没想到现在韬光养晦都懂了。嗯!很好……喔!这是给你的!”

    荀彧接过曹操从衣襟内掏出的一封文书,荀彧不知曹操交给他什么,打开匆匆一阅后,陡然眼睛一亮!

    那是一封预支的封赏。这张轻若无物的纸上,只写着,曹操从今日起就和荀彧结成儿女亲家。曹操将才几岁的女儿许配给了荀彧同样不大的儿子。让荀彧和曹操,曹家关系更加紧密的同时,曹操还以兖州牧,费亭侯,东征将军及曹家长者的名义正式要求他的未来继承者、后代保证荀彧和他的家族世世代代与曹氏一族共享荣华富贵外,还保证他在将来迎帝之后,担任朝中第二重要人物,一门上下,但凡能被拎出来的,将来封厚爵高官自是不在话下。永远,永远,让荀彧或是他的一门成为这个朝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和家族!

    虽说有些东西可能在曹后,会不受他意志的控制,但荀彧只觉得手里的这份密令沉重到了极点,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快痉挛了,只是死死咬着牙,才终于没有再让手里的这一纸书文丢在地上。

    “他这是要干什么?”

    其实像荀彧这么聪明的人,不难看出,曹操这是在为自己安排身后事。但给予他这么多好处,为什么?荀彧的脑子,就只有那如闪电一般的一个词儿直插入他的心头!

    “他要防备自己的亲弟弟?这份东西有朝一日要是公布的话,那可是一种公然的命令,他要自己当什么?权臣?遏制自己弟弟的权臣吗?”如果将来曹家真有人能改朝换代的话,那只要有人知道这份东西的存在,只要曹氏的威势还在的话,那么那个朝代的历史之中,他和他的家族和手中的这份东西,都将成为皇帝心目中最忌讳的那个人!

    荀彧心里的那一点荒乱,此时犹如翻江倒海一样。

    曹操,这位他一直敬仰的主公居然命令自己在未来的统治者手里当权臣!哈哈!哈哈哈这个曹操是不是疯了,居然主动请求自己当未来的权臣?

    “荀彧,你怕了吗?”曹操凝视着老朋友荀彧,缓缓问道。

    荀彧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瞬间变得毫无表情,轻轻的声音,一字一字,犹如石头一般冷硬:“是的……主公,我怕!”

    曹操的眼神,似乎要将面前这相交多年的老朋友的身子都看穿了,那锐利的目光,让荀彧几次都险些站立不住,只是不知道心里哪里来的一点坚持,维持着他没有倒下,死死的咬牙支撑着身子。

    过了会儿,荀彧仿佛也叹了口气,随即一番悠悠的,轻轻的,仿佛叹息一般的话语,却直戳人心。

    “……是的,你怕了!  因为你怕但凡当权臣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你怕将来固然满门显赫一时,却最终难道大难!你怕你一旦收藏着这张东西,若是曹智或是曹丕,或是另外什么人,真能有我说的那番景象,今后这数些年甚至更长时间,你和你的家族将站在风口浪尖,除非你族破家灭,否则就没有结束的一天!你更怕今天我给你这份密令,既是一场大富贵,更是将来大难临头时的一张催命符?”

    曹操的语速越说越快,语气越说越凌厉,最后,那如电的两道眼神之下,一向沉稳、冷静地荀彧已经满头大汗,身体摇摇欲坠。

    权臣,怀揣着能遏制未来霸主,甚至是帝王咽喉之物的……自古,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要么,篡逆……要么,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除此无他!

    就在荀彧眼前发黑,真的就快晕倒的时候,终于,那坐在前面的曹操,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轻轻的,一声叹息传来。

    那叹息声里,尽显疲惫,尽显虚弱!轻轻的,一声更轻微的声音传了来。

    “文若……请你明白,我不是在逼你,是在……求你!”曹操的眼神里,那锋芒已经消散,剩下的,此刻就只有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即将要死之人,那双眸子里,剩下的,只有浑浊,还有那么一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哀求!那锐利的目光,不曾让荀彧晕倒,那锋利如刀的眼神,不曾让荀彧低头。但是偏偏,是这最后的一点子哀求的眼神,却让荀彧的眼神霍然一变!他抬头纹皱了起头来,直视着曹操的眼睛,过了会儿,再缓缓的垂下头深吸了口气,语气如山一般凝重。

    “主公……我明白,你是为了子桓,但……另一个不也是你……”

    荀彧没说下去,双手将那份密令捧过头来,行了一个礼,再缓缓转头,转身离去。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儿子,但儿子永远比弟弟来的要亲!曹操有这份私心,能理解。但在荀彧心中此时更多的是感到失望,一个他一直敬佩的人,一个他曾经誓死效忠的人,一个曾经无数次生死与共的战友,竟然有如此重的私欲,这太令人失望了。

    若干年后,荀彧这样回忆曹操的重托:也许这位老友真的病了,病得很重,他一时把自己那份应有的大度和胸怀给忘了,他糊涂了……

    曹操看着慢慢行出他的卧室的荀彧,眉目间仿佛动了动,轻轻的,一句话又飘了过去。

    “这份东西……我已经派人送到了子桓那做了备份,并且华佗和典韦皆已看过了……还有让曹仁进来吧!”

    荀彧听了,身子顿了顿,也没有回头,只是顿了一下首,加快步伐,大步走出了门外。

    直到荀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曹操的身子才摇晃了一下,奋力抬手按住了床头,用力站直了身子。

    曹操的声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又似乎是在自责:“荀彧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清楚,接下运道命令,他全族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很多人……”

    华佗担心曹操会摔倒而迅速站到了曹操身侧,他懊恼自己也被卷进了这场隐藏地伏笔阴谋之中,他只是一个在错误的时间,成为了一个错误人的“私人医生”。

    但他不敢反对,甚至不敢对曹操让他加入见证此事行列的异议。因为曹操此时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可怕,还有那个穿着一套软甲,全副武装,佩戴着长剑,走路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上紧了的发条,充满了力量和杀意的典韦,也已经站在了他和曹操的身后。这位曹操亲卫营的统领,曹操最忠心的死士,他今天的打扮和穿戴,却好像不是一个真正的将军,而更像一部杀人机器。

    当他站在华佗身后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脸上带着一种死亡的沉寂味道,那双眼睛就如同黑夜里的猫头鹰一样,盯着华佗。曹操给予他的职责很是明确,只是盯着今晚曹操来到身边的人。

    只要此时的华佗,甚至是刚才的荀彧,现在或是将来稍有差池,这个只听命于曹操的杀人机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和荀彧给干掉。像一只大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华佗祈求曹操就此死去,让这件事仅限于刚才这四人知道,也祈求荀彧出了门就已把那份密令撕毁,永远不要去想起它!

    当然,这只是一个医生的理想情怀,事实当然不会按着华佗的想法去走。

    荀彧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曹操同样也是,甚至于曹操很可以被冠以一个天下一等一的阴谋家。曹操那怕在即将死去时,也要策划一场大阴谋。

    荀彧很明白曹操最后那句话的意义,保存在年仅七岁的曹丕处代表了什么,最后叫他唤曹仁进屋又是传达了什么意思。

    荀彧从这时起就为曹智真有一天权倾天下,称王称霸之时,所要面对的这份密令的诸多后事而担忧起来。毕竟曹智就算有那么一天,围绕在他身边最重要的团队,权力最大的那部分人,永远都是曹氏一脉的宗室,或者曾经像荀彧一样曹操的亲信。

    第七百二十五章 后悔的献帝

    天知道这样的密令曹操预备了多少封,将来曹智成长的道路上,永远都会有已在天堂曹操的眼睛注视着他,替曹操的阴谋保驾护航……

    曹仁疑惑着荀彧脸色极差的原因,走进了曹操房间的时候,那位曹操的死士亲卫统领典韦已经接受了曹操最后嘱托:“洪飞(典韦字),告诉我,你愿意为我去死么?”曹操直接冷冷的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典韦的回答仿佛毫无迟疑:“每一个你的死士团成员,都随时准备为您去死,主公。”

    曹操深呼吸了一下,这次呼吸,仿佛将他全身的力气都呼出了身体外,他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紧紧盯着典韦。

    “那么,或许有朝一日就请你和你的人,为我去死一次,子桓、子建就摆脱你了!”

    建安元年七月甲子,献帝刘协终于回到了梦牵魂绕的东都洛阳,几杆肮脏的破旗在热风中乏力的舞动。献帝的车架发出一阵类似“哎呀呀!”的惨呼和呻唤,拉车的马也是有气无力般走不动路。刘协的“銮驾”就这样驶入了夏门。

    刘协是被杨奉、董承等人半骗半拽拉到洛阳的,看着洛阳一派的残垣断壁,到处疯长的杂草,野狗争食尸体的情景,都印证了杨奉等人在说谎。什么曹操、曹智在兖、杨两州都将被人覆灭,他们没有能力在保护圣驾等等之类的肯定都是谎言。曹操、曹智现在的情形刘协不是最清楚,但他只知道洛阳这幅场景肯定是比不上丰衣足食的安邑好。刘协在安邑也算临时定都,时近一年,虽然安邑也是百废待兴,谈不上什么繁荣,但最起码住着不透风的房舍,吃的是还算丰盛、可口的饭菜。

    但此时的洛阳呢?

    到处是瓦砾,烧焦的房屋、树木,杂草和白森森的骷髅。献帝的銮驾进入皇城南宫时,几个形同鬼形的乞丐蹲在一处破墙边向着献帝的銮驾发呆,整个皇城已经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宫殿,那怕是一座曾经太监住的完好殿舍都没有了。原先献帝登基的嘉德殿,这会儿已经成了狐狸的窝房。当这里真正地主人踏上这片废墟时,它们只好不情愿的挪了窝

    洛阳如此破落了,献帝到这的第一天就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刘协只能无奈地感叹洛阳的惨败和后悔自己的决定。

    正当刘协年轻的心灵再次受到摧残,正当要趴伏在嘉德殿前的一块青石上悲泣时,杨奉、董承带着安国将军,河内太守张扬和一班伴驾的朝臣,来朝见他了。

    于是,献帝就在这嘉德殿的废墟上,接受了他重返洛阳的第一次朝仪。经过在安邑大半年的休养生息,刘协现在身边已经聚拢了近一百多人的文臣武将,加上此时张扬带来的部下,在那高呼的三声“万岁”中,刘协还没有完全断绝光复汉室的最后希望。

    随后张扬还在残败的洛阳城中寻找到一处算是完好的房舍,在他觐见献帝之前,就已经着人略加休整,并安上了“杨安殿”的名字。殊不知,这座旧宅就是当年十常侍之一段珪的府宅,在董卓西撤时放得那把大火,竟然没把他的府邸烧了  ,让这座房舍幸免于难。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但也极具讽刺意义。汉家的这个皇朝是被这十常侍搞垮的,现在献帝这位落难的皇帝,又因为十常侍之一的段珪的房舍没被烧毁,而有了安身之所。刘协也不得不暂时安生在这个亡国十常侍之一的府宅里,暂避风雨。

    这处能住人的府宅里,房间不多,只能住进献帝一家人,其他大臣不得不就在空旷的野外住帐篷了。

    刚安顿下来的刘协,水没喝上一碗,就被张扬等人催促着上朝议政了。

    刘协看着殿壁上未干的泥灰,摇着头无奈地步入权作议政朝堂的前厅,抬头就瞧见了丹墀上一看,只见一块牌匾上“杨安殿”三字赫然醒目。

    刘协不解的问左右:“杨安者,为何意?”

    杨奉等均笑而不答,却在此时张扬大步行出,躬身对刘协答道:“启禀皇上,这匾是臣亲手写,新手挂的!”

    “哦!”

    刘协看着还略有些腼腆的张扬,和均笑嘻嘻的杨奉、董承等人,他恍然大悟般的明白了。这些人之间早已经有了协议,关于转让从他手上得到封号、官职的协议。“杨安”者,就是今后国家的兴旺、安定就靠他张扬了

    刘协再次木讷的坐上张扬等人为他设置的龙椅,在他愣神后悔自己的听信杨奉等人的谗言,而做出不明智的决断,又掉入了一帮和李乐一样伸手要官职、封号的匪众手中。

    怀有明确目的张扬,已经实在等不及了,他再次催促刘协升殿议事。对于百忙之中抽空来接驾的张扬来说,他煞费苦心之下,还要他等,等什么?其他事都可等,论功行赏,加官晋爵的事,他是一刻也等不急了。

    他为了奉迎献帝,已经不再听从袁绍号令,那个河内太守看来也是保不住了,但他要从献帝身上得回更大的好处,更高的官职和地位,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吧?”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