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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第21部分阅读

    银子放在眼中,原本也没指望朱由检能够拿出点儿钱来,现在他肯出钱了,这个自然是好的。

    朱由检说道。“明天我就将钱送到沈家,希望沈老板能将一切都准备好。这个发财可是宜早不宜迟!”

    朱由检现在的样子活脱的像一个穷疯了的叫花子。

    两个喜欢钱的人,凑到一起,这共同语言自然离不开钱财。

    直到朱由检离开后,答应给老鸨子的酒水也送过来了,不过只有五十斤。

    其他的二百五十斤酒水都被闻讯赶来的酒徒们卖光了,短短的一个上午的时间,朱由检的酒水就全都给折腾光了,朱由检叫出了五两银子一斤的价格。

    足足卖出了一千二百两银子!

    这个让朱由检大跌眼球,这个酒徒的能力果然是不容小觑,这也难怪了。

    能够做到嗜酒如命的人,家里若是没有点儿底子,谁有能养活得了他们呢。

    朱由检也没客气,将空酒桶收起来,银子揣进怀里就打道回府了。

    朱由检这里忙着发家致富,这阉党这边的人也没有闲着,东林党的领头人物已经被打死了。

    还有一批高攀龙他们这样的精英留在朝中,虽然暂时的不能够与阉党构成威胁,但是留着他们始终是后患。

    万一的一个不小心,给东林党的人得到了翻身的机会,以他们顽强的生命力,想要收拾起来可就不太容易了。

    第七十七章信王破产了?(补收藏一千加更)

    除去了六君子,这还不算完,魏忠贤还列出了一张杀人名单。冰火!中文

    在这份死亡名单上,高攀龙、李应升、黄遵素、周宗建,缪昌期、周起元、周顺昌的名字排列在上。

    这七位仁兄地位不高,个个都是东林党的骨干成员,平时骂魏公公时狠了点,魏忠贤是铁心的要搞死他们了。

    六君子都搞定了,再来个七君子不是问题!七人没有将杨涟六人救出来,自知阉党不会就此放过自己,全都请辞回了老家。

    由于不在京中,挨个的抓捕有一定的难度,暂时的就先放了下来。

    七人的暂时避让,让朝中失去了最后敢于阉党反驳的声音。

    这样就让魏忠贤将目标瞄上了将赋闲在家的孙承宗,孙承宗现在成了唯一一个有能力与魏忠贤掰手腕的人了。

    这样危险的人物,将他放在眼下,无疑就是在屁股底下坐着一把快刀,一个不留神,这把锋利的快刀就会将屁股割烂!

    孙承宗也很狡猾,他清楚无论再怎么糊涂,只要是自己留在京中,一定会成为魏忠贤的打击对象。

    脚底一抹油,以经略辽东的身份去了辽东,孙承宗走了,现在魏忠贤已经是真的没有敌人了。

    杨涟六人死了,高攀龙七人告病回了家,朝廷中顿时空出了不少的职位。

    魏忠贤自然不会让这些空闲的职位白白的浪费,又往里面填充了不少的亲信。

    顾秉谦稳坐内阁首辅,工部尚书崔呈秀兼左都御史,就是宁国公魏良卿也得到了一个左都御史的兼职。

    现在的阉党已经达到了一个如日中天的巅峰地步,尽管这里面的主要成员多多少少的会有一些矛盾。

    但是共同的敌人东林党并没有死绝,还有魏忠贤拦在这里。

    除了魏忠贤死了,不然想瓦解阉党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局势是皇帝一心扑在木匠活上,孙承宗跑到了前线,东林党回了老家,而朱由检却在家里翻箱倒柜的卖东西凑钱做买卖。

    魏忠贤则是悠哉悠哉在家里享受着声马犬色,在他的桌案前堆满了锦衣卫和东厂搜集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魏忠贤喜欢权力,可是不喜欢权力给他带来的副产品责任。

    为了维护他所得来的权力,他只能多多少少的尽一些责任。

    朝廷上的奏折什么的这个可以交到顾秉谦他们的手里,而魏忠贤面前的这些都是搜集来有关官员们的情报。

    魏忠贤不在意的随手一件件的打开,朝鲜国王昨日三妃侍寝,荷兰人葵一占据台湾岛,琉求遭受台风袭击……

    魏忠贤厌恶的扔到地上,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

    又拿起一份,上面书道:崔呈秀痛骂邻居,顾秉谦彻夜处理政务,魏良卿强抢民女,魏广微酗酒训子,信王变卖家产……

    无用,无用,都是些无用的信息。

    等等……最后一个引起了魏忠贤的注意,信王变卖家产?

    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上次已经经过了崔呈秀的开导,魏忠贤也不再将朱由检放在眼中,一个半大的孩子又会有什么威胁呢?

    但是朱由检这三个字时不时的就会挑动他的神经,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哥哥是皇帝。

    只有两人动不得,一个是孙承宗,他是天启皇帝的帝师,别管皇帝有没有从他这里学到东西,起码深得皇帝尊重。

    天启四年的时候,孙承宗弹劾魏忠贤,魏忠贤向吓得在皇帝的床头哭了一天方才打住。三番五次的报复,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皇帝没有同意伤害孙承宗。

    朱由检与天启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俩小子一块长大。朱由检还小,不过已经十五岁了,都说英雄出少年,万一这个小子意气风发的看阉党不爽,向皇帝参上一本,这解决起来也是相当麻烦的。

    “来人!”

    魏忠贤越想越不安,尖着嗓子喊了一声,一个小太监赶紧的进来跪下。

    魏忠贤将有关朱由检的这封折子扔到了地上,说道。“你去将搜集此情报的那人找来。”

    “奴才这就去。”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百户汗流浃背的进来了。

    “奴才叩见九千岁,不知九千岁何事?”

    魏忠贤瞅了他一眼,扬了扬手里的折子。

    说道。“这个情报你是从何而来,信王为何要变卖家产,你给我如实说来。”

    锦衣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回九千岁的话,信王府的太监们正在东市的当铺里典当珠宝首饰,原因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信王之所以要变卖家产,听他们府里的小太监说是因为信王急等着用钱,将信王府的一干贵重物品当了五千两白银。”

    “哦,原来是那小子缺钱用了,我还当是什么要紧的事呢。”魏忠贤自语道。

    “好了,我现在没有事了,走的时候通知工部尚书崔呈秀来我这里一趟吧。”

    锦衣卫打完招呼赶紧的离开了魏府,不久后崔呈秀便过来了。

    他作揖道。“不知义父找呈秀所为何事?”

    魏忠贤一直视崔呈秀为心腹智囊,对他说话也不怎么见外。

    “信王变卖家产的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崔呈秀点点头道。“已经听说过了,本来信王的俸禄已经被我们给截断了,现在信王落了一个无钱无俸禄的境地,何况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女人,这日子自然不好过了。”

    崔呈秀一听说信王变卖家产,随即便逻辑出了原因。

    魏忠贤听后觉得很有道理,问道。“我们扣了他多少钱的俸禄,查一下,给他吧。”

    崔呈秀略一思索,说道。“信王是天启二年封的王爷,但却无封地。皇帝特批每年五百两供养信王。这样算下来,除了第一年外,现在我们已经扣了他一千五百两。”

    魏忠贤叹息道。“都已经一千多两了,这王爷的日子过的也够紧巴的。

    罢了,再拨五百两,给他凑个整,一同给他送过去吧。”

    魏忠贤这才不是讨好朱由检,他怕的是缺钱花的朱由检万一再整出什么不必要的幺蛾子,让自己不好收场。

    现在将以前克扣他的俸禄加量的还给他,顺便让他念自己一个好,何乐而不为呢?

    崔呈秀带着魏忠贤大发慈悲的两千两银子去了信王府,正好赶上两个小太监一脸愁容的将一个衣柜正在小心翼翼的往外搬。

    崔呈秀觉得那个柜子眼熟,总觉得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直到瞅见了天启二字。

    崔呈秀脸上即刻变了颜色,这个不就是皇帝亲手做的吗!

    朱由检这是真的穷疯了,居然连皇帝送的东西也敢拿出去卖!

    崔呈秀拦住他们两个问道。“你家王爷这是因为何故要变卖如此多的家产?”

    小太监一脸为难的说道。“唉……大人您是有所不知,我们王府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王爷变卖东西,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卖别的也就罢了,这个柜子还是陛下赐给王爷的,若是它有了些闪失,惹得龙颜大怒可就不好了!”

    崔呈秀挥了挥手说道。“我来劝劝你家王爷,先把它抬回去吧。”

    崔呈秀迈进了王府大门,顿时心中诧异。这里究竟是王府还是鬼宅!

    原本树立在道路两旁的石狮识人全都不见了,显得王府格外的宽敞。难不成这些石头做的镇宅之物也被他给变卖了?

    还有几个小太监正忙着锯树,看来王爷这真的是穷疯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都已经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一个宫女太监出来迎接,难不成也被朱由检给遣散回家了?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不解,崔呈秀走进了大堂里。

    大堂里的桌子板凳什么的也统统不见了,就连堂上挂的字画也消失了,大堂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唯独朱由检一人盘腿坐在地上,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宫女宁采儿跪坐在一边给朱由检冲着茶水。

    崔呈秀作揖道。“工部尚书参见信王千岁!”

    朱由检抬头一瞧,原来是熟人来了。

    朱由检并未起身,笑着说道。“原来是尚书大人来了,快请坐!”

    朱由检指着一边擦的干干净净的地板。崔呈秀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快给尚书大人看茶。”

    宁采儿给崔呈秀倒了一杯热茶,由于茶壶长时间放在地板上的原因,茶水也变的有些凉了。

    崔呈秀问道。“平日里王爷都是低调行事,却不知今日为何大动干戈,将府中的家具木器全都给卖掉呢?”

    崔呈秀这是在明知故问,朱由检也不相信自己搞了这么大的一个动静,崔呈秀这个坏心眼一肚子的家伙会不知道原因。

    朱由检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说道。“崔大人,您该不会是还看不出来吧?若是我朱由检口袋里还有一文钱,也不至于会如此吧?我都已经三年都没有发过俸禄了,瞧瞧我这衣服。”

    朱由检将宽大的袖子给崔呈秀看,衣服都已经有些旧了,而且袖口处还有明显的修补痕迹。

    “我都已经半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现在已经连饭也吃不上了。若不再卖点儿东西贴补家用,恐怕我府上这几十口子人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第七十八章苦了王爷了

    “这可真是苦了王爷了。”崔呈秀叹口气说道。

    朱由检说的这些,让他没有不相信的道理,唯一的经济来源被切断,信王府七八十口子要吃饭的人足足的撑了三年,这样还不算,又在外面包养了一个美人。

    这本来就揭不开锅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若是不去卖点儿东西的话,还真的是没有脸面去借钱。

    朱由检昨日里一回府,为了凑够八千两银子,可是煞费了苦心。

    凭着王爷的这个名头,去借上个一万两银子,这个面子还是有的。

    不过朱由检可开不了这个口,今天去问礼部尚书借五百,明天去问兵部侍郎借一千。若是开了这么一个头,还钱的事情好说,只怕欠下的人情未必好还。

    将来他们凭着这个由头找上门来,这个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拿人家的手短。

    狠了狠心,大不了就是卖点儿东西罢了,珠宝首饰只是暂时的将它们放到当铺里去保管一下而已。

    桌子板凳等以后有钱了,还可以添置新的。就是这样东卖西卖的,仅仅也只是筹到了七千两不到的样子。

    这个时候朱由检想起了天才木匠皇兄手工制作的柜子,这个应该能够卖一个好价钱不是问题。

    只不过这崔呈秀今天过来这是一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专程来看热闹的?

    崔呈秀也看出了朱由检的疑惑,他摇了摇头,招了招手,一个太监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将箱子放在了地上。

    崔呈秀打开箱子,里面放的是一个个银光闪闪的银锭子,看的朱由检是两眼放光。

    崔呈秀见朱由检这副贪财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道。

    “王爷,您的王府缺钱的事情,九千岁已经知道了。九千岁体谅王爷的拿出,特请我来带白银两千两来贴补王爷的家用,钱虽然不多,还请王爷能够笑纳。”

    虽然魏忠贤说了,这钱是还给朱由检的俸禄,但却被崔呈秀换了个说法,成了魏忠贤照顾朱由检,送来的安慰奖金。

    朱由检又不傻,现在正是个缺钱的关口,白送上门来的钱没有不要的道理。

    更可况现在信王府确实是已经到了一个连锅都揭不开的地步了。

    有了这两千两银子,现在朱由检手头上那就有九千两的现银了,还能剩下个一千两留着自己用,所以一股脑的收下。

    “哈哈哈!九千岁还能想着我朱由检,这个可是太让我感动了,这钱我就不客气了,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采儿,把钱收下。”

    宁采儿将两千两银子的大箱子拖走,两千两可是几十斤重,一个女流之辈怎地可能会扛的动。

    朱由检的不作为,让崔呈秀看在眼中十分的欢喜,越败家才能越说明这个家伙无能。

    崔呈秀欢喜的劝道。“王爷,我有一句话送给你,现在活在当下最重要。应当就是及时行乐,难得投胎能当一次王爷,得逍遥时且逍遥,活的痛快这才对。若是王爷钱不够,尽管向九千岁开口就是了。”

    崔呈秀这番混帐话是说的朱由检是既想杀了他,又想剐了他,难怪朝廷和大臣都没作为,都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

    朱由检笑着说道。“崔大人高见,说的没错,人活着一辈子图的就是一个痛快!

    反正大明有我的皇兄坐镇,什么事情也找不到我的头上来,我为何不好好的享受生活?

    辽东的金贼再强那又如何,我大明朝铁桶一般的江山,还能让几个小贼胡作非为,量他们也打不到我们的山海关。

    还有九千岁的英明,何愁我大明不会国泰民安。”

    不要钱的高帽子朱由检一顶顶的扔到了魏忠贤的头上。

    这些不要脸的话,让崔呈秀听着舒服,不过并没有打消他对朱由检的试探之心。

    朱由检随后又疑惑的说道。“可是崔大人,由检还有一事尚不明确,还请崔大人能够指点一番。”

    崔呈秀说道。“王爷只管讲就是了。”

    朱由检说道。“曾经有人几次三番的找小王入朝参政。

    可是太祖皇帝早就已经下过旨意,分封蕃王不得随便入京,也不得入朝。

    我早已经分封了信王,能够留在京中,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若是入朝参政,这岂不是违背了太祖皇帝的遗命吗?这让小王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崔大人能够指点一二。”

    其实不说,崔呈秀也明白朱由检口中的有人是何人,除了东林党不会再有人敢做出这等事来。

    也知道让朱由检入朝参政的目的就是对付阉党。

    听完朱由检的话后,崔呈秀唯有冷笑,高攀龙啊高攀龙,你可真是找错了靠山,一个半大的孩子只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年纪,如何能够利用他办的了大事!

    聪明了一辈子,这还不是一样打了眼!

    崔呈秀冷笑道。“信王千岁你只需要听我的一句,莫要管他怎么说,你只需要在王府里享受你的快活日子就是了,其他的j佞馋言一律莫要相信!”

    朱由检问道。“何为j佞?”

    崔呈秀严肃的说道。“凡是不利于九千岁和中伤皇上的,全都是j佞小人。若是王爷相信了他们,恐怕日后会落得和杨涟他们一样的下场!”

    崔呈秀这不是在威胁朱由检,而是明目张胆的警告他!

    朱由检心中一凛,突然觉得崔呈秀莫名的可怕,原本只是明里暗里的提示自己莫要与魏忠贤作对,现在却已经明着对自己警告了。这难道就是对自己要下手的一个提前暗示?不管怎样,朱由检故作惊慌的点了点头。

    崔呈秀满意的拍了拍朱由检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