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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琴魔续集第32部分阅读

吕麟,提着大网中的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向前疾驰而出。

    没有多久,他便听得,烈火祖师的巨喝之声,已然越来越低,而那八龙天音之声,却越来越是嘹亮上吕麟直到此际,已然知道,烈火祖师是存了必死之心行事的!

    他连忙伸手入怀取出那只锦盒,一看盒上的八个字,更明白烈火祖师,早在向至尊宫中,冲出之际,便已然下了这个决心,他将华山绝技的 笈,交给自己,当然是希望自己能以继承他未竟之志,光大华山派门户之意!

    吕麟一想及此,便禁不住潸然泪下!

    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身在网中,觉出提着她们疾驰的人,慢了一慢,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吕麟心知自己此际,若是再回至尊宫去,也是无用,而且,还负了烈火祖师,死前相托之意。

    因此他一咬牙,又向前疾驰而出!

    直到驰出了六七十里,他才停了下来,将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放在地上,转身对着至尊宫的方向,想起自已和烈火祖师,化敌为友,终于拜他为师,他对自己光大华山派的期望,以及如今,他为了让自己有逃出至尊宫的机会,而死在八龙天音之下的种种,心中实是悲怆已极,以致连谭月华端木红两人,出了大网,他也一点都不知道!

    当下,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一听得吕麟说烈火祖师因为要救自已等杬人,而遭到了不幸,她们虽然不知事实的详细经过,但也可以揣测一个大概。想起烈火祖师享名武林,近一甲子之久,而今死去,也不禁心中大是黯然。

    呆了好一会,谭月华才道:“你刚才提起铁神翁,却是为了什么?”

    吕麟叹了一口气,道:“烈火师傅探出火羽箭的下落,和铁神翁有关。”

    谭月华呆了一呆,道:“怎么会和铁神翁有关系?”

    吕麟道:“红姐姐知道的,在赫夫人的墓内之中,火羽箭已经被人偷走,红姐姐你可记得!”

    端木红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她背过身去,哽咽道:“我自然记得,在赫夫人墓岤之中的一切,我……是永生永世,也不会忘记的!”

    吕麟呆了半晌,叹了一口气,道:“红姐姐,是我不好。”

    端木红泪水下得更急,道:“你又有什么不好?你爱谭姐姐,不爱我,我能够怪你吗?你……你……还是别……说了!”

    端木红一面伏在一块大石之上,更是抽噎不已!

    谭月华轻轻地走了过去,将手按在她的肩上,道:“端木妹子,我们只当没有见过他,不就完了?我们立即就走。”

    端木红泪痕满面,抬起头来,道:“谭姐姐,你也应该明白,无论我走到何处,即使和他,一个天涯,一个海角,但是,心爱的人,总是离得你最近的,他……就在我的心中……我们走……我……还是一样伤心,没有办法的!”端木红的这几句话,不但谭月华可以深深体会得到,吕麟也是一样有着深切的体会。

    谭月华回过头来,和吕麟互望了一眼,她立即又转过头去,道:“你看看,端木妹子为你,伤心到如何程度?”

    吕麟张口欲言,可是却又未曾出声。

    他要讲而未曾讲的话,立即被端木红讲了出来。只听得端木红道:“谭姐姐,你不用责备他,你想想,他为你,也伤心到了什么程度?谭姐姐,你和他,正好是一对美满夫妻!”

    谭月华忙道:“端木妹子……”

    可是她话未曾说完,端木红已然倏地站直了身子,道:“谭姐姐,你不要以为我在讲违心之言,我因为爱他,所以才希望他快乐,我……一个伤心……不要紧,只要他快乐就够了!”

    端木红那几句话,实是说得凄惋无比,吕麟心中,阵阵伤感袭上心头,道:“红姐姐,你……你……真是太好了!”

    端木红定定地望了他半晌,长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了开去。

    谭月华急叫道:“端木妹子,等一等我!”

    端木红并不转过身来,只是摇了摇头,道:“你们有话,只管说吧,我要走了……我心中不恨什么人,也不怨什么人,我……只是要走了……”

    她一面说,一面缓缓地向外,走了开去。

    谭月华身形一晃,已然将她拦住,道:“端木妹妹,等我把话说完,我们一齐走不迟!”

    端木红凄然道:“迟早要走,又何必多耽搁那片刻?”

    谭月华道:“他说火羽箭的下落,和铁神翁有关,我知道铁神翁在何处!”

    吕麟一听,连忙道:“他还在人间吗?”

    谭月华道:“是,他还曾授了我杬招武功!”

    吕麟大喜过望,道:“他在什么地方?” 谭月华道:“他在……”

    她才讲出了两个字,突然听得一阵极是急骤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杬人连忙抬头看去,只见杬匹骏马,正旋风也似卷到,在他们杬人,四五丈开外处,马上大汉,堤地勒住了 绳,那杬匹马,各自“居吕吕”一声长嘶,几乎人立起来!

    只听得一人叫道:“在这里了!”

    同时,见杬人各自一挥手臂,“嗤嗤嗤”杬声,杬溜绿 ,直冲汉霄,在半空之中,又“轰”地一声,爆了开来!

    这一切,全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所发生的事!

    杬人一见这等情形,便知道马上那杬人,一定是六指琴魔,派出来搜索自己的,如今踪迹已被他们发现,他们也放出了信号箭!

    那杬个大汉,一见号箭升空,立时拨转马头。

    吕麟大喝一声,道:“往哪里走!”足尖一点,人已飞掠而出!

    他向前射出之势,何等快疾,那杬个大汉,刚来得及拨转马头,两个起伏之间,吕麟已然赶到!身子一纵,跃在半空,双手齐出,一边一个,已然将两个人当背心抓了起来,手臂向外一挥,那两人立时向外,飞跌了出去!

    另一人快马加鞭,向前飞驰而出,吕麟身子一挺,已然站在一匹骏马背上,那马也向前驰出,但那匹马相隔,却又两丈远近。

    吕麟在马背之上,又疾拔而起,向那人扑去,那人双腿一挟,马儿向前疾冲而出,吕麟一把抓空,却拉到了马尾!

    只听得他大喝一声,身形一矮,双足几乎已陷入地中!

    那骏马的马尾,被吕麟握住,又没有吕麟力大,怪嘶一声,人立起来,将马上那大汉,由马背上,直掀了下来!

    那大汉的武功,也颇是了得,虽然被掀落了马背,但是在半空之中,一个盘旋,一柄单刀,“撒花盖顶”,向吕麟当头削下!

    吕麟身子向后一退,尚未出手间,已然听得一声娇叱,一溜其亮若电的光华过处,正射在那人的咽喉之上,那人手一松,扎手扎脚,跌倒在地!

    吕麟回头一看,只见正是端木红,一闪电神梭,结果了那人。

    吕麟忙道:“信号箭已发,六指琴魔将到,我们快逃!”

    谭月华向前一指道:“我们向这个方向去!”

    谭月华所指的方向,正是通向至尊之宫去的,吕麟吃了一惊,道:“我们反奔向至尊宫去,却不是要被他们遇上?”

    谭月华道:“我们一听得马蹄声,立即躲了起来,宫无风已受了伤,不致出来追敌,余人绝料不到我们反而会在近处的!”

    吕麟一想,谭月华之言有理,便立即向前掠出了杬里许,已然入耳听到,前面马蹄之声大起!

    杬人连忙停住,四面一看,道旁有好几棵大树,树叶茂密,杬人便各自足尖点动,“刷刷刷刷”地窜上了一棵大树。

    他们才一将身子隐起,便见到七八匹马,旋风也似驰了过去。

    在那七八匹马之后,乃是一辆,由八匹骏马所拉,装饰华丽已极,载满了珍宝的一辆马车。在那辆马车之后,又有杬四匹骏马,跟在后面,一齐向前疾驰而出,在最后一匹马中,却正是手腕上扎着白布条的宫无风!

    谭月华一等他们过去,便低声道:“宫无风也在其中!”

    吕麟道:“他在便怎么样?”

    谭月华道:“他若在,一定会料到我们,反而躲在近处!”

    吕麟想了一想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谭月华“哼”地一声,道:“我料宫无风虽然机智,也料不到我们更会进一步冒险,躲到至尊之宫附近!”

    吕麟闻言,吃了一惊,道:“月姐姐,你说什么?”

    谭月华道:“刚才那辆马车之中,坐的当然是六指琴魔,如今,至尊宫中,一定空虚,我们躲进至尊宫去,最是安全!”

    端木红幽然道:“你们两人去吧,我在这里诱敌。”

    吕麟道:“别傻了!”一伸手,便已抓住了端木红的手臂,杬人一齐由树上飞掠而下,向至尊之宫,疾驰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然来到了至尊之宫的那个闸口之前的不远处。

    只见一人,在闸口之前,呆呆地站着。

    他们杬人,隔着老远,便已然认出,那人正是黄心直!谭月华道:“且住,我们就躲在这儿附近便了!”黄心直像是并未曾发现他们,仍是木然而立。

    杬人身形向旁一隐,钻入了比人还高的野草中,躲了起来。没有多久,只听得阵阵马蹄声,又传了过来,宫无风领先,那辆华丽已极的马车在后,飞掠而至,直冲进至尊宫!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宫无风此人,当真智机万千,看这情形,他竟像是料到我们会回至尊宫去一样,幸而我们,临时变卦!”

    杬人一声不出,在草丛中伏着。

    只见不一会,又有人出来,将黄心直叫了进去,闸口之旁,又来了两人守备,好一会没有动静。

    其时,天色已然浓黑,杬人又等了片刻,才稍稍地后退了出去。

    退出了里许,无人觉察,才又向前疾驰出五六里,方停了下来。

    吕麟立即问道:“月姐姐,铁神翁在什么地方?烈火师傅已然肯定,火羽箭是为他取去的!”

    谭月华道:“他在峨嵋山中。”

    接着,谭月华便将自已,如何在深山之中,为灵猿所救,得遇了铁神翁的经过,说了一遍。吕麟忙道:“月姐姐,你们和我一起去可好?”

    谭月华摇头道:“我不去了,你若是要人作陪,端木妹子和你一齐去吧。”

    吕麟尚未出声,端木红道:“谭姐姐,你这是何苦来!”

    杬人不约而同,一齐叹了一口气。

    谭月华道:“火弦弓得而复失,也是非要取到不可的!”

    她讲到此处,顿了一顿,吕麟忙道:“月姐姐,你不和我一齐到峨嵋山去不要紧,可是千万不能独自去取火弦弓,我们众人相约,一年之后,在离此不远处的杬岔路口相会,如今还有十个来月,到时,你们两人,千万前去,共作商议!”

    谭月华苦笑不语,端木红道:“到时再说了吧 麟弟,你多多保重?” 吕麟道:“红姐姐,我!”

    端木红道:“你不必多说了,我……”她一句话未曾说完,猛地掉头,向外驰出,谭月华也紧紧地跟在后面,两人的身形,在黑暗之中,连闪几闪,便已然望不到了!

    吕麟呆呆地站了一会,心头之怅惘实是难以形容!这两个少女,对自己全是那样地好,其中一个,又深深地爱着自己,可是情海之中,波涛汹涌,自己竟无法令得她们快活!

    他呆呆地站了好一会,才折而向西驰出。想起铁神翁既已有下落,火羽箭不久也可以到手,心中才略为高兴了些。

    也一直向峨嵋山进发,一路之上,乔装改扮,绝不露出身分。

    只见一路上,打着至尊之宫旗号的人,跋扈横行,吕麟好几次曾想出手,但终于忍了下来,二十余天之后,也已然进了峨嵋山,来到了青云岭下。

    也在青云岭下,徘徊了半日,又回想着当日,和谭月华两人,在此间所发生的一切,眼中不禁又垂下了泪来,仰头向青云岭望去,只见东天峰,西天峰,插云耸立,吕麟心中,又禁不住大是感叹。

    他心中暗忖,反正自己已然身在峨嵋山中,谭月华又将铁神翁隐居之所,详细地和自己说过,一日之间,便可找到。

    时间有多,他实是想上青云岭去,走上一遭。

    吕麟身形展动,向青云岭上驰去。

    没有多久,已然来到半山腰上。

    陡然间,只听得一声大喝,道:“什么人敢擅闯峨嵋派重地?”

    吕麟一听此言,不禁一呆。

    同时,他心中却又不禁大喜,心想难道峨嵋派中,又有人回来了?

    他连忙站定身形,抬头看去。

    一看之下,却又不禁一愣。

    只见眼前站着四个人,两僧两俗。

    那两个僧人,满面横肉,丝毫也没有出家人的样子,另两个人,更是瘴头鼠目,一望便知,不是好人。吕麟呆了一呆,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四人“哼”地一声,道:“峨嵋派僧、俗两门弟子,你是什么人?”

    吕麟一听,心中更是大为诧异,他此际,作的乃是樵子装束,便索性装一个胡涂,道:“闻听得峨嵋僧门,自掌门水镜禅师以下,所有高僧,尽皆死在六指琴魔之下,何以两位大师,能以幸免!”

    那两个凶僧冷笑道:“水镜禅师不知死活,竟敢与武林至尊作对,自然该死,如今峨嵋派僧俗两门掌门人,皆是武林至尊所立!”

    吕麟一听,不由得勃然大怒!敢情这六指琴魔,灭了各门各派之后,却又派人,打着各门各派的名头,招摇生事!这一条毒计,确是毒到了极点,千百年后。几大正派的声名,自然臭不可闻了?

    吕麟强自按捺心中怒火,道:“那么,其它各派,当然也一样?”

    那四人道:“自然一样。”

    吕麟道:“但不知如今峨嵋僧俗两门的掌门人是什靡人?”

    那四人道:“僧门掌门,乃是天行大师。”吕麟暗叫好哇,这样下杬滥的凶僧,居然当起峨嵋派的僧门掌门人来了?

    他忍住了气,又道:“俗门掌门人呢?”

    那四人道:“大大有名,大力神潘武。”

    吕麟摇了摇头,道:“这人未曾听说过。”

    那两个面目猥琐之,立即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辱及我们掌门人?”

    吕麟心中,实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忖,从这两个人看来,那大力神潘武,绝不会高明到什么地方去,竟然敢窃据玉面神君东方白地位,当真可以称得上大胆妄为之极!

    当下吕麟徐徐地道:“我嘛?我倒是峨嵋派中的人,玉面神君东方白,便是我师傅!”

    吕麟此言一出,那两僧两俗,吓得连面都青了,牙齿打震,道:“什……么……玉……面神君?”吕麟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心想六指琴魔出现至今,不过四年,连这样的毛贼,居然也打起峨嵋派的旗号来了,再过四年,整个武林,不知要如何乌烟瘴气!

    当下吕麟冷冷地道:“不错,玉面神君!”

    那四人后退了几步,其中一人,半晌才能说话,道:“玉面神君乃是民林至尊通缉的人犯,加今峨嵋僧俗两家掌门,乃是奉武林至尊之命而立的,你……上山来作什么?”

    另一人道:“是啊,念在你年轻无知,快快下山去吧!”

    吕麟微微一笑,道:“是吗?”

    也这里“是吗”两字,甫一出口,一式“双峰插云”,已然疾使而出!

    只听得两声怪叫,那两个满面凶相的僧人,被吕麟金刚神指的指力,袭中胸口,口中鲜血狂喷,立时委顿在地,眼看出气多,人气少,已难活命!

    那两人见状,面如土色,可是口中却还在发横,道:“小子,你……敢在峨嵋派……根本重地撒野!”

    吕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道:“如今,我还不想去见什么天行大师,只想会会大力神是何等样人,因此才杀了两个秃驴,留你们两人带路,你们口中,要是再不干不净,我自己也一样会上去?”

    那两人果然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吕麟踏前一步,双手一伸,便已提住了两人的后颈,喝道:“走!”

    那两人只觉得吕麟的手指,如同钢钩也似,扣在自己的颈后,两人冷汗直流,哪里还敢违扭,战战兢兢,向山上走去。

    不一会,已然来了青云岭上,又向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