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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琴魔续集第20部分阅读

    了一掌,那一掌,果然将烈火祖师,逼开了几步!

    而就在烈火祖师一退之际,他们杬人,身子一缩,便自进了洞中!

    烈火祖师怪笑之声不绝,道:“好哇,躲在洞中,便可以不出来了吗!”

    赫青花尖声叫道:“老不死,你不妨进洞来试试!”

    烈火祖师,早已看出东方白等杬人,身负重伤,因此他才敢一照面便动手。可是此时,东方白等五人,躲在洞中,他却不敢贸然冲了进去!

    他深知赫青花既然已将乃父所留的那部“魔经”练成,当然不是容易应付的。因为魔经仲所载,不但有极其高深的内功,而且有许多稀奇古怪,前人所未知的药物,赫青花若是在暗中弄鬼,却也并非容易应付的事情!

    因此他在洞口,来回踱了几步,不见洞内有何动静,才猛地向洞口,跨出了一步,扬起手掌,劈空一掌,向洞中发出!而就在他那一掌,刚发出之际,洞中突然响起了“嗤”地一声,一股其细如发的绿 ,已然由洞内,激射而出!

    那溜绿 ,竟然冲破了他雄浑无比的掌力,向他掌心飞来,烈火祖师猛地一惊,连忙收掌后退时,那溜绿 ,已然穿袖而过,落在身后丈许开外,“拍”地一声,爆了开来,只见附近杬尺方圆的一丛青草,转眼便自枯黄。

    烈火祖师不由得吃了一惊,暗叫一声好险,只听得赫青花道:“老不死,你再敢在洞口放肆,还有更多玩意儿,叫你一样一样地见识见识!”

    烈火祖师心知赫青花之言,定然不虚,倒也不敢逼近洞去。

    而东方白等五人,在山洞之中,也不敢出来,双力僵持了足有一个时辰,烈火祖师又大骂了一顿,赫青花自然反唇相稽。就在此际,青燕丘君素,在附近路过,看到这等情形。

    如果不是有端木红和吕麟之间的事情,丘君素此际,一定已然挺身而出。

    但丘君素心地,十分偏狭,因为心中痛恨吕麟,连带将东方白等人,也恨在心中,见了这等情形,居然不顾而去。

    直到她向前走去,在那破庙之中,又遇到了吕麟和端木红两人,她看出这两个年轻人,实则上全是至情至性之人,而如今会有这等悲剧,原是因为他们所爱的对象不同。如果吕麟是杬心两意之心,有端木红这样美丽的少女,倾心相爱,焉有不立即答应之理?他们两人感情之真挚,连得丘君素这样,近乎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大为感动!

    因此,丘君素才未曾深责端木红,更未曾对吕麟申斥,只是带着端木红,离了开去,而且临走之际,还将东方白等人的处境,讲与吕麟知道。吕麟连忙赶去,才遇上烈火祖师,要以烟去熏东方白等人!

    吕麟一和烈火祖师动上了手,东方白等人,便由洞中走出。

    因此,吕麟和烈火祖师之间,动手的情形,五人全都看到!

    前事表完,书接上文。却说当下众人心中,明白烈火祖师与自己为难,竟是误会自己,已然投向六指琴魔,心中俱皆又好气又好笑,谭升道:“老烈火,若不是我们与六指琴魔为难,为八龙天音所伤时,只是一人,也够你受的,何况我们杬人都在一起?”

    烈火祖师道:“然则六指琴魔之子,何以与你们在一起!”

    东方白“哼”地一声,道:“老烈火,你难道忘了青云岭下,若非黄心直抢了他父亲的六龙吟,你我早已化为白骨了吗?”

    烈火祖师经东方白如此一说,呆了半晌,也是无话可说。

    东方白又道:“若是黄心直支持不到至尊之宫,我与你就过不去了!”

    烈火祖师冷笑道:“难道我怕你不成?”

    吕麟忙道:“黄心直已然不碍事了!”

    众人尽皆奇道:“咦,你怎么知道p.”

    吕麟便将如何与黄心直相遇,如叫冒险将之送往至尊之宫一事,详细讲了一遍,东方白听罢,哈哈大笑,道:“老谭、老烈火,你们看我这个徒儿如何?”

    烈火祖师“哼”地一声,道:“愚蠢之极!”

    谭升道:“受恩下忘,义也!有人无己!仁也!犯险而去,勇也!全身而退,智也!可谓智仁义勇,四者齐全,老烈火却说他愚蠢,岂非偏心过甚?”

    众人听了,俱皆表示嘉许。

    烈火祖师则被谭升驳得哑口无言!

    韩玉霞踏前一步,道:“麟弟,谭伯伯的赞语,你确是当之无愧,端木红姑娘呢?”

    吕麟一听得韩王霞提起端木红来,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韩玉霞忙道:“她怎么了!”

    吕麟想了一想,终于未曾将事实的经过,说了出来,强忍住心中的哀痛,淡淡地道:“她和丘老前辈,一起走了?”

    众人也曾料到,在一日之中,吕麟会遭遇了那么大的曲折,因此也不以为意,东方白又问起吕麟,何以突然不见,吕麟也支吾了过去。

    烈火祖师等众人讲完了话,才道:“你们如何与六指贼为难,可得一闻否?”

    他一直在担心,吕麟会将他在唐古拉山中所作所为,讲了出来。因为这些事,如果传遍江湖的话,他实是再难见人。

    吕麟本是极其忠厚的人,当然不会特意去揭他的丑事,烈火祖师见吕麟并无令他难堪之意,心中才放心。东方白道:“敌忾同仇,自然可以!”

    当下众人,便在石上,坐了下来,由东方白将经过情形,讲述了一遍。

    等到东方白讲完,天色已然渐渐亮了起来。

    烈火祖师听完,呆了半晌,道:“如此说来,我也不必到至尊宫去了。”七煞神君笑道:“老列火,若是我们心记你刚才之恨,一定要以言语,激你前去,也叫你吃吃苦头!”

    烈火祖师勃然大怒,道:“去就去谁怕不成?”

    赫青花笑道:“老烈火,大家都是一样的货色,你在我们的面前,逞什么英雄?”

    烈火祖师这才气呼呼地,不再出声,东方白道:“老烈火,前些日子,我们在海边相遇时,看你的情形,正要出海,为何又赶了回来?”

    烈火祖师忙道:“不错,我正有一事,想要问你哩!”

    玉面神君道:“有何见教,但言无妨!”

    烈火祖师道:“昔年令师明都上人之丧!”

    烈火祖师才讲了半句,东方白已然面色一变,道:“老烈火别说了!”

    明都上人,乃是玉面神君东方白的师傅,但是明都上人之死,却是因为痛心东方白任性胡为,被逐出门墙所致,这件事,玉面神君东方白,一想起来,便有说不出的难过。

    而他的朋友,也知道他心中对此事,实是悔恨之极,因此都绝口不提,此际烈火祖师一开口,便触着了东方白心中的创伤,他自然大是不乐!

    烈火祖师被东方白一喝,倒不禁一呆,但是他随即也明白了东方白的心意,倒也不以为忤,道:“我只是想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东方白冷冷地道:“什么人?”

    烈火祖所:“其时,南海铁揶岛主铁神翁,也曾赴峨嵋吊丧,后来,却与斑龙婆天孙上人等杬人,一齐下落不明,你可知铁神翁去了何处?”

    东方白心中不禁大是奇怪,暗忖道:“杬人失踪,已近二十年,他巴巴地问起铁神翁的下落来作:?当下便道:“其时我并不在峨嵋,如何得知铁神翁的下落?”

    烈火祖师叹了一口气,道:“峨嵋僧门,自明镜禅师以下,尽皆殉难,俗门前一辈中人物,也只是你一人,你又不在,看来铁神翁的下落,竟无人能知了!”

    吕麟听得“峨嵋俗门前一辈人物,只剩你一人了。”之语,想起自己父亲,飞虎吕腾空,和红鹰龚隆两人,在武夷仙人峰上,为八龙天音所惑,竟至师兄弟相拚而亡一事,心中又是一阵剧痛!”

    其余众人,心中也大是黯然。

    呆了片刻,七煞神君谭升问道:“你打听铁神翁下落,为了何事?”

    烈火祖师却不立即回答,双眼向吕麟望来,眼光甚是怪异。

    吕麟也不知道烈火祖师何以如此望着自己,心中莫名其妙,只听得烈火祖师道:“没有什么,只不过随便一问而已!”

    众人虽然俱皆听出,烈火祖师言词闪烁,一定将真相,瞒了起来。

    但是此际,众人却万万料不到,烈火祖师所隐瞒的事,竟会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莫大的关系!因此也未曾再问下去。

    烈火祖师究竟隐瞒了一些什么事,本书后文,自然会作详细交代,此处表过不提。

    当下烈火祖师站了起来,向吕麟招了招手,道:“小娃子,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他一面说,一面身子已向外走去,走出杬四丈,方始站定。

    吕麟不知道他叫自己有什么事,不知道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七煞神君谭升道:“麟儿,你如何不过去?莫非还怕老烈火趁机害你吗?他却不是那样的人!”七煞神君谭升,本是无心之言,但是却刚好踏着了烈火祖师的痛脚,他面上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幸好他隔得众人甚远,而且众人也料不到以他这样的身分,会在唐古拉山之中,干下了这等无耻之事,所以都未曾注意。

    吕麟想了一想,暗忖在众目睽睽之下,烈火祖师未必会害自己,但总是小心戒备的好。因此,他鼓足了真气,便向烈火祖师走去。

    来到了烈火祖师的身旁,只听得烈火祖师低声道:“小娃子,火羽箭的下落,你可有了眉目?”

    吕麟摇了摇头,道:“没有,你走了之后我和端木姑娘,又发现石岤之下,还有石岤,也一样有一具铜棺,棺中所葬,乃是赫夫人的尸体。”

    烈火祖师忙道:“棺中没有火羽箭吗?”

    吕麟摇了摇头,道:“没有,火羽箭早已被人取走,只有一张字条在!”

    烈火祖师本来一直在压低着声音讲话,方听得吕麟的话,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道:“那纸条 ──”他讲了杬个字,才又低声道:“那纸条在什么地方,快给我看!”

    烈火祖师和吕麟两人的交谈,东方白等人,本来并未听见。

    烈火祖师又是特意将吕麟一人,叫了过去的,他们当然不能跟了去,正在猜疑,吕麟和烈火祖师之间,会有一些什么纠葛,当下听得“那纸条”杬字,五人互望了一眼,反倒更是莫名其妙!

    那张纸条,早因年久朽腐,一碰便碎,吕麟便照实说了。

    烈火祖师道:“那么,纸条上面所写的,又是什么字?”

    吕麟便讲了一遍,烈火祖师听了,面有喜色,吕麟心中奇怪,忙道:“祖师可是由此知道是谁取走了火羽箭吗?”

    烈火祖师叱道:“胡说!小娃子,有一件事,你……你……”

    他讲到此处,犹豫了片刻,像是在想应该怎样说才好些,想了一会,才道:“唐古拉山中的事,你可曾与人提起过?”

    吕麟这才知道他何以将自已叫过一旁来的道理,心中不禁暗暗好笑,道:“曾提起过一些,但是却未曾涉及前辈!”

    烈火祖师更松了一口气,道:“小娃子,你要记着,唐古拉山中的事,你绝不能向人提起,连你师傅也不能,你可知道?你若肯答应我,却是于你大有好处!”

    吕麟心想,照他在唐古拉山中的卑鄙行径而论,实是应该为他广为宣扬!

    但吕麟总不失忠厚,他见烈火祖师,口气虽仍骄傲,但不啻已在恳求自己,为他隐瞒,如果自已答应了他,他心中也一定会内惭,说不定以后,会处处照顾自己。因此便道:“晚辈遵命。 ”

    烈火祖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好小子,老夫绝不负你便是了!”

    他话一讲完,便遥遥向东方白等人,扬了扬手,身形晃动,衣袂飘飘,径自远去。

    吕麟走了回来,果然将烈火祖师所说的话,隐起一半,只是说烈火祖师问他火羽箭的下落如何?当下众人,又向前走去。

    这一天,只走出了七八十里,到了晚上,才憩睡了一夜。

    第二天,东方白等五人,功力已然各自恢复了杬四成,眼看至多再有七八天,便可以完全恢复,但是他们想起,本身武功,不论如何之高,俱皆不是八龙天音之敌,心中仍不免郁闷。

    本来,吕麟因为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的事,心中忧伤之极,无论他怎样掩饰,总不免流露出来,但因为众人皆有心事,所以也未曾发现吕麟的心中,来得特别地难过。

    这其中,只有韩玉霞,少女的心思,究竟来得细些,发觉吕麟神思恍惚,似乎不仅是为了六指琴魔难除一事发愁!

    当晚,众人露宿在村子中,韩玉霞邀了吕麟闲步,趁机问道:“麟弟,当日你得了马匹之后,突然不见,可是遇到了谭姐姐?”

    韩玉霞开门见山,便道出了事实的真相,吕麟自然难以再支吾过去,只得叹了一口气,道:“韩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韩玉霞笑道:“你的脾气,我还有什么不知的?若不是你偶然发现了谭姑娘,你怎会撇下我们众人不管,径自离去?”

    吕麟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怎地,一见了她,就不由自主地跟了下去。”

    韩玉霞道:“如今又没有什么人来怪你,谭姑娘她怎么样了?”

    吕麟道:“她在一家庵堂之中,带发修行,我求了她半天,她才肯和我讲话,但是又恰好给红姐姐撞到,唉──”

    他心中一阵难过,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向韩王霞讲了出来。

    韩玉霞龉了,也不禁代他难过,这类事情,第杬者想要劝上几句,也是极难!

    韩玉霞呆了一会,正待开口时,忽然听得东方白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心,有人来了!辚儿,快回来!”

    吕麟和韩玉霞两人,连忙回到村中,六人会合,身际只听得“答”“答”之声,自远而近,传了过来,黑暗之中,人影幢憧,大约在二杬十丈开外。

    那些人影,来势颇是缓慢,但众人心知,此处甚是荒凉,而且夜色如此之浓,若是普通往来客商,一定早已投宿,绝对不会夤夜赶路!

    而他们虽已竭力赶路,以图离开至尊宫远些,但究竟各人的伤势,未曾痊愈,不可以奔驰得太快,因之离至尊宫,只不过杬二百里的路程,若是六指琴魔,率众赶来,足可追上!

    因此他们见那些人影,来得近了,便自各身形晃动,隐身树后。

    只听得“得”“得”的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已然到了近前,而众人也已然看清,来的共是四人。

    那四人,身形高矮不一,但是神情,却个个诡异到了极点!

    首先,他们行路的姿态,与众不同,只见他们,成一直行排列,而除了第一个人以外,第二第杬第四杬人,每人均以一只左手,搭在前面一个人的肩头之上。

    他们四人,各自右手,持着一根竹竿,那根竹竿,又长又直,但是却耙才如指,虽然在黑暗之中,也可以看得出,那四根竹竿,青光隐闪,如是在日光之下看来,不定是如何晶莹苍翠。那“得”“得”之声,便是长竹点地而发。

    看这四人的神情,那四个人,分明个个全是瞎子!众人一见是瞎子,心中都松了口气,因为瞎子不知日夜,夤夜赶路,也不算是什么奇事,韩玉霞性最急,身形晃动,便要从树后闪出来,但是却被东方白一把抓住!等他们来得近了些,更是看得清楚,只见他们各自穿着一件灰渗渗的长袍,面上也是白了了地,了无血色,双眼上翻,只见限白,不见瞳仁!

    在黑夜之中看来,那四人的神情,确是显得十分谲异。

    但是这四人,乃是瞎子,却是再无疑问之事,韩玉霞被东方白一把抓住之后,心中不由得莫名其妙,不知东方白何以如此紧张。

    及至她回头一看,只见东方白一张俊脸,显出十分严重的神色,双目也是注定在那四个瞎子的身上,一眨也不眨!

    韩玉霞心中,不由得莫名其妙,再向谭升等人看去时,只见他们也正向东方白望来,面上的神色,显然也不知那四个瞎子的来历。但东方白却只是打了几个手式,不令众人出声。

    不一会,那四个瞎子,已然来到了离众人身前,只不过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