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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第12部分阅读

    假错案,以致于东厂在明代社会上的口碑极差。

    东厂能够做到这些,恐怕这也是成祖皇帝始料未及的。

    纵观明朝的历史,除了东厂和锦衣卫以外,还曾经在宪宗的时候,组建了一个西厂。西厂在明朝历史上只短期存在过,明宪宗成化年间成立了一个新的内廷机构——西厂。其势力甚至超过了老前辈东厂。

    由于锦衣卫,东厂,西厂之间对权力的争斗激烈,和朝廷上各派的的激烈反对,西厂仅仅成立5个月就被撤销。

    明武宗继位后,大太监刘瑾掌权,宦官势力再度兴起,西厂复开,刘瑾倒台,武宗才下令撤销西厂。

    西厂作为一个临时产品,就这样在历史上永远地消失了。

    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是明代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这三个司法机关以外设置的直接听命于皇帝,执掌“诏狱”的特务机构。

    东厂的侦缉范围非常广。

    东厂获得的情报,可以直接向皇帝报告,相比锦衣卫必须采用奏章的形式进行汇报,要方便的多。

    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要派人听审。

    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

    东厂也可以谈的上是无孔不入,那里也有东厂的爪牙。

    由于可以直接对皇室成员实行抓捕权,这也是朱由检最害怕的地方,万一一个不小心落到了东厂的手里,被东厂人抓到用刑,恐怕等不到皇帝派人来,这就已经先挂在这里了!

    魏忠贤坐在一八抬大轿上,前后被人簇拥着抬到了东厂门口。

    他今天来这里不为公务,也不为私事。

    见魏忠贤的车驾到了,东厂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赶紧的小跑到轿子前面来跪下。

    尖着嗓子喊道。“奴才叩见九千岁。”

    前面领头的太监手一挥,轿子停在了门口。领头太监掀开轿帘,将魏忠贤从里面扶了出来。

    魏忠贤出来道。“这东厂今天这是见了鬼了?怎么这么安静,其他人呢?”

    跪着的小太监回答道。“回九千岁,各位大人们已经按照九千岁的吩咐,都出去搜集东林党人的贪腐证据去了,这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魏忠贤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最好,记得一定要让东林党他们此次翻不过身来!好了,不用太紧张,我这次只不过就是过来看看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意思。走吧,领我进去看看。”

    “九千岁,您这边请。”

    魏忠贤执掌东厂督公,平ri里也很少的来这东厂转悠,也就是在有事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东厂。

    朝廷里的大臣们之所以会害怕魏忠贤,这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魏忠贤执掌东厂,东厂和锦衣卫一样,普通的大明法律和司法机构在他们的眼里可以直接的忽略过。

    不经过审讯就随便的拿人,这都是家常便饭,好多正直的大臣们都是这样被抓进东厂然后被屈打成招的。

    步入东厂的大门,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

    可惜东厂在实际办案中完全背离了这个初衷。

    东厂特务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

    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

    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

    魏忠贤竟然点了点了两柱香冲关二爷拜了三拜。

    没人能想到阉党居然还会拜关二爷。

    魏忠贤将香插进香炉里,随口问道。“那个杨涟还好吧?”

    “回九千岁的话,那个杨涟好的很,只是吃了一点儿皮肉之苦,能吃能喝的,就是死不认罪,骨头硬的很!”

    “嘎嘎……想不到杨涟的骨气这么硬,进了我东厂的大牢,居然还硬撑到现在,想不到啊想不到!”

    “九千岁,我们要不要……”

    “不必了,谅他也撑不了多久了。杨涟自被抓进东厂差不多已经半年了,在这一年里,杨涟几乎是吃尽了苦头。”

    魏忠贤想了想,说道。“嗯,带我去看看老朋友吧,就当是送他最后一程。”

    “是!”

    魏忠贤口中说的老朋友就是杨涟,再过几天,等东林党的罪名罗列的差不多了,这东林党也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也应该见见他,见一见这个和自己斗了五年的老对手。小太监将魏忠贤引到了东厂大牢里,东厂的人并不全都是太监,至少看护牢房重地的是一群正常人。

    y森森的牢房里,居然出奇的安静,这里面关的犯人无一不是各部的朝廷命官。

    这里的犯人们全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力气能够叫的出声来呢。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动静了?”

    魏忠贤指着一个趴在地上的犯人问道。

    小太监赶紧令人打开牢门,进去试探了一下那人的呼吸,又翻了翻他的眼睑。

    “回九千岁的话,这人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凉了,看样子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魏忠贤闻言后厌恶的摆了摆手。

    “晦气,死了就赶紧的编个罪名扔出去吧,免得放在这里臭了,污了东厂的风水!”

    “来人呢,将这个家伙的尸体扔出去,不要脏了咱们东厂。”

    上来几个人将这个人的尸体抬了出去,这些人收拾起这些死人顺手顺脚的,在东厂里,打死个人,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好没臭了,对了,刚刚死的这个人他是谁?几品官?有没有什么背景?”

    小太监赶紧的翻了翻花名册,在上面找了找。

    “回九千岁,死的这人叫花都会,是杭州的一个从六品的知县,因为不为九千岁建生祠,而且还上书弹劾九千岁,所以才被锦衣卫抓到这里。家里已经被抄了,还有一个女儿,目前下落不明。”

    “哼!小小的从六品居然还敢弹劾本督,自不量力!”

    第四十六章铁骨杨涟

    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一个身穿囚服的老人披头散发的半躺在牢房里,不仔细的看看,恐怕还以为他是一个死人呢。

    囚服已经是血淋淋的,从囚服的破洞中可以看见他因为受刑而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身体。

    “这个人就是杨涟?”

    因为隔的时间太久了,魏忠贤看着没有人样的杨涟,几乎已经不敢认了。

    “是的,九千岁,他就是杨涟,这老东西前些日子寻死觅活的,几次都差点儿让这家伙真的死成了。”

    “啧啧,几月不见,曾经风光无限的杨大人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着实的令人看着眼疼。”魏忠贤唏嘘道。

    那奄奄一息的杨涟此刻似是听到了有人过来,那耷拉的脑袋居然抬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垂在面前的头发看了过去。当看清楚来人以后,杨涟咧来嘴无力的笑了笑。

    “呵呵……我当会……会是那个同道……的好友……还会记得我杨涟,想……想不到会是魏……魏公公……”

    魏忠贤示意左右将牢门打开,魏忠贤也进到了牢房里面,左右搬过一张椅子,魏忠贤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涟。

    杨涟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努力了两次也没有成功,两个小太监上前帮忙将他扶着坐住。

    骨瘦如柴的双手将脸上的头发整理了一番,露出了胡子拉碴毫无血色的一张脸。

    “嘎嘎,杨大人,您的命真结实,都已经到现在了,您还活着。”

    杨涟不屑的道。“哼哼,你这阉货都没死,我怎能死呢,只是我不甘心。”

    “大胆杨涟!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左都御史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囚犯,有什么资格在九千岁的面前放肆!”小太监叱喝道。

    “九千岁?九千岁!哈哈哈,咳咳,真是笑煞我也,一个太监,竟然恬不知耻的自称九千岁!哈哈哈!”

    杨涟放肆大笑,让魏忠贤一阵脸红耳赤。

    魏忠贤一拍扶手,大声道。

    “杨涟!你一将死之人,居然还敢在此放肆,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难道你就不怕本督将你的小命现在就拿走吗!”

    杨涟全无惧意,布满血丝的眼珠看着魏忠贤。嘲笑一声。

    “死?你以为我还怕死吗?用死来威胁我还有用吗?我杨涟不畏生死,不惧鬼魔,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莫要再提你这残缺的阉货了!”

    能够来东厂大牢,他就没有打算能够活着出去。

    就算是严刑拷打都没能让这个文弱的书生低下头去,尽管是被打的死去活来,他都没有向阉党爪牙服软过。

    反而一心的只求速死,因为他的角色太为重要了,阉党拿他是没辙了,只好将他关押,还要小心的看护着。

    魏忠贤没话说了,这个老对手的脾气他也明白,玩硬的根本就硬不过他的骨头。

    “哼!不要以为咱家真的就拿你没办法了,实话告诉你吧,这次过来就是来看你这老朋友最后一面的,再过不久,你还有你的那群兄弟们就只能天人永别了,哦不,是你们该一起上路了!

    让你们这群东林党的人一同上路,相互之间这也算是有个照应吧。”

    魏忠贤说完后,杨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好长的时间,魏忠贤问道。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杨涟道。“还用知道什么吗?这一切难道还不是你们这群阉党所为吗?既然是你们阉党下的手,那又能怎样?”

    杨涟不悲不喜的回答让魏忠贤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杨大人,我实在是想不通,这朝廷上各党派都是以我为首,却不知杨大人为何要带领东林党人偏偏要和我作对?难道只是因为朝廷的政局走向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吗?这些实在是令我为难。”

    这也是让魏忠贤最不明白的地方,朝廷几乎都已经统一在阉党的手里了,自己也即将是独揽朝政,偏偏只有东林党人不识抬举。

    前仆后继,一批又一批的弹劾自己,吃遍了苦头也不悔改。

    杨涟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魏忠贤。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这是一直困扰着我不解。”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便是了,自太祖洪武皇帝开国以来,曾立下严令,严禁宦官干政,自开国以来二百六十年以来,太监祸乱我大明社稷的事情还少吗?英宗正统皇帝时,太监王振干政,五十万天兵陨在土木堡!

    致使鞑靼兵临城下,永乐盛世几十年的积累毁于一旦!

    武宗正德皇帝年幼,刘谨八虎作怅,荒怠朝政,险些让我大明自此绝嗣。想一想都觉得提心吊胆,令人痛彻心扉!

    现在你魏忠贤却又狼子野心,我等深受先帝拖孤之恩,为我大明江山社稷,绝不能让阉党乱政的危机重蹈覆辙!”

    杨涟又道。

    “魏公公,魏大人,难道我说的这些个理由还不够吗?

    倘若是魏公公还想听,杨涟还能再说出了十条二十条,一直让魏公公听个够!”

    杨涟说的魏忠贤哑口无言,即使是想要辩解两句,也找不出合适的借口,杨涟说的没错,大明的几次危机几乎都是由太监造成的,现在他也是个太监。

    尽管他万分的不想承认,这大明已经开始有乱的迹象了。

    但是魏忠贤不服气。

    “照杨大人这么说,难道这大明的乱相都要归到我魏忠贤的身上了吗?”

    “没错,不然魏公公还以为这都是老天爷的惩罚吗!”

    “荒唐!杨涟你一派胡言!”

    魏忠贤怒道。“这都是你血口喷人,本督也没有心情继续和你多费口舌了,和你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本督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完了,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哈哈哈!这死其实也算的上是一种不错的解脱,只是在死之前没能亲眼见到你阉党的覆灭,这个着实是让人感到痛心!

    只怕死后没有颜面去面见先帝!

    我相信我等日后,终有一日,陛下一定会发现这其中隐情的,定会还我等一个清白的!”

    “清白?嘎嘎嘎……杨大人,你还是太天真了,莫要忘了,现在皇上更加的信任谁,就算是陛下有心想要还你们清白,可是又会有哪一个人能够为你们洗刷冤屈呢?”

    现在狂笑的轮到魏忠贤了,他笑着说道。

    “嘎嘎嘎,忘了说一声,本督能够得到今日的地位,这还是多亏了杨大人的努力,能够立下一位好皇帝了!

    若是没有杨大人,本督这后半生只能冷冰冰的度过了。

    本督还是要感谢一下杨大人的!”

    杨涟也很是无奈。

    “古人云:王之过,臣之谏,臣不谏,臣之罪,臣谏之,王不改,臣替王改之。

    我杨涟今生深受光宗皇帝信任,身为一个小小的七品给事中,却由我接任顾命大臣,将陛下托付给我,是唯一一个赏识我的人。

    士为知己者死,我杨涟立誓此生报效光宗皇帝,只可惜光宗皇帝天年不假,继位只是一月而已,我便下定决心一心辅佐天启陛下。唯一犯下的罪过就是没有将你李进忠一同随李侍选移宫,反而让你有机可乘,实乃罪过!”

    杨涟痛心疾首,悔不该当初的小小疏忽,却造成了今天不可挽回结局。昔日的一个不起眼的太监,今天却成了一个让自己身陷囫囹的罪魁祸首。

    “嘎嘎嘎,可不管怎样,你的所作所为还是一样的成全了本督,您只管放心的上路就是了,看在您对我有造化之恩的份上,将来您家里的老小,我是不会动他们一下的,这个本督还是可以保证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魏公公照拂了。”

    “嘎嘎嘎,杨大人还是慢慢的享受这剩下不多的时日吧,本督还有要事要处理,就先不多留了,告辞。”

    “不送!”

    魏忠贤起身离开了牢房,小太监将牢门关上,杨涟突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一滴悔恨的泪水从眼角划过。

    “啊……天不长眼……朝廷危矣……大明危矣……我杨涟对不起陛下的栽培……只恨自己无力杀贼……”

    回想起六人在诏狱中相见,不尽感叹万分,六人除魏大中外五人均是万历三十五年同榜进士,那时意气风发、壮志满怀,立志报国安民、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六人互相勉励,互诉衷曲,情景历历在目,不想今日却诏狱相见,性命安危操于权j之手。真是世事无常,忠良难为。

    六人又回忆起在&ot;红丸&ot;、&ot;移宫&ot;案中,他们互相声援、肝胆相照,和阉党进行斗争的峥嵘岁月,那时,正气弘扬,j人丧胆,想起来又是多么快意啊!

    几个人心中都很清楚,正是由于在这几次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中,他们坚持正气,怒斥权阉,才落得今日身陷囹圄之结果。

    六人只遗憾无法见到皇上,奏明实情,致使j人当道,好人罹难。

    他们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过去的作为感到后悔,也无一人感到委屈……

    魏忠贤在杨涟这里找了一肚子的火,在口角上丝毫没有从这个饱读诗书的大臣这里占到丝毫的便宜,反而被他给羞辱了一顿。

    “除了杨涟以外,其他的五个人怎么样了?”魏忠贤这时候问道。

    “回九千岁,死的死,伤的伤。”

    ……

    第四十七章点将录

    “启禀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有什么话,赶紧的说,没看见我这里正忙着的吗!这柜子腿还没有做完么!”

    天启皇帝正在御花园里忙着木工,皇帝不耐烦的说道。

    魏忠贤每次和天启皇帝商量政务的时候,都会挑在皇帝正忙着做木匠活得时间,这总是惹的皇帝是烦不胜烦,这也是他的精明之处所在。

    “是,山东七品知县杨起龙贪污受贿,侵占百姓良田,图谋不轨,试图暗中反叛朝廷,被锦衣卫抓获,还望圣上能够定夺。”

    天启皇帝手里还没有放下那锯子,随口道。

    “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来烦朕,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忠贤心里欢喜。“启奏圣上,依照我大明律令,贪污受贿应当剥皮塞草,以敬效尤。欺压百姓应当斩首,这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