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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273部分阅读

程昱和毛玠显然处于不同两个派系,对曹智和他们这个团队持不同想法和意见的。

    “主公,我毛玠一生严谨,自知在这次通敌事件上,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有些话,我还不吐不快。主公,曹氏再做大,永远都应该做臣子,而不是朝王,朝自立,朝窃国这种方向发展。这天下还应是汉朝,是刘家的天下,不能,也不可以成为别人的……”毛玠也是豁出去了的一通慷慨激扬的言辞,不顾一切的疾喷道出。

    引来的是几分钟震惊后的冷场,曹智团队里对于曹智和整个团队将来怎样一个发展,一个定位,从来没有这样正正经经的放到台面上来讲过。

    今天由毛玠强行搬到台面上的还是第一次,所有人有点闷,有点不知所措。

    “好,这件事迟早是要摆出来说的,今天咱们就议一议!”曹智在准备站立而起的郭嘉,为毛玠求情之前,先一步摆手道。

    “郗虑!”

    “臣在!”

    “宣旨吧!”

    众人一听献帝的旨意早已到,纷纷起身跪拜而下。现场除了曹智依然端坐,还有就是携旨而来的郗虑站着了。

    这是一篇的策文,策文首先称颂了曹智对汉室的功勋,最后宣布“以扬州的丹阳、庐江、九江、豫章四郡封君曹智为吴公,又加君九锡,并在秣陵可设置公府,开府,自行置群聊!另外献帝还赐曹智邑土二万户,都是富足的武平和沛国各县……”

    郗虑洋洋洒洒读完这篇献帝专为曹智发的策文,并以圣旨的形式宣布了这些封赏,说明了这些封赏不但是曹智名至实归应得之物,而且也是他刘协心甘情愿的帝意,并不是曹智巧取豪夺的。

    最后就是此番此番圣旨的重头戏,加封曹智“九锡”。

    所谓九锡是九种礼器。一曰车马,指金车大辂,和兵车戎辂。玄牡二驷,即黄马八匹。献帝在加封曹智的九锡中,称曹智其德可行,所以赐以车马。

    二曰衣服。指衮冕之服,加上配套的赤舄一双。圣旨上说曹智应能安民,所以赐之。

    三曰乐则。指定音、校音器具。这是因为曹智的功勋能使民和乐,因而赐之。

    四曰朱户。指红漆大门。因为曹智这些年来救于水深火热的民众多,因而赐之。

    五曰纳陛。一种登殿时特凿的陛级,使登升者不露身,犹现代的贵宾专用通道。在加曹智九锡的圣旨上也言明是因为曹智能进善,所以赐以纳陛之容。

    六曰虎贲。即赏赐守门之军虎贲卫士若干人,或谓三百人。

    七曰弓矢。彤弓矢百,玄弓矢千。指特制的红、黑色的专用弓箭。因为曹智的能征善战,所以赐之。

    八曰斧钺。因为曹智能诛有罪者,因而赐之。

    九曰秬鬯一卣。指供祭礼用的香酒,以稀见的黑黍和郁金草酿成。是因为曹智的孝道有佳,因而赐之。

    这九锡是天子赐给诸侯、大臣有特殊功勋者的九种器用之物,是一种历史上皇帝所能给予属下的最高礼遇的表示。以曹智现在的功勋受之,也的确在情理中。

    这九锡本来都是皇帝赐给大臣的荣誉物品。问题在于所谓“九锡”的历史第一人接受者——王莽的接受过,而让其褪色、蒙尘不已。

    在东汉之前的西汉历史中,当时,王莽也像今时今日的曹智一样,是刘家天下的一名大臣,但就在依照此例,汉平帝先对其加九锡,造成了乃以承天命之意,此人后废汉室谋夺了帝位,建立新朝。于是乎,在这段历史背景下“九锡”就成了毛玠等儒家传统思想里篡逆的代名词,是万万不能“有”和“接”的。

    曹智现在不但被献帝封赏了“九锡”,更有消息说,曹智的确早有篡位之心,这一切怎能不让毛玠等人痛心疾首。毕竟毛玠等一直把曹智当成自己的主人,也是他们团队的领导者的。让他们看着自己的主上误入歧途,让他们为之奋斗的事业蒙尘,留下千古骂名,他们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郗虑读完圣旨,众人刚站起,曹智又目无表情的对着一直不太说话,和很少参与曹智内部派系的董昭道:“公仁,你接着说!”

    新任的军师忌酒,千秋亭侯董昭依言站出,对着众人略略一做拱,就缓缓道:“其实主公在官渡就有与我等相商拒绝献帝这份好意的议程。这是我一直藏于袖中的奏章,虽说我和主公已经不知探讨过几次,但我还是将他写在了纸上,大家不妨听一听!”

    董承说着就开始朗朗上口的读道:“臣功小德薄,忝宠已过。进爵益土,非臣所宜。九锡大礼,臣所不称。惶悸!征营,心如炎灼。归情写实,冀蒙听省。不悟陛下复诏褒诱,喻以伊周,未见哀许。臣闻事君之道,犯而勿欺。量能处位,计功受爵。苟所不堪,有损无从。加臣待罪上相,民所具瞻。而自过谬,其谓臣何。’至于邑土一事,主公也以为‘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主公从来没有打算接受九锡之赠和接受那些封地和邑土……”

    董昭说完,就默默的退了下去,没有再多加评论。

    而此时曹智的话语却起声道:“你们以为我被权利和野心冲昏了头脑,要学‘王莽’,要改朝换代了。我也知道我背后是些什么人在这样恶意中伤我,我明确告诉你们,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变这个朝代的姓氏的。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子孙一定可以,他们倒是不再需要像我这样畏首畏尾,他们一定能建立我们曹氏的新朝代,新时代,我也会在这一生中为他们建立好成功改朝换代的基础!”

    曹智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言辞灼灼。今日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到了推心置腹,不需要在遮遮掩掩什么。

    曹智是有过称王称帝之心,但那很短暂。可以说是人在多种胜利之下的一种正常心理膨胀。但通过数十年磨练的曹智早已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欲望和情感地步。他明白强行和仓促的改朝换代,不但得不到广泛的支持,这种朝代的寿命往往也会像王莽的新朝一样,只能匆匆支撑十几年,就会在强势先辈们离开、去世后,威信、威势瞬间崩塌。被一直隐忍的,环视在左右的前朝旧臣群起而攻之,最后这个天下还是会落入一些机会主义把握得当之人,窃得皇位。

    更容易比别人更清醒的原因,还有曹智熟知的历史。知道在曹操建立魏国,最后曹丕称帝后,三国史上的三个王朝都只有短短几十年,就纷纷覆灭,最后落入司马家的魔掌中,最终为新兴的一个朝代——晋朝吸纳、吞并。

    “毛玠、荀彧我告诉你们还在忠诚,还抱有希望和幻想的这个朝代,已经腐朽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迟早是要灭亡和被取代的!”

    曹智最后不加掩饰的言辞令所有人震惊,令很多支持者由悲转喜,令毛玠等最后的保皇党闭上了绝望的眼睛。曹智明确告诉了他们汉朝会被取代,不是被他,就是被别人,对其还抱有幻想,甚至死守是迂腐不堪的。

    他在有生之年还会在汉室刘姓的统治下,表现的忠君爱国。但其实在他的心底里,汉朝早已灭亡,他今时今日的一切努力,都是是在为自己将来的王朝而努力奋斗。

    曹智不打算再用什么冠冕堂皇,或是遮遮掩掩的言辞来掩盖他的这份雄心。因为对今日在场的嫡系、亲信,不需要,也没必要。并且,曹智认为今天已经到了相互开诚布公,将最后隐藏在最心底的那些话吐露出来的时候了。

    “我年轻时就手持简策,凭借长期的勤奋而取得官职,职务又在机要部门,掌握人事安排的大权,别人委托我办理私事,无论权势大小一概不理。别人把冤屈告诉我,哪怕事情再小也要查明。人心是贪利,却又为法律所禁止。法律禁止贪利的行为,有权势的人却能破坏他,践踏他。我如果今日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准则,以趋炎附势之态就此违心的追随曹公而去,那么我就不是毛玠了。我今天也在这里表明心迹,我不能在追随主公,辅佐开辟更广阔的事业了,我甘愿为通敌之罪受罚,请主公看在我辅佐了你家两代人的份上赐剑给我自杀。我会好比得到重赏的恩惠一样高兴。”

    这就是毛玠最后的态度,一个真正传统、保守儒家大家的最后遗言。本来他只是因为一些在不当时期,犯下的小错,来中牟接受曹智的质询和惩罚。但此时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各自不同政治理想的层面上,因为曹智和毛玠不同的政治信仰,导致他们的谈话最终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第一千零九十章 我都知道

    而且以毛玠现在的态度来说,他已经断绝了自己的生念和最后与曹智不同政治观点的抗争,他决定用自我结束生命的方式,结束他最后的使命。作为他这种儒家大成者,是不能容忍和继续看着曹智为他的改朝换代,而努力经营和要他继续为之服务的。那怕是为子孙后代的,也是一样不能接受!

    “主公不要听孝先的胡言乱语啊!”

    “他这是气话,请主公不要动怒!”

    “还是让我与之再谈一谈……”

    众人纷纷离座向曹智跪拜求情着,钟繇甚至以大理的新身份、新职务,主动请命着本以不属以他的新任务。

    “好,好的很。毛孝先你死都不愿再为我效命,那我就……”

    “带他下去,快带他下去……”

    钟繇等一见曹智真要赐死毛玠时,立即采取了行动,命人拖着倔强的毛玠先行退下后,又纷纷跪伏在曹智的案前,请命在给他们一些时间,给他们和毛玠一次机会,去劝解、说动毛玠。

    气愤和激动地也差点控制不住的曹智,最终还是忍住了赐死毛玠的冲动,命钟繇、李儒等人去对毛玠做最后的劝说努力。

    在一阵嘈杂和混乱后,此间阁中又陷入了一段平静和沉闷中。很快在两个各有心思人的一声同时的长叹后,这份寂静才再次被打破了。

    出声的两人,分别为曹智和荀彧。两人因为意外的默契后,极快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的各自移开目光,再次相互沉默着。

    此时此间阁中,还留有一直耷拉着脸的贾诩和一直在乱转眼珠的许攸,其他人此时差不多都去劝说毛玠了。

    “你们暂且都下去休息吧!我要和文若单独谈谈……”曹智沉重的声音再次打破寂静,意图很是明显,他要和荀彧单独谈。

    不是说不信任,或是有什么要背着贾诩和许攸的秘密。但荀彧因为身份特殊,和曹智的感情更是超过毛玠甚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些话,曹智认为还是与荀彧单独交流来得好。所以曹智做出明显区别于刚才与毛玠会谈的架势,贾诩和许攸也都是十分认同曹智的这种做法的。甚至这是在他们想象中的一个必要过程。

    但两人起身暂且告退时的心思却是不同的:贾诩有点沉重和避之不及。许攸一边起身一边盘算着曹智会和荀彧说些什么,会对他将来接替荀彧,成为最高上卿,有什么影响和阻碍……

    “我大哥什么时候给你的密令?”在阁中剩下两人退下后,沉默半响的曹智突然背对着荀彧开口道。

    而一直不知怎么开口向曹智承认罪行的荀彧,一听曹智之言,大吃一惊。

    “主公你,你……”

    “对,我都知道!而且早已知道……我也知道你是因为即不想违背家兄的遗命,又不愿看到我们叔侄之间的兵刃相见,甚至还想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家兄的遗孤……但是荀彧你知不知道,你一样都没做好。你既没有完成亡兄的嘱托,现在也不能在保护我那个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竖侄,甚至还已经害死了许多本不应该死的人……”

    曹智的一番话,让荀彧汗流浃背之下,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

    “原来他都知道,这个人真是可怕!不,这家人都很可怕……”荀彧在曹智摊出的底牌上,无地自容的坐不住,向着曹智跪拜了下去。

    “是在曹公临终前,他的确交待了些事给我,但是……唉,你准备怎样对付你的亲侄子?”这是荀彧强承认着曹操对他有过密令后,忍着阵阵的寒意,所能从牙缝中最后迸出的唯一一句不完整的话。

    “你说呢?”曹智只是侧了侧他的头颅,并没有转身的冷冷反问道荀彧。

    荀彧又是一阵不寒而栗,暗自比较着这一家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的心肠。

    “他还是个孩子,现在阴谋已经败露,你只要剪除他暗中扶植的那些羽翼即可,他对你成不了什么威胁的……”荀彧这个人忠人之事的本质,在此时毫无疑问还是在从骨子里散发着。

    他此时已是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不忘向曹智哀求着,要他放过曹丕。

    “呵呵!”曹智在两声冷笑之下,“他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纵容、溺爱,所以他的胆子会越来越大,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一步步培养他到了今时今日的胆大妄为,你越是遵照我大哥留下的那些遗命,就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你知不知道?……”

    曹智再次声嘶力竭的突然转身,对着荀彧咆哮而言。但随后又是泪流满面的低声缓缓悲泣而道:“你知道不知道,他一直通过伏家父女向袁绍通报我军在赤壁的损失情况,部队的调动,军备状况,府库粮草等重要军事情报。你大概还不知道袁绍会突然在我赤壁战事未完之际突然果断出兵,对我治地动手,进犯我境的真正幕后推手就是这个臭小子吧?他躲在你们这些长辈、蠢人背后搞了许多事情,就是他推动了袁绍的提前渡河南下……”

    曹智的话再次让荀彧呆若木鸡,的确这些背后的事,他不胜清楚。他只是一直被曹丕半鼓动、半要挟的蒙骗着任由其胡作非为。或许荀彧也知道这个不消停的曹丕在私底下早有针对曹智的动作,但未曾想,这个曹丕这么厉害,这么狠毒,原来这场规模宏大的官渡战役,就是在他怂恿、推动下提前点燃的战火。

    荀彧一直以为以曹丕的年龄,在和他摊牌之前,一直只是在私底下营造和发展着自己的小势力,努力壮大而已。没想到,这个年岁不大,但却不缺乏大手笔和雄心壮志的曹丕,竟想一鼓作气推翻曹智多年建立起来的庞大势力,并要一举制他于死地。

    而更令荀彧没想到的是,一直身处前线的曹智,却是早已对这个颇具野心的侄子的一举一动,台前幕后的一番动作早已了如指掌。并早已在曹智或是他属下的严密监控下。

    “战役之处,我就一直很奇怪,袁绍为什么这次会如此大胆,如此果断。他一直知道我们有炸药,有投石车等犀利,且袁绍不具备的武器和攻击手段,但他还是敢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行动迅速、大胆的英明渡河而来。原来一直有人给他通报我们内部的一切情形!再后来,袁军也一直肆无忌惮我军可能反击中使用的炸药、投石车等进攻手段,一再抢进白马、官渡,我在伏完写给袁绍的信中找到了答案,在我与袁绍对持官渡之间,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通报这些情况。我军没有炸药,投石车还在运输途中,兵力未能调整到位,甚至士兵的疲惫状况,都有罗列其上。还有这些信件中无一列外的将你引为他们这个团体的最高决策者和情报提供者,我真是有个好大哥、好侄儿啊……”

    曹智的叙述和怨恨再次让荀彧大摇着其头,无言以对。这些事他知道,曹丕就是这样要挟他就范的。

    “我也知道你可能并没有参与这些事当中,但你不该纵容那个小子,是你害了他!更害死了无数比你我都年轻的普通士兵,他们本来还应该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虽说因为袁绍的优柔寡断,而我也凑巧打赢了这次战役。但我不能就此看着千千万万因为你的纵容,和他们背后的搞鬼,而多死的那么多将士一个交代,所以伏完父女必须死,你,我也一定要办,曹丕我也不会放过……”

    荀彧对于曹智的一件件事实交代,羞愧的低下了脑袋。的确就像曹智所痛斥的那样,两军对阵期间,曹丕这种向敌方提供情报的背叛行为,造成了无数前线将士的阵亡,是绝对不能轻饶的。而作为早已发觉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