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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剑帝第4部分阅读

    这后面的一页,记载了很多繁复的口诀,皆是如何cāo作元气的。因自己是初次尝试,叶三郎便草草的背了火之元气的运行法决,打算用眼前的明灯练手。

    他以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口中一声轻喝,以中指和食指指向明灯,将自己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到了指尖,随着他手指的移动,那明灯中的火苗竟然也随着他的手势在空中移动。可惜他只是刚刚才入门,基础都尚未打牢,现在只是尝试着控制现场已有的元气,不然他倒是很想试试凭空取火的那种刺激的感觉。

    而隔壁房中的丽思寒因为心中大乱,便早已睡下,若是她见得此情形,很可能当场就气晕过去,别说是她,就是寻龙门的开山祖师也得目瞪口呆。

    丽思寒曾经被誉为正道少有的神童,她六岁开始修道,八岁时便能掌握元气之运行,而一般人要做到这一步,至少也得是五年以上,更别说丽思寒一个六岁的孩子了。而叶三郎刚才的这么个举动,竟然已经相当娴熟了,仿佛信手拈来一般,要知道,打从他开始修习,也不过才刚刚过了一刻钟而已,若是天下各派正道的掌门知晓了,叶府的门栏恐怕要被他们踏破。这样的弟子,不出十年,必然飞升,到时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门派在天下都能扬眉吐气。

    只可惜叶三郎也只是简单的试了一试,他只追求纯粹的力量,对那种慢慢来的步骤完全没有兴趣。

    他直接翻到了第二卷的第一页。

    以意寻气,这是寻龙秘术的第一式,也是最为基础的一式,无论是更为jg深的龙脉探查,还是周易风水,皆是以此作为根本。而以往门中武道双修的高手,也首要将此式练得炉火纯青。所谓以意寻气,便是在感应元气的基础上施展的术法,术者可以感知能力范围能的一切能量,不论是人还是鸟兽,只要是活物,只要是含有能量的一切,皆可以在感应范围之内,将此式练得登峰造极的地步后,便不再单独施放,而是完全融入了术者的一举一动之中,举手之间,天地万物皆在自己的手中。只不过,该术法受到施放者的灵魂之力限制,可以感应的范围往往不会超过方圆一里,这是以往寻龙门中高手的极限,不过这对于武道双修的人来说也已经足够。

    叶三郎记下了口诀,便再次闭上了眼睛,口中念着法决,待到口诀念完之后,原本意识里白茫茫的一片顿时豁然开朗,他竟然能感觉到周围死物的大致形状,以及活物的活动!这就仿佛他的眼里是黑白的世界一般,他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房间,更感应到了周围所有活物的行动,无论是空中飞舞的蚊蝇,还是在厅堂上忙活着的杨伯和小六,他都能清晰的感应到他们的气息!

    若是当初给他这秘典的那道人知道了,也得气个半死,想他一生的修为,这以意寻气也倒是能寻人寻物,但绝不可能像叶三郎这般将周围一切的状况掌握在脑海里。在任何人的以意寻气施放中,因为闭着眼,永远只能看到黑暗的一片,一切的气息都是靠感应,绝不可能像叶三郎这般“看”到那样的黑白世界,那只能是一种元气的作用,暗之元气,正值夜晚将世间一切角落都填满的暗之元气。

    正欣喜着,他却“咦”了一声,自己这间房的房顶上,竟然有一个从没感觉过的气息,看那身形,应该是个人,难不成是李亨这厮派来杀自己灭口的杀手?

    哼,叶三郎在心中暗暗冷笑,看小爷叫你来个有来无回。

    他轻轻的拔出了枕下的长剑,蹑手蹑脚的摸出了房间,又使出了自己轻功的极限,悄悄的跃上了屋顶,踩在了数块瓦上,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那人这时正悠闲的躺在屋顶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什么地方抜来的杂草。谁知突然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大吃一惊。

    “别动,不然刀剑可不眨眼。”叶三郎低喝道。

    对方身着看起来与一般百姓倒没何区别,只不过那眼光犀利,一看就不是常人,年约三十来岁,腰间倒是别了一把长剑。

    对方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拍了拍手,道:“不愧是长安第一剑,看来那一ri太白酒楼一战倒也不是浪得虚名,竟然能够发现我的存在,真是让在下好生惊讶,而且你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剑架于我的脖子上,这更是说明了你的轻功更是了得。”

    “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将手伸到了腰间,出示了一块腰牌。

    “羽林军军机处折冲都尉白凌峰,奉皇上指示,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危。”

    叶三郎有些吃惊,羽林军的军机处,说白了就是直属于皇上的特种御前侍卫,个个的身手放眼天下习武之人也是数一数二的,想不到皇上为了保护自己,竟然派了一名折冲都尉。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又怎能发觉到他的存在。

    他连忙收了剑,拱手道:“三郎不知是白都尉在这,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对方却哈哈一笑的置之了。

    “不打紧,不打紧,不瞒你说,要不是刚才你的这番举动,我到现在都还看不起你呢,区区十九岁便当到了监察御史,现在看起来,你小子还真有几分能耐!”

    叶三郎连忙摇了摇头:“白都尉可千万别这么说,若不是巧合之下,三郎永远也不可能发现你就躲在我的屋檐上呀。”

    “哎,叫我白大哥就行,你堂堂的监察御史,我一个小小的都尉可受之不起。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没啥大碍嘛,皇上本来让我等你再康复阵子便回去一趟,看来我现在就可以回去一趟了。”

    叶三郎点了点头:“既然皇上有吩咐,那白大哥你还是早些赶回去才是,我虽大病初愈,但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打紧的,你便放心去吧。”

    “那好,我去也。”说完,白凌峰便一跃跳到了对面的房顶上,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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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相国设宴

    长安的街上到处都是爆竹噼里啪啦的响声,好不热闹,这正是大唐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纷纷的加入到这过年的队伍中去。

    一辆马车正往平康坊驶去,大唐年轻的监察御史叶三郎此刻便端坐在车上,此刻他心情大好,昨夜他花了不小的功夫,将那以意寻气之术练得炉火纯青,以他的能力,竟然可以将整个叶府的风吹草动尽皆掌握,可以说已经进步神速了。

    后半夜白凌峰带来了皇上的口谕:“李相国的拉拢,不妨先作接受,不然江南之行便会多了很多麻烦,李林甫门生故吏遍天下,攀上相国党这棵大树对于做事倒是可以省不少麻烦。因此,估摸着李林甫已经下朝后,叶三郎便准备赴宴,请帖上写的时间是酉时到戌时。早到一些的话倒是可以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眼看着离平康坊没有几步了,叶三郎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为何不就在这里试试自己苦练了一晚的成果?说干就干,他坐定之后,闭上了眼睛,快速的念完了口诀。

    只是,并没有如他预想中的那样,在他脑海里出现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而是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他不知道,正常寻龙门弟子施放此术时,这就是最标准的样子。此刻他顿感疑惑,便停了下来,再次的念了一次口诀,但脑海里出现的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咦?”他好生困惑,昨晚看到的可不是这样。只不过,这一次虽然不能识物,但原本就有的寻气依旧可以,他仍然可以感知周边各种活物的气息。

    不管了,既然可以寻气,那么继续便是。他的思绪,仿佛化为了shè出的箭矢,直朝李林甫的大宅子而去。

    “啊!”叶三郎发出了一声低呼,整个人夸张的往后仰倒在马车上,待到他直起身来时,鼻子里明显感到温温的,他用手一抹,竟然是血。

    刚才他的意念刚刚接触到李府的大门,脑海里便闪过了一阵耀眼的强光,险些将他的意念驱散。

    不愧是李府,竟然设下了专门针对修道之人的阵法,看来这李相国不仅害怕习武之人的刺杀,也对各种术法有所防范。照这样看,每次他出行在身边的五百护卫,极有可能有数十人是修为极高的修道之人。

    “哷——”马车在平康坊一所巨大的宅院前停下,叶三郎掀开了帘门,一座巨大的大门便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叶三郎刚下马车,便看见了李府的门房,那是一个穿着大气上档次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货。

    他迎了上去,拱了拱手道:“在下是监察御史叶三郎,昨ri接到了李相国的请帖,特来赴宴。

    谁知那门房用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道:“我家相国忙着呢,没空见你这种人,今ri我们李府设宴,专门的请了中书、门下省和六部的几位大人,你又是哪根葱?也自己不照照镜子?”

    “你!”叶三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飞起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门房的肚子上。只听“哎哟喂!”一声惨叫,那门房便飞出了老远,一头栽倒在李府大门前。他吃力的站了起来,捂着肚子道:“敢在我们李府撒野,你活腻味了!来人!”

    只听得他一声大喝,便从小门里涌出了不少腰间跨刀的大汉,这些家伙正是李府的庄丁。

    然而当几个人瞧见了他的面孔后,便叫了出来:“三郎?你在此作甚?怎么会惹到这姓张的?”

    原来这十来个大汉里,有几名正是与他打小就相识的游侠儿,而他们口中的“姓张的”自然指的就是这仗势欺人的门房。

    “原来是金兄你们,实不相瞒,因为太白酒楼之事,皇上提了我为监察御史,昨ri相国给我送来请帖,我今ri便早早的来赴宴,谁知这门房仗势欺人,让人好生恼火。”

    “原来如此,哥几个,走着!”说完,那个姓金的头领便挥了挥手,十来个大汉便顺着原路回去了,想来他们也是受了不少这门房的气,见他被叶三郎痛扁,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你们都要造反不成?!”那门房此刻正捂着肚子,见他们要回去,气得直跺脚。

    那金姓大汉,却没理他,见其他几人都已经进了小门,便对叶三郎拱了拱手道:“这几次听闻三郎做了件大事,一直想见见你,不过你重伤未愈,便不再打搅了,等他ri有空,我们哥俩再好好切磋,至于这姓张的混球,你不必理他便是,我与佲三公子相交甚好,今ri便是他在负责,你在此稍候,我给你叫去。”说完,他便转过身进了门。

    那门房听得佲三公子的名头也心里一惊,知道是自己的不是,便赶紧的也进了门去。

    没过多久,便见一个穿着得体的年轻书生从小门里走了出来,见他便行了一礼道:“叶御史久等了,方才我府上的门房有眼不识叶御史,我已让老金收拾他去了。早就听闻叶御史为人仪表堂堂,是响当当的长安第一剑,李佲早已仰慕已久,今ri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叶三郎心里寻思这李佲倒挺会说话,便笑道:“三公子哪里的话,真是折煞三郎了。”

    李佲一边说一边拉着叶三郎朝小门走,叶三郎也只能一边回话一边的朝门内走去。

    一路走来,李府虽然看似奢华,但也与普通富贵人家没有两样,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权倾天下的相国李林甫的府邸。

    此刻全府上下正忙得不可开交,大厅里到处都在忙着摆桌子,放饰品。叶三郎正觉得自己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却听得李佲在耳旁说道:“叶御史不必在意,这上元节的大宴父亲的确是请了中书、门下省和六部的一些高官,但是给您的帖子可只此一份,父亲早已在他的房间备下了一桌酒菜,就等着您呢,方才门房多有得罪,还望您别往心里去。”

    叶三郎点了点头,回道:“不会,不会。”

    两人一边说着,李佲一边带着他朝李林甫的住处走去,叶三郎思索了下,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虽然近ri自己确实出了名,但终究也只是昨ri才提为的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怎么能和那些朝中大臣同一桌吃饭,那不是对他们的不敬吗?不过这李林甫确实是要拉拢自己,所以才在自己的房中备下了酒菜。

    不多时他二人便来到了李林甫房间的门外,李佲对着他拱了拱手,道:“李佲今ri当值,府上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再陪同叶御史了,前面便是父亲平时候客的客厅,片刻前才备下的酒菜,想来未凉,父亲就在房中,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