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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王第5部分阅读

外传来的“笃笃”的敲门声。

    守门人打开门,透过小缝看出来,只见一面容平凡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神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你……你找谁?”守门人有些磕磕巴巴地问。

    “王庆王老爷!”

    “你是谁?”

    守门人虽然不再结巴,可是说话声依旧不敢太大,听了他的问话,黑衣人微微皱了皱眉,他一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了!退下!”突然一声威严的呵斥声传来,男子微微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这时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上前来。看到他的样子,守门人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城主,奴才,奴才不知道是您!”

    来着不是别人,真是浔阳城主,他看着守门人,微微笑了笑,眼中却毫无暖色,他说:“王庆在吗?”

    守门人赶紧点点头,“在在在,您请!”

    浔阳城主点点头,在守门人的带领下进了王府。没一会儿就来到一间书房外。守门人说:“老爷在里面,奴才这就去通报!”

    浔阳城主抬手阻止了他,“我自己进去便可以了!”

    守门人点点头退了下去。

    走到门外,城主给中年男子递了个眼色,说:“你就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然后推门而入。

    正在写字的王庆,对这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呵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王老爷好兴致,昨日府中刚遭了贼,今日便有雅兴在此练字了!”

    王庆猛地一惊,抬头却并不是意料中的人,他不确定地说:“城主!”

    来着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王庆眼神一缩,“是你!”

    “呵呵,王老爷好眼力!”只见来人一抬手,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人pi面具,露出了真容。不是别人,真是左阳。

    王庆面色一紧,然后又慢慢地松缓下来:“你果然来了!”

    左阳挑挑眉,“看来你见到君先生了!”

    王庆点点头,“对于你们我很抱歉!我有我的苦衷”

    左阳笑了笑,“我知道你有苦衷,你需要演好这出戏,所以你就要显示出自己对梦琉璃的重视,鉴定师和保镖,一个都不能少,所以我和君莫离才入了你的局。”

    王庆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左阳继续道:“你到现在还没有说出黄马褂丢失的事,可见你已经赞成了我们的交易!”

    王庆苦笑着点点头,“我存在这侥幸心理!”

    “谁不是呢?”

    “你们要怎么做?”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不过在之前你要为我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

    “放了君莫离!”

    王庆皱了皱眉,“不行!”

    左阳勾勾嘴角,“很正常,你害怕我们出尔反尔。但是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可以不放他,我们也可以不帮你!”

    “你!”王庆双目微瞠,“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左阳摇摇头,“不,谁也没让你相信我们,就连我们彼此都不相信彼此。我们要的,只是赌一把。”

    王庆沉下目光,似乎在思索着。

    左阳笑了笑,“其实这件事你完全没有犹豫的必要,我们是市侩的江湖人,可是君先生却不是,相比较而言他更值得信任,他给你的承诺或许比我们给的更有说服力,同样,他在的话,也许这件事的诚信度就更高了!”

    半晌,王庆点点头,“好。但是我不可能直接放了他,我只能放松地牢的守备!”

    “足矣!”

    在王庆抽调出地牢半数的看守后,换上夜行衣的左阳和暮炎悄无声息地往地牢去了。可是等他们到门外时,却发现那里的看守都倒在了地上。

    暮炎上前查看,“迷|药!”他说。

    二人对视一眼,直觉不好,感觉入内,里面的人也都昏迷了,关着君莫离的牢房敞开着,里面站着一个人,显然不是君莫离。

    暮炎目光微沉,刚想出手就被左阳拦住了。

    他问:“君先生呢?”

    “不在!”

    第二十章 连裳的愧疚

    左阳皱眉看着面前的背影,沉声问:“君先生呢?”

    那人回过头,赫然就是连裳,她摇摇头,“不在!”

    “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唯一知道的是,他肯定还在王府。”

    关于这一点暮炎也是点点头,他一直在观察这王府,很确定没有人将君莫离带出过。

    连裳走出牢房,往外走。左阳想拉住她却被她躲了过去,“你去哪?”他问。

    “找他!”

    “问王庆。”暮炎说。

    左阳摇摇头,“他应该不知道,否则不会故意让我们白跑这一趟!如果他还在王府,那么一定是王元林。”

    连裳的身子僵了僵,面色一沉。

    “让暮炎去找吧,这个他擅长。我需要你去帮我办另外一件事。”左阳说。

    连裳冷笑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让开,别让我动手!”

    左阳皱了皱眉,暮炎沉声说:“我去!”

    连裳讽刺地看了他一眼,“没错,寻找痕迹你擅长,可是他要是被关在机关暗室里呢?你确定你找的到?”

    “那让暮炎跟你一起去!不仅是你担心他!”左阳淡淡地说。

    连裳停住了脚步,轻声一笑,淡淡地说:“我们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担心他!”

    左阳一愣,看着连裳离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她说的很对,如果他们真的那么担心君莫离,就会在第一时间将他救出来,而不是抱着他可能没事的心态置之不理,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刚见面的陌生人。

    “看来,这孩子愧疚了!”他低声说。

    君莫离的轮椅还在地牢,所以他肯定是被人架走的。走出地牢,暮炎很快找到了痕迹,看着草地上深浅不一的拖拽痕迹,连裳微微皱了皱眉。

    她一言不发地跟在暮炎身后,顺着痕迹直行左拐,很快他们到了一处院落。

    是王元林的院子。

    指了指前面的屋子,暮炎说:“痕迹在门口消失了!”

    连裳点点头,脚步轻盈地移到门外,刚想贴耳过去,却突然听到响动,和暮炎对了个眼色,一闪身上了屋顶。

    连裳慢慢将头移除屋檐,仅仅用脚勾挂着,倒立身子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小厮左右看了看,然后轻轻带上门,并落了锁,最后还狠狠地拽了拽,以确保真的锁住了。

    锁好门,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连裳使了个巧劲翻了上去,直到那个人走远,她和暮炎才跃下了屋顶。

    连裳从发顶抽出铁丝,刚想撬锁,却见一双大手伸到跟前,将锁握住,一个使劲,“啪嗒”一声,锁连着门栓应声而落。

    看着暮炎推门而入的背影,连裳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这是一件卧室,不过好像荒废了很久,桌椅板凳上都积了很厚的一层灰,连裳站在屋中央,一双眼如鹰一般四处扫视,暮炎已经开始翻找。

    看着他杂乱无章的行动,连裳冷哼一声:“别费劲了,你找的地方,除了让自己满手灰 ,什么也没有!”

    暮炎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乖乖地住了手,站在一旁等着连裳。

    连裳满意地点点头,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了。

    其实这间房的暗道很好找,在一间废弃已久而且积灰很多的地方,哪一处灰少赶紧那一处就是暗道。更何况这个暗道他们才刚开过。

    很快连裳就锁定了目标,她一个箭步跃上床,手指轻轻略过床头的瓷枕,果然,干净的很。她眼中精光一闪,下床握住瓷枕顺时针慢慢转动。

    就在这时,床板竟然从中间向两边打了开来,一道暗道慢慢显露在他们面前。

    连裳嘴角一勾,一边抬脚准备下去一边对着身后的暮炎说:“我去找他,你在上面守着!”

    暮炎皱了皱眉,“我下去。”他说。

    连裳哼了声,“要是外面来了人,你觉得我打得过吗?”

    “下面有人,你也打不过!”暮炎淡淡地说。

    连裳一瞪眼,没好气地说:“下面没人!刚才那人离开的时候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如果里面还有自己人,他不可能这样做。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愿意下去啊!”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小声,可是内力优秀的暮炎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淡淡地瞟了连裳一眼,然后抬脚走了出去。

    面前时一条不长的阶梯,没几步就走到了底。从进入这个暗道开始,连裳就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气,随着慢慢的深入,这丝寒气越来越浓烈,连裳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面是什么了。

    脚步慢慢加快,顺着廊道转了个完,面前的场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让她瞠目的不是面前大块小块的冰,而是不远处那个木桶中的人,他双眼紧闭,头软软地靠在木桶边缘,他嘴唇青紫,就连面部也呈现出死人般的颜色。

    连裳握着的双手紧了紧,猛地抬脚上前,走到木桶便她看到了木桶中的场景,那里面包裹着他身体的是冒着寒气的水和大小不一的冰渣。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神经都绷了起来,就连第一次偷东西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她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猛地她感受到微微的气息扑在她的手指上,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就连第一次偷到东西都没有这样的喜悦。

    “怎么样?没事吧?”瞅了一眼内室,玉娘对着走出来的左阳问道。

    左阳摇摇头,“已经缓过来了,暂时问题不大。不过君先生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寒气入体,加上他本来就退有残疾,大夫说他这段时间会经常剧痛不止。”

    “喜鹊呢?”

    “翻窗子走了!”

    “走了?”玉娘惊讶道。

    “缺几味药,偷药去了!”

    听了左阳如此这般的解答,玉娘才露出了然的表情。“那暮炎呢?”

    “我让他送大夫从侧门出去了,顺便去探探王元利的病。”

    玉娘点点头,“那我们呢?怎么办?干坐着?”

    “其实这件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左阳看了一眼内室,轻声说。

    玉娘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浔阳城主叶坤为了不让王庆发现自己被骗而导演了这出戏,将梦琉璃的罪名嫁祸到我们头上。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将王庆的目光转移了,对于我们是否被抓其他他并不关心,也许抓不到更好。同时他也不会料到我们会报复他,即使料到也不会想到是现在。现在好像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其实是叶坤最放松的时候。”

    “所以我们现在出手就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可是关键是,我们该怎么做?”玉娘说。

    左阳笑了笑,“你说在这浔阳城里,是叶家重要还是王家重要?”

    “当然是叶家!”玉娘不假思索地说。

    可是左阳却摇摇头,迎着玉娘不解的目光,他说:“城主,虽然是一城的主将,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官职,谁都可以坐,即使叶家消失了,这个官职也还是在的。可是王家不同,他不仅掌控了整个浔阳城的经济命脉,可以说整个南朝的商业都与他藕断丝连。”

    “王府不是天子授命,而是家族产业。就像一个生长了百年的参天大树,他的跟扎得很深,甚至蔓延到周边的房屋农田下面。如果你想把这颗参天大树连根拔起,就势必让周围的东西遭殃,就算狠了心将它拔起,它留下的大坑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填补的。”

    “谁都想动王家,可是谁都动不了王家,即使真的对付也是针对个人,因为最上面的人不准,南朝不准。”

    “叶坤想坐稳自己的位置,除了欺上还得媚下,所以他必须打点好王家,所以他选择了王元林,和他沆瀣一气导演了这一出,他们之间一定有某些协议和保证。我们要从叶坤入手,但这出戏少不了王元林。”

    “怎么做?”

    “蒋干偷书,反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