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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76部分阅读

    了此人之外,绝不可向他人动手。”

    魔晋南一愕道:“这算什么?”觉得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出塔的机会,却不能肆意大杀,岂不是无趣得紧。

    刀君悠然道:“晋南啊,晋南,那云端中藏身的修士,起码是极道之修,遇到这一人,可比得上塔外的另二十人。但凡我等出手,自然要拣紧要的对手才是。”

    这也是她与魔晋南斗法多时,已生惺惺相惜之情了,这才出言指点。

    魔晋南恍然大悟,急忙点头道:“主人,我应了,我应了。”

    原承天又道:“那第二个条件,就是此战不可杀生。”

    魔晋南早就知道原承天会说出这个条件来,笑道:“主人,我此刻哪里肯杀生,何况那人既然是大德之修,怕也是杀不得他。”

    原承天点了点头,笑道:“晋南初战,自然要是选个厉害的对手,也免得你一时控制不住,犯了杀戒,至于第三个条件,却是有些为难,若是你等二人做不到,莫怪我不许你等出战。”

    刀君道:“这个可难猜了。”虽然她与原承天相处多年,可既非原承天的侍将,总是隔了一层。

    魔晋南要探原承天的心神,却哪里探得出,反被原承天暗中教训了一番,身为侍将,只能接受主人的心神信息,哪里能反过去试探的,这可是犯了大忌了。

    魔晋南委委屈屈,道:“主人,那第三个条件究竟是什么?”好在她与原承天的私下官司,刀君并不知道,否则也不知会被嘲笑成怎样了。

    原承天道:“此战除了那云中藏身的修士外,绝不可让其他人瞧见你们的行迹,只因你二人身份特殊,被多一个人瞧见,就多一份麻烦,更不能和两位禅师有所牵扯。而我到时也会用传字诀,将你们二人径直传过去。这条件你等可能依得?”

    刀君抱臂笑道:“这有何难,我便是隔着百里,也能将刀罡施在此人身上。”

    魔晋南低头寻思了一番,点头道:“晋南魔刀十诀之中,有一道藏刀诀,足可藏身,亦可藏得刀,想来倒是可以一试。”

    原承天喜道:“今日就看两位如何大显神通,驱退那云端中的大德之修,只要此人一退,其他修士没有依仗,也就只好退散了。”

    双手各掐了传字诀在手,在二女背上一拍,只见青光一闪,两女已传到千里之外了。

    二女立定之后,心中会意,刀君就将刀罡祭了出去,只等欺那云中修士稍近,就可用刀罡来与他斗法,而魔晋南左手食指一动,一道白光闪来,就将自身藏在这白光之中,到时遇到对手之后,便可用刀体为器,来与对手厮杀。

    二女准备妥当之后,反身杀向战场,只当是从远处赶来,恰逢此战罢了,这样一来,他人也怀疑不到两位禅师身上去。

    她二人身形一动,那远处云端中的修士已然探到,遥遥传音道:“来者何人?”

    魔晋南昔日只知杀人,哪知应对,忽被这修士叫破行藏,便不知如何是好了。刀君瞧了她一眼,傲然道:“瞧我的。”

    朗声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个人却藏在云端之中,是何道理?”忽的像是瞧见了什么,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围着两名禅师厮杀,嘿嘿,听闻那禅修之士都是好人,看来你定是恶人了。”

    此番应对虽然没甚大毛病,却是颇为稚嫩了,原承天神识之中探到刀君这番话,笑得打跌。

    魔晋南哪里能分出什么应对的好歹来,心中暗生敬佩之意,低声道:“果然是说的好。”

    说话之间,二女已到了那修士的近前百里处,刀君抢先将刀罡祭出,这刀罡来的极快,这边刚刚动念,那边已然及身了。

    云中修士探出二女身上灵息古怪,杀气冲天,但两女的杀气却各有不同。原来刀君既为天下杀伐之器之君,所生杀气刚正不阿,更有一丝清正之气在,令人既敬且畏,而魔晋南则是天下杀气所凝,纯为一团魔气,令人又惊又恐。

    这修士正自惊讶,哪知这刀罡说来就来,手中也来不及掐诀祭宝,只能将真玄急冲灵脉,将护身罡气先用足了再说。

    只是刀君的刀罡无物不破,又怎是这护身罡气可以抵挡的,刹那间就破了这道护身罡气,直刺此人胸口。

    也亏得此人的大德之修,手段无数,趁着刀罡被护身罡气阻了一阻,百忙中就掐出一道法诀来,向那刀罡一指,总算将刀罡引向别处去了。

    正想略舒一口气,面前白光闪动,正是魔晋南藏于刀诀之中,就要以身为刀,大施手段了。

    那人应付不及,护身罡气又被刀君削去,不由得“哎呀”叫了一声,那魔晋南已突到胸前,眼瞧着就要透体而过。远处的原承天则是吓出一身汗来,莫非晋南初战,就要破了杀戒?

    第1018章郎君跨火来

    魔晋南自从得了这刀魂入体之后,便可以魂御刀,威能自是大进,魔刀十诀也尽数可以动用了。更要紧的,其斗法时的灵慧心机,可比昔日强得多了。

    她在塔中与刀君斗法,这式藏刀诀就从不曾动用过,此刻忽然用来,别说刀君,就连原承天也是大出意料。也算是魔晋南的小小心机。

    那云端中的修士以原承天的神识探来,起码是极道大成,怎的却连魔晋南的一刀也承受不住?虽说魔晋南能欺近此人肉身,靠的是刀君先破了他的护身罡气,可也不该如此不济。

    就听“啪”的一声,白光已将此人撞了个正着,这白光中的魔刀刀体何等厉害,任你修成怎样的肉身功法,只怕也难承受此刀。就见那白光穿体而过,忽的一闪,现出魔晋南曼妙的身影来。

    只是那魔晋南虽碎裂了此人肉身,脸上却毫无笑意,而是厉喝一声,纤指化刀,又化血月刀而出,刺向身侧一个空虚的所在。

    所本来空无一物的空中,此刻人影乍现,冷笑道:“居然瞒你不得。”将手中的一条口袋迎风一晃,兜头向魔晋南罩来。

    原来那被白光碎去的,只是此修的一具灵偏罢了,此人的真身却以藏身慝影之术隐在暗处,但那魔晋南刀魂已在,魔识惊人,自是轻易就瞧破了。

    而瞧此人境界,果然是极道大成,手中法宝发出五彩光芒,一晃便成数丈,且五彩光芒罩定魔晋南,就令其动弹不得。

    刀君平时虽与魔晋南明争暗斗,可双方相处日久,情谊暗生,见魔晋南遇险,又怎能袖手旁观,急忙连祭三道金罡,攻向那修士本体,这是围魏救赵之策。

    不想那修士早有所防,袖中一点寒星飞出,急急化为人形,原来是另一具灵偶,这灵偶手中持着双刀,盘旋飞舞,那刀中便生青光,将金罡裹住,再向空中一引,三道刀罡冲天而起。自是落了个空。

    而此时那五彩口袋已将魔晋南小小的身子完全罩住,修士双手一拍,袋中生出火焰来,就想将这魔晋南炼化了。

    哪知那口袋之中忽然裂出无数缝隙来,从缝隙之中窜出火焰,反向修士本身烧去。

    这修士叫一声苦,慌忙弃了口袋,脚步一滑,便去了数十丈,随着一声冷笑,魔晋南自袋中掠了出来,哪里肯舍,再次向修士袭去。

    也怨这修士时运不济,居然一下子遇到这世间的两大器灵,措手不及之下,又怎知该用何种手段应对,这才连连失误,被迫逃窜了。

    这修士哪里敢回头,一旦施开遁术,就好似流星闪电,刹那间就去得远了,魔晋南只造了数百里,就怏怏停下,原来原承天法旨已到。

    刀君哈哈笑道:“晋南,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此战方显你的威能。”

    魔晋南虽是得意,可思及若非刀君先攻了个对手猝不及防,自己哪里能占到便宜,如此看来,仍是刀君胜了自己一筹,便道:“其实还是你厉害一点点。”她能说出这番话来,已是不易。

    刀君平日里争强好胜,在魔晋南面前,反倒大度起来,只因这魔晋南入队也晚,便是个后辈了,又是刚刚魂体合一,心性尚未成熟,又何必与她计较?

    好奇的问道:“晋南,刚才见你不管不顾,就碎了此人的灵偶,着实吓我一跳,你不怕那麒麟火将被伤者的痛楚反归自身吗?”

    魔晋南嘻嘻笑道:“那痛楚好不厉害,怎能不怕,我出刀之时,心中也是惶恐的,只是此念一动,身心却是无恙,这才知道,原来只是一具灵偶罢了。”

    刀君喜道:“这下更妙了,不想这麒麟火反倒让你多了一种手段。”

    魔晋南犹是不解,道:“怎的多了一个手段?”

    刀君道:“若是日后逢着对手,你只需杀心一动,便知他是否真身了,若是真身,必定痛苦不堪,若是灵偶虚识或是其他伪装的手段,你就会毫无反应,此处怎不大妙。”

    魔晋南这才明白,却因自己悟的迟的,面上就有几分不满意,嗔道:“该死,这样浅显的事,我怎的却悟不出来。”

    刀君吃吃而笑,就与魔晋南携手并肩而行,一路安慰不已。若是乍一眼看来,只当是一对姐妹罢了,又怎知是这世间的这两大刀灵。

    原承天仍不愿让他人瞧见二女,就将传字诀再次施出,收二女入塔。

    这时黄龙生与白龙生已知原承天逐赵了藏身的慕氏大修,黄龙生便向那领头的修士笑道:“道友,你等已失倚仗,难不成还想斗下去?”

    白龙生就冷笑道:“这倒也难说了,他欺我二人不肯伤人,自然是死缠不休,反正是立于不败之地了,便是再斗个十日,又有何妨。”

    二人一唱一合,说得那修士满面通红。其实两位禅师也没有说错,以两位禅师的手段,若真的开了杀戒,此刻四周修士只怕剩不到一半了。

    但自始自终,两位禅师都是极度克制,甚至连自身禅言,也是到了万不得已时才会用出,且只用来防身,绝不伤人。

    那领头修士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既然慕氏大修已然不开,而再斗下去已是毫无取胜之机,不趁此时走了,难不成真的死缠滥打不成?

    诸修见领头修士也去得远了,自然也是一哄而散。这时原承天干脆也出了青龙塔,反正离万里煞火界已近,慕氏追兵不可能复来,正该与两位禅师分手。

    当下揖手为礼,先谢过两位禅师一路相伴相助之情,然后道:“此次虽与慕氏不曾破脸,那慕氏却是心知肚明,只怕两位禅师也无法在这青原呆下去了,承天念及此,着实惶恐。”

    黄龙生哈哈笑道:“我禅修之士,向来四海为家,又怎有定处,此处留不得,便去他处,又有何难?”

    白龙生亦笑道:“我也在这隐龙生呆了数十年,也该出外练才是,原道友只管先走一步,日后说不定就要在那东土相见了。”

    原承天讶然道:“禅师要去东土?”

    白龙生道:“十大仙族仙会在既,每逢此会,必是天下大乱,我等清流怎能不做防备,因此在仙会召开之前,每有一会,此次则是定在东土,原道友若是有暇,定要与会才是。”

    原承天道:“那自是要去的。”

    白龙生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等便在东土等着再见道友。”

    双方就在此处依依而别,原承天离了两位禅师后,行了约有万里,就觉四周越来越热,那空气都像是要被点着了一般,知道离那万时煞火界已近了。

    又行了千里,四周虽不见火焰,却也和身置炉火之中差不多了,原承天也不急着取出避火珠了,就趁着这个时机,先试试自己的四重风月之体能有多大的极限。

    当下只是念动梵心诀,以使心境平复,不受外热干扰,至于身上的灼热之痛,就只当不存在一般。

    这万里煞火界可谓昊天第一凶险的所在了,任你修为如何强大,入了此界,就好似入了丹炉一般,端看一个人能维持多久罢了。

    原承天仗着这四重风月之体,心境又是强大之极,只要肉身无恙,那焰火灼来的痛苦,却是大可承受的。如此又行了千里,遥遥望见前方一片火海,终于是到了这煞火界了。

    而此界虽是号称万里,其实又何止是数千万里,甚是数亿里,只因能跨此界而过者,数万年来也是屈指可数,又怎会有人真的量过此界的窄阔。

    眼瞧着已近火海,原承天这才将避火珠取将出来,此珠祭在头顶,果然全身就是一阵清凉,哪里像是在火狱之中,分明是置身林泉之间了。

    这由热而转冷,自是让人身心大快,原承天毫不犹豫,一头撞进这无边火海之中。

    在火海中行了一段之后,原承天才知道煞火界的厉害,原来此处火焰并非地火,乃是混沌初分之时,就留下的一点混沌之火,相传那无极神火是混沌中第一点星火,又传那无极神火因要助创世大修征战四方,故而本体殒而又生,在此过程之中,就有残火流落混沌,等到五界创立之后,那五界处处,皆有元极神火的踪迹。

    因此这煞火界之火,瞧来无本无源,却是燃之不尽。

    原承天知道此界难以一步跨过,只能耐下心来,缓缓行去。而在这无边火海之中,自无其他生灵,有时难免寂寞起来,就不由想到:“不知九珑此时,却在做些什么?”

    他与九珑之间的感情,说来甚是奇妙,初见者也只是平平,便是九珑身死那日,他心中也唯有震憾怜惜罢了,其实并无一丝男女之情。

    可是也不知怎的,其后就一日日思念起来,若是细细算来,就要从自己立志修行天道之修算起,就觉得自己心志越是坚定,越是明悟天道玄机,自己对九珑的感情,也就愈发深重起来。

    有时原承天难免疑惑,怎的这天下之事,倒与男女私情混到了一处,越是心怀苍生,就越是割舍九珑不下吗?

    只是这想法未免无稽,只好付之一笑了。

    妙的是,就在原承天思念九珑之时,那远在白原的九珑,忽也心血来潮,忍不住便去想:“却不知承天此刻,又行到了何处。”此念一旦生发,就好像山中流水,再也无法断绝。

    第1019章妾身脱笼去

    十大仙族族规森严,若未达极道境界,向例不可单独出游,若遇急务,也需身边有族中大修相伴。

    九珑自入昊天之后,虽勤加修行,此刻境界,也不过是刚刚仙修初修罢了,这样的修行进境,已算是前无古人,然而却离族规禁令尚有一个大境界,便是九珑向蒙恩宠,只是难以免俗。

    只是九珑既有远行之意,这种区区小事,又怎能难得住她?当即抚琴用课,便是胸有成竹。

    这一日就向姬氏传去信诀一道,一来庆贺姬氏怜舞回归昊天,家族团圆,二来趁便邀请姬怜舞前来叙话,以续前情。

    姬怜舞于数年前回归昊天,因那姬怜舞是族人动用祷天大法返界接来,以姬怜舞的修为,在回返途中,自然消耗不少,此刻正在家中闭关静修,九珑算准时日,此信诀寄去之时,便要让姬氏小小的为难一番。

    苏姬两家本就亲如一体,极是亲厚不过,姬氏接到九珑的邀请柬,自然是欢喜之极,虽说两家老祖关系亲密无间,可若想让苏姬两族永结盟好,那后辈的情谊也该慢慢的培养起来。

    奈何姬怜舞正在闭关,又如何出得了门,可若是拒绝了九珑的好意,岂不是令两族生隙?便为此事,就惊动了姬氏老祖。

    那姬氏老祖听了族中弟子禀告,便道:“九珑向蒙天地垂青,极受苏氏老祖宠爱,且此女灵慧机变,兰心慧质,日后成就非凡。”

    这一番称赞,就让姬氏弟子听了个目瞪口呆,俗话说孩子都是自家的好,怎的姬老祖反倒当着家人夸起别人家的孩子。

    只是若姬老祖夸的是别人也就罢了,若说是九珑,那真个儿是人人叹服。便有姬氏长老首座姬春山道:“老祖,正因那九珑之邀不可轻忽,可怜舞自凡界回返之后,仍是闭关不出,如此两难,正要向老祖问计。”

    姬氏老祖道:“这有何难,你便修书一封,请来九珑前来盘桓数日便是,等到九珑来时,想来怜舞也该出门关了。听说九珑也是刚刚修成仙修初修,只怕亦是静极思动了,若见此书,必是欢喜。”

    姬春山笑道:“老祖通天达地,不所不知,原来连小儿女的心思也是瞒老祖不过的。”

    原来这姬氏老祖生性滑稽,最是温和不过,族中弟子也敢于拿他取笑,这在十大仙族的之中,也算是特例了。

    果然姬老祖不以为忤,反倒哈哈大笑道:“莫忘了我也是从年轻时混过来了,当初家中老祖见我性子不够稳重,修为进晋又慢,倒也不怎么拘束于我,否则又怎能骗得你家苏仙母入族,生下你等儿孙?那女子的心事,再也瞒不过我的。”

    姬氏诸修见老祖又提往事,皆是苦笑不迭,难不成今日老祖又要将当初如何骗得苏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