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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茧子第2部分阅读


    在毕节市读二中的时候,我是班上的同学的死对头,当然这里面除了周雨嫣。这是因为高一的时候我特别看不惯班上男同志的作风:下课后他们总在教室里打牌,喧哗,抽烟。当时我是一个勤学上进的好学生,觉得他们这样打扰了我的学习,于是隔三差五告诉老师。因此,他们常到学校的教务处作客。

    久而久之,大家一致认为我是一个爱惹是生非的人,在班级里,我逐渐被排斥。

    当然除了周雨嫣。

    我上高中那会儿,班上有一大半同学是来自农村的。我们学校学生的习惯是:来自农村的学生大多不住校,都在学校附近租一小间房子居住,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不足16平米的房子中一人独自完成。

    那时我也在学校的背后租了一间房子,但我并不像其他学生那样自己做饭自己吃。我的小屋子的功能仅仅相当于一个卧室,每天除了睡觉和学习以外什么也不干。因为我一直在学校的食堂吃饭。我在小屋里住了三年,这三年来小屋子里因为脏乱差很少有人进,除了我的两个好朋友,其中一个就是周雨嫣。

    但是我经常去周雨嫣租的小屋子玩,因为全校所有人就只有她和我关系好了。

    我记得第一次去她住的地方,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床上的一把红木吉他。那是我以前从未亲手触摸过的,我一直都在向往的,未知的,神秘美。周雨嫣坐在床边抱着吉他边弹边唱罗大佑的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莫名 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你

    没有理由 没有原因

    莫名 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我在无尽的黑夜里等候

    周雨嫣弹得这首吉他谱,是很简单的几个和弦,但在但是我的眼中却是天籁之音。

    如果我也会弹吉他,如果我也会弹这首歌,如果把它弹给我心爱的少年,那将会是多么酷,多么美丽的一幅画,一首诗,一个梦。

    从那以后,我天天都到周雨嫣的小屋里学吉他。并没有顾忌她是否欢迎我的到来,我就只是单纯的喜欢吉他带给我的那种酷酷的感觉。

    艺术的美是建立在背后残酷的痛苦之上。就好比要在华丽的舞台上演出一场芭蕾舞,你序从小就开始练习你四肢的韧带,你身体里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头的柔软灵活,你的体重的长期保持,甚至是不惜足尖被磨出血泡,经时间洗礼成厚厚的茧子。

    六弦琴也不例外。如果想要演奏出一支动听的曲子,也要经历千辛万苦的磨练。只是为了一首曲子,我却练得五指起了血泡,后来左手的指尖全长满了硬硬厚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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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那些闪亮的日子

    那天的夜晚,我和周雨嫣去公园里拜访在本市有点名声的吉他老师,孙一铭。

    在公园长长走廊的尽头,那一束六弦的玉珠哗啦啦撒到我的心田,吉他的潇洒不羁,二胡的如泣如诉,小提琴的悠扬婉转,长笛的缠绵幽怨。

    孙一铭是一位已经上了40岁的中年男人,此人的生活比较讲究小资。如有闲暇,通常都是邀了乐友们一起来公园演出。观看孙一铭的演出不要钱,坐在走廊上的人们从老人到小孩,观者中年轻男孩居多。

    孙一铭看到周雨嫣,立刻停止了弹琴。

    “小嫣,要来一首吗?”

    “当然,这是必须的。”周雨嫣笑了笑,拉了我站在人群的焦点处,“孙老师,这是我的朋友张小雅,我想和她一起唱,能再拿一个麦克风吗?”

    工作人员递给我一个麦克风。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拿着麦唱歌

    我和周雨嫣合唱的是那年正流行的歌曲,《樱花草》:

    晚风吹动着竹林

    月光拉长了身影

    萤火虫 一闪闪

    满山飞舞的钱币

    天上萤火在发光

    地上风铃来歌唱

    。。。。。。

    我唱了没几首,但台下观众热烈的掌声让我的腿脚不停地颤抖。我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周雨嫣  ,她一头乌黑的直长发,微微浓的眉毛,单眼皮,小巧而挺立的鼻子,微微上扬的俏皮的嘴巴,脸上还有几粒雀斑。上身穿的是嫩绿色的小衫,与下面淡粉色的百褶小短裙撞色了。

    孙一鸣弹着吉他,一边深情款款地望着周雨嫣,就好像周雨嫣是他的爱人。

    周雨嫣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孙一鸣的每一根最敏感的神经。

    10点钟,人群散得一干二净以后,孙一鸣和周雨嫣意犹未尽地停下了。

    我还在回味刚才的旋律和场景,那些飞舞的喝彩和热烈的掌声,那些欣赏的目光和赞叹的语言。

    “孙老师,这是我的朋友——小雅,她唱歌很好听的,最近也在学吉他。”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为孙一鸣点燃他口中的香烟,吞云吐雾之间,孙一鸣眯着他狭长的丹凤眼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一遍。

    当时正值雨季,我的运动鞋和裤腿上溅满了泥点,看下去脏兮兮的。

    在他的眼中,我是那种土里土气又邋遢的乡下姑娘吧。

    不过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我有点困窘地往后收了收脚。

    “你叫小雅是吧,声音还行,节奏感不好。”孙一鸣温柔地摩挲着吉他,像抚摸着情人一样的忧郁和深情。

    我慌了,忙站起来:“老师,我以前没学过,就想跟着老师您学呢。我这人不嫌麻烦,就喜欢学习。”

    “既然是这样,有空的时候你就跟着小雅一起来我家学吧。”

    “好的,谢谢老师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时已经发生的事实。

    在高三的那些日子,对于学习我一概置之不理。

    在每一天的夜晚,疲倦的晚自习下了以后,我没回我的小屋。

    夜晚九点,我和周雨嫣一起穿过城市川流不息的街道,灯红酒绿的高楼;走过繁华炫目的霓虹,震耳欲聋的音乐;经过飘香的洋芋粑粑锣锅和土鸡爆大虾小吃街,又麻又辣又廉价的酸辣粉和砂锅粉小摊。

    夜晚十一点,城市有了倦容,街上也不那么喧闹了。我们穿着土气,疯子一样耍酒疯般旁若无人地在空旷的大街上放声大笑,唱起了歌,一遍又一遍地唱着那首我们写的歌:《会飞的花朵》

    这样散发的馥郁芬芳

    是哪一个姑娘的眼泪浇灌

    这样开放的一尘不染

    是否写了等待情人的诗行

    在每一个清晨

    我盛装打扮

    只为你路过的那一瞥眸光

    这初春的花蕾

    却终禁不住

    这清晨的寒气

    你跑过带起的那一阵微风

    是否这时间是

    你生命里

    永恒的耳鬓厮磨的情人

    你尾随着她

    寸步不离 如此匆忙

    我想有双光的翅膀

    不是为了感受飞翔

    当你离我而去

    我会知道你去的方向

    在那无边寂静的森林

    为你守望为你开放

    那一天夜晚,我和周雨嫣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窗户外面蛐蛐的缠绵悱恻。

    周雨嫣拨通了陌生男人的电话,开了扩音,她和那些男人们聊了起来。

    “小妹妹,你今晚有穿丝袜吗?”这显然是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雄性动物。

    但是周雨嫣很温柔,略带沙哑的性感嗓音明知故问:“没有啊,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

    雄性动物性致勃发滛笑到:“我喜欢摸女人的穿有黑色丝袜的大腿。”

    “shit! you re crzy! re you ill? ”我拿过手机破口大骂。

    “小妹妹,你是外语系研究生吧,英语说的这么好听。”

    “听不懂英文是吧?你他妈无不无聊?发情的野马,拜拜!”我义愤填膺且决绝地挂断了电话那头的污言秽语,“雨嫣,你怎么能跟这样的男的聊天?多恶心啊。。。。。。”

    “亲爱的,你别急噪,听我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周雨嫣翻身,平躺在床上,“你现在马上就十七岁了,但是我依旧觉得有些事你到动不动,单纯得象个小孩。”

    像吗?好像是有点。

    “刚才我拨的那个电话,你从中了解到了什么?”

    那猥琐的笑声,我只了解到了什么是恶心,我想了想,说道:“那个男的一定很猥琐,很变态——”

    “呵呵,”周雨嫣笑了一下,“好色,这才是男人真正的本性。”

    “啊!?”我发现新大陆似的吃了一惊。

    “你猜一下,一个18岁以上的男人,看见一个美女向他款款走来,他第一观察的部位是什么?”

    “脸。。。。。。不,是眼睛!”

    “然而,我在和这些陌生男人聊天的时候,他们的回答是——胸。”

    “这些男的可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