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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成名之路第2部分阅读

    杰那王八蛋,让他别走,我找他有事 儿。’

    ‘行啊,你过来吧,我们等你。’邓柯在电话里笑了笑,又说:‘在二楼 “松鹤”厅,别找不着地方又赖我们。’

    ‘好了,我知道了。’小艾愤愤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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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头儿,邓柯刚收起电话,单杰就冲他翻了白眼儿:‘嗨,谁让你叫她过 来的?’

    邓柯撇了撇嘴,说:‘让她过来又怎么了?你还怕她?’

    ‘我怕她干嘛?只不过这几天我不想见她。’单杰喝了口啤酒,说。

    这时,赵炯在一旁插话说:‘怎么,又腻了?’

    ‘没你事儿,喝你的酒吧。’单杰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很不快。

    ‘人家姑娘也是想你,瞧你那德性还不领情,真他妈香臭不知。’赵炯点了 根烟,吐出口烟圈,故做愤慨的说。

    单杰探出手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河边儿无青草,哪儿冒出你这 么个多嘴驴来。两天不收拾你,皮就痒了是不是?’

    一直在闷头喝酒的欧阳川也适时凑了一句:‘要不怎么都叫他驴三儿呢!’

    ‘嘿,干嘛冲我来呀?’赵炯瞪了欧阳川一眼,‘现在是说他呢!’他指了 指单杰,‘整个一现代陈世美,就得好好批判批判他。’

    ‘得了得了,别闹了,说点儿正事儿。’邓柯打断了几个人的笑闹,对单杰 说:‘老单,咱们在“sky”的合同快到期了,老杨让咱们这两天到他那儿和 他谈谈。’

    老杨是‘sky’酒吧的音乐总监,据说在德国进修过,平常老爱显摆那点 儿洋饭儿,单杰他们都挺烦他的。

    ‘他是怎么个意思?不想和咱们续了?’单杰看着邓柯说。

    邓柯瞅了瞅赵炯和欧阳川,见两个小子也在注意听,就说:‘他到没明说, 我看也不是不想续,可能要有些附加条件。’

    ‘我操他二大爷,老杨那王八蛋早看咱们哥儿几个不顺眼,巴不得把咱们涮 了呢,我看这回没戏。’赵炯瞪眼骂了一句。

    单杰靠在椅子上,右手的食中两指在桌子上敲着,说:‘“sky”的梁总 还是挺赏识咱们的,他老杨也不能一手遮天,我看就先和他谈谈,看看他说些什 么。’

    他看了欧阳川一眼,问道:‘你说呢欧阳?’

    欧阳川想了想,说:‘咱们在“sky”的收入挺高的,要是能续合同的话 当然好了。’

    邓柯说:‘就怕老杨在一边儿扯后腿,他那人挺阴的。’

    ‘他敢,惹火儿了老子,妈了个1b1的废了他!’赵炯的鞍山脾气又犯了,红 着眼一副逮谁砍谁的架式。

    ‘你给我闭嘴。’邓柯喝斥了他一句,‘整天咋咋乎乎的,除了扯鸡笆蛋你 还会不会说点儿别的?’

    邓柯的年龄是乐队里最大的,被老大哥骂了个窝脖儿,赵炯还真不敢龇牙, 只好闷头儿把气撒在酒上,举起杯子来了个从中央到地方。

    ‘知道他不是东西,不过咱们这段日子可给“sky”招了不少客儿,梁总 心里有数。’单杰说。

    邓柯喝了口酒,说:‘听说老杨从哈尔滨拉了个乐队过来,说是活儿玩儿得 不错,在那边闹得挺火的。福生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老杨给梁总递过话儿了,意思 是比咱们强。’

    单杰说:‘那他还叫咱们去谈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邓柯放下酒杯说:‘老杨没明着给咱露话儿,也没说不 和咱们乐队续合同,就让我告诉你到时候当面谈。’

    ‘操,他肯定有猫腻,他自己拉过来的乐队他能不捧?’赵炯忍不住嘟囔了 一句。

    单杰说:‘先这么的吧,到时候再说。’

    这时,包间儿的门被猛地推开,小艾带着一股香风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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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小艾和‘刺刀’乐队的几个乐手混得都挺熟了,她还特地从‘sk y’弄了一份儿乐队的简介和海报贴在家里的墙上,以示亲近,简介上的那点儿 资料她都能背下来了。

    单杰,主唱兼节奏吉它手,24岁,身高185公分,曾就读于沈阳音乐学 院,主修西方音乐及音乐编程,中途辍学,先后组织过‘呐喊’、‘暗流’、 ‘超级赛车’等多支乐队,2000年组建‘刺刀’乐队。

    邓柯,主音吉它手,27岁,身高182公分,沈阳人,11岁练琴,21 岁时辞去公职,不顾家人反对投身音乐圈,曾任‘dtk’、‘凯萨王’、‘水 晶球’等乐队主音吉它手,2000年同单杰组建‘刺刀’乐队。

    赵炯,贝司手,23岁,鞍山人,身高183公分,出身艺术世家,父母为 二人转演员,16岁赴沈阳拜师学艺,专修贝司演奏,2000年加入‘刺刀’ 乐队。

    欧阳川,键盘手,22岁,黑龙江佳木斯人,曾进修于沈阳音乐学院,擅长 钢琴及键盘演奏,2000年加入‘刺刀’乐队。

    乐队还有个被单杰认为活儿很糙的鼓手,小艾知道那人叫庞伟,是大连人, 在‘刺刀’乐队做客串鼓手,虽然用赵炯的话说‘他挺操蛋的’,但乐队目前缺 少一个好的鼓手,所以也只好将就着留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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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冲冲的走进酒气、烟味儿弥漫的小包间,小艾不禁皱了皱眉头,她的目光 先照顾到留着一头及肩长发,长着一张瘦长脸的欧阳川,然后扫过顶着个莫西干 头,穿着破牛仔裤,一脸强悍之气的‘驴三儿’赵炯,再看了看留着光头,蓄着 短须,方面大耳的邓柯,最后停留在一身皮衣皮裤,剪了个圆寸发式,显得英气 勃勃的单杰身上。

    ‘哟,小艾来了!’邓柯起身做欢迎状,赵炯和欧阳川也点点头以示招呼, 只有单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十足的大爷相。

    小艾看着单杰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就来气,她两眼冒火的说:‘为什么不回我 电话?’

    ‘忙呗!’单杰轻描淡写的说。

    ‘我说小艾,别站着,快坐下,我陪你喝两杯。’赵炯热情洋溢的说,从一 边拿了个空酒杯张罗着倒酒。

    ‘我不喝。’小艾板着脸说。

    邓柯说:‘不喝也别站着,先坐下。’

    ‘对,对,坐下说,要不别人还以为我们罚你站呢!’欧阳川也附合着说。

    可是小艾一点都不领情,她只是盯着单杰,脸上像罩了块冰一般的不开朗: ‘是吗?忙得都没时间回电话了,那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从来不忙呀?’

    单杰笑了,说:‘当着这么多兄弟说这些,你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害臊。’

    小艾冷哼了一声,说:‘都不是外人,你不怕害臊,我还怕什么?’

    ‘我怎么不害臊了?’单杰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你说你怎么不害臊了?’小艾大声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玩儿腻了, 开始烦我了,嫌我缠着你,妨碍你另寻新欢了?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单 杰你说你还知道害臊吗?’

    ‘小艾,别这么大火嘛,女人一上火不漂亮了。’邓柯在一旁劝道。

    ‘你们就别假惺惺的装好人了,都是一丘之貉,男人就他妈没有一个是好东 西。’小艾现在是六亲不认,逮谁咬谁了。

    赵炯连忙叫起了撞天冤,‘我说姑奶奶,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哪,刚才我 们哥儿几个还说他还着,不像话,他太不像话了,看把咱们小艾气得都成了什么 样了?’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不过,这几天我们也确实是忙,真是忙着排练 呢。’

    ‘我证明,是真忙,不是假忙。’欧阳川一个劲儿敲边鼓,配合赵炯。

    ‘忙个屁。’小艾原本是怨气冲天,但被赵炯和欧阳川七情上脸的一搅和, 倒还真有点儿有气使不出了,一时间只好绷着张俏脸不吭声了。

    邓柯笑着说:‘小艾,他们两个你信不过,邓大哥我你还信不过?单杰他这 几天绝对没有找别的女人。乐队里的事儿挺多的,就忙这个了。’说完,他还冲 单杰使了个眼色。

    单杰也知道不能把小艾气急了,女孩儿都要面子,把她们惹急眼了可不是好 事儿。况且,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和小艾闹僵,说到底对于这个姑娘他的性趣还没 有完全消失。

    现在,他必须要作出姿态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大步走到小艾面前,二话不说,搂住她的腰就是一阵狂 吻,两只手也不闲着,粗野的抓揉着小艾高耸坚挺的两个大奶子和被牛仔裤绷得 圆滚滚的大屁股,样子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

    小艾没想到单杰会对他突然袭击,面对男人野性十足的侵犯,她一下子慌了 手脚,一种能令她晕眩的酥麻感觉电流般涌上心头,她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挣 扎了几下就软了下来。

    邓柯、赵炯和欧阳川几个人在一边频频怪叫起哄,单杰在女人身上的那股子 狼性,他们可真是见多了。

    就在小艾感觉自己要被单杰吻得喘不上气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她,眼睛里 又闪烁着那种她熟悉的锐利的光芒。‘小丫头,满意了吧?谁说我不想你了,我 想死你了。’

    小艾努力使自己清醒下来,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单杰。‘少给我来这套, 姓单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行,追我的人可多着呢。’说着她扭头就 走。

    单杰并没有去追她,只是走出门外,冲着她远去的身影叫了声:‘妹妹,哥 晚上去太子接你。’然后就施施然的回到了包间内。

    那哥儿几个正冲着他一脸坏笑呢!

    ‘笑什么?没见过呀?’单杰点上烟,满不在乎的说。

    ‘你小子够累的。’邓柯说。

    欧阳川说:‘看来今天晚上你会很忙啊。’

    赵炯咬着根儿牙签儿说:‘看样子金大麻子家的牌局你是去不成了。’

    ‘你们跟我这儿装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们仨给阉喽,看你们还敢不敢装大 1b1。’单杰笑骂道。

    ‘得了,不和你白活了,晚上你忙你的,我们自己找节目去。’邓柯说。

    单杰点点头说:‘那小丫头现在还得哄哄,我现在还不能松劲儿。’他抽了 口烟,拉开房门冲走廊叫了一声:‘来个人,结帐!’

    一会儿,一个十八、九岁的女服务员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帐单,问道: ‘请问哪位先生结帐?’

    单杰冲她招招手说:‘多少钱?’

    ‘三百六十八。’女服务员说。

    单杰掏钱的时候,赵炯一双贼眼盯着女服务员说:‘小姐,哪儿的人呀?’

    ‘啊……我……我是丹东人。’对于这几个穿着打扮堪称‘奇装异服’的年 轻人,女服务员认定他们都是所谓的‘社会上的人’,所以心里有点儿犯怵,再 加上赵炯不那么正经的神态语气,她可就慌了。看来是个刚出社会,没什么经验 的小姑娘。

    ‘哟,丹东的?我姥爷当年抗美援朝去过,告诉我说丹东竟出好姑娘。’喝 了点儿酒,赵炯的贫劲儿就又上来了,他就喜欢和小女孩儿打岔。

    单杰把钱交给女服务员,说:‘别理他,他有病。’

    女服务员窘迫的笑笑,还没搭腔,赵炯又逗了她一句:‘我说小妹妹,哥今 天晚上带你出去玩儿去,蹦迪,然后宵夜,你几点下班,我等你。’

    女服务员吓坏了,磕磕巴巴的说:‘对……对不起,我们有纪律,住宿舍的 晚上10点之前就……不让出去了。’

    赵炯怪叫道:‘妈的,什么狗屁规矩,这不是限制人身自由吗?别怕,哥领 你出去,没事儿,看谁敢拦着,我非颠他不可。’

    女服务员以为碰上流氓了,再看付钱的和一个留长发的光乐不放声,一时间 手足无措,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是我们经理规定的。’

    ‘你们经理是吧?你把他叫来,我跟他说,今天我还非领你出去不可了。’ 赵炯越说越来劲,像真的似的,‘快去,把你们那经理叫来,我教育教育他。’

    邓柯见那女服务员涨红着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儿,不忍心再逗她, 说:‘小姐,我这个朋友和你开玩笑呢,别当真,你去忙吧。’

    看着服务员慌忙逃去的背影,赵炯和欧阳川哈哈大笑。

    ‘真不是个好鸟儿。’单杰把钱包揣回口袋里,说:‘我先走一步。’

    ‘明天下午三点排练,别忘了。’邓柯喊了一句。

    ‘忘不了。’单杰说。

    当他走出包间,听到赵炯又喊道:‘炮儿王,保重龙体,别累抽了档!’

    ‘哈哈哈哈……’一阵轰笑传来。

    ‘这几个王八蛋……’单杰喃喃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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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半,小艾挎着背包从太子迪吧的侧门走了出来。

    她正想拦辆停在路边等活儿的出租车,冷不防身后有人冲着她喊了一嗓子: ‘妹妹,要车吗?上我这辆吧,等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