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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令且试天下第53部分阅读

    些,方便她下令搜寻神女的下落,回到秦公子会后,她吩咐人收集所有关于神女的资料,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要放过,经过了一个下午的琢磨之后,西子得出了一个结论,神女不是人,而是一个长着翅膀的精灵。

    “一个怪物?”安若妤缨诧异地呼喊了出来,无法想象一个长着翅膀能飞的人还是人吗?

    “精灵,说的是精灵,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精灵吗?这些资料上说得很清楚,一些怪物,精灵什么的,都生活另一个世界。”

    西子没像八姐那么夸张地喊出来,她很冷静,更相信资料上显示的,在拥日大陆的西方,和遥远遥远的地方有一个通道,那是一片沙漠,穿过沙漠,会到一个群山拥抱的地方,在那里,有很多神奇的生物,也许精灵神女就在那些生物之中。

    “你是说那个《山经异志》里说的都是真的?”

    “一定是真的,不然血毒兽是怎么回事儿,我相信沈落血一定是通过某种特殊的途径得到的,这件事儿,我要找他确认一下。”

    西子收好了那些资料,带着几个随行离开了皇城,直奔大都城门而去。

    大都城门,严防以待,城门外,也是多设了很多哨兵,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将消息送到皇城,沈落血站在城头之上,仅仅高大的身躯,风发的气质就给士兵们以极大的鼓舞,有这位举世闻名高手在,这次作战应该增加了三层获胜的机会,只是没人敢和沈落血多搭讪一句,他看起来很冷,站在那里,让原本温热的天气都好像入了冬九。

    西子的到来,让城门前一边欢呼,正宗皇室嫡出血脉,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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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章:安若子坦杀回

    沈落血见西子纤细的身影登上了城头,冷峻的表情才收敛了一些。

    “大约二百里外,已经发现大批人马的踪影,不到明晨,这里就会燃起战火,你出现在这里并不安全。”

    他虽然同意留下,却很少称呼西子为大王。

    “沈先生只当我是一介没用的女子吗?”西子抿嘴一笑,这个沈落血,就算留在南戈帮了她,也不改之前清高冷傲的脾气,在他的眼里,女子当王应该很难接受吧?抛头露面出来迎战,就更加不应该了。

    沈落血没有任何卑微和畏惧的神情,相反,他低气十足朗声道:“打仗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自古女子修炼武功,也不过是强身健体保护自己而已。”

    “沈先生重男轻女的思想,还真是顽固,不过没关系,只要沈先生愿意留在南戈,日后会慢慢了解,女子也不是每个都弱于男子,今日我来这里,更不是要和沈先生争辩这个问题的,而是有一事儿要求教沈先生。”

    沈落血眉头一皱,看着安若九公主羸弱不堪一击的身子,略显发白的脸色,如何能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他倒真想看看,平复了这次叛乱之后,她能做出什么王者的举动来。

    “大王请说。”

    “我记得,三年之前,你带了一只血毒兽来袭击我,不知道沈先生还记不记得?”

    提及血毒兽,沈落血神色一变,低语道:“大王提起当年的事情,是想追究沈落血的罪责吗?”

    “沈先生误会了,我只是遇到了一个难题,和血毒兽相关,所以来询问先生,那只血毒兽是哪里来的?这次怎么不见沈先生带来?”

    原来是打听一下血毒兽的来历,沈落血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将老母亲接到了大都,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说起来,已经是五年前了,我在拥日大陆的最西部,误入一片沙漠,意外捡到的小黑猫儿崽儿,大王也许有所耳闻,我当刺客十几年,一直都是一人独行,有时候会感到孤单寂寞,加之身处广袤沙漠,失去了方向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才顺手捡起它做个伴儿,离开沙漠之后,也就带在了身边,当时我以为到捡回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后来才知道它是血毒兽,可以变幻模样,唾液剧毒无比,许是它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可在三年前袭击了你之后,却一反常态,暴躁狂乱,一天夜晚,它跑出后,再也没回来过,所以这次便没有带来。”

    “狂乱暴躁?”

    西子觉得这话真奇怪,好像被咬的人是她吧,血毒兽做了坏事,狂乱个什么,莫不是良心发现,倍感自责?一个人事儿不懂的小兽,和她不沾亲带故的,怎么会自责?

    “自从那次之后,它发狂了,一夜奔出了房间,再也没回来过,我想……也许它返回沙漠了。”

    沈落血的语气带着感叹,少见这样一个让人闻风丧胆冷血的杀手会为了一只小兽的离开这么难过。

    “素问,七国之疆只在拥日大陆内,西铁国在最西方,再向西走并没有沙漠,沈先生是怎么误入一片沙漠的?”

    西子的问题让沈路血皱起了眉头,这也是他无法解释的,那日他怎么误入沙漠,又是怎么走出沙漠的,到现在还很离奇,以至于后来再去的时候,却无法找到沙漠的入口了,这就是他不能将血毒兽带回的原因了。

    “不知道……两年前,我为了寻找血毒兽,到过西铁国的最西部,可什么都没有,看不到沙漠,也找不到当年的路,最终只能放弃了。”

    “原来是这样。”

    西子倍感失望,心中也满是疑惑,那片失踪沙漠的尽头是什么,会不会是另一片神奇的世界,精灵神女会不会也在那里?

    怀着这种疑惑,西子决定在平息一切,享受平和之后,就去西部,寻找真相和答案。

    天色渐暗,天边乌云飘来,刚刚还算晴朗的天,现在竟然阴了,温暖的感觉少了许多,隐隐的感到有些阴冷。

    “禀报将军,安若子坦大军急速压近,已过酒红村了。”有士兵飞奔来报,说安若子坦放弃围攻月飞羽,火速杀回。

    “看来他已经得知皇城出事了。”西子走上前几步,秀目盯着前方,幽暗的天际一片灰蒙蒙,看不出任何异动,可其中隐含的杀机却奇袭而来,让她脊背一阵阵发冷,虽然不是同宗血脉,可曾经互称四哥和九妹的兄妹两人,却要倒戈相向了。

    尽量减少伤亡,不管谁胜谁负,牺牲的都是南戈的将士。

    “升起南戈旗帜,在城门上张贴大字告示,南戈嫡亲登基,所有拥戴者,将获得赏赐,享有忠良称号,世代子孙享有在大都居住的特权,子孙后代无论男女不论犯了什么必死大罪,都可豁免三次。”

    西子的命令一下,沈落血的眼中显出了些许钦佩之色,这个告示张贴出去,相信局势会有很大扭转。

    “一切都会按照你说的安排妥当,不过……这里风大,也容易暴露目标,你还是回皇城去吧。”沈落血低声对西子说。

    “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谢谢沈先生的好意。”西子摇摇头,走上前一步,这里算是城头最高处了,举目远眺,看得很远,天际灰蒙蒙的地方,很快就会烟尘滚滚了,她将再次看到安若子坦的身影,只是这次她在皇城,他在外面。

    “如果急行军,至少还有三个时辰才能到,天眼看要下雨了……”

    沈落血话说到了一半,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搭在了西子的肩头,低声说:“这披风可以挡风、防雨。”

    “还以为沈先生只会杀人呢。”

    西子抿嘴一笑,拉住了肩头披风,这披风果然厚实,穿在身上,挡了不少冷风的侵袭,她隐约记得,每次见到沈落血,他都穿着这个特殊的披风。

    沈落血的眼中涌现些许惋惜。

    “作为一个杀手,结束了杀手生涯,这披风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送你了,至少可以帮你挡风遮雨。”

    “一件披风,却关乎了你的杀后生涯,你将它给了我,我其不是也成了杀手?”

    西子本是一句戏言,可沈落血听手,却表情十分严肃。

    “你已经是南戈的大王了,就算不想,也会双手沾满血腥,你说自己是杀手,也不为过。”

    如此沉重的话语,让西子的脸色的大变,沈落血说得没错,她能站在这里,穿上南戈王者之衣,披上杀手的披风,从此杀戮不会停止。

    一阵阵冷意袭来,西子的脸越发的苍白。

    “我不想杀人……”

    “你没的选择。”

    沈落血走到了西子的身边,将旗杆从一个士兵手里接了过来,插入城头之上,眸光阴郁地说。

    “至少在某一段路上,我会一只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我偿还完欠你的两条性命。”

    人不可能死两次,沈落血这话的意思是……西子转眸看向了他,他已然将目光移开,检查垛口的弓箭去了。

    士兵搬来了椅子,西子坐在城头上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待天色幽暗,火把燃起的时候,耳朵已经能听到马蹄子的隆隆之声。

    “在城门上悬挂灯笼,让他们看清告示!”有人喊了一嗓子,气氛空前的紧张。

    沈落血几次来到西子身边,转了一个圈之后,什么都不说便会离开,很快又会回来,他不放心西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更暗了,灯笼将城门照得雪亮,告示的大字越发清楚,八皇叔和老南戈王也来了,瞧他们窘迫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对此仗没有什么把握,夜幕,黑如泼墨,一颗星星也没有,压抑的氛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压迫着所有人。

    马蹄声隆隆逼近,少卿,安若子坦带着大军停在了城门之下,烟尘扬起,又慢慢飘散,他的目光盯着城门上的告示,冷冷上移,当看到城门上稳坐的西子时,挥动手中马鞭,指着城头大喊了出来。

    “安若西子!你敢造反?”

    “这话似乎该由我来说才最为合适,安若子坦,四哥。”安若西子站了起来,伫立在火把之下,让城门之外的人能更清楚看到的她的脸。

    城门之外,从近到远,黑压压的一片,十万大军气势浩荡,虽然疲惫,却阵容不变,和守城的士兵相比,人数上占了极大的优势,如果血拼,城门的守城士兵虽然居高临下,却也会损伤惨重。

    双方各扔出一句话之后安静了下来,渐渐的,城门之外,传来了一片慌乱的议论声。

    “看到告示了吗?安若九公主登基称王了。”

    “嫡出血脉……我们会不会被定为乱臣贼子?”

    “现在放下武器吗?”

    这样的议论声,让马背上的安若子坦怒不可遏,他举起了佩剑,狠狠地挥向了一个准备放下武器的士兵,咔擦一声,人头落地,鲜血喷洒了他一脸。

    “我才是王,谁敢投降,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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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送上。

    第231章:南戈城门之战

    知道四哥变了,却不知道他变得如此杀人不眨眼,沾染血污的脸完全是狰狞的,南戈的王位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为了一个人的天,却要踩着万万人的尸体爬上去?显然,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那些年,他的城府太深,她太幼稚而已。

    不管是哪个年代,历朝历代,继承者与叛逆者总要展开血的争斗,不管谁善谁恶,胜出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所以今天安若西子和曾经尊敬的四哥要决出一个结果,活着的那个,就是南戈的天。

    西子走上前一步,眸光盯着城门之下虽然熟悉却倍感陌生的面孔,咬着牙关。

    “我还活着,所以你还不是王……”

    “安若西子!”

    安若子坦睚眦俱裂,仰面吼叫着:“我要杀了你!”

    他的嘶吼声,回荡在大都城门前的旷野里,狂如野兽。

    城头上,八皇叔安若游历凝眉倾听着外面的吼声,看向了大哥,安若高辛迎视着八弟的目光,紧锁了眉头,神情窘迫,所为养虎为患,大概就是今日的局面了,安若子坦能嚣张到此时此刻,能率领十万大军反扑南戈,他有很大的责任,是他曾经纵容了他。

    “神箭手……”老南戈王挥动了一下手臂,他的身边站着南戈第一神箭手,这是给安若子坦准备的,只要射死这个孽种,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在。”神箭手上前一步。

    “射死他。”安若高辛下了命令。

    “是!”

    神箭手进入垛口隐秘位置,拉圆了弓,瞄准下方,嗖的一声之后,羽箭凌厉飞出,直射城门下安若子坦的咽喉……

    城门之下,安若子坦发现凌空一只飞舞的羽箭,速度极快,方向很准,直奔他的咽喉而来,此时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该死的,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他眉头一皱,一拉马的缰绳,白马高高扬起头颅,箭羽直射而下,没入白马的脖腔之中,白马一声凄惨地鸣叫之后,噗通倒在了地上,安若子坦就势凌空而起,将身边一个将军从马上拽下,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之上,然后怒目瞪视着城头上的安若西子。

    “看来女人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西子也看到了这一箭,知道这是八皇叔和父王安排的,虽然箭法不错,可惜安若子坦早有防备,想依靠冷箭射死他,谈何容易。

    安若子坦失去了耐心,佩剑高高举起,脸已经扭曲变形,既然不能得到她,他就要将她毁掉。

    “给我冲,拿下大都,杀了那个女人!西子……四哥对你的情义到此为止。”

    一个想和他争江山的女人,就算是他最喜爱的,也必须死。

    一箭落败,第二次机会就无法把握了,城头之上,神箭手懊恼极了,后面陆续射出的箭羽都被格挡了,八皇叔和老南戈叹声连连。

    城门之下,安若子坦狂傲的声音不断传来

    “冲,冲上去,拿下皇城,你们就是功臣,杀了安若西子,官居一品!”

    站在前面的士兵看着地上被砍下头颅的,还有不断射下来的利箭,知道现在就算不冲也得冲了,虽然他们之中大多数的人想归顺安若西子,但此时的情况,一边人多,一边人少,看起来最大的赢家还是安若子坦,此时若要投降,只是早早送命而已,皇城之内,还有他们家小,谁也不敢拿这个做赌注。

    冲还是要冲的,只是不情愿的士兵冲得慢了一些,安若子坦虽然人多势众,军心却已经涣散了。

    梯子搭在了城墙上,投石器不断向城门进攻,弓箭手互射箭只,犹如暴雨一般,一些安若子坦手下的高手,也施展轻功向城头飞跃而来。

    西子看着一个个垛口的士兵被箭只射中,倒下的士兵,又后补上来的弓箭手,再次倒下,一些躺在地上,脚下的是她平素熟悉的面孔,死的时候,还双眸圆睁,让人不忍再看,西子咬住唇瓣,手握住了腰间的鞭子,目光冷冷盯着城门下的男人。

    擒贼先擒王,不将安若子坦拿下,这种南戈境内的自相残杀就不会结束,死的都是自己人,南戈会元气大伤。

    “我们兄妹之间的账,还是我们自己算!”

    西子自语了一句,一把抽出了冷月鞭,迈出了一步,就要飞身跃出的时候,手腕却被人抓住了,她回眸一看,竟然是一身黑衣的沈落血。

    “你这是去送死!”沈落血提醒着西子,下面是千军万马,她要一个人跳下去对抗吗?

    送死?的确,下面是数不清的重兵,还有穷凶极恶的安若子坦,西子这样下去,会陷入重重的包围,可这样站在这里,看着更多的人死去,就能改变结局吗?

    “我不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

    “可你是王。”沈落血凝眸冷语。

    “没有人说过,做了王者,就一定要躲在众人的庇护之下,那不是王,是懦夫。”西子低低地反驳了一句,然后将手腕从沈落血的手中挣脱出来,脸颊微微发红,她有些不习惯沈落血的关心。

    沈落血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从事杀手职业以来,他就没想过找个女人成婚生子,十几年来,他除了执行任务,就是在家里照顾年迈的老母亲,从未和其他女子有过什么接触,如今年约三十了,仍旧孤身一人,老母亲催促了多遍,他也无动于衷,因为还没有哪个女子有让他安定下来的打算。

    好像今天这样握着女子的手腕,还是第一次,让他倍感尴尬的同时,也稍有些不安,这样荒唐的举止,可不是他这样一个冷漠杀手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