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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第41部分阅读

    。

    “苏二哥啊”四儿忽然有些兴味索然“我怎么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悬乎呢?万一徐家报了官……”

    沉浸在即将复仇的快乐之中的苏大勇并未发现四儿这突如其来的心理变化,而是继续发泄着自己对徐心然的恨意:“报官有个屁用?官府那群饭桶才不会找到咱们呢。上一次你被那个姜雨晨抓了去,最后他不还是乖乖儿把你放了吗?四儿,听二哥的,别想那么多了,今儿,咱们先好好享受享受这个小妮子再说。听我姐姐说,她还没有破瓜呢!哈哈哈……对了,这主意是你出的,你可以先来。”

    徐心然目眦欲裂,可实际上,她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

    马车的速度似乎慢慢减缓了下来,大约是快到目的地的缘故吧。

    徐心然听见马车外面有人在喊:“苏二哥,那两个人被咱们甩掉啦!”

    “知道啦!干得好!”苏大勇高声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又对四儿笑道“那个端木,我认得,是徐茂林那老小子专程请了去给我姐姐保胎的一个大夫。一个只会看病的书呆子,也敢来坏我苏二爷的好事,哼!”

    “不是已经被甩掉了吗?”四儿有些精神萎靡“徐掌柜不是你姐夫吗?这么多年来,若兰姐接济你们的银子,实际上都是他的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雷霆震怒

    “呸!”苏大勇愤怒地“呸”了一声,恨恨道:“那哪儿是他出的?那是我姐姐应得的!我姐姐进他们徐家门都十六年了,为了他们家操碎了心,给徐茂林生下了两个聪明美貌的女儿不说,还马上就要给他生个儿子。可徐家呢?是怎么对待我姐姐的?一直不给我姐姐扶正,更可恶的是,我姐姐接济娘家一点,他们还要不高兴,弄得我姐姐只好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以前那徐老太婆就最是可恶,处处提防着我姐姐,就好像我姐姐接济娘家,会把他们徐家给吃空了似的。好容易我姐姐捱到徐老太婆死了,以为终于能扬眉吐气当家作主,可忽然又冒出来个徐心然,虽然年纪不大,可心思比那死掉的老东西还要狠,竟然向她爹徐茂林告状,说我姐姐将那死老太婆留下的东西全都给变卖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将来又不留在徐家,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真他妈狗拿耗子!你说,今儿我要是轻易饶了她——”瞅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徐心然,表情和语气都是恶狠狠的“那我就不姓‘苏’!”

    “二哥,到啦!”赶车的“豆腐干”和另一个帮凶、叫做祁九的,同时高声叫道。

    苏大勇“嘿嘿”一笑,招呼四儿:“四儿,搭把手,将这妮子抬到里面去。”

    四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和苏大勇一起,将徐心然抬下了马车。苏大勇一面走一面猥亵地对着双目紧闭的徐心然笑道:“徐大小姐,你别急,等会儿哥儿几个包管叫你yu仙yu死,啊哈哈哈哈……”

    “豆腐干”警惕地朝四周瞄了一眼,催促道:“快点儿把人抬进去,一会儿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放心吧,这个破地方,谁会来?”苏大勇不以为然地说,可还是加快了速度。

    徐心然悄悄将眼睛张开了两道缝,心中猛地一缩,这个地方,不就是自己上一世惨死的地方吗?

    那呼啸惨烈的朔风。

    那铺天盖地的大雪。

    那摇摇欲坠的草屋。

    还有,那一生下来就浑身青紫、没有了气息的孩子。

    难道,命运就要这样捉弄自己,让自己前一世死在这里,这一世,也要死在这里吗?

    不!徐心然在心嘶吼,今日,无论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和欺凌,我决不再寻短见。我要活下去,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只要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不算输。我要活着,让这些欺辱我凌虐我的人一个一个得到惩罚,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我要让他们今日的所为,付出代价!

    徐心然被扔在了草屋的那张破床上,前一世的一切一幕一幕袭来,使她感觉到了一阵锥心的疼痛,那疼痛是如此的〖真〗实而清晰,以至于她几乎要支撑不住而痛晕过去。

    “四儿,你去干什么?”祁九看四儿往门外走,奇怪地问道。

    四儿捧着肚子,龇牙咧嘴:“我……我要上茅厕……”

    “豆腐干”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干嘛非要这个时候上茅厕?说好了咱们四龙戏凤的么。你若是走了,就太煞风景了。”

    四儿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地弯下腰来:“哎哟,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拉在裤子里了……”话音未落,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祁九咒骂了一句:“这小子,真他妈扫兴。”

    苏大勇却不甚在意,他的注意力,此刻全都在失去了全部反抗力的徐心然的身上。此时正值夏季,徐心然只穿了两件薄薄的纱衣,方才又被拉扯,此时衣衫凌乱,一边的香肩露了出来,引得苏大勇看着那一小块雪白直咽口水。

    “豆腐干”比他干脆,上前来一把就扯掉了徐心然的衣服。一刹间,徐心然嫩白修长的身体上,就只剩下了一件浅杏色的肚兜和一条同色的中裤。

    三个男人狞笑着,流着口水,将手伸向了徐心然。

    刷——

    一道闪电,将光线昏暗的小破草屋照的亮如白昼。

    “要下雨了?”苏大勇懵懵懂懂地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紧接着又是一阵暴雷。

    轰隆隆隆——

    三个男人脸色阴晴不定,都显出了惊慌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雷声逐渐远去。苏大勇轻松地笑了笑:“不就是打了个雷吗?看把你们吓得这怂样儿。快快快,咱们一起上!”

    轰隆隆隆——

    可还没等他们再次动手,雷声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似乎比方才那一下更加凶猛,那雷声,震得草屋几乎要坍塌。

    祁九忽然想起了方才四儿说他要上茅厕,心中有一种不想的预感,眼珠一转,也走到了门口:“我尿急……”说完也撒丫子跑了。

    “他妈的祁九这小子!”苏大勇气得破口大骂“这熊样儿!打个雷就……哎呀我的妈吔……我的头!”

    雷电风雨交加之下,本就不结实的小草屋剧烈摇晃起来,再加上外面瓢泼大雨,草屋里立刻变得黑咕隆咚,以至于苏大勇看不清脚底下,一个趔趄摔倒了,又不巧把头撞在柱子上,虽然那柱子只是一根朽木,可也撞得他脑门儿生疼。

    “豆腐干”愤怒了:“他妈的,这徐家大小姐果然是个灾星,大爷我想玩玩儿她,还装神弄鬼不让大爷玩儿地痛快。哼!我可不像那两个熊包,打个雷下个雨就害怕,大爷我今天兴致好,一定要将这小妮子弄死……啊——”

    “豆腐干”还没摸到床边,就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因为这个草屋,和徐心然前一世生孩子那天一样,慢慢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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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过天晴,徐心然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徐心然纳闷儿地瞅了瞅四周的景色,四周草屋的废墟和大雨过后的泥泞,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记得,自己在制衣坊门口被苏大勇一伙儿用迷|药弄晕后塞进了一辆马车,马车载着她和四个畜生来到了她前一世含恨而死的地方,再然后,徐心然记得,自己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再次晕倒。

    那么自己晕倒之后呢?

    徐心然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中裤,不过还好,检查一番后,发现自己只是被人脱掉了衣衫,并未遭受侵犯。虽然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可她还是慌忙瑟缩了身体,在一片废墟中找衣服。

    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将找到的那两件纱衣上的茅草和灰尘抖干净,勉强套在身上,努力回忆着前一世被陈老爷的妻妾们送到这里来的路径。那一次,她也是乘马车来的,不过是坐在马车上,不像这一次,是被人迷晕之后扔在马车上。上一世来到这里,一路上她都在看风景,其实那时候她哪里有心思看风景,不过就是望着车窗外面发呆罢了,倒是记住了来时的路。

    徐心然站起身来,仰起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碧空和天边那道绚丽的彩虹,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往回走。

    “徐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万分惊喜的声音在她前面不远处响起。

    端木仁德和他的小厮跳下马,直直向她奔跑过来。

    端木仁德跑得长袍都湿了,他一面擦着脸上的汗,一面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徐小姐,你没事吧?”

    徐心然惊讶道:“端木先生?你怎么来了?”

    端木仁德体力不支,气喘吁吁,此时看见徐心然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就是有些灰头土脸,大为放心,所以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只管用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气。

    他的小厮比他体力好得多,看他这副模样,只好代为回答:“我家三少爷在福盛祥制衣坊门口看见你被一伙人劫持到一辆马车上,就喊我跟了上来。可是那马车跑得太快了,且在小巷子里左拐右绕,我和三少爷被他们弄得晕头转向,快到城郊的时候,竟被他们甩开了。我家三少爷非要将你找到不可,说那几个歹人既然敢在大白天劫持你,就一定存了残暴之心,若是不及时找到你,恐怕你会遇到不测。可是郊外这么大,我和我家三少爷也不知道你被他们掳到了哪里,只得一处挨着一处地找。可是忽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我们怕迷失方向,就在那边躲了一会儿,等雨过天晴,才又出来继续找你。还好,终于找到你了,不然的话,我家三少爷今儿可就不回家了。”

    徐心然又是感动又是内疚,自己前两天才上门去威胁了人家端木仁德,可人家到底是世家出生的贵公子,并非心胸狭窄之辈,不仅专程来给自己道歉,看见自己有难还拔刀相助,的确是个难得的正义之士。其实,苏大勇一伙儿劫持自己的时候,人家端木仁德已经和自己告辞了,且骑上马走出了大约一丈远,这种事儿,又与人家无关,人家不闻不问也无所谓,可人家不仅管了,还管到了底,这样偏僻的地方,方才那样恶劣的天气,可人家还是找到了自己。

    端木仁德休息了一会儿,气息平稳了许多:“徐小姐,是谁和你这么大仇恨?还有啊,那辆马车呢?那可是罪证啊,你可以拿到官府去告他们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凭无据

    徐心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马车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算是还在,我单凭着一辆马车,官府能相信我吗?”

    “那么那几个歹人呢?”端木仁德的小厮听松问道,“方才那么大的风雨,他们不可能跑掉吧?”

    徐心然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端木仁德看徐心然脸色青灰,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就上前来给她号脉。其实他号脉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担心徐心然已经被那几个人凌辱了。

    “端木先生,这个……你就算是要给我号脉,可也不能在这儿呀!”徐心然有些哭笑不得。

    “别说话!”端木仁德的一只手扣住了徐心然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徐心然只好由他去了。

    端木仁德细细地把脉,说:“徐小姐,你的脉象十分微弱,回去之后,我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端木仁德知道自己在蒙人。徐心然被劫持了两个多时辰,连惊带吓,脉象自然微弱,回去休息两天自然会好。不过,他得知徐心然并未,一颗心倒放回了肚里。

    徐心然正要说话,却听见又有人在叫她:“心然!心然!”

    回头一看,原来是姜雨晨带着两名士兵骑着马旋风般疾驰而至,到了她跟前,还没来得及勒住缰绳,只得在原地转了一个大圈,最后停在了她的身旁。

    姜雨晨急急地跳下马:“心然表妹。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可真是吓死我了!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看见三个人骑马疾奔而来,本来正在给徐心然号脉的端木仁德不知道那是人家的表哥来了,以为那伙歹人卷土重来想要再度行凶,情急之下竟然将徐心然护在了自己的怀中。徐心然折腾了这两个多时辰,疲乏至极,再加上迷|药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头重脚轻,被端木仁德一拽,竟然扑倒在了人家怀中。而在姜雨晨看来,倒像是她主动扑进去的。

    端木仁德一听来人这语气,像是认识徐心然,而且徐心然还是人家的表妹,忽然又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抱着人家的表妹,于是急忙放开手:“哦,我正在替徐小姐诊脉。方才她被带人下了迷|药,我担心有毒,就替她看看。”

    徐心然说:“表哥,你怎么来了?”

    姜雨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她细细端详了一番,看她虽然样子十分狼狈,可精神还算好,稍微放心:“那伙歹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徐心然回头看了看那片废墟:“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叫做‘四儿’的,哦,就是你从铁掌巷抓来的那个,将我扔进那个草屋后就走了。剩下的三个,后来因为忽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等我醒来的时候,这个草屋已经坍塌,那三个人也不知去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埋在了着废墟底下。”

    姜雨晨思忖道:“我去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人口!”

    姜雨晨和他的两名士兵将那堆废墟翻了个地儿朝天,可是只发现了“豆腐干”的尸体。这个猥琐的男人死相很惨,身上有多处伤口,一条腿断了,显然是摔得鼻青脸肿之后又被草屋塌下来砸死。可是苏大勇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徐心然奇道:“咦?应该还有两个人的呀,去哪儿了呢?既然没有被着草屋压死,那么就一定是跑了。”

    徐心然不知道,在她又一次晕过去的时候,祁九借口尿急溜了。“豆腐干”在草屋坍塌时就被砸死了。而苏大勇,到底身强力壮,见势不妙,再也顾不得徐心然和“豆腐干”,拼了老命冲出了即将坍塌的草屋,一路狂奔回家了,并且一边跑一边发誓,再也不招惹徐心然这个灾星。

    姜雨晨的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神色冷峻地得有些吓人:“你还记得他们是谁吗?”

    徐心然苦笑了一声:“若是我说,领头的是我姨娘的一个弟弟,你们会不会相信?”

    徐心然这话既是在问姜雨晨,又是在问端木仁德。姜雨晨早晚会成为徐慧瑛的夫君、苏若兰的女婿,到时候自己仍旧是个外人,人家会相信自己吗?弄不好还以为是自己在借机诬陷呢。而此时苏大勇无影无踪,自己说是他策划并带领三个歹徒实施了这场劫持,人家姜雨晨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

    端木仁德前两天还斥责自己,说自己是一个连未出生的胎儿都不放过的心思蛇蝎之辈,尽管已经道了歉,可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何况苏氏之前不知道对他说了多少自己的坏话,将自己描述得多么心狠手辣,这一下,苏氏的弟弟劫持自己,人家能相信吗?最重要的是,苏大勇并不在这里,而她也无法证明眼前这个“豆腐干”就是苏大勇指使的。

    姜雨晨和端木仁德同时愣住了。他们虽然都相信,苏氏作为徐心然的庶母,挤兑她是可能的,但是,用这种法子,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姜雨晨说:“心然,你被下了迷|药,是不是恍惚之间弄错了?舅母的弟弟,与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是他?”

    端木仁德也说:“是啊徐小姐,也许是你惊吓之中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

    徐心然不再分辨,因为她知道,眼下无凭无据,就算自己说破了天,眼前这两位仁兄也不会相信是苏氏的弟弟劫持了自己。若是说得多了,好一点的话,人家以为自己受了惊吓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糟糕一点的话,会认为自己是在借机陷害好人。毕竟,苏氏容不下的人只是自己,又不是他们,他们虽然肯冒险来就自己,可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对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感同身受,更不意味着他们对苏氏的看法会和自己一样。

    徐心然并不知道姜雨晨寄往家中的那封书信,以为他在替苏氏母女开脱,替苏氏弟弟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