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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208部分阅读

    开,也放得开。但年纪大的就做不到这么潇洒了,反而是他们这些年纪稍涨对很多事畏手畏脚,诸多介怀着。

    陈宫就是一个,陈宫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心里堵得慌:“吕布你自问没有我陈宫,会有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吗?同样,要是吕布你能一直听我的,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副田地……哼,今日我好心给你出计策,你却如此待我,真是岂有此理……”

    陈宫一路伤感着,他坐下的车轮配合他的心声,每转动一下,就发出一下悲哀的咕噶声,还伴随着一路的水花四溅,就像陈宫的心头在受到老天的感应一般,在滴滴答答的彷徨着。

    在陈宫的车马转出一条街市,快要走出南城的范围时,陈宫的透着车窗,眼角突然飘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那不是侯成吗?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这么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陈宫自言自语的疑问,立时引来随身护卫的回应:“这个侯成听说前些日子已经被主公贬为马倌了,哈哈……嘻嘻……”

    左右护卫随意的调笑,初时并未引起的陈宫足够的重视,但等到了家,一个问题鬼使神差般的一直缠绕着他,“一个马倌,这么急匆匆的奔南城去干吗?他有什么权力还带着两个人,如此趾高气昂的招摇过市?”

    当陈宫接过仆人送上的热茶,看着杯口正缓缓而升的热气,突然陈宫好像意识到了,刚才看见的侯成所迸发出来的不是趾高气昂的气息,那应该是杀气……不是军人出身,刚才有个相距太远,但此时陈宫稍一总结,得出的结论只能是侯成怀恨吕布对他的降职,而要去对吕布报复!

    “备车马,我们回南城!”惊恐地声音在陈宫的府宅内突然惊起。

    第八百四十九章 白门楼上变换的旗帜

    陈宫的急令,令正在卸载马套的车夫和一众刚坐下的护卫面面相觑,不知陈宫又要去找什么无趣?

    这不是刚受完气回来吗?怎么又要送上门去?

    “快……都愣着干什么?”陈宫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终于让那些护卫、马夫意识到陈宫的十万火急不是开玩笑的!

    夕阳西下,又是一天即将过去。陈宫赶回南城,踏上白门楼的台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陈宫一踏入南城的范围,就觉察到了异常,出奇地异常。整个南城本来应该是囤积重兵之处,平日里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的白门楼更是人来人往的热闹。但陈宫到达时,却发现整个南城白门楼下一片寂静。陈宫甚至喊了几嗓子,都无人应答。

    “都死绝了吗?”嘟囔一句的陈宫,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这种胡乱揣测。侯成再厉害也只有几个人,那可能这么快杀光白门楼里所有的人。

    “但人都到哪去了呢?”

    感到事情已经超乎想象的陈宫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城,但他不知吕布睡在议事厅不远处的营房里,他一上白门楼就直奔议事厅而去,想及时去为吕布报信。

    一路上他都担心已经晚了,一路上白门楼上一盏灯,一支火把也没有,一个人也没碰见,显得极其阴森恐怖,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经死绝一般。但当陈宫走过那间营房时,黑暗中一个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陈宫模糊地视线里。

    “张将军?……”

    陈宫依据那人的轮廓,放慢脚步靠近着那人影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那人没有动,仿佛是一尊失去思想的石像,不会言动。

    那到底是不是活人?陈宫一路奔跑的有些急喘和脑袋缺氧,当他大着胆子靠近那尊石像时,眯着眼睛终于看清那是张辽。但这个张辽眼神呆滞,愣愣地看着身前两扇紧合的营门,一动不动。

    “张将军……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陈宫注意到了张辽的异状,但作为吕布的生死之交,陈宫此时此地见到张辽,心中还是大定的,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张辽会背叛吕布。

    “张将军见到侯成吗?其他人都到哪去啦?出了何事?”

    陈宫此时能想到的就是白门楼这里出事了,但绝想不到吕布已经出事。

    陈宫的一再问及白门楼上的其他人,终于让张辽转过了头,看着黑暗中的陈宫。陈宫此时要是眼神好点的话,就会注意到张辽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洞,看着陈宫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但就在疑惑张辽为什么不回答话时,身旁吱呀一声,一片灰蒙蒙的亮光从陈宫站立的一扇营门内撒了出来。接着那营房的门帘悄无声息一挑,以宋宪为首的侯成等三个人尽都不约而同地站了出来,手里还抬着什么重物。

    “你们……”

    在一阵刺目之下,刚恢复视觉的陈宫言词和思绪还未跟上,只见侯成一个箭步冲到了他面前,一只黝黑的大拳头照着陈宫的面门就是崩的一拳。

    陈宫顿时在一声“噢”声中,双眼瞳孔一阵收缩,满脑袋金星乱冒。随后“呯”的就躺倒在地上,和那张条案上的吕布一样不醒人事了。

    “张辽,你发什么呆啊?我们走到这一步回不了头了,快动手吧,将这家伙快绑上,咱们好给曹公发信号!”侯成就着昏暗的灯光,一脸紧张道。

    “唉!”张辽看清了被五花大绑,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吕布后,终于长叹一声,刚要弯腰拖着像死人一样的陈宫,拽进那间营房,照着吕布一样的待遇,和侯成一起把他捆了结实。

    突然,条案上吕布大喝一声呓语道:“紧点,再捆紧点!”

    吕布的突然开口,吓得蹑手蹑脚搬抬着捆绑吕布那张大条案的宋宪和魏续一大跳,差点就跌坐在门口。本来一直精神恍惚的张辽和极度亢奋的侯成,也是停了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但等了好一会,条案上除了渐渐响起的鼾声,就没再有其他声音继续发出。宋宪、魏续、侯成慢慢直起身子,伸着脑袋瞅瞅吕布,见他却是仍睡着,并未睁眼,就轻轻放下那张大条案,魏续快速从返屋内,拿了几条绳索出来,准备再加几条绳索绑在吕布身上,就算iyao失效,吕布醒来也不容易挣脱。

    几人正埋头忙着往吕布身上和条案上加绑绳索,突然吕布又开口道:“勒紧点,往死里勒!”

    此次他们可就没上次那样紧张了,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吕布是在说梦话。他们也不由想起了吕布上一战绑着貂蝉出战的情景,心想吕布大概此时梦境还在那段过程中。

    “梦吧!最好永远不要醒来!”没了往日里英雄气概的宋宪等人,暗自诅咒着条案上的吕布。

    这些所谓的英雄人物,暗算吕布也不是那么想象中的驾轻就熟。他们遵照曹智的指示,在打开城门之前,斩杀或是活捉吕布。吕布很是配合,喝光了张辽的酒,哪也没去,直接睡在了兵营里。

    这就省下了他们几人准备在城内进行一场伏杀内斗,他们趁着吕布熟睡,先在房内撒了些iyao,接着顺利抽取到了吕布头下的方天画戟,一点也没遭到抵抗。

    一切好像都是朝着出奇顺利的方向发展着,张辽又已经支开白门楼上下的守军,但他的亲信都潜伏在白门楼两侧,一旦发生意外,他们就会杀出驰援张辽等人。此时其他几位将领的亲信也都在自己的防区、兵营内做好了准备,随时进行反叛起义,击杀城内一切想死战到底的冥顽不灵者。

    但在白门楼上的这间营房里,早已可以痛下杀手的宋宪、侯成等人,却是左磨右蹭,拿刀在手,就是没人敢对吕布痛下杀手。在战场上这些人杀个针锋相对的敌人,绝不会心慈手乱,但今天面对不省人事的吕布,却怎么也提不起胆气来痛下杀手。

    最恨吕布的侯成拽着一把獾尔刀,手心的汗是出了一遍又一遍,站起坐下不知多少遍后,还是不敢下手。最后问遍屋内的其他几人,都是不敢、不忍下手。几人商议之下,觉得还是等曹智进城后再由他来处置吕布。斩杀和活捉都是完成任务,宋宪、侯成几人在这一问题上出奇默契的选择了后者。他们虽说已经是铁定了背叛吕布,但对于这位曾经的英雄,曾经的凶神,曾经他们无比尊敬、敬重的主上,他们无论如何是都下不了杀手。张辽甚至连站进这间房屋的勇气都没有,人也一度陷入失神状态。

    就在侯成等人搬抬着吕布想把他挪到白门楼上的议事厅时,被恰巧路过的陈宫撞见。接下来几人如法炮制将陈宫也绑在了一块门板上,扔在了营房里。再将吕布安置在议事厅,派了二十名刀斧手看着他后,几人再次分工:宋宪、张辽准备在南城、西城发信号,打开城门引接曹军入城,侯成、魏续率部直奔吕府、陈府等重要官员的府宅,吕布和这些官员的家人一样是进献曹公的最好战利品,也是一种最有效的要挟手段……

    就在下邳城内异状突起时,退至下邳城外三里远高地的曹军犹如长龙一般在城南和城西的各条大路上铺成开来,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下,这支军马异常地齐整,异常肃穆。大军整齐停住在各个要道,随时准备着出击。

    要知道数十万大军一旦摆开,战斗状态中足足可以铺成连绵数十里路,场面是何其壮观。如果要是再来点万马奔腾,齐声呐喊,那场面更是旷古绝今,令人血脉膨胀了。

    但此时的这支万马千军却是静默不语,散发着压抑的沉默。像是等待着一声令下,就要以排山倒海之势冲过去,将他们遥遥眼中的下邳城踩成一堆烂肉!纵然是城内有天下第一英雄“人中吕布”,也难当这万千士卒前仆后继的践踏!

    这就是曹智的军马,一支等待凯旋而归的铁血雄师!

    而就在这数十里路的最中间,曹智的帅帐如巨浪中的礁石,矗立在那里。曹智也是今日才把帅帐搬至此处,准备他此行的最后一击。从今日黄昏时,曹军各部主要将领就被眼前这个沐浴着夕阳下一身金光的年轻人所震撼,看着他对着不远处的下邳城白门楼的建筑,徐徐走动的那个挺拔身影,所有人均感到他每一次走动所带来了的莫大压力。

    这大概就是君临天下的气势,睥睨不可一世。一股难以言喻、无法形容就能给你压力的气势,让你有大气也喘不上的感觉。

    曹智正越来越像是主宰一切的君王,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降临这支大军中!

    就算是那夜幕已经降临,但这种无处不在的气息就像月光一般,在你不经意之中,曹智已经将他们洒满到了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这如梦似幻的压力,正在煎熬的所有人几乎受不了的时候,只见下邳城的白门楼上投降的白旗升了起来,很快的接着西城的城楼最高点也有相似的旗帜升起了。

    第八百五十章 梦醒

    “终于来了!”

    曹智在看到那面他久违的旗帜,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终于将一直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些。

    “通知关羽可以开始了!”

    曹智的话音刚落,他身侧的两人重重施礼后,上马疾奔而去。

    随后曹军前锋异变骤起,前方的“关”字因军大旗一展,曹军本来就是安静的队伍立即就像波浪似的启动了。

    接着只听得最最前方的曹军队伍里一声大喝:“吕布!你若是个男人,那就滚出来与我一战!生死一决,不死不体!”

    那声音有如滚雷一般在天空掠过,更夹杂着疯狂到极点的恨意,两万前锋大军人人可闻!

    那正是此行夜间大规模军事行动前锋将关羽的声音,他此时并不知道吕布已经成了枕板上待宰的羔羊,他满脑子只知道此战他一定要名正言顺的打赢吕布,赢得美人貂蝉的青睐。

    少顷,前军雁翅型分开,恢复了身体的枣红脸关羽,和张飞一起缓缓打马走出了前军的阵势。关羽沉静的脸上,一双眼睛却闪着炙热的光芒,他就要与吕布一战了,他就有见到貂蝉了!

    马蹄声旋风般起,有缓及快。逐渐的形成一道钢铁洪流,军旗猎猎,迎着呼啸的寒风,一路浩荡挺进了。

    马蹄声,脚步声,兵刃碰撞铠甲的声音在越来越近的大军闷雷一般的蹄、步声中,依旧清晰可闻。

    目注着远方越来越近的大军,南城上的张辽脸色沉重,看着打头关羽挺直着身躯和像是宣战一般的说话,眼中充满了羡慕。

    张辽看到这里严厉的眼神和声音突然转变,满脸都是赞赏,拍着手对身边一众手下道:“我们引接新主人吧!”

    同一时刻在西城的宋宪也在是站直身子,郑重的对着一众属下道:“白布条都绑好了吗?”

    “绑好了!”一杆属下躬身回答道。此时这些城中的投降吕军有个明显的标识,就是人人左臂上都绑着一块白布。这就是曹智通过侯成带回来的其中一条起义细则,这是为了避免杀入城内的曹军敌友不分,毕竟城内还有好些将领、士兵并未背叛吕布。

    随着曹军攻城的号角和战鼓频繁的响起来时,臧霸等还忠于吕布的将领,纷纷披挂上阵。当他们登上他们的城防时,却发现他们的战斗的方向发生了致命的错误。

    敌人不在是来自城外,城下的曹军,而是他们的背后,是他们的同伴、战友。

    在张辽、宋宪等人的引导下,曹军分从西、南两门,迅即攻进下邳城,数万军马如潮水般涌进城内。臧霸等人触不及防,回身只能在下邳城与敌军展开巷战。

    但很快他们发现敌友难辨,明明穿着同样军服的士兵,会突然将刀挥自身边同伴的头上。

    下邳守军节节败退,臧霸等人努力支撑时,派了数波人马去找吕布,但都是有去无回。战斗过了丑时已经成了曹军一边倒的局势,曹军迅速攻占了大半个下邳城,臧霸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扼守东城城防上,希望能等到吕布出现。那时臧霸等人还坚信吕布一定率部在南城或是西城坚守,但内外交困之下,臧霸等人未能坚守到天亮,就连连失守城防要塞。

    到黎明前的寅时,城内的战斗基本已经结束。吕军方面一败涂地,最后只走脱了臧霸、徐翕、毛晖等几位主要将领,和几百名忠实军士跟着臧霸等人突围,余者皆在天亮前走出阵地,城防甚至是民房投降曹军。

    而在这一片响彻天际的喊杀声中,被用了大剂量iyao的吕布一直没醒。

    在天际破晓时分,吕布终于醒了过来,彻底的醒了过来。在这一过程中,吕布做了人生最长的一个梦,也是他最近一段时间睡得最香的一觉。

    梦中他来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那儿有花、有亭榭、有池鱼,当然还有他的貂蝉。梦中貂蝉婀娜多姿的分开花柳,带着盈盈笑意向他走来……但正当貂蝉的粉臂搭上吕布的宽肩时,梦中美丽的貂蝉突然变成了面目狰狞的董卓。吕布一惊之下想也不想,一拔方天画戟,又是一戟刺穿了梦中董卓的咽喉。但就在董卓满含着不甘倒下时,吕布随之梦境又发生了变化,董卓又活了过来,王允、李肃等人身穿铠甲,手持武器包围了董卓。董卓朝着他大喊:“我儿奉先何在?”吕布随即在梦中应声道:“吕布在此!”说着又挺戟欲刺董卓,但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臂来。

    当梦中的吕布为抬不起的手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一声“好幽深的梦”如惊雷般叫醒了他。

    吕布双眼还未睁开时,就确定了那声音清晰万分的就在他耳边响起。

    这怎么可能?谁在我耳边说话?董卓、曹操、袁术、王允……吕布闪现了一连串死人的名字后,终于努力地睁开了眼。但强光让他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蒙蒙的,无数人影在晃动。吕布努力地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慢慢接受了这自然的光线。

    但一个很残酷的现实让他几乎崩溃,他整个人被绑在一张大条案上。如果他能仔细查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张条案就是昨日他最后一次饮酒的那张条案。只是现在这张条案被砍去了四条腿,而且被人为的竖了起来,靠在一面楼壁上,这使他显得更高大。他如果能冷静下来,就又会发现,这面楼壁是属于白门楼议事厅的。

    因为绑的太紧,吕布的胸、臂、腿上的肌肉都被一块块紧绷着,他感到喘气都很难受。吕布只能尽最大努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下翻腾的不祥之意,在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