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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尽带黄金牛第7部分阅读

部工作去了,只是在大厅里却见到杨沪正在呵斥着什么。虽然我不情愿见到杨沪,可我却总是见到他,谁让我在给他老子打工呢?

    杨沪正在大声地和经理助理说着什么,我本想绕开的,可杨沪却看见我了,大声招呼我:“那个,陆老,陆经理你来的正好。”

    我正暗忖倒霉,却听杨沪又向那女助理说:“杜助理啊,这事陆经理都比我合适,你让他签也比我签好。”

    “可是,可是……”这位杜助理仍然感到为难。

    我一头雾水,只是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只好开口打断:“沪哥,怎么了?”

    “嗨,这有一份公司的文件,杜助理非让我签,你说我现在都已经不是总经理了,还有什么资格签嘛,陆经理你说是吧?”杨沪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

    “那个,”理论上他虽不能签,可他是杨董的儿子呀,“那个怎么不让肖总签呢?”

    “肖总这两天出去商谈会议去了,不在酒店里……”杜助理委屈地说。

    “那也不能找我签啊,你说我这种身份签文件,算怎么回事。”杨沪说,“我看陆老弟签挺合适。”

    “这,不太好吧,我也只是个小领班啊——”

    “什么小领班,以后你可不能这么说,陆老弟你现在可是咱们酒店的经理,不能薄了自己,更不能小瞧了酒店啊。”

    “那是那是,我也没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

    “觉得什么啊,我觉得陆老弟你前途无量,我看你签好了,杜助理,”说着就示意杜助理把文件给我。

    “陆,陆经理,你看……”杜助理看着我说。

    这种事很让我为难,万一传到肖燕的耳朵里,那我岂不是越俎代庖?

    “没事,签吧,反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文件。”杨沪说。

    “这个,我怕到时候肖经理那边不好说啊……”我还是犹豫地说。

    “你怎么这么啰嗦啊,肖燕还会感激你呢……”

    “那,我就签一下吧。”说着,我拿过来文件大致瞄了一眼,大概是员工考勤之类的,我随手写上自己的大名。

    “这不就完了嘛!还哪来那么多事,是吧,杜助理?”杨沪见我签了,对着助理说。

    “嗯,那我就先忙去了,谢谢陆经理,杨总再见。”杜助理终于露出了笑容。

    “甭叫我杨总了,小杜。”杨沪说。

    关于杨沪和杨董间的是是非非,坊间多有传闻,似乎和肖燕有关,不过并没有人因此怀疑杨沪的权力,可能也在因此杜助理才会在肖燕不在的时候找杨沪签字的吧。

    第二十四章

    酒店最顶层的套房具体是什么布置,我并不十分清楚,而且没有几个人知道,也没有人见到谁进出过顶层套间。

    酒店的第一层也就是大厅,有个员工专用电梯是可以通向顶层的,只是电梯在顶层的下一层就会停止,然后可以通过暗门往上走。而绝大多数人便以为这电梯停止的这一层就是最高层了,且从酒店外观上看,也会以为这就是最高层了。

    还有一个电梯可以直达最高层,那是从地下室进的,所以大多数时候人们是看不见有人进出最顶层的。

    酒店里估计也只有董事和杨沪、肖燕几人知道,而这个秘密则是有一次和豹子喝酒时,他告诉我的。

    他用所有想得到的词语向我描述房间的豪华,用最贪婪的表情向我表示他对那里的向往,他更是信誓旦旦地表示将来有钱就住在里边不出来了。

    他还告诉我,那些出没地下室带着墨镜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梦中情人,是某部电影新崛起的女明星。

    当我问他都见到过谁时,他却闭而不语,却是喝多睡过去了。

    我并未亲见,也不知道豹子描述的有几分真假。光怪陆离的背后有很多我们不知的奢靡和腐烂,但更多的人是被它迷离绚烂的表象所迷惑,更多的人只是猜测着某某明星被潜规则了,某某高管被交易了,亲见的人永远都是少数。

    这些事情,我也只是听道上的人说的。此道非彼道,这个是上位者及其附属者交易、享受的渠道,比如杨沪,比如张力,比如光头、豹子。这个道是有规则的,没有人规定它,也没有人强迫它,可它却牢不可破地侵入每一个道上的人,因为维持它大多数道中人都会如鱼得水,而破坏的代价却是无比惨重的。

    这个道,还可以说它是有权有势者的,也可以说它是有钱人的,总之,它是上位者的道。如果你不具备这些条件,却又想挤进去,那你就必须附庸在这些上位者身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去附庸,但很多时候人都是被逼的。人往高处走便是这个道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冒着撑破头皮的危险往上挤。套用一句歌词:sisit!

    我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当我想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并不能说明我是一个厌富的人。相反,我甚至非常地爱富,我也不嫌贫,因为所有的富都是在贫的基础上起来的。我说这些,只是表明我爱富却不得的一种不爽心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经常梦见一个胖嘟嘟的大金牛,驮着满背的黄金,头戴银色项圈,憨态可掬地向我招手,然后又是更多的金牛从四面八方涌来,漫天的尽快如雪花般飘落。

    而事实上,自从进入到牛年,我并没遇见这种好事,最多是谨慎地挣些小钱,也是血汗钱。所以我更多时候倒像是一头给人耕地的黄牛,勤勤恳恳,在良心允许的范围内吃几口庄稼。

    看看我们的周围,到处充斥着妓女,乞丐,病人,小偷,骗子,你看得见的和你看不见的,失业的人在为工作忙活着,有工作的人在为工资麻木着,有工资的人在为时间消磨着,有时间的人在为感情虚设着,有感情的人在为寂寞哀叹着,有寂寞的人在为回忆诉说着,有回忆的人在为相似的面孔咆哮着,相似的事情总是在我们身边不停地轮回着。

    所以,当我从天桥上经过,一个乞丐向我伸出手,我会毫不犹豫地走开,可是原来我会毫不犹豫地掏出身上的硬币。

    我厌倦了这相似的重复,我看烦了那些痛苦的表情,如果我有一千万,我要把全上海的乞丐都收养起来。可是我有吗,也有人会不屑:如果你真有一千万你会吗,是的,我会吗,不知道。也正因为我没有,所以我才说。

    而在上海,有一千万的人非常多,可是如果你来过上海,你会发现,几乎每个天桥的角落都有他们的身影。

    即便像结婚这样的大事,即便你办的再寒碜,没有几万人民的币怕也是很难办下来的。而李琦说,我们结婚只办几桌酒席,随便置办点物件,然后再租个婚纱拍张照就好。

    即便是这般,也要好几万,而我们目前并没那么多钱。我和李琦的积蓄差不多都在她弟弟结婚时用了,现在想我们这样的工薪阶层,没有个一两年,想攒几万块钱痴人说梦。

    所以我们决定结婚事宜再度缓缓,还有一个原因,按照李琦的说法,结婚大事是要请示双方家长的,而我,甚至已经忘了我的老家住在何处。

    李琦再度陷入她那个举步维艰的项目当中去,我倒是奇怪她那个项目为何进展那么慢,李琦的说法是缺少资金缺少权威。又是钱的问题,而这所谓的权威却可以有一万种说法了。

    我也再度轮回到家和酒店的往返之中,挤进挤出热闹的公交车,看着来往的各类人群穿梭在凯悦门前,而唯一的好消息是,我的代理经理终于转正了。

    陈阿姨的病情算是稳定下来,陈茜偶尔也会过来上班,有时是跟杨沪一起,公关部的人时间本不固定,行踪也不定,所以我见着陈茜的机会也少了,只是每次见到她,总发现她愈发没有以前的安静和清秀了,连装也上地浓了。

    肖燕似乎总是很忙,而在她的示意下,一些日常文件总是由杜助理拿过来让我代签,既然没有越俎代庖的嫌疑,我也不介意。有人看见,议论说我和肖燕关系不一般,更有甚者,传出我即将升职为经理助理什么的,而这杜助理却不怎么介意。我不想多问,这事太多了,要管也是肖燕来管比较好。

    尽管王凯那边还没什么消息,不过我工资却也如蜗牛一般地爬了一点,也算是幸事。而自从上次我见杨沪、张力以及光头等人鼓捣发票之类的事情后,他们并没有因此找过我,更没提及什么好处分成之类的,这让我觉得,他们那次纯粹是以此当幌子堵我的口,而且,我确实不敢对此有异议。

    这个时候是梅雨季节,旅游的客人也多,酒店自是忙了起来,我现在虽不必天天在客房转悠,却更是忙了许多。我正礼送着几位客人,却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越看越感觉像一个人,我不自觉地追上她的步子,不由惊讶地说:“玲香?你怎么在这?”

    “陆谢!你在这啊,哦,我倒忘了,你是在这里工作的。”果然是玲香,此时她正在大厅里笑吟吟地看着我。

    “是啊,这就是我工作的酒店,你怎么来这了?”自从我和李琦那次谈话过后,我也打算今后不再主动联系玲香了,此时再见,心里虽是惊讶却也惊喜。

    “我想你来看看你不欢迎啊……”刚才还表现出惊喜的玲香已然恢复到正常。

    “走,有话到我办公室说。”还未等她说完,我便拉着她走开,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怎么升官了,还有办公室呢?”玲香说着,却用一个暧昧的眼神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着妮子定然想歪了,我拉她去办公室也是方便说话嘛。

    “你让我上你这来干嘛?”待进去办公室后,玲香居然关上门,倚在墙上,用一种极为诱惑的姿势端详着我。

    这一来让我差点失神,只好强装镇定说:“说,你到这来到底干什么?”

    “人家不是说了想你嘛,”玲香继续以一种暧昧的语气说,“谢谢,你想我了吗?”

    “那个,我,注意场合,玲香同志,也不注意这是什么地方!”我继续稳守防线。

    “办公室不是更刺激吗,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这个嘛。”玲香的语气嗲到了极点。

    “注意身份,玲香同志,”我说道,转而又问道,“你们?你是说你们?玲香,你不会来和别的男人幽会吧?”

    “怎么你很在乎吗?”玲香不答反问。

    我刚说当然在乎了,可却想到了李琦,这个时候似乎应该划清我和玲香之间的界限,转过头来:“无所谓,我才不在乎,你不是说我们都要放得开吗。”

    我不知道玲香是什么表情,也不打算知道了,只听她说道:“没错,我就是幽会去了。”

    “什么?你还真的约会去了!”我的心竟莫名地感到一阵痛,抓着玲香的双肩说,“你……”

    “你什么,你不是不在乎吗……”玲香说着,双手却是抱住我。

    是啊,我在乎吗,我究竟应不应该在乎呢。又想到了李琦,我想要睁开,玲香却紧紧地抱住了我。

    “玲香,我……”我知道我们或许有着相同的感受,只是我不应该在对不起李琦。

    “什么都不要说,我们抱一会好吗……”听着玲香恳求的语气,我也不忍再说什么,任由她那么静静地抱着我。

    “谢谢,你想要么?”玲香突然问道。

    “要什么?”我刚说完,便已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那个,玲香,我们,不好吧,再说这里也不合适……”

    “有什么不好的,口是心非的家伙,”玲香竟红着小脸说,“你的小陆戳的我难受……”

    “……”听玲香这么说,我也觉得很是难受。

    “谢谢,问你个问题。”这个时候玲香居然很是镇定。

    “什么问题,你说。”

    “生物书上不是说人体都是由跟骨头组成的么,”玲香依然红着脸,还底下了脑袋,“可为什么男人比女人多一根骨头呢?”

    “哪里有多啊?”

    “你的小陆里边不是有一根骨头嘛……”说着,玲香的脸已经埋地不能再低了。

    “那个,你先沙发上坐下,我给你倒杯水喝,然后听我慢慢道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好缓解一下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氛,谁也说不好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而我并不愿将自己置在一个言而无信的位置。

    接着我就开始跟玲香胡洽起来,如果是以往,或许我会跟她好好地研究一下男女的生理结构到底有什么区别,可今天我是一个和别的女人许诺过结婚的男人。

    第二十五章

    困难的事,大多是要和钱有关联的。李琦屡次和我说她项目上资金缺口很大,情绪也变得有些暴躁起来,而我也只能不厌其烦地听她唠叨,安慰着她。所谓什么项目啊策划啊,全是有能力的人才能胜任,而这种能力必须将交情与关系包括进来。

    李琦并不认识什么特别有“能力”的人,我也不认识,所以我有意无意中暗示李琦放弃这件事,挣钱的事不在一时。而她硬是倔强地迎难而上,整天忙地难得让我见到她的人影。看她每次回来几乎多要瘫坐在那,我已是不会再多说些什么放弃的话了。

    好在我们都在努力地为自己的目标做奋斗,尽管不那么顺利。重要的是,我们很好地在一起,而我们的目标似乎也是为了将来在一起的生活而努力的。

    无需悲天悯人,而看看更多的人,我们不过是其中的一员。

    所有的时间都被用在满足我们的上,而去享受它的时刻却少之又少,不是我们不愿意,是因为我们停不下脚步。

    如果不能享受它,那闲的时候,我们所做的,大多是去麻木它。正如我现在,喝着不着调的三得利,在这个本来优雅无比的地方,现在却是喧闹无比,人声鼎沸。

    伦吧,无聊的时候,我似乎都忘记了这个地方,可今天我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个地方。或许还因为来到这里,我怕见到江蓉吧,可是我又为什么怕呢?

    今天这里热闹非凡,一切都只因为今天这里有个聚会,为了庆祝伦吧的六周年大庆。本来这是白酒的天地,可今天啤酒似乎也被更多的人端了起来,因为今天啤酒和饮料都是免费的。

    我不停地灌着啤酒和橙汁,轮番地喝着,这让吧台的服务生对我不屑一顾。我只好跟她解释道:其实我是想喝白兰地的,可是你们这里……

    还未说完,我的肩膀上却搭上了几根纤细的手指,一股香气飘进口鼻之间,我不由得深吸了一下。

    “咯咯,”身旁的人见我这般模样,却是笑了起来,“帅哥……”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来,只见一妙龄女子身着黑色衣服在我身边,手还是搭在我肩上。

    我正暗骂自己这回糗大了,见这个人似乎分外熟悉,灵念一闪,却是想了起来:“哦,你是,你是那个……”

    “哦?我们见过?”对方问道。

    “对,我们见过,就是那次在网吧,”我说道,“你还找我借火来着。”

    “哦,原来是你啊,还真巧啊。”对方已然巧笑嫣然。

    “嗯,是我,你也常来这?”

    “也不是,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分啊,”对方说,“一起喝一杯?”

    “嗯,当然好,”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找乐子的,何况这种主动搭讪的,而且上次听她电话里讲她应该更是高手,而目前这种场合逢场作戏是必须的,“对了,美女贵姓啊?”

    “呵呵,我叫姜兰,你呢?”

    “陆谢,幸会幸会。”说着我就去握她的手。

    姜兰也不拒绝,一笑置之,又问道:“你不喝鸡尾?”

    “啊,我那个啤酒喝惯了,你也来一杯吧?”免费的酒水我还是乐意请的,说着向服务员一招手,“witer,请给这位小姐来一杯啤酒……”

    “厄,谢谢,不用了。”说着她手中举起杯子,我只顾说话了,竟没看见她另一只手中端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酒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啊?”我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

    “什么你的小名,我不知道啊。”姜兰有些疑惑地说。

    “我的小名就是谢谢啊,你刚才叫了。”

    “啊?”姜兰一副不信的样子,“谢谢是你的小名啊?哈哈……”

    “是啊,其实我还知道你姓的故事呢。”

    “哦,是么?你说说。”

    “其实呀,这个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