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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261部分阅读

    !”袁绍一只耳朵听着刘备振振有词的请命,眼睛里却立时投射出鄙夷的神色,心中还在暗道:“上回你在汝南惨败,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被人家夏侯渊打了个落花流水,还要主动请缨前往,哼,不是明知道有去无回,还要把钱往水塘里扔吗?……”

    就着袁绍抬起手准备否决刘备的提议和请命,把刘备也叱喝而回时,突然袁绍看到了审配暗示的手势,也就止住了准备脱口而出的言辞。突然想起了审配前不久对他提过的要摆脱刘备此人的意见,审配现在的暗示,不是就是在表达让袁绍何不趁此机会将刘备往一条不归路上送一把的意思吗!

    “嗯……”袁绍在刘备说完后,作势沉吟了起来。和审配眼神交流数次,又招过审配耳语交流一番后,突然拍案而起,作出重大决议道:“官渡势必将成为我军名垂千古之地,我还是决定大部队留在此地和曹军做最后决战。但许攸、刘备分兵偷袭许都一事,也有一定牵制曹军的价值,所以我决定准许刘备分一路兵马,偷袭许都!”

    对于袁绍两头兼顾的决断,使得会场内全场寂然。大家都在消化袁绍的决断,到底蕴含了什么玄机。

    这时倒是袁绍目光迥然的扫视全场后,沉声道:“决战在即,我必在官渡生擒曹智,三军将士从此刻起应齐心协力,各司其职。自今日起,有私下蛊惑军心,妄议军略者定斩不赦!”

    袁绍这么严肃,并且有意把接下来还想继续讨论的话题给堵死了。他这话一出,也就是变向的在宣布今日会议的结束。全场与会者,闻言后,立即全体肃立,同仇敌忾似的躬身齐喊:“遵命!”

    会议也在这样的情形下,结束了。临走时,袁绍叫住了刘备,可能是关于交代分派其多少兵马去往许都之事。

    但没叫许攸这个军师留下,许攸不由心里酸溜溜的,因为他注意到同为谋士的审配、郭图却也被袁绍留了下来,继续商讨与刘备接下来的会谈。甚至两人在袁绍的暗示下,根本没挪动过屁股。

    许攸一看袁绍没意思留他,也只好跟着众人起身离开袁绍的大帐。

    被统一安排在大帐外面的侍从,很忠诚的各自执行了自己的职责,等在帐门外指定的地域,等候着各自主人的出来。

    原本这处等候之地静悄悄的,毫无半点征召的被打破了,一个个能进入这座大帐内参加会议的高级干部熙熙攘攘的突然出现在了帐门口。一个个要么交头接耳一路谈论着什么,要么神情严肃的一路走着。当然这些人中有的一脸喜色,有的则是脸极差。

    许攸的一位从家中带来的侍从,就看出自家主子的脸色并不太好,或许应该说极差才是。

    该牵马的牵马,该走人的走人!

    本来站在帐外的许攸侍从也和其他亲卫、侍从一样,把许攸的马从一旁的马厩牵出,准备陪同自家主人一同离开,回转自己的驻地。

    但许攸并没有照以往伸手接过自己侍从手中的马缰,而是和淳于琼互瞪着打了一个照面,就别过头去,故意和走的稍慢的沮授站着原地,一副等着淳于琼先走,做出不与他同行走一路的架势。

    “哼!走!”淳于琼领着一帮和他比较亲近的将领,对着许攸重哼一声,将他钉上和沮授一丘之貉的名贴,不屑而去。

    “老元戎!”待淳于琼等将领走得差不多时,许攸抓紧时机,赶上前几步,一把拉住沮授的衣袖,招呼出声。

    “喔!许大人有事吗?”沮授回身不冷不热的应着许攸的招呼。他对许攸的感官并不见得比淳于琼好,许攸反正是在沮授心目中是出了名的贪财、吝啬。在沮授的印象中许攸就是那种有事就有人,没事就没人的冷漠、市侩之辈。两人除了在公事上有过接触外,也没有太多交集,私交更是谈不上。正值失落期的沮授也不知今日这个许攸突然叫住他有什么事。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与老元戎找个地方聊一聊今日会议的决议……”许攸尴尬的傻笑几声后,就抛出着自己的所图。

    沮授看着许攸的嘴脸,大概也能猜到许攸想找他结成同盟等之类的事。但沮授又怎会屑与许攸这种人结交,于是便直接拒绝道:“老朽没空,许大人自便吧!”

    “哎,老元戎难道忍得下那些小人的作为吗?”许攸这话挑的已经很明了,他的确是想和同样在今日会议上吃瘪的沮授结成同盟,连成一气,在接下来的军政事务同进退,更可以对抗审配、郭图等人。

    许攸明白现在他和审配、郭图等人相比,无论哪方面多处于劣势。而处于劣势的一方正好不止他一人,所以他决定找沮授结成死人联盟,今后在袁绍的军政事务上共同进退。

    但没想到沮授听也不听许攸准备挑拨的长篇大论,而是一副不愿与自己深交的样子,转身离开。于是许攸就抛出了杀手锏,毫不忌讳的挑明要点。

    “许大人请说话注意些,主公刚刚才在会上说过‘私议乱论者斩’吗?”沮授停住脚步冷眼回眸的转身盯着一脸期待的许攸愤声道。

    沮授这话一出,许攸面皮一紧,脸上灰溜溜的,满是尴尬之色,心下还是因为害怕的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沮授看许攸的害怕表现,知道此人胆小如鼠,是个十足的小人而已,也不准与之计较。就在一摇头后,一边举步一边道:“刚才许大人之言,老朽就当没听过,许大人自己好自为之吧!沮某告辞了!”

    “哼,主公这‘私议乱论’里难道只有许攸一人吗?老大人,现在还要隐忍,那些小人迟早会变本加厉的!”许攸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

    对于许攸的话语,沮授只是略略停顿了一下脚步,就连头也没回的,直接跨上马背,鄙夷的忘了许攸战身处一眼,大喝一声“驾!”的绝尘而去。

    留下原地站着那的许攸对于沮授的高傲和对他的态度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着好了一阵子。许攸没想到沮授竟这样直接拒绝自己的提议和好意,许攸在暗骂这个老东西不知好歹时,胸中也是千转百回。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直白的叛逃

    “袁绍,你可真是可以的,我从你起家到现在帮你出过多大力,你前两天还夸我是你的‘智囊’,今日就把我排斥在权利之外,你以为我许攸好欺负不成?”

    “太爷,我们回去吗?”许攸身边的侍从突然打断了许攸的思绪,叫唤出声。

    “去,去,去哪里啊?这快没爷我地安身之所了,哼,还回去,回去个屁……”许攸声嘶力竭的怒骂,把那个小心谨慎的侍从吓了一大跳,缩着脑袋,牵着马缰直往后避让着许攸凶狠的眼神。

    胸膛急剧起伏一阵后,许攸也没有继续追骂。看着胆战心惊侍从身旁的战马,许攸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也随之转到了一旁的马厩里,“走把马牵回马厩,我们在那待会儿!”

    “啊?太爷要去马厩?”侍从诧异万分,许攸以前可是从来不去马厩的。因为他受不了那里的味道,今日不知怎么了,竟主动要去马厩,而且这马厩还不是他自家的。

    “对,快走!”许攸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

    碍于许攸可怕臭脸的侍从,虽然疑惑丛生,但还是很快领着许攸闪入了大帐后的一处马厩。

    这个类似院子的马厩,是绝对没有像许攸这样身份的人会踏足的。但今日许攸看似很乐意进来,许攸进得马厩后,就饶有兴趣的溜了一圈,找到要找的东西后,就转身对半步不离的侍从厉声道:“去,到门口看着点,要是刘备来了,就预先通知我一声!”

    “喔!”侍从乖巧的应了声,转身就要走。但没走几步又转了回来了。

    “怎么了你?”许攸语气极不善的疑惑问道。

    “谁叫刘备?”侍从可怜兮兮的问道。

    “嗨……”

    许攸以为什么事呢!对于侍从这个可笑的问题,差点就没把他一脚踹出去。但转念一想,也怪不得人家,一个侍从身份实在低微,刘备在袁军中也不是什么著名人物,侍从不认识正常。于是就没好气的抛下一句“你看到一个长得跟大马猴子似的人,那就是了!”,就打发侍从去了。

    这侍从虽说满腹疑虑,人怎么可能长的跟大马猴似的?但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起许攸布置给他的任务来,但也不敢走远,仅仅只是远远的蹲在马厩院子外伸头不住观望着。

    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大马猴”似的人!

    刘备从外面急匆匆走进马厩的时候,差点就直接撞翻了守在这里的那个侍从。侍从眼看着真的一只大马猴转了进来,正要禀告许攸:“大人,太爷,来了,来……”

    “你是何人?”

    侍从还没来得及通知许攸,刘备已经警觉到了什么。一摸身边的獾尔刀,紧张看着面前这个侍从。

    “皇叔,皇叔莫怕,这是我的侍从……”许攸在刘备准备拔刀之际,跑了出来。

    “喔,许军师啊!”

    刘备虽然诧异在此地怎么会见到许攸,但他好像很忙,也没有时间和他多说话似的,飞快的打了一声招呼了,就立刻大步窜进了马厩。看样子准备牵出自己的的卢马,就要离开了。

    眼看终于等到自己要等之人的许攸,才松了一口气。他正着重注意刘备的脸色是否好看时,刘备却着急要走了,弄得许攸赶紧一蹦一跳的跟上刘备,并招呼道:“刘皇叔慢行,慢行……”

    只是刚刚短短的一瞬间,许攸很肯定自己看到了刘备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令许攸吃不准的是,刘备的脸色虽不好看,是沉着脸一路行进来的。准确的说还是黑着一张脸,更令许攸产生疑虑的是这张黑着的脸上,到不全是闪现着怒色,却反而有几分尴尬和委屈,好像受了某种侮辱,但又有几分解脱。

    许攸一时说不上来刘备的脸上的神情,但因为刘备急着走,他也没多余的时间分析,只能先招呼上刘备。

    “许军师有何事啊?”差不多和沮授一样的开场白,令许攸心里很是没底。

    “皇叔议完出兵许都之事了?”许攸从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哦,议完了!没有军师在场其实谈不上议事,只是袁公吩咐,我听和接受罢了,哎……”

    刘备的悲叹,让许攸看到了希望。他甚至有种错觉,刘备是在反过来暗示他什么。

    “哎,我这军师,就快到头了……皇叔要是不嫌子远多事,还想问上一声,袁公准备分兵多少,让皇叔率领前往攻打许都啊?”许攸厚着脸皮问道。

    “哼!三千!”

    “三千?打许都?……”

    在许攸的惊讶声中,刘备肯定的点头确认,脸色较之刚才更为阴沉了。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再次对许攸拱手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这次许攸没有阻拦,他此时正陷入失望和沉思之中。从刘备得到的兵力,许攸不难看出,刘备也是和他一样,是在袁绍不得宠的一类人。甚至比他都还不如,是个被袁绍明显抛弃的对象。

    三千兵马前往许都,这不是让刘备去送死,就是袁绍太高估刘备和这三千兵士的战斗力了。

    “得得得……”

    并不显得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沉思中的许攸。许攸抬头一看刘备这时到不急着走了,而是上了他的的卢马,几步踱到许攸身边,停下身后,似乎还在等许攸还有什么话说。

    “皇叔……今日子远做东,我请你喝一杯吧!”认识许攸的人都知道,许攸很少请人喝酒。但今天已经大方两回,请了两个人去喝酒。但这两个人似乎都不太领他的这份情。

    “不用了,我军务紧急,要马上走了!唉……”刘备似乎对于许攸最后的表现也很是失望。最后叹了一声气后,就准备打马离开了。

    “皇叔……皇叔今后有何打算?”

    许攸的最后这个问题,倒是让刘备眼前一亮。刘备绝对不是什么好料,在看到许攸出现在这里,后又感觉许攸是在此地特地等他,也就猜到了许攸的些许目的。于是他就想在离开之前,也给袁绍添点火,做些撬挖墙脚的龌龊工作。

    “袁绍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这就是刘备故意停下脚步的目的所想、所在。对于怀揣着不可告人目的的许攸,刘备也不准备心慈手软。

    “天涯何处不能容身……”

    大有深意的回答,直白的叛逃之意,让许攸心下一惊,抬头再次迎上许攸的目光时,他都不敢面对了。

    刘备的回答有点露骨,差不多已经明示着告诉许攸,自己要谋反袁绍,离他而去吗?

    面对刘备灼灼的眼神,许攸有些手足无措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了。他狠袁绍不器重他,他狠审配、郭图等小人针对他,但叛逃袁绍,许攸倒是还没想到过,也没敢往这上面想。

    但刘备是不是在暗示要自己跟他一同离开之意,一想到这点上,许攸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很快他从身上摸出了一样掩饰内心慌乱的物品。

    “今日出门带钱不多,这是一点小意思,权当子远送与皇叔路上做些盘缠!”

    许攸拒绝刘备一通叛逃袁绍的好意的同时,拿出身边仅有的二千钱,塞到的庐马背上的刘备手里,表示着他对刘备的离别赠情。

    “呵呵,哈哈哈……好,多谢军师!”刘备没有因为许攸的这份好意,而多做感动之词。而是凄凉的一阵惨笑,道出心中苦涩和悲凉之情时,最后对着坐骑下的许攸道:“军师之情,玄德铭记于心。但刘备走后,军师就要多为自己费心了……”

    “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话里有话吗?”

    许攸一把拽住刘备的马缰,惊慌道:“皇叔但请直言……皇叔不能看着许攸身受无妄之灾啊……”

    许攸说到最后,竟然对着刘备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的恳求到刘备留步,为他指点迷津。许攸从刘备的暗示中,好像读到了了什么事关切身利益的信息。

    刘备对于许攸的大礼,好像也是深受感动似的,忙下了马,扶起哭泣的许攸,安慰几句后,就左右一望,并拽着他向更深的阴暗处行进了几步后,才语重心长道:“不满子远兄,我刚才在大帐也是无意听到了审大人和郭大人对于你外舅在内黄县所犯之事的禀报……”

    “他们说了什么?”许攸一听证实自己猜想,是这两个小人在他背后捅他刀子时,不由显得很激动,眼神也变得阴历起来。

    内黄县的“有秩”的确是他儿子的岳父。应该说这个官很小,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官职了。但就是这么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小官,此人仗着和许攸亲家的关系,利用职务之便,和许攸在袁绍身边担任高官的影响贪污税赋、滥受贿赂,为非作歹,能被审配等人查出的脏钱数目和枉法之事的确不少。并且这里头很大一部分钱财都通过许攸的儿子进了许攸的口袋,那些许多贪污罪行很多也是通过许攸的儿子实施的。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冷汗一把

    所以自知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的许攸,很是紧张这件案子的进展。一听刘备听到了关于他案件的情况时,一收刚才的做作,急吼吼的问道。

    看到效果的刘备“嘿嘿”两声后,不急不缓道:“两位大人倒是没要加害先生的意思,只是建议的袁公先罢免先生一切职务,再作……”

    “放屁,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不是,他们自己的屁股难道比我干净吗?这群小人,不行,我要找主公去说明一切……”许攸觉得此时应该去和袁绍好好谈一谈,表表忠心,消除这些小人的谗言影响。

    “先生不必动怒,袁公对先生还是念及旧情的,并没有答应两位大人的处理意见,说是要等班师邺城后再说。只不过……”刘备及时阻止道。

    “只不过什么?哎哟我的皇叔唉,你倒是快说啊……”

    看着情绪此时已经完全被刘备撩动的许攸,刘备心下一阵阴狠的讥笑。

    “郭大人只是在最后看见扳倒大人无望之下,就提到了最近高橹等战术运用不畅之事……不知怎么郭大人突然提到曹智最近对于我军高橹的打击是否太精准了一些,还说什么先生和曹家之人与袁公一样都是多年老友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