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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小管家第2部分阅读

    蓝仲仑没有迟疑,立刻上前抓住她,水水正找不到救援的浮木,一碰到蓝仲仑的身体,便毫不犹豫地抱紧他的脖子,深怕自己会淹死在这踩不到底的池子里——

    蓝仲仑抱紧她的腰,半拖半拉地将她拖出水面;水水不敢放开他,虚软地靠在他肩上猛咳不停,他只得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让她好好地顺顺气;等她慢慢地将气息稳住,突然之间她又止不住地啜泣起来,一时间让蓝仲仑慌了手脚,不知道她又为了什么而哭。

    “没事了,别哭喔,别哭……”他笨拙地安抚她,一双手更是没敢停下来,一只抱紧她的腰,一只持续拍抚她的背脊。

    “好可怕,我以为自己就要淹死了……”她抽抽噎噎地啜泣着,手臂仍然紧紧地环着他的颈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他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除了尽力安抚她,他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过了好半晌,水水才惊觉自己抱着的是上身赤裸的精壮男体,她羞窘地推开他,却又因踩不到地而再次往下滑,若不是蓝仲仑眼明手快地将她紧紧抱住,只怕她又得再次面对刚才那幕惊魂记!

    “是你不好啦!你不喝牛奶就说嘛,何必勉强自己喝下去再把它吐出来?”自己的身体正暖昧地隔着薄薄的t恤紧贴着他,若不找些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她一定会害羞至死!

    “喔,你还好意思说!”说起那杯牛奶,蓝仲仑的眉毛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要不是你耍诈陷害我,我才不会那么没品地把牛奶吐在你脸上呢!”

    “我?我耍诈陷害你!?”到底有没有天理呐!她是好心怕他肚子饿耶,虽然有点巴结的意味,但她才不会小人到在牛奶里动手脚,而且那是卑鄙下流的下三滥作法,她江水水才不屑为之!

    “分明是你故意拿牛奶喷我,何必把问题都赖到我头上,还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她气昏了,全然忘记自己的小命还操之在他手中。

    蓝仲仑深吸了口气,极力忍住想把她丢回池子里的冲动;随后想想,以她那副单“蠢”得可以的脑袋,若真想设计别人,恐怕早就被一眼看穿了,她真的“聪明”到能陷害于人成功吗?嗯……这个问题有待商榷。

    “你……确定没有在牛奶里动手脚?”他挑起眉,虽然心里有了七、八分的底,他仍忍不住质疑她的心肠。

    “小人才会做那种事!”水水气嘟了嘴,她生气地转开头,否则难保她不会在他光洁的肩上留下一个牙印。

    她的周身泛着点点水光,透过阳光的折射,整个人恍若置身朦胧的光圈里;秀气的柳眉、卷翘浓密的睫毛,灵动的大眼眸配上倔强有型的红唇,加上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一时间竟让蓝仲仑看傻了眼。

    楼着她纤腰的手掌不断传来她身体的温度,虽然置身游泳池里,蓝仲仑仍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得燥热了起来;他吞了吞口水,胡乱地甩了甩头,企图甩掉脑子里不该有的绮想。

    “那么除了奶粉,你还加了些什么?”他清了清喉咙,突然有点不太敢看她。

    “加了什么?废话,当然是糖啊!”江水水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异样,一双会说话的水眸直盯着他瞧。

    “你确定是糖?”蓝仲仑狐疑地瞅着她,却因此再也移不开眼光。

    “不是糖会是什么?难不成是盐?啐!”她嘟嘟嚷嚷地回了句,霍地,她膛大了眼,眸底写着心虚。“呃……该不会……”

    “嗯?”蓝仲仑好笑地看着她满脸愕然,发个单音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显然她“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真的把盐当成糖了?”她说得好小声,像蚊子叫一样。

    蓝仲仑没有说话,但眼底的戏谑已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犯错的一方;她呻吟了声,然那不经意酥软的嗓音响在蓝仲仑耳里,倒成了致命的挑逗,他震颤了下,不自觉地收拢手臂,将她更搂紧了些——

    “噢,我真的很抱歉,其实我不是‘常常’搞错的,因为这里的厨房我用不惯,所以‘偶尔’会出点‘茶包’,嘿嘿……”她干笑两声。一张小脸因心虚而胀得通红。

    蓝仲仑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又慌又忙地为自己打圆场;江水水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因他的注视而燃烧起来,她慌乱得不知该把眼光往哪个方向瞄,只得不断地转动眼珠子,最后索性把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

    “你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闭上眼睛,意味着什么?”修长的指滑过她细嫩的眼脸,他的嗓音变得沙哑而粗嘎。

    水水微睁开眼,看到他的黑眸闪动着诡异的精光,她紧张地闭上眼,用力地摇头晃脑,脸上的红炽更烈了——

    一个柔软的触感贴上她的唇,她惊讶地张开眼皮,赫然发现他的脸不知何时在眼前放大,半合的眸光温柔地锁住她惶然的眼……

    “张开嘴!”他的唇贴着她的,轻声命令道。

    像被催眠似的,她似懂非懂地微启红唇,让他堂而皇之地栖占她柔美甜蜜的檀口——

    她的小嘴湿热而柔软,整个口腔充满着浓浓的|乳|香,他像个饥渴的婴儿般,恣意吸吮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她浑身虚软地攀附在他身上,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柔软的唇瓣。

    “你……你让我上去——”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吻她,更没有看他的勇气,一颗头垂得低抵的,不过两只泛红的耳朵却揭露出她的羞怯。

    蓝仲仑无言地将她带到岸边,双手托着她的腰,借着水的浮力让她爬上岸,最后还在她裹着短裤的浑圆臀部上轻拍了一下,引来她一声惊呼。

    “东西收一收,明天我们就上台北了。”在她遮遮掩掩的动作下,他趴在岸边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江水水僵硬地回头瞟了他一眼,小脸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嗯,你……还要游吗?”

    蓝仲仑唇边泛起一抹笑,朝她挥了挥手。“你先进去,我再泡一下。”

    有如得到特赦般,江水水双手环胸,踉跄地疾速跑回屋里。

    一直等到她的身影全然隐进屋内,蓝仲仑才转身背靠着池岸,他叹了口气,仰高头闭着眼,半躺半卧地漂浮在游泳池内。

    唉!他怎能跟她一起上岸?

    毕竟,薄薄的子弹型泳裤可遮盖不了什么呐——

    第三章

    蓝仲仑瞪着一堆跟小山一样高的纸箱,浓密的眉毛已经不是平行线可以形容了,因为它们已经变成了v字型!

    他瞪视着那堆纸箱整整有十分钟之久,而后,他瞪视的目标换成了江水水。

    “我可以请问你,这些东西你‘确定’全部都要搬到台北去?”他很努力地吸了好几口气,双手紧紧环抱胸口,不然他一定会忍不住把她给掐死!这些行李足以装满一辆九人座的休旅车!

    江水水手上抱着一个超大型的龙猫绒毛玩偶,她看了看自己花了整个晚上整理出来的东西,然后以非常认真、谨慎的态度,严肃地对蓝仲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蓝仲仑用力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后,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原本梳理整齐的黑发顿时成了一堆稻草。“你是不是把你房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打包了?”他问得有点困难,毕竟没有人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当然不是!”江水水满脸正经地反驳他。

    蓝仲仑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救!

    “我的床还留着啊。”她的唇漾开一抹笑,天真无邪。

    蓝仲仑的肩瞬时垮了下来,他用手掌把掉下来的下巴扳回原位,然后用力地甩了甩头,企图把那种连眼皮都撑不开的无力感甩开。

    “少爷,有蚊子吗?”水水突然问道。

    “没有。”他抹了抹脸,对她的问题摸不着头绪。“干么?”

    “真的没有吗?”她的视线在空中转了两圈,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东东。“那你为什么一直甩头咧?难道不是在赶蚊子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出口。

    蓝仲仑的脸几乎变成黑色。再次地,他连续吸了好几口气,两手乏力地插着腰。“水水,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这个女人的脑部构造绝对跟平常人长得不一样,所以不能用常理跟她沟通,他需要好好地想个办法,不然她真的会把这些东西全搬到台北去,然后,台北就会出现一个疯子,名叫蓝仲仑!

    江水水的眼睛溜了溜,突然觉得好生感动!

    她是他请的管家耶,不是客人也不是朋友,他竟然说有事要跟她“商量”……蓦然有了被尊重的感觉,水水感动得眼眶泛红,她猛力地点了点头。

    “我想你这里有些东西可能不是时常用得到,不如我们只带几套衣服,剩下的日常用品我们到台北再买,你认为如何?”还好还有商量的弹性空间,蓝仲仑高兴得简直想哭。

    “不好!”没想到江水水立刻打碎了他的感动,她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为什么?!”蓝仲仑哀嚎出声,用他从没发现自己曾拥有过的凄厉嗓音。

    “东西还可以用就要留着用嘛,何必再花钱买新的,这简直是浪费!”她的脸严肃了起来。“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能省则省。”

    钱真的是不好赚呐!想她每个工作的寿命都短得可怜,认真地算算,她还真没领过整整一个月的薪水,想到这点她就心痛,少爷怎么可以这么浪费呢?

    经她这么机会教育一番,蓝仲仑差点没当场昏倒!

    若真要把这些东西带到他台北的寓所,那是件多么大的工程啊!

    先别说车子的容量了,他必须先把它们塞进他那辆美美的爱车里,然后开车到台北,再将它们逐一搬下爱车,然后一件一件地抬到屋里,占满整个客厅,甚至连走道都不剩,最后才让她去慢慢整理、归位……打死他,他都不愿意做这种累死人的事!

    “算我拜托你行不行?”他可怜兮兮地问道。

    “不行!”她可是坚持得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江水水!”他的面色狰狞了起来,高挺帅气的鼻子微微翕张。“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说重新买就重新买!”

    “不要就不要,明明都还是可以用的东西

    “你偶尔也要回来住个一、二天吧,万一到时你回来的时候,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那还不是要重新买过?”他试着对她讲道理。

    “那还不简单,再把它们从台北搬回来不就成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少爷竟然不懂?好可怜,看来少爷的脑子并不怎么聪明嘛!

    “再搬回来?!”蓝仲仑的黑眸简直要喷火了,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白痴才做这种蠢事!”他终于忍不住地大声吼她。

    江水水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出现了可疑的水雾。

    “你干么?”他决心跟她杠上了,硬下心不理会她那双好像快卜雨似的美眸。

    “你竟然骂我白痴……”呜,被个傻子骂白痴,那她以后还要不要活下去啊?“你竟然因为我不肯乱花钱而骂我白痴?”

    蓝仲仑差点没气得爆血管!他用力地闭上眼非常非常用力地给它深呼吸了十下。“我不是因为你的节俭而骂你。”唉!真正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其实是她!

    “明明就是!”虽然她也常被白曦骂笨,可是少爷骂人的功力好像比较毒耶,不然为什么她觉得心里头好闷、好痛?

    “我只是不要你多此一举地搬一些废物到台北……”

    “废物?”一扫先前的哀怨,江水水一脸指控。“那才不是废物,那些东西虽然都不是很值钱,但它们很好用,而且一定用得上!”她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蓝仲仑气炸了,他再也没耐性跟她在这里扯这些五四三。“够了!我说不带就不带,爱不爱听随便你!”

    江水水瞪着他。“如果我坚持要带呢?”

    蓝仲仑僵了僵,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那你就跟这堆纸箱一起留在花莲,我一个人上台北!”

    客厅里出现冗长的静默,沉静到连两个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他们俩就像仇家相见似的瞪着彼此,谁都不肯先眨一下眼,恍若谁先眨了眼谁就认输了——

    最后是江水水先妥协了,她垂下眼睑,紧紧地抱着手上的大龙猫,她吸了吸鼻子,飘忽地问:“那……除了衣服,我可以带着这只龙猫吗?”

    不是她心甘情愿浪费钱喔,只是老爸前两天撂下的狠话适时地响在她不是很灵光的大脑,所以她才不得不认输咩;绝不是她胆小怕事喔,一切都是老爸的错!

    蓝仲仑不屑地瞪了眼那只愚蠢的绒毛布偶,它大大的眼睛配上那咧到两颊、嘲讽似的神情,他心里的火焰也稍稍平息了些。“非得带着它吗?”其实他心里明白,最大的灭火器是她放弃了那一大堆“杂物”选择跟他一起北上。

    水水轻点了下头,她把下巴抵在龙猫的头顶。“没有它我睡不着……”

    蓝仲仑眯起眼,看向那只布偶的神情多了份莫名的寒光,让人分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他提起她装衣服的行李箱往门外走去。“快点,我的车不等人的!”

    江水水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门外再次传来他不耐烦的叫声,她才木然地抬起脚步循声而去,不过微弯的眼眸却不小心泄漏了些微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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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由花莲北上需要六、七个小时的车程,上了车没多久,也许是因为车子的避震器功能太好,沿路平稳得不像在坐车,抑或是飞掠的风光令人感觉眼膜疲累,江水水糊里糊涂地开始打吨,没多久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听到她的鼾声,蓝仲仑直觉好笑。

    虽然他在美国长大,美国的女孩子也不太拘泥小节,学校社团、系里常会举办一些联谊活动,有时玩得太累,也没有人会去在意身边躺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常常一堆人一起睡同一个帐篷或通铺,不过他倒是不曾发现过熟睡到会打呼的女孩。

    这水水,真不知她是迷糊还是粗线条,一个像他这么帅的男人坐在她身边,她就这么大咧咧地放心睡大觉,让他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他拉过后座的薄被盖在她身上,虽正值酷暑,但车上开着冷气,她又穿着无袖的衬衫,很容易因此而着凉;水水嘤咛了声,稍稍侧过头来,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蓝仲仑用余光瞟着她红红的小嘴,心头一阵马蚤动,那让他不自主地想起昨日在游泳池里的吻;她是那么的甜、那么的生涩,令他忍不住回味再三,下次不知何时能再一亲芳泽?

    突地一辆蓝色的轿车由车腹超车而过,一路呼啸而去;他振了振精神,把满天绮想的思绪拉回车况,他懊恼地提醒自己的脑袋不准再胡思乱想,否则难保这趟旅程能够平安无事。

    江水水完全不知道蓝仲仑想了这么多,她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脖子僵硬、腰酸背痛、小屁屁发麻,她才不是很情愿地伸直双手,慵懒地睁开酸涩的眼睛,这才发觉天色已近黄昏。

    “我到底睡了多久,”她揉了揉眼皮,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竟靠在他肩上。“嗄!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蓝仲仑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

    “嗯……照……照顺序好了”糟了,  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过度了;他开车、她睡觉,横看竖看累的人都是他,而且他在开车能对她做什么?所以——哎呀!好心虚哩!

    蓝仲仑看了眼车上的电子钟。“现在是六点二十三分,我们两点由花莲出发,你说睡了多久?”

    “六点二十三分,扣掉一二……”她扳开手指头,很认真地算着。“嘎!我竟然睡了四个多小时?你为什么不叫我?”

    “叫你干么?你又不会开车,总不能让你开车,我来睡觉吧?”拜托,连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铁打的人也会累的!

    “你可别瞧不起我喔,我是有汽车驾照的呢!”她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是“有照阶级”。

    “是吗?”蓝仲仑挑起眉,不敢置信地瞄了她一眼。“怎么不早说,害我一路死撑到现在,累死人了!”

    “可是……说了也没用啊……”她小声地嘀咕着。

    “嗯?”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微皱起眉应了声。

    “没有啦,我是说……最好还是不要让我开比较好。”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