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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修仙第1部分阅读

身子弱,找了算命的说是家里最好要有属龙的三月里生的姐妹帮衬,身子才能好起来,三妞、四妞过去,一不是伺候人为奴为仆、二不是冲喜当童养媳,是人家正经当亲闺女呢,说将来一定寻门好亲事,陪嫁丰厚的嫁出去,这样好的事哪里有!”

    兰秦氏抱着儿子不撒手,迟疑道:“那为甚咱家两个闺女都要?”

    “就是双胞才更好,俩闺女同命,更旺!若不是咱家三妞四妞是双胞胎,还轮不上咱家呢。”

    见兰秦氏有些意动,兰老太太加把油道:“你看看,大妞今年十三了,二妞也十一了,马上就都要说亲,大妞这嫁妆也该置办起来了,可两个小的又是早产,唉哟,你看看,我这大孙子吃奶都费劲,可得好好养着,可是我兰家的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可勇子一个人养活这么多张嘴,我这当娘的心疼,你这当媳妇的难道就不心疼?”

    兰秦氏看看瘦小的儿子,张着小小的嘴费力的吞咽着奶水,又看看懵懂的站在童笼子(注)里牙牙学语的三妞、四妞,眼神暗了暗道:“那娘你拿主意便是了,只怕勇子不答应!”

    兰老太太假意擦擦眼角道:“也是,勇子是个憨的,几个闺女他都当个宝贝,唉,媳妇,你就当不知道,我来安排!”

    兰勇风尘仆仆的赶回家,满脸疲倦却掩不住的喜悦,原来村里来的贵人要招人带路进山,竟然肯出二十两银子,他也被选中了,后日就出发!

    这个消息让兰家人有喜有忧,二十两银子到手,家里的境况便能大大好转,可是西兰村往后,有一片松林为界,后面的麓溟山,村里祖祖辈辈有传下来规矩不可踏足,只有外村年纪大有经验的猎人才敢偶尔进山打猎。

    吃罢饭,大妞二妞便替自家老爹收拾起了行装,兰勇也交代道:“那贵人是府城兰家人,和咱们村的老祖先也是有些血脉渊源的,这回是替他母亲进山寻一味药材,说是只有咱们后头那麓溟山才有,这来回顺利也得十几天。”

    兰秦氏不舍道:“那麓溟山听老辈人说是有妖怪的,不能过松林界,我不放心。”

    “有甚不放心,那贵人带着十几个有功夫的好手呢,咱们不过是带路,你且放宽心。”

    ------

    村人歇觉早,夜半时分,兰二妞听得炕上大妞、三妞、四妞轻轻的扯起了鼾声,便翻身坐起,拿出那玉简翻来覆去的看着,月光从窗棂外透了进来,她迎着月光看过那玉简,里头丝丝绕绕的似乎有一些文字在游动。

    她凑到眼前,只看得头昏眼花,不由得一拍脑门叹气,就见掌心那玉简陡然碎裂开来,一道白光冲进了她的脑门。

    这白光入脑后,自己肚脐附近便有些热意散开,自然而然的她盘腿坐好,引导着那股热意在全身循环。

    “青衍经,木系功法,第一篇万物生发,气凝于胸,吞吐朝月,聚意生源,源泽万物。”

    她口中不由自主的念了这几句出来。

    3有青有紫

    里正家去年新盖的三进的青砖瓦房,可以说是西兰村最好的屋子。

    正房里被收拾一新,住进去的那位贵人,捧着烟气袅袅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少爷,车马劳顿,还是早点歇下吧!”老仆兰忠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劝道:“已是子时了。”

    “知道了,你也自去睡吧!”兰荣之点点头,放下杯子挥挥手道。

    兰忠弯着腰慢慢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兰荣之叹了口气吹熄了油灯,盘腿坐到床上。

    此番说是为了母亲寻那斑姬果千里迢迢来到这荒山野村,却也是想避开那些不想见的人和事。

    他掏出块灵石尝试着炼气,可丹田却像是一口早已干涸已久的枯井,就算竭尽全力也无法挤出一滴泉水。

    饶是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他清俊消瘦的面容上还是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一双手紧紧握拳,绷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

    鸡叫三遍,东方既白。一缕旖旎绚丽的霞光出现在天际。

    兰大妞穿好衣裳推门出去,惊讶的发现平日都要她三番五次去叫起的妹妹,已经神清气爽的在扫院子了。

    她边梳头边笑着问:“太阳可打西边出来了,二妞你怎么不多睡会?”说完不由得盯着兰二妞瞧上几眼,心中有些异样,却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觉得妹妹今日看着比往日要亮眼几分,可衣着打扮与昨日并无不同啊。

    兰二妞昨夜打坐一宿,竟不觉时间流逝,一个周天循环后睁眼,她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感觉没有一丝困倦,反而欣喜的发现有种从未有过的轻盈之感。

    因此她在凌晨时分,就带着雀跃的心情忙活起家务来。

    “大姐,我连团子都包好下锅蒸了,你再去躺会吧。”

    兰二妞知道姐姐一向任劳任怨的帮自己顶下不少活,所以一直心怀歉疚。

    “我们二妞也懂事了。”兰大妞欣慰的笑道,上前帮她将耳边的一缕散发捋齐。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三年的生活是兰二妞不愿回想的。

    前世,兰二妞姓林名岚,原本父母都是工厂小职工,后来双双下岗,有个成绩优秀的弟弟,所以自己这个长相一般、成绩一般的姐姐在家里就成了二等公民,等到高中毕业,她考上个三流大学,父母思虑再三,居然把她的录取通知书藏了起来,为的是让她出去打工赚钱好供弟弟一个人读书,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住在好朋友家里半工半读第二年再考,终于圆了大学梦,出发去学校前,父母也找了过来,原来爸爸和朋友做起生意居然发了大财,和父母和好后,她高高兴兴的住进装修一新的别墅,这好日子刚刚开始,富二代的生活还没过上一个月,居然在某个雷雨天洗澡的时候,因为电热水器漏电而触电死了。

    那时候刚穿来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整日浑浑噩噩以为自己是做梦,行为举止的异常让兰家人以为她冲撞了什么邪魔才满嘴胡话,吓得偷偷摸摸请了巫婆神汉来做法,直到有一日兰老太太说要送她去庙里,而兰大妞哭得什么似的说什么也不让,这才让她清醒,开始默默的接受,然后慢慢的适应。

    农家的生活,吃饱穿暖便是最大的幸福,兰二妞上辈子的生活经验,以她这十一岁的村姑身份,是完全无法适用的,这三年能看到的文字的地方,只有过年家家户户央求里正写的春联,连本书都没有瞧见过,若说出自己识字,怕是兰秦氏头一个要把她想成妖怪附身送进庙里,所以虽然也看过些穿越小说,却悲哀的发现要想如小说里风生水起、名利双收、再嫁个绝世痴情俊男,绝对是十分遥远的幻梦,而如今得到这修真的机缘,莫非真是开始转运了?

    来不及再想,三妞、四妞也醒了,在里屋哼哼唧唧的口齿不清的喊着:“节节、节节~~。”

    兰二妞帮她俩穿好衣裳,耐心的替她们梳了两个包包头,看着十分可爱。

    虽不及大妞白皙,可她俩睫毛长长的,眼睛也生的圆溜溜的,像两颗水里的黑葡萄,兰大妞和二妞也爱干净,即使衣服再破,也是帮三妞、四妞围着围嘴随时擦口水,收拾的干干净净,所以和一般农家流着鼻涕,黑乎乎黄巴巴的小孩比起来,看着可人多了,难怪那王秀才家能看中。

    兰二妞一边一个在她俩脸上亲一口,又做鬼脸吐舌头,逗得双胞胎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拍着小手,笑的小脸乐开了花。

    “二妞!又不干正经事,快打水来!”

    兰秦氏出了月子,身子好了不少,兰勇后日要走,夫妻俩晚上便亲热起来,因为兰秦氏有孕,兰勇熬了大半年有余,兰秦氏便由着他折腾半宿,还要间歇给两个小的喂奶,这一夜可谓筋疲力尽,因此火气更盛。

    “哎!来了,娘,菜团子已经蒸好了,爹爹的箭、还有柴刀我都磨了,鸡也喂了,等我帮弟弟擦好身子,就去田里浇水!”兰二妞爽朗的应着,笑眯眯的端水进来,直看得兰秦氏满肚子狐疑,这二闺女性子一向有些执拗,常常顶撞她,今日怎的这般顺意?

    兰二妞乖巧的挤干毛巾递给兰勇,又手脚利落的替两个小婴儿把尿换好尿布,出去前想了想,不希望老爹做那出头的椽子,便道:“爹爹,你在山上可别走在最前头!”兰勇笑着点头,又看着她的背影对兰秦氏道:“平日你总说二妞毛毛躁躁的不像个闺女样,瞧瞧如今也懂事了。”

    兰二妞家只得五亩地,若是风调雨顺的年景,打下的粮食也只够家中勉强糊口,遇上旱涝灾年,便是连温饱也难以为继,伺弄好这几亩地,也是家中顶顶要紧的事体。

    入夏前收了麦子是要卖了的,如今种下的是石芋,这石芋耐旱,前世没有这农作物,看起来像是果实长在茎上的荷叶,口感很是粗涩,咽下去有些剐喉咙,胜在产量高,且叶子、茎秆也能煮食,是这世界贫苦农家赖以熬饿管饱的好东西。

    兰二妞一向对挑水浇田视为苦差,因为水渠离她家的地稍远,兰大妞有着绣花的好手艺,兰秦氏不许她浪费做绣活的时间去浇水,于是这桩苦差兰二妞是想躲也躲不过,幸好这石芋也不用天天浇水,隔三差五浇一回便成。

    日头升起前,乡间的小路上,一个瘦弱的女孩提着偌大的一个水桶。

    可她脸上看起来却十分轻松,走起路来居然蹦蹦跳跳的。

    这也是兰二妞身体的变化之一。

    原本浇一次水,起码要走走停停耗费一个多时辰,今日兰二妞健步如飞,半个时辰便完事了。

    好在她来得早,田里还没有其他村人发现她的不寻常。

    浇完水,兰二妞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再盘腿炼气。

    想来想去,竟想起那祠堂倒是难得的好地方,比后山还要清静。

    里正娘子将后山看成她家的自留地,谁在山上有收获,给她瞧见,那眼睛就像要喷火,平日没事也爱在山路上伏击截留。

    将木桶搁在地里,拿石芋大大的叶子挡的严严实实,她放心的朝祠堂走去。

    清晨的大桑树,片片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摆沙沙作响,闪耀着绿色的光芒。

    兰二妞抱着树干正准备攀爬,忽然觉得手上一阵颤动。

    一股带着草叶清香的气流忽然从四面八方席卷全身,吹得她发丝乱飞、衣袂翻飞,这气流束缚着她无法动弹,只惊得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能感受到这股气流并没有伤害的她的意思,便怔怔的任由这股气流包围,慢慢地有了异样的感觉,似乎丹田里衍生出无尽的渴望。

    她心中一动,惬意的深吸一口气,带着淡淡香气的味道直深入五脏六腑,这种感觉只让她体会到了何为每个毛孔都如此熨帖。

    这股香氛顺着胸腔流入丹田,并在丹田里和身体里原本微弱的气源一相逢,正应了那句便胜却人间无数,她的经脉原本行气十分阻滞,因此循环一个周天耗时颇为长,而这股桑树产生的气在经脉里流动,似乎帮助清扫了她经脉中的杂质,搬开了堵在路上的石头,她惊喜万分,也发觉身体能动弹了,连忙在树下盘腿修炼起来。

    当桑树上最后一滴晨露被阳光蒸发,那股清香的气流也被兰二妞尽数吸尽。

    她满头满身都是细密的汗珠,衣衫都尽数湿透了,一口气吐出,她低头收势摊开双手,竟发现手掌里透出淡淡青紫色。

    “青衍经,难道便会让人变色不成?”

    兰二妞害怕的摸摸脸,担心自己会不会满脸青紫。

    仿佛听到她的傻话,大桑树的树干摇了起来,树叶也像是发出了“嗤嗤”的笑声。

    “你在笑我?”

    兰二妞此刻当然知道这桑树非比寻常,她擦擦脸上的汗水站起了抬头问道。

    一片嫩绿的叶子打着旋儿,缓缓飘落到她眼前。

    她伸手一把托住,就见上面的叶脉纹路交织,竟是拼成个:“赦”字。

    “赦”?兰二妞愣了楞,脑海里不知怎的冒出:朕赦你无罪这句话。

    “桑树啊桑树,这个赦是什么意思?”兰二妞吸收了那大有好处的香氛,觉得这桑树的确是有求于自己,能帮上一帮也应该。

    大树也似乎十分焦急,抖动的厉害起来。

    “你别急,那,我说说我的想法,要是对,你就摇起来,不对,你就别动。”

    4有得有失

    桑树摇的枝叶沙沙作响,作为一棵树,它根深本固的长得十分端正。

    已在这里静静的等候了五百年的春秋,它早有神识,却不能言说,心中万分的急切。

    兰二妞捏着那片柔柔嫩嫩的桑叶晃晃道:“从字面上说,这个赦字是表示原谅你,放开你,赦免减轻你的罪过是吧?”

    就见这桑树又激动的抖了起来,兰二妞连忙安抚道:“别摇别摇,我知晓了。

    她盘膝默念口诀运起青衍经,便看到了这桑树的枝桠同人类修士一样,也有着脉络循环行气。

    只是她修为太低,堪堪不过炼气一层,丹田里的灵气还不足以支撑法术的运行,只一会便头昏眼花的背靠在树干上喘气。

    但也看清这树干的总脉络中央有个桃花状的刻印,以至于桑树的脉络运行被生生在此截断。

    这个刻印,兰二妞也印象深刻,便是祠堂里那浮起来的地砖上的花纹。

    “你也是目击者,那老乞丐拿走我兰家先祖留下的什么宝贝了?”

    兰二妞好奇却也无法,倒是这棵树在旁边应该知道。

    桑树又是一阵摇晃。

    木系功法青衍经,在兰二妞脑海里的注解着:若修炼到了第十三层便能和百年以上的草木以神识沟通,且能呼风唤雨让植物反季生长,瞬间开花结果。

    这是多么美好的远景,可她却不知道,这世上知道青衍经的修士不知凡几,却几乎无人研习,除了青衍经心法的创始人:已经飞升的万芝仙子外,还没有第二个炼到第十层催花生果境界的修士。

    修炼任何功法的关键:一看资质,二看财力,兰二妞两样皆无。

    而青衍经还并未在传经玉简里写明,除丹药之外还必须大量吸收木灵氤,便是桑树给予兰二妞的那股香氛,这可不是是棵植物就有的。

    木灵氤便如同植物的灵气,需要让有木灵氤的植物心甘情愿的给你,用强逼迫只会使这棵植物迅速干枯死亡,损人不利己。

    谁会费心劳神去讨一棵植物的欢心,而这植物好不容易吸收日月雨露精华炼出木灵氤,想的也是修炼成精,早日化身成|人形修炼,白白损失自己的灵气给你,也是大大的不肯,以至于几千年来,青衍经早就成了鸡肋中的鸡肋,虽未失传,但懂行的无人问津,不懂的练到二层,就练不下去最后只能自动放弃。

    兰二妞受那地砖的启发,咬破手指头伸向那处刻印,血沿着桃花纹路流转融合,一枚圆圆薄薄的印章从树干里掉在了地上,而老桑树则像在呼啸的西北风里痛苦挣扎,叶子纷纷落下。

    此时已经快到正午,炙热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桑树叶子,在地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兰二妞捡起那枚圆印,翻来覆去看不出什么,便随手往袖子里一塞。

    只担心起这一地的叶子,被人瞧见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害这桑树落叶的元凶?

    她不敢逗留,拍拍老桑树道:“我该走了,你掉了这许多叶子,无碍吧?”,而桑树也摇摇枝叶回应着她。

    兰二妞朝桑树摆摆手道别,便匆匆去田里拿木桶。

    提着水桶走到村里,听见一阵喧哗。

    里正家门口围着一大群人闹闹哄哄的不知说些什么,脸上各个都是兴奋又带着些惧意,兰二妞拉拉踮着脚张望的邻居兰梅子的袖子,问道:“梅子姐姐,这是在瞧甚?”

    兰梅子回头见是她,一脸神秘道:“里正家那个贵人,是仙人!”

    仙人?兰二妞一惊,莫非也是修真者?

    她装着不信的口吻疑惑道:“仙人?难道他会飞不成?”

    “可不就是会飞么!”兰梅子一拍大腿激动道。

    原来就是刚刚,村里几个野小子又到水边玩耍,其中一个叫狗根的在水里脚抽了筋,没几下就沉下去了。

    其他孩子有的扎猛子去捞,有的惊慌失措的回来报信,那狗根的娘吓得当时就尖声哭叫着满村求人去救。

    谁成想这贵人就忽然从屋子里飞出来,飞到了溪边不知怎么临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