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农女修仙 > 农女修仙第19部分阅读

农女修仙第19部分阅读

    妞偷笑着,在新婚夫妻害羞的慢慢靠近时主动出击,一下子用缠绕术将枣子打歪,结结实实的让新人嘴对了嘴,这一下让小伙子们的叫声几乎要将新房的屋顶都掀翻。

    --------

    与这边的热闹欢乐形成鲜明的对比是对面屋子里,躺在婚床上的杨白芷已经苏醒了,听着一阵阵的哄闹之声,心中愈发烦闷。

    一个喜娘不停的用扇子替她扇着风,低声劝道:“姑娘,若是身子好受些,就起来吧,院子里还有些亲戚要见,要敬酒去的!”

    “不去,就不去!他们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杨白芷撅着嘴在床上一翻身,背对着她们气呼呼道。

    按捺住心中的不满,这喜娘又温言道:“怎么会呢,大伙都知道你出身富贵娇生惯养的,因而身子受不住热,才进到屋子里头歇歇么!”

    一把拿起床上的夹缬蒙住头,杨白芷充耳不闻。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掌心里如珠如宝的呵护着的,还有个在县衙做小吏的舅舅,虽然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在整个兰泉镇一带,她杨白芷在别人眼里就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小姐。

    这一回出嫁,掐尖要强的她一心一意的想让樟树村人好好见识见识,顺便由兰大妞从旁衬托自己的风光体面,可如今这一切完全颠覆了勾勒已久的计划,懊恼、怨愤又后悔的她,百感交集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

    柳湖海从窗边走过来,小心的抓着杨白芷的手恳切道:“好白芷,我家三个舅舅老远的从陵县赶来,咱们就去见个礼,敬杯酒好么?”

    杨白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扯着夹缬哭道:“不见,不见,就不见,你家那些泥腿子穷亲戚,凭什么让我去见,要见也该见你那新嫂嫂去见,我跟他们可说不到一块去!”

    说完,她随手拿起枕边的凤冠,没头没脑的就朝着柳湖海砸了过去。

    这凤冠之前就被摔了一次,这下重重的砸在柳湖海胸口后又掉在地上,顿时零零落落的就滚下了好些珠子。

    “啊呀!凤冠跌散了,可真是好不吉利呢!”之前唱嫁妆单子的那喜娘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面色铁青的柳湖海,紧紧握着拳头胸膛剧烈的起伏,好一阵,他才颓然转身道:“那,你歇着,我去敬酒了!”

    他的声音透出无比的落寞与疏远,杨白芷愣了愣,又哭叫道:“我要回家,我不嫁了,喜娘,你让轿子抬进来,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去!哇~~,娘~!”

    “够了!”柳湖海忍无可忍的暴喝一声,转头道:“闹着要同哥哥嫂嫂同一日成婚的是你!!!闹着要一道拜堂的也是你!!你当我不知道么,什么爹爹托梦!全是你们家在那边撺掇着我娘,你自己出了丑心中不痛快,便撒泼耍赖!好!你要走便走,你那二十四台的嫁妆也抬回去便是!”

    一边说,他一边解开新郎官的红袍子甩在地上,又道:“你杨白芷,我柳湖海高攀不起!!!喜娘,去唤轿子来!!送杨小姐家去!!”

    柳湖海的大爆发,却一下子震得杨白芷连哭也忘记了,只直着眼睛望着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原本八面玲珑的三个喜娘,这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哎呀,新郎新娘闹别扭了,咱们还是先出去,让他们好说话!”

    “对对对!!咱们仨在这坐了大半天的,人有三急,可憋不住了!”

    “是啊是啊,新郎官、新娘子你们好好说说,且容我们仨去喝口水去!”

    说着,她们头也不回的飞快溜出了新房,一边交头接耳道:“这一回真是折了老本,折腾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连口茶水也没喝上!想来也没喜钱再拿了!”

    径直找了个有几个空位的席面坐下,三人便狼吐虎咽的吃了起来,就听隔壁那席上的一个妇人道:“之前都说,这柳家老二有本事,娶了一房得用的媳妇,啧啧,你瞅瞅,连站都站不了一会,风一吹就倒了,这身子以后生养怕是也难呢!!”

    “可不是么,听着这杨家小姐是独养的女儿,她娘就是进门好些年才有了她,之后就再无所出了!”

    “嘻嘻,怕甚,我瞧老大家的媳妇那身段,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到时候过继便是了!”

    三个喜娘吃着喝着,渐渐都有些食不下咽了,杨包氏还在仁济堂里翘首以盼,等着她们回去描绘她的宝贝女儿是如何的显富炫贵,鹤立鸡群。可屋子里头那两位,如今却是要一拍两散的架势了。

    不过她们却又想错了。

    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柳湖海那一通怒吼,可真是让杨白芷吓得不轻,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抱着他的腿,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哭,柳湖海就又心软了,搂着杨白芷安抚一番,两人总算就没再闹下去。只是杨白芷双目通红,鬓乱钗斜的没法出去见人,敬酒认亲这一环,柳湖海便也不再勉强她去。

    柳陈氏推门进来,瞧着抱在一起的这两个孩子,长叹一声,她摇摇头又退了出去,脚步便有些踉跄,背也似乎驼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69三朝回门

    夜色渐浓,闹完洞房的人们也善解人意的三三两两告辞,留下精疲力尽却满心甜蜜的小夫妻。

    春宵一刻值千金。

    兰二妞盘亘在喜棚顶上放开神识,见还有几个小子偷偷摸摸的准备听壁角,便引来些井水洋洋洒洒的淋了下去。

    赶跑这些电灯泡,也该功成身退了,漫天星子已经在漆黑的天幕上莹莹闪闪,她回头望向新房,里头传来的动静顿时让她面红耳赤了起来,姐姐、姐夫也就罢了,可那柳湖海比自己还小呢!

    不过乡间女子满十三、男子满十四便算成年了,所以这年纪成婚的也不算什么,兰二妞急忙跨上铁熊猫,便逃也似的飞了出去。

    回到家中,兰灵同兰顺已经沉沉睡去,她替弟弟妹妹掖好被子,看看另一端以后都将空出的铺位,心里又涌起浓浓的依恋。自打在溶洞里遇险并昏睡半年后,每回尝试炼气,兰二妞便会感到丹田里一阵阵灼热刺痛,叶元臻说是因为魂魄出窍之后造成的后遗症,因此劝她暂时停止修炼,但最让她苦恼郁闷的,却是那枚桃花珑到现在也没能发动过。

    兰二妞又尝试着运转起脑海里的传送阵图谱,一个个或远或近的分阵标示都出现了扭曲和重影,不一会就让她感到头昏脑涨,只得怏怏的躺下,但是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只能掏出桃花珑轻轻的摩挲着,心中一片茫然。

    ---

    喜鹊枝头叫,家中娇客到。

    兰大妞同柳江河三朝回门,小夫妻的恩爱与甜蜜,兰家人看在眼里,是喜在心头。一番见礼后,兰勇同柳江河翁婿二人在堂前吃茶谈天,兰秦氏母女三人便立刻到里屋里去说体己话。

    拉住兰大妞的手,兰秦氏又将大女儿细细打量一遍,才满意的点点头,初为人妇的兰大妞,整个散发出一种娇艳韵致的光彩。

    “柳陈氏那婆娘可曾为难你?“兰秦氏关切的问道,这一点也是兰二妞最关心的问题。

    “不曾!”兰大妞摇摇头,又有些困惑道:“这几日婆婆一直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也不要我同弟妹在她跟前立规矩。”

    “那杨白芷有没有故意找你的茬子??”兰二妞追问道。

    “弟妹年纪小,又是从小娇养着的,我便是让着她些,也是应该!”兰大妞温言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兰秦氏戳她脑门一记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回一道拜堂成亲,要不是你爹爹拦着,我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兰二妞难得的同兰秦氏统一意见,也点头道:“姐姐,该硬气的时候你就得硬气起来!还有家务活你可别大包大揽,不是说杨家还陪嫁了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么?你是长嫂也能使唤她们的!!”

    “好了,二妞,你一个没出嫁的闺女哪来那么多话!!我同你姐姐还有事体说,你先帮着奶奶带弟弟妹妹们去!”兰秦氏见自己想说的台词都被她抢了去,便挥挥手赶她走。

    兰大妞顿时脸色一片绯红,兰二妞撇撇嘴,便知道兰秦氏还打算要问些少儿不宜的话题,只能无奈的出去了。

    此时,仁济堂内院里,泪如雨下的杨白芷扑在杨包氏怀里,抽抽噎噎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娘,我不要住柳家,我要回来住,娘,你去问的那家宅子可能买么,能买就快些买,柳家我住不惯!”杨白芷连声道,却没注意柳湖海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乖白芷,你才嫁出去这几日就搬出来住可不成体统,等过上个半年,再说可好?”

    “娘你不知道,这樟树村里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恶心的我饭也吃不下!!”杨白芷捏住帕子道,“在待下去我整个人都要臭了!”

    “最近这一阵,便是农家储冬肥的时日,等天冷了便好了!”柳湖海解释道。

    “天冷?!!你到外头去瞧瞧,离穿夹袄的日子还早着呢!!”杨白芷拔高嗓门,尖叫道。

    “阿海啊,咱们到外头说去,让她们娘俩说话!来来来!”

    杨掌柜连忙拉住柳湖海出去道。

    杨包氏替杨白芷拭泪,心疼道:“实在没法子,你便在屋里头多熏些香,这刚嫁过去就搬,传出去可不好听!你忍耐些,乖~~!”

    “可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好我们住回镇里的么?现下胡妈妈同玉红连自个儿的屋子也没有,这几日都只能在堂屋子里打地铺,我看着可难受!!我,我,我夜里要用水,,都不方便呢!”杨白芷咬着嘴唇,又道:“身子黏糊糊的,想洗洗还得等好一会,玉红才能将水打来!婆婆还有隔壁的两口子怕是都能听得到,可羞死人了!”

    “那你不是应该之前就让玉红在屋子里备好热水么!”杨包氏扶额哭笑不得道。

    “备好了没一会就是凉水了!!!”杨白芷扯着她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娘,您同婆婆去说一声么,咱们同她一道搬来便是,樟树村的屋子就留着大哥大嫂看着呗!”

    杨包氏被她夹缠不过,便道:“好好好,我这几日便同那房主交割,再把屋里收拾好些!”

    “那娘你可得快点儿!今儿个我也不想回去了,娘,我同阿海住下可好?不过,今天晚上我想跟娘你睡!!”

    按照乡间俗规,三朝回门的新嫁娘是不能再娘家留宿的,因而日落前,兰大妞同柳江河就已经回到樟树村。

    柳陈氏左等右等,只等来杨家派出的车夫送口信来,言道是柳湖海小夫妻俩要住在仁济堂,就不回了。

    柳陈氏想起自家大哥临走时,曾言有所指道:“娶妻娶贤,咱们庄户人家,不贪那些个荣华富贵,还是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妹子,门不当户不对的,以后你这当婆婆的在媳妇面前腰杆子哪能硬的起来呢??”

    长叹一声,柳陈氏满嘴苦涩,忽然就听得厨房里头一声脆响,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唉哟,胡妈妈,可是烫着了!!”

    杨白芷的丫环玉红叫了起来:“胡妈妈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獾子油来擦擦!”

    柳陈氏见那叫玉红的丫环,扭着腰款款走来,却似乎半点也不着急,便问道:“那胡妈妈怎地了?”

    “唉哟,亲家太太,您家这厨房可是小的连身子都转不过来,我端着碗水,碰巧呢胡妈妈进来,就碰上了!不小心就打破了一只海碗!!你瞧,我这手也被烫了呢!!”玉红抱怨着伸出纤纤玉指道,口气里哪里有半点的恭敬。

    柳陈氏气的发抖,便斥道:“你打破了主家的东西倒是半点也不心疼么??”

    “主家?”玉红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道:“我的身契可是还在仁济堂呢,这儿可算不得是我的主家!!”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后厢房,替自己收拾一番后,自顾自走进了柳江河同兰大妞的新房。

    “大奶奶,您在屋里么?”

    玉红嘴里问着,人却已经进到了房间,一双眼睛直直的往红木的锦槅子上睃来睃去。

    “玉红姑娘,你有何事?”

    兰大妞放下手中绣绷子,站起身问道。

    “您瞧瞧,我这手也烫了,那胡妈妈脚也烫了,今日的晚饭可还得麻烦您做了,不过说来啊,还是您的厨艺高超,我跟胡妈妈虽说是下人,可都做得不如您好呢!”

    这玉红掩着嘴笑道,心中暗暗想:哼,小姐不在就你这村姑还想我来伺候。

    兰大妞笑眯眯点点头道:“那就由我来做便是,玉红姑娘你同胡妈妈一道歇着吧!”

    ----

    麓溟山深处。

    放出神识的叶元臻踏着紫焰万兵绸十分小心的缓缓前行。一抬头,便望见远处夜空里那一团还未散尽的七彩的光华,他的嘴角忍不住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忽然,一股强大的神识威压从四面八方迸发包围过来,一道道黑光破空而至,直冲他的面门。

    叶元臻神色一凛,飞快的偏身闪过,双手直接祭出紫焰火鞭对着黑光甩去。

    “啪啪啪”的清脆炸裂声中,一股熟悉的焦臭味道弥散开来。

    “噬魂虫!” “叶元臻看着纷纷坠落的虫尸疑惑道。

    一名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手中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块奇特的圆柱状法宝,他踏着飞剑无声无息的从夜幕中显出身形,抬着下巴面露阴沉之色,细眉凤眼里有着毫不隐藏的敌意。

    这少年是何时靠近的?叶元臻暗暗心惊。

    白衣少年慢悠悠的开口道:“敢问道友可是紫凝宗的后起之秀,叶元臻?”

    “这位道友识得在下?”叶元臻一边暗自警惕一边沉声答道。

    “当然,在下可是久仰道友的大名!如雷贯耳!叶道友天资卓越,绛树青琴,乃人中龙凤,真是令我等同辈之人汗颜惭愧哪!”嘴角一咧,少年露出诡异的微笑。

    叶元臻抱拳道:“道友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不知这山中的噬魂虫是否便是受控与道友?”

    白衣少年点头道:“然也!不过叶道友似乎近日在山中捉去了好些,不知能否还给在下呢!”他口气颇为苦恼。

    70风起云冷

    夜深露重,风起云冷,深谷里涌起淡淡的雾霾。

    白衣少年一双阴翳的眼睛在叶元臻身上不停的打量,他忽然抚掌好奇道:“啊!叶道友原来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为,真是令在下好生艳羡,不知叶道友是几次筑基得成?”

    “在下于十九岁那年筑基得成!”叶元臻心中暗自奇怪,不知这少年因何有此一问,便一边回答,一边暗暗发动起回光镜。

    “哎呀!那边是一次就成了?啧啧,不知当日出现几道劫雷?三道?五道?或是七道?我听闻当年那白家天才白修礼筑基那日,可是出现了七道劫雷,想来叶道友~~”少年又追问道。

    “九道!”叶元臻打断他的话,朗声道。

    筑基修士得历三道劫雷便能筑基,但是若是当日出现更多的劫雷,则代表着这修士的天分资质不同寻常,因而渡劫的考验也越难。

    瞪着眼,白衣少年一下露出了复杂莫名的表情,他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口中喃喃反复道:“九道劫雷,九道!呵呵,叶道友果真是难得,难得~~!”

    “这噬魂虫乃是魔界禁虫,莫非道友竟是位魔修么?”叶元臻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眉间凝聚忧色。

    沧涟洲魔修的已绝迹于世上近千年,所谓正邪不两立,自古以来,魔修便是邪恶残忍的代名词,因而若遇到魔修出现,修真者皆会拼尽全力将其斩杀,不死不休。

    “魔修?”白衣少年回神后不屑的一笑,眼神变得冰冷凌厉。

    他随手捏住只噬魂虫道:“相传噬魂虫本被封印在魔界的十绝渊中,用魂引法宝控制后可认主,这虫儿通过吸食凡间生魂而生成魔气,魔气能让修士进阶速度极快且攻击威力非凡,却是极伤天和,吸收魔气越深,修士的性子却也会随之变得更加霸道嗜血。”

    他一气说完就手上的法宝忽然冒出一阵黑气,夹杂着让人窒息的阴冷杀意澎湃而出。

    叶元臻的肩膀陡然麻痹,冰冷的感觉从整个手臂开始蔓延全身,那处被噬魂虫咬伤之处,本已愈合却猛地崩裂开来,涌出一大片黑血。

    他脸色苍白的捂着肩膀,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的灵气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