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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73部分阅读

    必出手,便暗运禅识,一探前方十余名修士境界修为,十余名修士之中,亦有五位大罗,其中一修已是十二重小重天境界了,显然是此行领袖。

    对手众多,实力强大,且自踏仙庭以来,原承天观仙庭修士,几乎人人皆有不俗神通,或修异术,修炼奇宝,若仅以境界而论强弱,必然失之偏颇。

    那半残的境界也就是七八重罢了,但若要与自己斗起法来,自己却也不容易胜他。

    原承天道:“在下来的也晚,也不知此行谁是领队,有何神通手段,若取那火狻猊,又有几分把握。”

    青衫修士笑道:“此行自然是金道友主持大局,盲修只是副手罢了,那金道友已修成不死金身,就算火狻猊不曾被这冰晶冻住,也可有三成把握,何况此刻火狻猊功法失了大半,可不是手到擒来。”

    原承天摇头道:“我只知这世间唯有青龙修成不死之身罢了,便是创世世尊,也不曾修成此术的。”

    青衫修士大笑道:“你是不知金道友来历罢了,他体内修成魂火一道,虽说不能与青龙相比,却也是极了不起的了,你可知他的浑名,便是叫做九命天尊。”

    原承天道:“那天罗尊者何等神通,也不敢妄称天尊,金道友自称天尊,岂不是太过?”

    青衫修士不以为然的道:“那浑名取来,自是来吓人的,怎的当真?不过九命二字,却是的评。”

    原承天暗暗点头,这世间人族修士,断难修成魂火,可见那金姓修士绝非人族了。看来此修若非龙族,便是虫修,只因那魂火之技,龙族与虫修,本是最容易修成的。

    他抬眼瞧去,想来前面十余名修士中寻出金姓修士来,将十余名修士一个个瞧过去,很快就将无影禅识落到一名金袍修士背上。

    此修灵息与众不同,分明是位龙族后裔。

    只是寻常龙裔何等高贵,怎会与人族修士为伍?看来这位金姓修士虽具龙族血脉,却非正统,且辩他灵息,亦有七分人族气息。原承天略思片刻,已然明白过来。

    就在这时,那金姓修士忽的转身,向原承天狠狠一瞧,金姓修士身边二修亦转过头来瞧着原承天,一修喝道:“此修甚是面生,却是谁带来的?”

    第1745章将计就计引神兽

    青衫修士这时也对原承天道:“道友究竟是何人引来,还请表明身份,若是不然,莫怪我等无情了。”

    原承天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在下受铁扇散人与独目仙所邀,同来谋这火狻猊,原指望只是我等三人来此,哪知此地却是高人云集,在下得识诸位,三生有幸。”

    金姓修士神色稍缓,道:“那铁扇散人与独目仙怎不见踪影?”

    原承天道:“我等受巡境使拦阻,无路可走,只得托了曲镇岳,欲借华月城传送门一用,哪知兽劫来袭,华月城主不肯放人,便将铁扇散人二修留下,便是在下,也是悄悄潜来,实盼着能立些微功,也能有幸与火凤结缘。”

    金姓修士环视四周修士,道:“我就说这二人于路上必有所阻,这二人向来品行不端,恶名在外,别说巡境使,便是巡天使那里,也早就标名了。如今他二人在参水境,我等在毕月境,难怪屡次传讯,也未见回音。”

    诸修皆是大笑。

    原承天道:“正如道友所料。”

    金姓修士道:“你既能被铁扇散人二修瞧中,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却不知道友擅长何技?”

    原承天道:“在下略知遁术。”

    金姓修士点头道:“我刚才探你遁术,倒也不俗,那火狻猊虽被这冰晶困住了,其神通仍不可小瞧了,若是遁术稍逊,必是十分凶险。既如此,你便与我一道,先试试那火狻猊的手段。”

    原承天详作欢喜道:“敢不尽心竭力。”

    金姓修士又问了原承天的名姓,原承天自然以苍穹子自称。金姓修士亦报了自家名姓,此修单名一个袭字。或暗指自家有龙族后裔了。

    这时金袭就令诸修分成三队,第一队以金袭为首,除了原承天外,另有一对修士,却是一对昆仲,道号危月双圣,乃是北域危月境修士。

    这第一队修士的任务,便是试那火狻猊神通,设法耗尽其法力。

    其后第二队则是八个,各持一张银网,赫然皆是银丝天罗虚宝。原承天暗叹火凤势力强大之极,其他不说,便是这八张银丝天罗虚宝,便不知要耗去多少心血了。

    第二队八名修士各立一方,只等那火狻猊被引出来,就可张网捕捉,这银丝天罗何等厉害,只需将银网一撒,任他怎样神兽,也难逃此劫。

    第三队修士则负警戒之职,以防有人靠近,阻挠诸修行事。

    瞧那金袭行事,倒也井井有条,御众有方,诸修对其亦是心悦诚服,甘受驱使。

    金袭道:“此处离火狻猊已近,第二队修士要站定八方,路途甚远,可先去占住方位,一旦到达位置,勿忘及时传讯。”

    第二队八名修士应了一声,便各自循路前去,片刻后,金袭将头频点,可见已得到八修传讯了。

    金袭这时对原承天郑重道:“苍穹道友,如今便要我等出手,去试那火狻猊了。那神兽来去如电,需得万分小心,若见那狻猊身影,便已太迟,因此一旦灵识中觉察出灵气有变,就得立时转身不可。”

    原承天咋舌道:“不想这神兽如此快法。”

    金袭道:“不光是遁得快,更厉害的是这狻猊焰力极强,触着便死,若无这万里冰晶耗他火灵力,我等绝难得手,饶是如此,也是近他不得,唯盼着引他四处奔走,耗他法力,方有几成把握。”

    原承天道:“金兄所言,在下字字在心。”

    金袭又道:“此事非同小可,稍有羞池,便断送了性命。切不可自逞英雄,我等四修,需得紧密配合,一旦发现他人被狻猊追赶,就得立时施法,引那狻猊来赶才是。”

    又将引发狻猊的诸般细节反复交待,其神色亦是凝重之极。

    原承天与危月二圣一一应了,金袭这才一声令下,令四修分开,各自相隔皆有五百里,那金袭一马当先,就向前方遁去。

    只遁去二千里,空中就隐隐传来狻猊吼声,那火狻猊的吼声与当初白虎变身时所化狻猊又是不同,此声虽无慑人之威,却好似金声玉振之声,甚是清奇。

    原承天这时用神识探去,果然发现一处山谷云青烟缭绕,青烟之中现出一对火狻猊来。那对火狻猊全身赤红,焰力四射。雄狻猊略微高大一些,头生双角。雌狻猊不生双角,但性情却略显焦燥,就在那山谷之中走个不停。

    原来这火狻猊喜火畏冰,那谷中玄冰,大半皆被狻猊身上焰力所化,可谷外玄冰却是一望无际。若化这玄冰,也不知耗去多少法力,这对狻猊又怎肯出谷?

    这时金袭离山谷只有五百里了,那雄狻猊双角竖起,显然已知有人欺近,口中便发低吼之声。

    忽见雌狻猊身子一晃,便化成一道赤云向金袭扑去。

    那金袭却不急于转身逃遁,取法剑在空中一祭,射出万道金光来。

    先前金袭早有交待,这对狻猊因屡受修士袭击,但见金铁光芒,必生嗔怒,就会舍命赶来,非将对手逐出不可。

    但狻猊同时又是心慈,若见对方收起刀剑,便认定对方服输,便也不会赶尽杀绝,如此算来,那死于这对火狻猊爪牙烈焰之下的百多名修士,定是一再相逼,不肯相让,这才最终惹出大祸来。

    那金袭现身谷外,已惹待雌狻猊动怒了,如今再施法剑,便是袭狻猊也忍耐不得,此兽大吼一声,也扑将出来。那雌狻猊虽是先行一步,却被雄狻猊赶上,二兽几乎同时扑向金袭。

    那金袭倒也胆大,见两大神兽出谷,方才不慌不忙,将法剑收起,也不转身,足尖点向虚空,身子倒飞出去,刹时就去了千里了。也就是差了半息,那对狻猊已然扑到金袭刚才的立身之地。

    不过饶是金袭艺高胆大,也只敢让这对火狻猊欺近五百里,若是再靠近一些,刚才只怕就被火狻猊扑到。

    火狻猊虽是扑了个空,却因金袭不曾远遁,身子再次腾烟起雾扑去,千里之遥,也只是一瞬罢了,瞧其遁速,果然是来去如电,瞧得人眼花。

    原承天暗中测算,那金袭遁速虽快,却比火狻猊略逊一筹,若是这对火狻猊一直追去,也就半个时辰,必可追上金袭。

    这时山谷近处,现出危月二圣之一的身影来,此修祭出一对法剑,在空中一撞,那法剑便大发异彩,那光芒实传出千里去。

    这对神兽追赶金袭甚急,但见到谷外有金光射来,仍是不免大怒,且那山谷本是狻猊常踞之地,又怎肯轻易让人占据了?

    需知这对火狻猊行处,山石土木经神火炼化,皆成宝物,火狻猊又怎肯让谷中诸宝轻易让于他人。

    就见雌兽首先转身,扑向那危月一圣,其后雄兽亦紧紧跟随,二人显然情谊甚笃,不肯离了半步。

    危月一圣怎有金袭的胆略,只将那法剑一晃,就急急收起,转身就走,那狻猊来得极快,只一瞬便扑到谷外,见没了修士身影,倒也不以为然,二兽相视一眼,就欲重回谷中去。

    此时危月另一圣又出,同时祭起法宝,来引这对狻猊。此修牢记金袭叮嘱。亦是将法剑一晃而收,哪知转身遁逃时,却因心中生怯,恰又起了一阵大风,此修被一股寒风袭体,顿觉真玄运行不畅。那步子就慢了许多。

    此修忽觉得身子一暖,却不喜反惊,在这极寒玄冰之地,若不是狻猊欺近,又怎会有一丝暖意。

    只听得身后怒吼连连,雄狻猊首先扑到,只一爪,将那危月二圣之一打翻在地,雌狻猊此时也到,伸爪再向此修探来。

    雄狻猊境界较高,慈心亦重,刚才伸爪打那修士,也只肯出三分力罢了,这雌狻猊却是天生燥性,爪上火焰突起。这爪若是拍实了,就算那修士筋骨尚可支持,却也要烧起焦炭了。

    原承天虽恼此人该杀,但此刻要引狻猊脱出险地,却正要借此出手,他足下步法施展,只一步就窜到谷中,口中叫道:“好宝贝。”手中乾坤剑便祭到空中。

    若论诸修法宝,谁能及得上乾坤剑,原承天又是刻意放出光华来,那剑便有青紫金三光冲天而起,便是身在万里之遥,也能瞧见这神剑光芒了。

    雌狻猊见原承天已冲进山谷之中,不免大吃一惊,不等雌狻猊转身入谷,那雄狻猊身子一晃,便到了原承天身边,这时谷外诸修虽是相隔千里,但灵识皆探向山谷,见原承天弄险,皆是大呼起来。

    金袭正转身遁回,见到原承天不依先前吩咐,擅自入谷,也是大皱眉头,嗔道:“此修甚是大胆,只怕谁也救不得他了。”

    原承天见雄狻猊扑来,却是不慌不忙,袍袖一拂,谷中飞沙走石,不知被他攫去了多少土石。那些土石皆经火狻猊常年炼化,怎是俗物?雄狻猊哪肯舍得,怒吼一声,伸爪便击。

    原承天脚下步法转换,怎能让它扑到,身子只一转,又出了山谷,又将袖中土石故意泄露一二,引那对狻猊来抢。

    这对狻猊一前一后,就向原承天追去,说来这对狻猊遁速亦是了得,但又怎及原承天遁速,他只施出五成遁速来,就与这对狻猊并驾齐驱,双方永远只隔着两三百里罢了。

    一修二兽齐齐出谷,就离诸修越来越远了。而原承天遥遥望去,前方银光闪闪,正有一修张网以待。

    第1746章设阵祷天引真龙

    原承天知道这天罗银丝罩来,火狻猊神通再强,也难逃脱,而只需捕到一只,另一只狻猊必不肯独自逃走,早晚成擒。

    他心中早有计较,遥遥向那修士招手道:“道友小心了。”

    那修士见原承天引火狻猊过来,心中紧张之极,生怕此次捕狻猊不着,反被狻猊所伤了,正在惶恐,原承天已到面前,伸手便道:“道友速退,由我持网便是。”

    那修士正自发愁,见原承天自告奋勇,心中大喜,忙将银网交到原承天手中。就这么顿了一顿,雄狻猊已到身前了。

    那雄狻猊挟烟带火,其势好不惊人,那修士大叫道:“苍穹兄小心了。”

    原承天不慌不忙,脚下只一滑,就闪开雄狻猊一扑,口中念了道法诀,手中便施阴阳大手印,那银网蓦的张开,就向雄狻猊当头罩去。

    这只雄狻猊怎能逃过此劫,刹时就被困进网中,原承天身后修士拍手叫道:“道友好手段。”心中忽的想起一事来。

    原来这银丝天罗张网不易,需用到诸般法诀,从而引发天地之力,方能张开三百六十道经纬,不经反复习练,那银网怎能张得开。原承天刚和诸修会齐,怎的就知张网法诀?

    却不知那银丝天罗本是世尊亲制,原承天先前已被这银网罩住一回,就此激发玄承,若论这张网的手段,可比诸修强得多了。

    原承天见罩住雄狻猊,转身便走,只因那银网只能罩住一只罢了,雌狻猊必来厮杀,自己虽有手段擒它,却不是在此时此地。

    当下拖网便走,对那修士道:“道友闪开,莫要被那雌兽伤着。”

    那修士先前纵有疑心,听到原承天这话,也是感激涕零,忙道:“苍穹兄小心。”

    就见原承天在前,雌狻猊在后,一修一兽早就逃得不见踪影了。

    只过了片刻,金袭已率众赶到,见场中只有一名修士,便忙忙道:“如何?”

    那修士叹道:“苍穹兄好手段,张网就擒了雄雌,如今已引那雌兽去了,只是他手中并无银网,又如何再擒住雌兽,好生令人担忧。”

    金袭道:“此修胆大之极,好在手段极是高明,遁速又是奇快,是了,他怎的却知道银网法诀?”

    那修士被金袭一提,复又想起前事来,不由也道:“此事甚是古怪,苍穹兄来得甚晚,也无人传他银网法诀,却不知他从何处学来。”

    金袭越想越是不对,皱眉道:“月华城既有兽劫压境,怎的只有他一个人出来?瞧他忽然在我等身后现身,来的也甚是突兀,就怕,就怕……”

    身边修士叫道:“就怕此修是与半残一伙,那可就糟糕了。”

    金袭心中虽有七八份疑心,终究并无实据,便道:“我等只管追上去,便他是与半残一伙,大不了夺回狻猊便是,凭他一人,又能有多大的神通。”

    要追那原承天倒也不难,原承天虽不曾在冰上留下痕迹来,可原承天身后雌兽所经之地,玄冰必定融而复冻,印迹分明,诸修施开遁速,大步赶去,片刻之后,就离了玄冰地域,前方郁郁葱葱,乃是一片青山翠谷。

    就见那山中却无一丝焦痕,让人几疑追错了路,但诸修是循迹而来,又怎能错了?

    那金袭用灵识向四周一探,叫道:“不好,此处火灵气也是寻常,若是雌兽经过此处,火灵气必定大增,难不成到了此处,那此狻猊就被苍穹子捕住。”

    身边一修脱口赞道:“此人身手着实了得,只凭一人之力,就擒住一对狻猊。”

    金袭恼道:“有什么好,他若已然擒住狻猊,就该留在此处相候才是,怎的却不见踪影,分明是别有图谋。”心中越想越恼。

    如今离了玄冰地域,空中火灵气又无异常,竟是无从下手了。

    这时一修便道:“金道友,此修若是与半残一伙,定然要与半残会合了,不如我等且回过头去,助那盲修擒住半残,还怕他不回来。到时或打或杀,也只由得我等。”

    金袭道:“也只好如此办理。”

    诸修慌忙转身,去寻半残,一路狂奔急驰之下,也就只盏茶工夫,便来半残与盲修斗法之地。

    就见那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伤处皆不相同,但翻遍尸身,也不见半残与盲修。

    金袭见此,心中怒极,大叫道:“可恼,可恼,竟被这厮骗过,将这对火狻猊夺了去,这可如何向火凤交待。”

    诸修面面相觑,默默无言,皆是沮丧之极,诸修为谋这对火狻猊,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却是白忙一场,心中怎能不恼,若那原承天就在身前,少不得一拥而上,千刀万剑细细剁了这厮。

    那危月二圣道:“金道友,如此火狻猊已失,火凤哪里如何交待,一旦恼了火凤,立时就有性命之忧,此事除了道友,别人再也无计可施的。”

    金袭道:“便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危月二圣道:“道友,难不曾你忘了自已的出身,这事闹得大了,说不得只好邀你家父族出面,那苍穹子便有天大的本事,也绝非你父族对手。”

    金袭不由为难起来,道:“我向来被他们小瞧,如今又不幸失手,更要被他们轻视了。”

    原来金袭来历不凡,其祖是金龙与人族女修所生,传到金袭,已是第三代了。金袭的曾祖,便是一条金龙。

    这金龙修成大道,化为人形,便来这红尘中戏耍,与仙庭一名女修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