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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胭脂泪·下〉第1部分阅读

将双手探到他的腋下,拚命呵起痒来,萧离抵挡不住,只好也耍了一招无赖,将她重重压倒在身下。

    “谢萦柔!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她晶亮的星眸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凝眸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还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悄悄抽出来,抚摸着他如刀刻般俊朗的下巴,低声说:“石头,我不想只做一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笨女人,你明白吗?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不是要靠你养一辈子,信我一次吧,我能完成任务的。”

    感觉下巴痒痒的,她指尖的热度彷佛一把火,可以烧到他整个脸上。

    “你这样就脸红了?”她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别胡说八道!”萧离急忙别过脸去,想站起来,又被她一把拉住肩膀。

    “脸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怕我看到吗?我觉得很可爱啊。”她咬着指尖吃吃笑。“好,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三秒钟里你若是不反对,就算你答应我了。”

    “什么三秒钟?”他这个大明朝的人对二十一世纪的计时方法根本不懂。

    就在这时,她已经快速地倒数计时,“三、二、一!时间到!你答应了啊!”

    她欢呼一声跳起来,萧离急忙拉了她的手臂一下,将她的手一把抓在手中。

    “萧离,不许你反悔。”她又开始“耍赖”。

    沉吟半晌,他终究拗不过那双恳求的大眼。“注意安全。”

    谢萦柔再度欢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好了!”

    轻轻环住她软玉温香的身子,萧离无声地叹口气。

    他曾经是杀人如麻,号称铁血冷面的锦衣卫,却栽在这个小妮子手里。

    今生,他只知道一件事,她快乐了,他就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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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繁华的应天府市集上,王大叔乐呵呵地看着在一旁津津有味数着铜钱的谢萦柔,笑道:“阿卡啊,总共就这么二十几个铜子儿,你数好几遍了,还没有数够吗?”

    她兴奋的回话,“王大叔,你有所不知,这是我难得一次自己出来做买卖,赚到这么一大笔钱,当然要多数几遍,这样回去之后,我也好和我家石头好好炫耀炫耀啊。”

    王大叔却说:“我看你的样子,大概家里生活不错,怎么会落得跑到我们小山沟里买房过日子?你家男人你老叫他石头,他到底叫啥啊?”

    听到王大叔说萧离是她家男人,谢萦柔心里开心得很,更卖力的信口编起故事。“您有所不知,我爹啊,想让我嫁给一个有权有钱的大官,可我心里早就喜欢我家石头了,所以就和他一起逃婚出来。多亏您收留我们,还找了间空房子给我们住,否则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哦,对了,您就当他姓石好了。”

    “石兄弟很厉害,那么粗的树干,他两刀下去就砍断了,我们村里最有力气的小伙子都没有这个本事呢。”王大叔啧啧赞叹,“你们两个郎才女貌,有情人就该成眷属,逃婚逃得好,反正我家空闲房子多,你们好好住着吧,外人也想不到到咱们村子里来找你们。”

    “多谢大叔,这几个月多亏您和大婶照顾我们呢。”谢萦柔笑咪咪地将二十几个铜板装在自己的随身荷包里。“我要去帮我家男人买双新鞋,他这两天上山砍树,鞋子都磨破了。”

    “去吧去吧,拐角就有一家鞋帽店,我在这里等你,天还早,等你回来咱们再走。”

    谢萦柔于是蹦蹦跳跳地跑到拐角那家鞋帽店,“老板,你这里的鞋子哪一种最耐穿?”

    掌柜的笑脸相迎。“姑娘是要男鞋还是女鞋?我们这里有手工做的千层底,卖得最好了。不知道姑娘要多大尺码?”

    “尺码?”谢萦柔一下子被问住,她从来都没有问过萧离是穿什么尺码的啊。她绞尽脑汁地想,又用手比划,“大概是这么大的。”

    掌柜的立刻领悟,取来一双鞋,“那大概就是十寸的,姑娘可以先买去试穿,倘若尺寸不合,可以回来更换。”

    “好,多谢掌柜的。”拿出荷包,她问清价钱之后,掏出铜板一个个数给掌柜的。

    正在此时,那掌柜的脸色一变,盯着她手指上的戒指,小心地问:“姑娘,您这……这戒指挺别致,不知道是从何处买的?”

    她一惊,不动声色地扯出笑,“这不过是路边小摊随便买的,不值几个钱。掌柜的,鞋子我拿走了,多谢哦!”

    她付了钱,拿起鞋赶快出了店,跑回王大叔的马车前,跳上车,连声催促。“王大叔,我们快走吧。”

    坐在车尾,右手紧紧盖在左手手背上,手指下的那块凸起就是刚才掌柜问起的那枚戒指。

    都怪她粗心大意,把戒指一直戴在手上没有摘下来,竟然忘了应天府到处都有那个人的买卖,倘若被人因为戒指而发现了她的行踪,那可是要招来天大的祸事了。

    如果说她和萧离藏起来一是为了害怕朱棣灭口,那么第二个原因就是为了躲避那个人——金城绝。

    他那双伤透了心,又极为不甘的深邃黑眸,但愿她和萧离的离开,可以让他渐渐忘记被她拒绝的耻辱和不甘;但愿在这个辉煌的大明王朝中,她能和她喜欢的人安安静静度过一生一世的岁月。

    但愿……但愿。

    第二章

    下了马车,金城绝走入别馆,穿过一层层、一进进的深院之后,依稀透过最后一面窗子的珠帘,看到后院小桥上站着一个人。

    “萦柔?”他心一喜,低低叫出那个名字,脚下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打开珠帘,看清桥上那道娉婷的身影后,他的眼中又掠过黯然之色,“燕子,你不是不喜欢这座桥吗?到这里来做什么?”

    金城燕缓缓转过脸来,表情一样算不上好看。“哥,我现在觉得这座桥的名字取得太不吉利。”

    “是吗?”他微微一笑,“哪里不吉利?”

    金城燕用手一指桥头的木牌,“照影桥。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鹰鸿照影来。这不好像明知道会留不住那个人,只能在这里顾影自怜似的。”

    走到桥边,金城绝拉她下了桥,“在这里顾影自怜的可不是我,而是我可怜的小妹。燕子,你还忘不了萧离吗?就当他死了吧。”

    她瞪他一眼,“说得容易,你怎么不当谢萦柔死了?”

    “你怎知我在意她?”敛起笑,他冷冷的说:“拒绝过我的女人,我才不会将她再放在心里。”

    “是吗?”金城燕诡谲她笑问:“那是谁这些日子以来,要全国大小店铺都严查一个姓谢的女孩子?”

    金城绝面无表情的说:“你懂什么?我找她不过是为了当初送她的一枚戒指罢了。”

    “戒指?你是说,你以前最爱的那枚玻璃戒指?你送给她了?”金城燕惊呼,“可是所有咱家字号的掌柜和伙计都知道你的规矩,持那枚戒指,可以随意调拨至少十万两银票,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送给了她?!”

    “我以为要得到想要的,付出一些代价是必须的,没想到这回却做了笔赔本买卖。”金城绝自嘲的转回身,走到前面的茶室,一个婢女端着盘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那盘里并不是什么奇珍异果,而是一盘泛着寒意的冰沙。

    金城燕好奇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品尝,表情说不上是欣赏,倒像是痛苦,不禁奇怪。

    “哥,天气转冷了,你怎么还要吃冰?很好吃吗?”夺过他手里的勺子,也吃了一口,她却立刻吐了出来,“呸呸呸,这里面放了什么啊!这么苦?!”

    “黄连。”金城绝淡淡地说,又将勺子拿了回来。

    “黄连?!这又冷又苦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你居然天天吃它?”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不要忘记一些事。”他慢慢地又咽下一口。

    曾经,那个女孩子很喜欢吃这冰沙,一定要浇上红豆酱,他为了那人,费心费力忙了好多天,才把一盘被她叫做“红豆冰山”的冰沙捧到她面前。

    但是冰沙还没有吃完,她却被另一个男人带走了。

    从那以后,这冰沙成了他每天必吃的一道餐点,只不过爽甜可口的红豆沙被他换成苦涩无比的黄连水。

    既然甜蜜留不住那个人的心,就把甜蜜变成苦涩吧,总有一天,他希望能亲眼看到她也品尝到这份苦涩时,那种痛苦伤心的神情。

    突地,有婢女在门外轻声禀道:“公子,南城鞋店掌柜求见。”

    金城绝挑起眉尾,很不耐的回答,“如果是生意的事情,让他找薛管事,不需要直接来见我。”

    “他说,他今天在店中见到了一位姑娘,很像公子之前交代要找的那一个,所以……”

    那婢女话音未落,珠帘被金城绝“唰”一声的撩开,只见他大步走出来,厉声道:“叫他现在过来见我!”

    那名鞋店老板躬着身走进来,头都不敢抬起,“小的见过公子……”

    “废话少说,只说你今天见到的那个人!”他面如寒霜的命令。

    “是,那位姑娘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不到二十,模样很是俊俏,性子比较活泼,穿的倒是普通,只是她手上戴着公子的玻璃戒指。”

    金城绝握紧拳,“你没有看错?”

    “公子交代的时候,还附了戒指的图影给所有店铺传阅,小人看了无数遍,不会看错的。”

    “你可知她去哪儿了?”

    “小人派了一名伙计追出去看,只见她上了一辆驴车,出了西城门,那赶车的人据说是西城石方村中一个卖柴的,姓王。”

    “卖柴的?”金城绝颦眉凝思。

    金城燕跟了过来,颤声问:“可曾见她身边还有什么人吗?比如说……有没有一个个子高高,身材很魁梧,满脸英气的男子?”

    “这个倒不曾见到。”

    她赫然回头,“大哥,你认为她是谢萦柔吗?”

    金城绝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陡然迈步走出别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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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谢萦柔笑咪咪地将新买的鞋子掏出来,递到萧离面前,“看我帮你买了什么?”

    萧离皱皱眉,“你又乱花钱。”

    “怎么是乱花钱?你天天上山砍柴,鞋子都破了,难道我要看着你光脚爬山吗?这双鞋子贵是贵了点,但是老板说这种鞋子最耐穿,你把脚伸过来试试。”

    她说着就将萧离拉到床边,按住他的脚,硬是帮他把鞋子脱了下来,可是新鞋子往他的脚上一套——咦?居然穿不上?!

    这下子她笑不出来了,“我以前看尺码看得很准的,这次怎么会算错?萧离,你的脚是穿几寸的?”

    “十一寸。”

    “唉,买小了一寸。”她看着他的脚发呆,“还好那老板说可以更换,明天我就去换。”

    “不用了。”他用力一蹬,硬生生将鞋子穿到脚上,“鞋子踩踩就大了。”

    “那怎么行?我又不想你裹三寸金莲,这样多不舒服啊,怎么上山走路?!”她急着要把他的鞋子脱下来。

    萧离又一伸手挡住她。“我觉得挺好的。”追加一句,“这是你第一次帮我买东西,我收下了。”

    她微怔,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在胸口满涨的情感是感动,也是喜悦。

    “……你不要这么宠我。”她又想笑又想哭,不由得用手打了他肩膀一下,“你看你,都快把我弄哭了。”

    “有什么可哭的?”萧离莫名其妙地扳过她的脸。

    她又低头将那双鞋子从他脚下扯下来,“这鞋子先给我,王大婶说要教我绣字,回头我绣几个字在鞋子上,才会更有意义。”

    “绣什么?”萧离提醒她,“别绣名字。”

    “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一定要绣几个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字。”谢萦柔笑着向后一倒,靠在他怀里,“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想找一个世上最了不起的老公,但是我娘说能有男人肯娶我就算好的了,后来渐渐大了,还真的没有一个男孩子向我表白过,我才发现自己真是很没有男人缘。”

    “你希望男人都围着你转?”萧离的声音忽然闷闷的。

    她笑着抬起头,手指按在他堆蹙的眉心问,“我说这话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我是想说,现在终于有一个傻瓜肯一辈子接收我了,我该怎么办?”

    “嗯?”

    谢萦柔不禁叹了口长气,“你不会真的是颗石头吧?唉,我是在向你求婚,这种事情真不该由我们女孩子来说。”

    萧离一下子呆住。

    “你看啊,人家跟着你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周围的人都认定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可是我到现在都无名无分的,你好歹让我出门时也理直气壮点吧?”

    谢萦柔真是服了自己,别说现在是在大明,就是回到她原本生活的二十一世纪,敢正面和男朋友求婚的女孩子也实在不算多。

    萧离呆了好一会儿,伸出手在自己的怀里摸了一阵后才缓缓说:“我现在还剩下十几两银子,够办酒席吗?”

    她啼笑皆非,又开心的一把抱住他的肩膀,“你以为这是皇上娶亲吗?我们要办多大的酒席?不用惊动别人,只要请隔壁的王大婶和王大叔过来喝杯喜酒就好。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萧离的大手轻轻托起她的脸,“我……原本想多攒些钱再和你说成亲的事,没想到你这么心急。”

    “什么心急,说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似的。”她对他做了个鬼脸,但是心中洋溢的是无限狂喜。

    于是这一晚她开开心心地又和萧离聊了好多,直到萧离都受不了她的聒噪,强行将她按倒在床上,命令她,“睡觉!”

    她却又丢了个媚眼给他,“为什么你和我共处一室,却能做柳下惠,从来都不对我觊觎呢?”

    萧离瞥她一眼,丢下一句,“不要试图玩火,男人禁不起诱惑。”

    “我若是诱惑你又怎样?”她故意逗他。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想试试吗?”

    看他涨得通红的脸,谢萦柔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她很想做萧离的人,不过她愿意将最美好的一次留给新娘之夜。

    于是她笑着钻进被子里,将身子紧紧裹住。

    “也不怕勒死你自己。”萧离没好气的轻斥,但是此刻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再被这丫头撩拨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一个把持不住,就对她做了什么。

    “萧离……”她躲在被窝中软软地叫他,“你很久都没有吹笛子了。”

    “会吵到邻居。”

    “不会啦!”她裹着棉被又坐起来,软语请求,“再吹一次,好不好?”

    拿她没有办法,他只好从床头的衣服箱子里翻山那支竹笛。

    笛声与月色相融,清冷的月彷佛也变成温暖的色泽,映照在她秀美的脸上,将她眉宇唇边的笑容都照得流光四溢。

    他吹了许久,渐渐地,听到她鼻息均匀,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便止住笛音。

    见被子被她踢开了大半,萧离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去关窗,忽然眼前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他训练多年的警惕性陡然被唤醒,目光笔直地射向那道影子消失的地方。

    那影子并没有远离,而是在院子的一角停下,像是在与他对视。

    他犹豫了一下,迈步走出大门,反手将门关上。

    就这样,彼此在黑夜中对视了许久许久,直到被乌云遮蔽的月光缓缓拨开云雾,探出了脸,月华投洒在院子中的沙地上,也投在两人脸上。

    “见到我,你不吃惊吗?”那流水清风一般的声音幽幽响起。

    萧离镇静回答,“早晚会有人找到这里,没想到先来的人是你。你没有带万岁的人来吗?”

    “我得到消息,只不过来探查一下,怎么可能带着大队人马?”月华下的金城绝,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