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盗王 > 盗王第2部分阅读

盗王第2部分阅读

    说完,然后向冰棺走去。

    苏凡看着穿着单薄的喜鹊摇摇头,估计这世上能顾如此泰然地睁着眼说瞎话的也只有她喜鹊把。知道她不会说实话,苏凡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见喜鹊向正中的冰棺走了过去,他好心提醒说:“这个冰棺我试了,推不开!”

    喜鹊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在冰棺四周打转,“打不开,就搬!”

    “搬?”苏凡反问。

    “这间冰室的所有陈设底部都与地面相连,可以说是一整块冰雕琢出来的物件。唯有这个棺材的底部与地面是分开的,所以它肯定是后来放上去的!”

    说完喜鹊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凡:“我真的很讨厌一边工作一边跟你解释!”“快点,搭把手,愣着干嘛不是冷吗?”

    苏凡尴尬地摸摸鼻子,几步上前与喜鹊分立棺木两侧,几番下来虽有松动,但未移半分。

    喜鹊似乎愤怒了,她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冰棺,咬咬后槽牙,对苏凡吼道:“妈的,给我毁了!我就不相信了,姑奶奶我还治不了你了,快点!”

    苏凡嘴角抽搐,有些迟疑,但在喜鹊的威吓下还是屈服,他气运百骸,双手提起暗暗聚力,电光火石间一掌推出,只见冰棺瞬时四分五裂飞散开来。

    见此喜鹊满意的点点头,蹲下身看着面前露出的黑色部分,她用手敲了敲,“呵,玄铁,不熔不化不破不裂。”那仿佛是一道双开门,只不过是缩小版的。喜鹊摸着正中的锁眼:“回形锁眼,倒钩拉扯,麒麟锁,好样儿的!”

    “给我两根银针,然后安静!”喜鹊头也不回只是将手伸过去。

    苏凡老实地从衣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然后递给喜鹊。喜鹊拿到银针便插入锁眼,她将头紧紧贴在玄铁上,双手一丝不苟地轻轻转动,苏凡看着谨慎的喜鹊面上露出一丝微笑。突然他却想到了什么,将手伸到内襟,果然,身上的玉佩和出入皇宫的金牌不翼而飞了,他无奈地看着喜鹊,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就说喜鹊怎么知道自己身上带了银针呢。

    正想着,突然“啪嗒”一声,那道玄铁已经洞开。喜鹊将手伸了进去,然后笑了笑从内掏出一个锦盒,苏凡往里面望了望,情不自禁地说:“下面好像还有东西!”

    喜鹊勾起嘴角神秘一笑,“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有些秘密不要挖的太深!”说完将锦盒放入怀中,站起身。

    “好了,走吧!”说完拍拍手便向一边走去,苏凡愣了愣,同时也注意到了喜鹊的动作。他面色沉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喜鹊的手腕:“你到皇陵是什么目的?你刚才拿的又是什么?”如果到现在他还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喜鹊呆愣地看着苏凡,突然她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苏凡还来不及警惕就感觉全身一麻瘫软了下去,还来不及多想,只见喜鹊右手飞转,指间银针狠狠插向苏凡后颈部位,苏凡整颗心提到嗓子眼,他要死了他想。

    可是就在银针离他不到半指的时候喜鹊停了下来,她的面色很冷,连眼睛都是冷的。她似乎强忍着杀意,最后冷笑一声将银针扔了出去。

    苏凡瘫在地上,仿佛劫后余生一般,他一直觉得喜鹊武功不好不用防备,却忘了她的疯狂,她的动作灵巧迅速,要杀人就是弹指一挥间,方才她她第一根银针插入了自己的麻|岤,第二针便要插入的是死|岤,而这所有的动作不够一眨眼的功夫,这时候苏凡才感到后怕。

    喜鹊蹲下身,狠狠地瞪着苏凡:“别再惹我,我不是每次都能忍住的!”说完将银针从|岤位中拔出,半晌苏凡才缓过劲来,他面色沉郁却不在说什么。

    接下来的路就显得安静了多,苏凡跟着喜鹊走到冰室的后侧,喜鹊走到一处,将手贴在墙上,然后轻轻推动,那块墙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推了开来,走出冰室,气温恢复到正常的水平,阵阵暖意袭来,整个人都复苏了。

    第六章 逃出皇陵

    所谓八门,就是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其中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剩下的杜、景为中门。

    自从进入这个地下皇陵开始,喜鹊就知道,这里只有一个吉门,就是进来的地方,古人有云: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所以八门凶吉相生相克,那个吉门因为碰到凶门,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毫无疑义。

    而唯一存在希望的两中门也被关上了,喜鹊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般人都并不敢进这皇陵了。没有哪个地方会不留生门,没有哪个地方会只有死门。

    苏凡跟在喜鹊身后不发一言,慢慢走着,他们竟然走出了那个迷宫一般的地方,这时候出现在他们跟前的是一个开阔的场地。不,不应该说是一个场地,它好像一个道观的内部格局。

    打量一番,苏凡忍不住“咦”了声。

    “怎么了?”难得有一次喜鹊首先发问。

    苏凡努努嘴,“总觉得这里的布局很怪!”

    喜鹊没有看他,只是点点头,“不是布局怪,而是朝向怪。在道观中,大佛朝向的都是正门,如果把这里当做一个密闭的空间,这个正门应该就是朝向西南方。而按理来说,门户朝向西南是大忌。”

    苏凡不得不佩服喜鹊,他们在这地下已经转了这么多圈,进了这么多迷失,可是到这时候她还能清晰地辨别方向,可是对于喜鹊所说的话她还是不怎么懂。

    “哪有如何呢?”

    喜鹊笑了笑,“不如何,只不过我们现在到了死门而已!”

    再怎么弄不明白五行八卦,苏凡还是知道死门的意思的。“你就不会害怕吗?”苏凡终于问出了心底长期的困惑。

    喜鹊没什么反应,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有什么好怕的,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们饿死在这里。估计皇帝老儿是怕咱们脏了他的地界儿,虽然这里是死门,也只能说让我们出不去,没什么杀伤力!”

    他可以把这些话当做安慰吗?苏凡叹了口气,这一日他很是学会了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学着喜鹊的样子,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不是带来火药嘛,怎么现在不想着炸一个洞让我们出去了?”

    喜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苏凡一眼,然后没好气地说:“我们现在在地下的地下,没有一处地方是直接通向地面的。你再看看这周围,全部是大理石,就算我能给你炸一个洞,然后呢?你学着穿山甲钻出去?”

    这“术业有专攻”的,他不知道这些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为什么他如此强烈地觉得自己收到了侮辱呢?

    “那怎么办?”

    喜鹊没有理她,只是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突然她猛地起身,脚尖点地,身体轻盈地跃了出去,只见她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木鱼,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木克土,木克土,如此明显的线索我竟然到这时候才发现。”

    死门属土,所以这里的所有东西,包括高耸的佛像都是石头。而唯一能克制死门的只有木,所以这木鱼出现在这意义就太明显了。

    苏凡虽然不明白喜鹊的意思,但是从她的表情看来,他们是有救了。

    喜鹊对着木鱼捉摸了半晌,它没有办法移动,没有办法挪开,它预示的出路到底在哪儿呢?

    突然他她对着木鱼抬掌运气,苏凡赶紧拉住她,“你要干嘛?”

    喜鹊很是不耐烦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其实苏凡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毕竟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就这样毁了,不好吧!“你把这个毁了我们就能出去吗?”

    “我怎么知道!”喜鹊大言不惭。

    “那你还毁?”

    “不然你有别的办法?”

    苏凡摇摇头。

    喜鹊没好气地推开他,“那就别跟我捣乱!”说完一掌劈了下去,木鱼瞬时间就四分五裂了。

    可是半晌功夫周围却毫无动静,就在苏凡失望之极,周围猛地剧烈晃动,而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前方,一块墙体缓缓打开,慢慢地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小洞。

    喜鹊嘴角一勾,轻声道:“死门死门,不死不休,果然如此!”

    说完推了推还没缓过神的苏凡,“还不走?舍不得?”

    看着面前的小洞,苏凡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在喜鹊的瞪视下慢慢跪了下去,率先爬了进去。喜鹊跟在他身后也爬了进去,等到他们进去后不久,那个洞门缓缓合了上去。周围一片漆黑,直到喜鹊拿出夜明珠才重见光明。

    苏凡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喃喃道:“怎么又合上了?”

    “那是皇帝老儿在欢送我们呢!”喜鹊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身后传来,恰在这时一阵阴风从苏凡耳边挂过,吓得他差点叫了出来。

    身后被堵着的喜鹊没好气地催促道:“有风吹过来,出口就在前面,你倒是快点啊!”

    苏凡猛地舒出一口气,他想自己还好没有叫出声,不然有的被鄙视了!

    这个让苏凡压抑无比的小洞却让喜鹊放松不已,从进入洞口开始,她便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进了这洞口便是出了这八卦阵,不会再有迷宫不会再有陷阱。不过她想,以后可不要再进了,那唯一的生路——木鱼已经被她毁了,第二次再进估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微微透进来丝丝光亮,苏凡心里一喜,想是快到出口了。果然,没过多久便爬出了那个冗长的洞口,一抬头,透过那不算大的出口便能看到那蓝蓝的天空。

    苏凡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一回头冲着喜鹊开心地说:“你看,我们终于……”

    可是就在他一回头之际,一团粉末状的物体瞬间飘进了他的呼吸道。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是迷|药。忍不住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到最后居然还是着了她的道。容不得他多想,猛烈的药性使得他“扑通”一声便倒了下去。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来。然后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京城最大的妓院门口。然后他被王爷领回王府。然后他看到自己怀里的一张纸条:“人完璧归赵,酬劳不日上门领取。”然后他同时在自己怀里找到了双龙玉玺。然后他后怕的想,这种贵重的东西要是在自己怀里丢了该怎么办。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七章 君莫离

    昏暗的街道上早没了来往的行人,除了更夫之外就连一只鸟也打不到。平静的小巷中一处简陋的木门外正站立着一个女孩。

    她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屋内蛛网密布空无一人,她身形敏捷,眨眼间就移步到屋内。

    女孩儿掀起墙上一副破旧的画,只见身后的墙壁应声而开,她含笑点头,走了进去,随着她身影的消失,那堵墙也合了上来,无声无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夜依旧静谧。

    “阿离我回来了!”

    “终于肯回来了!”一声温润和煦的声音传来,急匆匆闯进来的女孩儿笑眯眯地看向声音的来处,然后飞奔过去抱住来人。“阿离我回来了,想不想我啊!”

    被唤作阿离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头发微湿,他眉眼含笑,点了点女子的额头,“又不听话!”

    女孩儿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男子,“阿离你看,《锦绣万花谷》。”女子得意洋洋的望着男子,面容俏丽绯红,仿佛讨赏一般。

    男子黑谭般的双目微楞,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连裳,推我进去,告诉我你还偷了什么!”

    这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进了皇陵的喜鹊,而现在她叫连裳。听了男子的话,她耸拉着肩撇撇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在男子的目光下闭上了嘴,乖乖地上前推着男子的轮椅进了屋。

    “好了,说吧,偷了什么?”男子看着连裳,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连裳将书推出去,讨好地说:“嘻嘻,《锦绣万花谷》,天文地理、植物动物、诗词书法应有尽有,这可是我专门为你找来的!”

    男子拿起书翻了翻,然后丢在桌上,继续问:“还有呢?”

    连裳眨巴眨巴眼,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和一块金牌递了上去。男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掂了掂说:“进宫了?”

    连裳赶紧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绝对没有,你说了最近不准进皇宫,我有听的。”

    “还有呢?”男子锲而不舍。

    “君莫离!”连裳一瞪眼,低声吼道。

    君莫离不以为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连裳终于下定决心般地一锤桌子,从袖中拿出另一块玉佩扔到桌上,恨恨地说:“好了,没有了!”

    君莫离拿起玉佩看着中间的“安”字,无奈扶额:“你去安亲王府了?”连裳点点头,“那,金燕子呢?”

    连裳一把抱住自己的衣袖,然后哼哼几声爬到桌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君莫离:“金燕子是我的,谁也不准抢!”

    君莫离叹了口气,果然,他薄唇轻启:“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见躲不过了,连裳最终只能无奈地将自己进王府偷金燕子,以及之后进皇陵拿玉玺的事和盘托出,听完她简洁的讲述后君莫离双眉紧蹙,陷入沉思。

    见君莫离不发一言,连裳撇撇嘴不屑的说:“这事真不怪我,他们摆明了是引我过去,就算这次我不现身还是会有下次的,倒不如一次解决来的彻底!再说我喜鹊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吗!”

    听了连裳的话君莫离只能点点头:“被皇家盯上终究不是好事,解决了也好!那你身上的毒呢?”

    听到这话连裳得意地哈哈一笑,“我喜鹊是谁,一近他的身我就把他搜了个遍,那颗毒药我早换了,我吃的是你给我的佩香丸,呵呵!”

    说着她伸出手,指间捏着一颗药丸,递给君莫离:“就是这颗毒药,我本想留给那个叫苏凡的人的,可是没用找。喏,给你!”

    君莫离接了过来,打量了一番然后放到鼻前闻了闻,然后说:“这是蛊毒,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到火里烧了吧!”

    连裳嫌恶地看了一眼,没好气地说:“这些人真没安好心,要不是我聪明,还不得被那些恶心的虫子钻到肚子里!”

    君莫离笑着摇摇头,“对了,那双龙玉玺是真的吗?”双龙玉玺多年来一直失传,现在它突然现世,君莫离最怕的就是东西是假的,那样恐怕会后患无穷。

    连裳点点头,详细地说道:“据说双龙玉玺是极品暖玉所制,虽不至于温暖如阳,但我触摸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阵阵的暖意,而且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羊脂玉。其次双龙玉玺之所以得名是因为羊脂玉中流动的红色脉络,如双龙戏珠,我所拿到的肯定有。最重要的是,据说百年前双龙玉玺曾受重创,底部有一角稍有破裂,也确实如此。所以我想肯定是真的。”

    对于连裳的判断君莫离还是很相信的,听完她的解释君莫离眼中的忧色这才淡去,他摸摸连裳的头温声说:“那万两黄金不准去取知道没?”

    连裳眉头一皱,“可是……”

    君莫离无奈地说:“又犯糊涂了?没有可是!先帝刚逝,新帝即将即位,安亲王是拥立新帝的,所以他让你去拿双龙玉玺肯定是新帝授意,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去取双龙玉玺是为了什么?总的来说肯定是为了皇位。历朝历代的皇位都是靠鲜血铺就的,你就不怕被人灭口?”

    “哦!”连裳闷闷不乐地答应了,“对了,你的腿有没有疼?”

    君莫离面上含笑,摇摇头,“好久没有疼了,你找来的药很好!”

    “谁可以治好你的腿呢?”连裳喃喃自语。

    “不是告诉过你治不好吗?”他好笑地看着连裳,口中吐出的无所谓的话仿佛那腿不是他自己的。

    “就算治不好,不疼总可以吧!对了,神医青盲治不治得好?”

    君莫离无奈地哄到:“寒气已经入骨,治不好,最多只能缓解疼痛,你呀,不要胡闹!”

    “哦!”连裳闷闷的应了声,“对了,玉娘娘和掌柜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