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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骑第8部分阅读

    最后站起来。低着头跟上四人出去了,临走不忘冲酒客们示威似地一瞪眼。

    吓唬谁呀,酒客们虽然对阿列克谢的眼神有点畏惧,但还是轻蔑地撇撇嘴。被人打了,脸上还留着酱,再凶悍的人这幅样子也毫无威慑力。

    五人出了酒馆,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即使维也纳号称不夜,但在这个时代,夜生活毕竟还未普及,所以街头已经黑了一片。

    五人漫无目的地走着。阿列克谢不时抬头,眼神复杂,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只是不断想着日后如何报复。

    不对!阿列克谢突然想到,自己一行人来这里干嘛?如此深夜要休息干嘛不直接睡在龙与美人酒馆里?自己心里有鬼,居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他们出来了。

    可惜此刻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周围静默无人,天色月黑风高,却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更是灭口的绝佳场所。

    光头和斯文男人一左一右突然用力按住阿列克谢的肩膀,让他跪倒在地上。谢尔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上去捏住了后者的咽喉使他发不出声来。

    领头的八字胡摸了一下手上画着密纹的手镯,轻念一段咒语,从手镯中抽出一把长剑来。那是一个价值高昂的空间手镯,如今制作这种器物的手艺只被少数成名的大魔导师乃至传奇法师所掌握。八字胡的身家却是对得起他的实力。

    八字胡手中的长剑很漂亮,像一件艺术品多过杀人的凶器。剑柄上是一枚硕大的红宝石,剑身细而长,上面闪着水晶色的光芒。还有隐约的阿瑞比语铭文“如果不幸降临在你身上,那是你自身行为的结果。——可兰,苏拉42”。

    八字胡倒提长剑,缓步走向徒劳挣扎的阿列克谢,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当决心杀一个人时,他就会使用这把漂亮的长剑砍下那人的脑袋。八字胡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审判”,代表自己所为符合正义,符合情理,被斩首者罪有应得。

    “一二一。”一队白衣军巡城部队突然经过远处。八字胡神色一凛,停了下来,低垂长剑。四人都是神色紧张地看着巡逻队经过,他们的实力当然不惧小小巡逻队,但此行任务重大,不宜节外生枝。如果招惹出了神圣凯撒内部的真正强者,那别说任务,即使是他们的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

    过去了,八字胡心里暗叹。他转过头来,众人还在那里,原本被按住的阿列克谢却不见了,三人只是无谓地抓着一个制作精良的古凯撒人形傀儡。

    第三十七章 色雷斯来者

    更新时间:2012-12-03

    跑马场大战两天之后。

    奥托一个人走在学院的大道上,只是身形很诡异的有点鬼鬼祟祟。

    安全。他擦了一把冷汗。这两天的学院里剑拔弩张,暗藏杀机,整个一十面埋伏,还好主要不是对付他的,杀手众们的目标是那三个最后夺得美人的幸运儿。不过奥托在比赛中表现也算抢眼,难免有殃及池鱼的可能。

    当然,比赛的效果还是正面的。至少就奥托来说,这一场乱战让他和布吕歇尔的默契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过嘛,回到马厩的奥托还是狠揍了那匹吃里扒外最后害死自己的畜生。直到布吕歇尔被虐待地两眼泪汪汪,在他面前放上胡萝卜没有奥托的允许也不敢吃才让后者满意。

    哼哼,奥托冷笑了两下。那些混蛋也太小看他了,眼前的树丛里明显有视线在注视自己。难道身经百战的自己发现不了?

    安全第一,还是先捡块石头探探路好了。奥托从路边的花坛上敲下一块砖,直接丢进那个树丛里。

    “啊。”一声熟悉的喊声传来。奥托正纳闷呢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却见斯芬克斯的大脑袋冒了出来,额头上已经青了一块。“你要死啊!老子又没想对付你。”

    奥托赶忙钻进树丛对斯芬克斯道歉。“诶,你们在这是要埋伏谁?”他奇异地发现这树丛里熟人还不少。最起码,伊凡和雷沃这两个畜生正满脸尴尬地看着自己。

    “好啊。”奥托狞笑着扭扭拳头,这三个混蛋躲了自己快两天了。现在见着了可得讨点利息回来。

    “说吧,你们还没告诉我打算埋伏谁呢?”片刻后三个混蛋的脸上都多了一个黑印,不过心里有愧也不敢多嘴。只有斯芬克斯在一旁画圈圈“凭什么我要多挨一下石头砸。”

    雷沃听到这里就咬牙切齿。“还不是斯科特那个王八蛋。趁兄弟们自己解决内部矛盾居然敢偷袭老子。”

    奥托翻着白眼就给了他一巴掌。“还说,内部矛盾把老子也给处理了?”

    雷沃捂着脸不敢还手,只能摆出一副恶心的无辜样子看着奥托发愣。“行了行了。”奥托看到他那满是横肉的脸做出这幅表情就恶心。“你们打算埋伏到什么时候,我看那家伙近期内不会出现了。都有人贴悬赏捉拿他了。”

    伊凡握紧拳头说道:“那我们就等下去,不揍死丫我就不回去。”他的猥琐猎人藏身癖又犯了。

    “那行,你们就继续自甘堕落把。我先走了。”

    留着冷汗离开这圈傻x。奥托可没闲工夫跟他们一起玩,自己还得发愁如何对付梯也尔呢。

    现在的奥托差不多到达了一个瓶颈期,斗气实力卡在骑士中阶久久没有突破。风之舞的领悟一时间没有太多灵感,身体的打熬平日的训练就足够了。左思右想他也不知道1个多月内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的实力达到守护骑士,这是他认为面对梯也尔的最低标准。

    不过他知道有一个人应该能给自己提供这种办法。

    塔罗斯。

    ————————

    维也纳市郊的凶案现场。

    隶属白衣军团的维也纳治安官满头大汗地盯着一地尸体。他已经快六十了,只有冲锋骑士实力的他自知一辈子再混也不可能更进一步,所以近1年来处处以和稀泥为乐,只想着平平安安啊熬过自己的最后任期。

    哪想到快要退休了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色雷斯大使在维也纳市郊被杀,价值百万的金票被人劫走。哪一件都足以让他掉三次脑袋,前者没准会引发外交争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一个可能的盟友推离,女皇会为了这个把他全家砍了。后者是一笔巨款,发行金票的斯威士人出了名的古板,他们才不在乎是盗匪还是大使拿着金票来兑换,他们只认标记从来不关心人与政治,如今金币就这么没了,女皇一样会把他全家砍了。

    一个手下的验尸官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汇报:“所有的骑士全都是受到了两次攻击。一次让受害者失去战斗力,第二下致命。除了大使先生是被一下扭断脖子所杀。我的个人看法是,劫匪的本意是劫财不害命,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们最后改变了主意,杀死了所有的目击者。”

    他迟疑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另外,劫匪人数应该不多,很多伤痕风格类似,大概一共出自五到六人之手。但是实力很强,包括领头的洛拉斯爵士也被一击废掉了战斗力。”

    完了完了,治安官都快哭出来了,这么强的人是自己抓得到的吗?别提他们了,就是那个死鬼洛拉斯都能在他的队伍里杀个七进七出。连带着他把验尸官也恨上了,你就不能告诉我点正面的消息吗。

    “他们的杀人风格不太一样。”一个声音传来,说话者是个穿着神袍的老人,此刻他正蹲在地上看着那具头颅被压得稀烂的尸体。“这个人死得最古怪。别人的致命伤都不深,凶手们显然追求效率。但这个人死得很惨,好像凶手是故意在发泄一样。”

    治安官听着却有点不以为然,心道你懂个鸟。不过他可不敢把这种情绪显露出来,眼前的老家伙的来头甚大,这次只是碰巧来到这里,要是看自己不顺眼了一句话就能弄死自己。

    老神父站起身来,低头沉思着。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其实他对色雷斯大使和洛拉斯骑士两人的伤痕有点熟悉。

    难道是他?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老人想着。

    治安官哪管老人的举动有什么怪异,他已经后悔地要死,为什么自己十年前脑子发热要接这个注定事端无数的职位。现在可好,临到老了把自己全家都害死了。

    一道光亮打断了老人的沉思。治安官张大了嘴巴,很迷茫地看着眼前忽然从虚空中冒出的六个神符。

    神符在空中形成一个圈,不断旋转。紫色的光芒在圈中汇聚。神符越转越快,中心的光亮越来越亮,最后形成了一道冒着圣洁白光的大门。

    “天堂通道。”依老人的身份,对这个传奇级别的奥斯多克神术不会陌生。只是他没想到色雷斯人的反应这么快。

    一个英俊的中年人率先从光门中走出,他的身后是八个气息深不可测的蒙面人。通道持续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光门在最后一个蒙面人走出后立刻消失。奥斯多克牧首们在皇帝的雷霆怒火下齐聚色雷斯首都,才合力施展出这个已经多年未曾在大陆上出现过的超级神术。只是一瞬间,就把一队精锐人马从千里之外送到维也纳。

    领头的中年人相貌英俊,一头白丝却不显苍老,反倒透出一种成熟睿智的味道。他身着色雷斯传统军装,两只手背在身后,胸前一块金色的双头鹰徽章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色雷斯将军……”巡逻队们窃窃私语,显然对中年人的身份很是畏惧。

    中年人冷冷地看着治安官,却意外发现了旁边的老神父,他先是一愣,随即对老人微笑点头表示善意。

    老人也点头回礼,但又摊摊手,示意此事自己不打算插手。

    中年人知道这位强大可敬的老人一向不关心政治,也不以为意。只是转过头来,用冷淡的语气对治安官道:“我国皇帝陛下希望尊敬的女皇能给我国一个解释。”

    治安官只觉得口干舌燥,结结巴巴地道:“是……是,高……高尔察克将军。”

    ——————

    清晨的维也纳西城区。

    这里是属于富人贵族所居住的区域,既然是上层阶级,自然不会像那些贱民一样到了晚上还不睡觉在酒馆里闹腾。他们有属于自己的休闲方式,那就是在清晨的街头享受一杯早茶。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就这样坐在一个路边的椅子上。一边品尝香浓的红茶一边观察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路人。

    没有人认识这个男人,但这里的氛围至少在表面上是友好的,男子虽然动作略显粗糙,但气度不凡,贵族们自然不会认为他是个混进来充大头的贱民。

    一个穿着神父长袍的老人忽然走到八字胡面前。

    “我能请你喝杯茶吗?”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服饰。

    八字胡的眼睛危险地咪了起来。

    “当然。为什么不呢。”

    第三十八章 友情与立场

    更新时间:2012-12-03

    维也纳塞壬茶馆。

    这家装修雅致的茶馆被好事者评为维也纳的两大招牌,与东城的龙与美人并列。不过此地的常客贵族们可不乐意被这么称呼,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认高人一等,像这么与龙与美人的佣兵丘八们并列,对他们的家世简直就是侮辱。

    如果说龙与美人的特色是全天候营业、火爆的吧女、还有罩得住的老板,那么塞壬的特色就是雅座——为贵族们秘密谈话提供空间,风景——从这里能看到壮丽的金色大厅与皇宫,还有神通广大的神秘老板——他能给你提供一切违禁的东方货物。

    老神父此刻就和八字胡坐在茶馆里。前者的面前放着一杯浓黑的伯爵灰红茶,后者的面前则是一杯咖啡。这种产自阿瑞比的饮料很受上流社会的欢迎,但神父严于律己,不会尝试这种被教宗霓下宣布为“异教徒饮料”的东西。

    “许久不见了。”八字胡先开口道。

    “是很久了。有十年了把。”老人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这次相见,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呢。”

    “哦?你说。”八字胡往前凑了一点。

    “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照旧的维萨里奥诺维奇?还是那个你发誓放弃的罗斯姓氏朱加什维利?”

    八字胡微笑,漂亮的八字胡抖动了一下。“就叫我约瑟夫吧,或者按有些人的习惯,称我为‘钢铁’。”

    他喝了一口咖啡。“那么你呢?我不认为我真正认识过你。”

    老人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一下,左手的手指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当时不是故意瞒你的。阿尔芒·黎塞留。”

    八字胡约瑟夫又笑了,但这个笑容里满是讥讽。“没有‘让’?”他反问道。这个‘让’的中间姓在法兰斯的地位相当于神圣凯撒的‘冯’,都是贵族身份的象征。

    “我可不想让你立刻把我也仇恨上。”老人也讽刺式的笑起来。

    约瑟夫闻言楞了一下。“你都知道了。”他的心情突然有点波动,手中的咖啡杯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你犯了这么大的事。我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你的下手习惯。我只是好奇,你当年说不想干了,如今为什么不去过正常的日子?”

    约瑟夫耸着肩,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什么是正常的生活?做点小生意,娶个老婆?”

    阿尔芒也跟着笑起来,但旋即又正色道:“对。”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你的生活正常吗?”不再发笑的约瑟夫反问。

    “我的生活。”阿尔芒抬起头,似乎陷在了回忆中。“我的生活?身边都是些披着教士袍却想着龌龊事的恶棍。同伴们怕我敬我却没人懂我。坐在宗座上的那位愚蠢透顶但我却不得不给他擦屁股。不,我的生活不正常。”

    “哈哈哈。”约瑟夫的大笑引来周围客人的怒视,他却浑不在意。“我从来没想到你对那位‘慈父’是这种看法。”

    “呵呵。”阿尔芒也笑着,开怀而坦荡。“我不是在辅佐他,只是在辅佐一种制度。”

    “一种腐朽该死的制度。”约瑟夫听到这里又回复了讥讽的表情,咬着牙道:“曾经有人告诉我。你想要守护一些东西,那就不得不紧盯着那些窥伺的窃贼。于是,他们一动,你也要跟着动,他们不动,你也要盯着。这样,你又如何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呢?”

    “说得真好。”阿尔芒眼神玩味。“你也想跟我一样改行当神父吗?”

    约瑟夫耸肩。“我有女人。”他停顿了一下。“不止一个。”

    “哦,你怎么告诉他们的?”

    “我说我是个行商。”

    “那么兄弟。”老人忽然把身子凑近。“如果你现在出事了,你会怎么做?就这样抛下他们,连个再见都不说?”

    约瑟夫连眼睛都没抬,毫不迟疑地说道“那是自然。这是基本的职业操守。做不到我们趁早改行。”

    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眼。“可我不会做别的工作。”他说着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约瑟夫。

    “我也一样。”约瑟夫满脸的无所谓。

    “我也不想做别的工作。”

    “我也一样。”

    默然无语,阿尔芒眼中的神采消失了,他往后靠了靠,低头喝茶。

    看着眼前默契非常的昔日伙伴,阿尔芒此刻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那就是没的谈了?”他拿着杯子的手有点颤抖,被约瑟夫注意到了。

    约瑟夫又笑了。“我有我的理想,你有你的职责。这从来就没什么好谈的。”他的声音沉稳,不像阿尔芒那样带着遗憾。换了个靠在椅背上的姿势,坦荡而随意。

    “你事都做下了。还留在这里干嘛?”老人无意识地用手指轻敲茶杯,还不死心。

    “自然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完。”约瑟夫又坐直了,回答滴水不漏。

    “高尔察克来了,我也在。你没有希望。”

    “我不怕他。而且……”约瑟夫说着。“你的道德法庭不允许你没有证据就来抓我。所以你只能等待,也就注定失败。”眼中的目光自信而迷人。

    老人突然神采飞扬,他站起身来,发出惊人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他的客人正待发作,却被那看似平凡的老人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深如大海的威压,只属于传说级的强者。

    老人笑完了,这段压抑的对话让他止不住地想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