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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琴魔续集第33部分阅读

他们,面带微笑,道:“你们用下杬滥手段,擒了我一人,再向前走去,我师傅,七煞神君夫妇,俱在前面,你们再将他们杬人,擒了上路,岂非一场大大的功劳!”

    老妇人和老者,一听得吕麟如此说法,面色不禁为之一变。

    老妇人厉声道:“他们杬人,在何处相候?”

    吕麟道:“此去中条山,最多也不过杬条路,还有两条,是难行已极的山路,他们杬个人,分在杬条路上相侯,你们绝对不怕没有建功的机会!”

    其实,此际七煞神君,毒手罗剎和夷方自杬人,身在何处,吕麟根本不知道。他如此说法,乃是故意急一急两人的。

    两人却不知也所说的是否实话,沉吟了半晌,老妇人低声道:“老头子,这杬人之中,没有一个好斗的啊!”老头子双眉紧蹙,并不回答。

    吕麟笑道:“你们要卖身投靠,当然要落力一些,怎可见难而退?”

    那老妇人立时大怒,身子在马背之上一欠,伸手便向吕麟面上掴来。

    吕麟看出她掌心,黑气隐现,不知练的是什么毒掌,心中暗叫不妙。

    可是那老妇人的这一掌,眼看将要掴中吕麟的面颊之际,却陡地收住,“桀桀”一笑,道:“找已经有办法了!”老者喜道:“什么办法?”

    老妇人收回掌来,向吕麟一指,道:“就在这小子身上!”

    老者面上神色,仍是茫然。

    老妇人道:“七煞神君等杬人,莫不对这小畜生另眼相看,若是真的在路上遇到了他们,只……”

    她一讲到此处,一伸手,将老者腰际的紫阳刀,摘了下来,反手一刀,便向吕麟的面门削了出去。她那一刀,去势极快,但一削到离吕麟面门,只有半寸之际,便陡地收住。

    吕麟早已知那老妇绝不会伤害自己,可是,见那老妇,内力收发,如此自如,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

    只听得那老妇续道:“将刀搁在小畜牲的脖子上,不怕他们不让路。”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

    老妇人面上,突然又现出恨恨之色,道:“若是遇上东方白,一报昔年败在明都老人手下之耻也可消二十年来,心头之恨!”

    吕麟一听得那老妇人讲出这样一句话来,心中更是陡地一惊!

    他曾听得七煞神君讲起过,当年败在明都老人手下的邪派中人,不知凡几,而能够漏网不知下落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其中有两人,乃是苗疆七魔中的人物。当年,苗疆七魔,大举侵犯峨嵋,被明都老人率领峨嵋弟子,杀了五人,其中两个当年年纪最轻的,绿魔厉空,红魔杨赛环两人,却见势不妙,趁机溜走,峨嵋弟子,一直追了下去,直追到苗疆之中,却并无所获。

    以后,也未曾得这两人的信息,那两人极善使毒,七煞神君在提到他们两人之际,还曾肯定,两人多年不出,一定是蛰伏不动,尚在人间,还曾吩咐吕麟,遇到了一身红衣,一身绿衣的一男一女,切切小心。

    如今,吕麟从自己失手被擒,以及那两人衣着言谈之中,已然可以肯定,这两人正是当年漏网的巨憝大恶,苗疆七魔之中,最善使毒,又最是阴毒的红魔和绿魔两人!

    当下他忍不住冷笑一声,道:“我道你们是谁,原来是漏网之鱼,红、绿两魔!”

    老妇人面色又自一变,伸刀在吕麟的面上,“刷刷”括了两下。

    吕麟面不改容,红魔杨赛环冷笑道:“是我们又怎样!”

    吕麟道:“那你碰到我师傅,就应该更加高兴了!”

    杨赛环喝道:“高兴什么?”

    吕麟哈哈大笑,道:“你们本来,号称苗疆七魔,你们和其余之人,阔别二十载,如今又可见面,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如何不高兴!”

    吕麟此际,身子被固定在木板之上,当真是生死由人。

    可是,他却仍然侃侃而谈,嘲笑对方,丝毫也没有惧色!

    杨赛环和厉空两人,面上皆怒容顿现,吕麟却哈哈大笑。

    两人互望了一眼,道:“臭小子,到了至尊宫,看你还笑不笑!”

    吕麟应声道:“那时我更好笑了,看你们两人,在六指琴魔之前,卑躬曲膝,高呼至尊这等丑态,难道不好笑吗?”

    绿魔厉空和红魔杨赛环两人,面色铁青,瞪着吕麟。

    可是他们却并不出手,瞪了一会,又回过头去,低声商议了几句,吕麟也听不出他们在讲些什么,不一会,他们又向前驰出。

    负着吕麟的那匹马,也跟在后面,向前驰去。

    当天晚上,来到了一个密林之中,才停了下来,厉空将吕麟自马背上提了下来,塞了一团干粮,在吕麟口中,便走了开去。

    吕麟忍住了气,将那团干粮吃了,试运真气,仍是软弱无力。

    厉空和杨赛环两人,在林中宿了一宵,第二天又继续赶路。

    一连过了半个月,已然离中条山,只不过四五百里路程了。

    而且,再向前去,全是平坦大道,只消两杬天,便可以赶到至尊宫。

    在这多天来,吕麟无时无刻,不想挣脱,可是身子却总是软绵绵地,没有力道。

    那一天上午,他们正走着,后面有一彪人马,追了上来,喝问道:“什么人,要向哪里去!”

    厉空道:“去见武林至尊?”

    那些人马又盘问了几句,领头一人道:“我们先到至尊宫去通报,两位前辈,慢慢前去无妨!”这些人所骑的,全是一等一的快马,话一说完,便自旋风也似,跑了开去!

    厉空和杨赛环两人,洋洋得意。

    杨赛环回过头来,道:“小畜牲,你那师傅,在哪里啊?”

    吕麟心中,暗暗叫苦,暗忖想不到,就在火羽箭的下落,快要知道之际,竟然落人了他们两人手中。一到至尊宫,焉有幸理!

    他不禁后悔自己,不该有青云岭之行,则或许不会遇上这两个魔头。

    当天傍晚时分,正在赶路,迎面有七八人,骑着马迎了上来。

    吕麟在木板上,看得分明,那七八人,当先一个,正是宫无风!

    吕麟一见到宫无风,心中不禁暗自长叹一声。

    本来,吕麟还希望,能够有最后的一个机会,可以供他逃走。

    但是他一见到宫无风之后,便知道自己这个希望,也已然落空了!

    因为,一则离开武林至尊之宫,已经极近,二则,宫无风乃是至尊宫中,最是诡计多端的人,他一来,自己逃脱的希望,更是微之又微!

    宫无风一迎了上来,厉空杨赛环两人,便勒住了马不动。

    片刻之间,宫无风和那七八人,已然来到了两杬丈前面,一字排开,宫无风策马向前,走了几步,道:“来者是何方朋友?”

    第二十三章 无风起浪 吕小侠脱困

    厉空和杨赛环两人,本来便不认得宫无风的。

    但此际离至尊宫已近,宫无风又气度非凡,他们两人,自然可以猜到,来的是武林至尊之宫中,有地位的武林高手。因此厉空一拱手,道:“在下苗疆七魔之中,红魔厉空!”

    厉空这句话,才一出口,宫无风的面色,便自微微一变。

    但是他却立即恢复了常态。

    厉空一心前来投奔六指琴魔,也未曾觉察到宫无风的面色有异。

    反倒是在一旁,被铁箍箍住,身在木板上的吕麟,觉察到了宫无风面色上的变化,心下不禁一奇,暗忖这是什么原故!难道宫无风和苗疆七魔,曾有什么仇恨不成?可是看他们的情形,却又分明未曾见过!

    当下宫无风忙道:“久仰!久仰!这位呢?”

    绿魔杨赛环尖声道:“在下姓杨名赛环!”

    宫无风“呵呵”一笑,道:“武林至尊,得知两位到来,定必大是欢迎!”

    厉空一笑,道:“我们此来,还有一些薄礼,送来给至尊!”

    他一面说,一面便向钉在木板之上的吕麟,指了一指,宫无风早已看到,钉在木板上的人,乃是六指琴魔务必要找到的对头之一 。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听到厉空报出名头之际,面色才会微微一变!

    原来宫无风此人,不但诡计百出,而且,野心也是极大。

    在金骷髅未到至尊宫之前,他在至尊宫中,玩弄权术,俨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金骷髅一到,和黑神君两人,深得六指琴魔信任,金骷髅又随侍在六指琴魔的身侧,宫无风在武林至尊之宫中的地位,已然打了一个极大的折扣!

    而厉空和杨赛环两人,乃是苗疆七魔中的人物。那“苗疆七魔”,各有所长,当年声名何等暄赫。虽然败在明都老人手下,只有两人漏网,但是邪派中人,提起他们来,仍然是十分钦佩。一到至尊宫,又必然受到重视!当然,宫无风首先便考虑过,能否将这两人,拢络为己用。

    但是他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则,也师门有两个人,是死在苗疆七魔之手的,双方有着梁子。

    二则,这两人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到了至尊宫后,自然可以看得出金骷髅和黑神君两人,势力比自己更大,也不会受自己的拢络。

    他这人极工心计,片刻之间,已然将两人一来到至尊宫后,所可能发生的情形,俱都想了一一遍,心中已l暗自有了主意。

    可是从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见他笑容满面,道:“两位这份礼,定可得至尊欢心,在下宫无风在至尊宫中,忝为四大座主之一,尚祈两位,以后多加指教!”

    宫无风最后那句话,原是试探一下,厉空和杨宝环两人,究竟为人如何。

    厉空“哈哈”一笑,道:“岂敢!岂敢!”竟老实不客气起来!

    宫无风心中,勃然大怒。

    但是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向后一挥手,那七八人,一齐调转马头,向着至尊之宫,疾驰自去,宫无风又道:“两位且跟我来。”

    他一面说,一面也牵动马头,向前驰去。厉空和杨宝环两人,满怀高兴,带着吕麟,跟在后面。吕麟在木板之上,拚命运气,希望在最后关头,可以挣脱那些铁箍逃走。

    可是,“苗疆七魔”所用有毒药,实是厉害无比,吕麟始终难以令得全身真气,通畅无阻,身子也仍是软绵绵地。吕麟心中,又长叹了一声。如今,他只有最后一个希望了。那希望就是,如果到了至尊宫,黄心直知道了这件事的话,他可能会再坚持的救自己一次!除此以外,吕麟实是想不出什么可以脱身而去的办法!

    没有多久,宫无风和红、绿两魔,已然驰出了五六十里。刚才跟着宫无风而来的那七八人,早已然跑得踪影不见。只见眼前的大路,越来越宽,显然是最近才修 而成的。

    大路的两旁,也有着不少的亭子,想是供至尊官人,来回驰骋之际,作憩息之用。

    吕麟见了这等情形,心中更是禁不住一阵一阵地难过。

    他此际心头难过,倒不仅是因为这次,落在六指琴魔的手中,便万难逃脱,而且,还因为四面八方的巨 大恶,闻风来投的,越来越多,至尊宫的势力,也是日盛一日,火弦弓仍在至尊宫中,火羽箭虽说有了线索,但仍是渺茫之极。

    这样下去,只怕武林之中,噩运难止!

    他想到此处,胸中愤懑之极,不自由主,热泪夺眶而出!

    又过了不多久,只见宫无风突然一勒马 ,在一座老大的凉亭子旁,停了下来。

    红魔厉空忙道:“宫座主何以不再前进?”

    宫无风一笑,翻身下马,道:“请两位下马,在亭中稍候。”

    绿魔杨赛环两道刷子也似的浓眉一竖,尖声道:“为什么?”

    宫无风仍是满面含笑,道:“至尊曾立下规矩,凡是前来参加至尊之宫的英雄,在未到尊宫前,必须在此凉亭,候上片刻,待接引之人,带着谒见之礼,见了至尊,听至尊令下,方始决定,是否延请入宫!”

    杨赛环道:“我们两人,也不能例外吗?”

    宫无风心中暗骂“好跋扈的东西”,口中却道:“两位不消候上多久,定然可蒙至尊召见,何必坏了规矩,以令至尊不快!”

    厉空和杨赛环两人,互望了一眼,“哼”地一声,一齐下了马。

    厉空伸手挟起了吕麟,一齐来到了凉亭之中。

    宫无风向吕麟望了几眼,道:“两位,这小子面色萎黄,是中了毒吗?”

    杨赛环怪声大笑,道:“下错!”

    宫无风忽然双眉一皱,道:“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杨赛环猪眼一瞪,道:“什么话!”

    宫无风一笑,道:“以两位的名头而论,一到宫中,自然为至尊重用,在下以后,多半是两位属下,因此才敢说这话。”

    宫无风这几句话,捧得厉空和杨赛环两人,心中大喜。

    他们两人,本就是目空一切的人物。

    而且,“苗疆七魔”,除了昔年,在明都老人手中一败之外,也的确未曾在任何人手下吃过亏,横行无忌,自尊自大。

    他们来到至尊宫,还曾立定了主意,若是“八龙天音”,不如传说中的那样厉害时,便取六指琴魔的位置而代之!

    所以,宫无风的阿谀,正中两人下怀,两人一齐扬声怪笑,道:“你说吧!”

    宫无风见两人已被自己说得相信,心内暗喜,道:“这小子,至尊对他,恨之切骨,而且武功又高,所擅金刚神指,不知伤了至尊宫多少兄弟,他如今被钉在铁环之中,自然难以逃脱,若是两位结他服了解药,岂不是更显得两位英雄无匹!”

    厉空和杨赛环两人听了,沈吟不语。

    吕麟在一旁,虽然被钉在木板上,但是宫无风的话,他却是听得极其清楚。

    当下他心中不禁奇怪已极!因为宫无风绝不是什么善心之人,在吕麟等众侠的手下,还曾吃过大亏,受过重伤。可是他此际,却向红绿两魔,索取解药!

    表面上听来,宫无风似乎完全是在为红绿两魔着想,理由也极为冠冕堂皇,但是吕麟却知道,他心中一定另有所图。

    可是一时之间,吕麟却也想不出宫无风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心中实是希望,红,绿两魔为宫无风说动,给自己服下解药,因为一服下解药,那几个铁箍,凭自己之力,要挣断也并非难事?

    宫无风见厉空和杨赛环两人,犹豫不决,又说:“还有一点,至尊必定是要以“八龙天音”,令这小子受尽痛苦而亡。如果他身中奇毒,只怕“天龙八音”一起,这小子便自死去,难免使至尊不乐,两位尚祈深悉!”

    红魔厉空道:“你说你要先带这小子去见六指琴魔吗?”

    宫无风道:“至尊如此规定,在下也实无他法可想!”

    厉空道:“那你却要小心些,解药一施,半个时辰之内,他便可以功力全复了!”

    宫无风道:“半个时辰之内,这小子已然身在至尊之宫了!”

    厉空这才“嗯”地一声,突地伸出手来,中指“拍”地一弹。

    就在他一弹之际,只见一片彩蓝色的薄雾,已然随之而发!向吕麟头部,罩了下来。

    宫无风在一旁见厉空如此出手,心中不禁又吃了一惊。

    他心中暗忖,武林之中,善于使毒的邪派中人,自己也曾会过不少,但是像厉空那样,出手如此神奇,一弹指间,便已然有一片薄雾飞出,事先却一点迹象也没有的,却是绝无仅有!

    吕麟身在木板之上,不能动弹,一觉出那蓬彩蓝色的薄雾,向自己迎头罩来,也不知是吉是凶,反正他无法趋避,只得听天由命。

    片刻之间,他鼻端已然闻到了一股异样的辛辣之味,全身不由自主,震了一震。

    也就在那一瞬间,那一片蓝雾,也已然随风而逝,不知去向。

    厉空道:“解药已施,你将他带走吧!”

    宫无风道:“阁下如此神技,确是罕见!”

    宫无风那两句话,倒的确是存心而发,并非过分阿谀之词。

    厉空“呵呵”一笑,道:“我们两人,所使各种毒雾,相克相成,刚才这片彩蓝色的薄雾,若是未曾为另一种淡黄铯薄雾所迷,全身软弱,不能动弹,一经吸入,便癫狂而死。但如果已然中毒,却又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