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医世无忧 > 医世无忧第159部分阅读

医世无忧第159部分阅读

    林晓强没那个意思。

    林晓强倒是很有那个意思,可是他没敢兽性大发的对她使用霸王硬上弓。()

    所以,尽管两人在很适合作战的荒山野地木屋里,可是大半天过去,非常非常遗憾的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响午了,下半身没开荤的林晓强感觉上半身饿了,又听到远处的村里传来类似放学或开饭似的当当金属敲击声,于是和冰妮打道回府,准备化欲望为食欲。

    可惜的是,响午没饭吃,但这不是因为保安族人没吃午饭的习惯,而是因为村里发生了大事,没有人有心思做饭,甚至没有人呆在家里。

    冰妮找了个眼睛看不见,腿脚不利索的保安族老女人问了问,这才知道,原来村褰里闹野猪了,村后山的几亩包谷地都给拱了,此刻能走会动的保安族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去村广场集合了,准备上山杀野猪替他们的即将收获的包谷报仇。

    冰妮和林晓强听后,也心急火撩的往村口赶去

    广场牛栏旁边的老榕树上,挂着一把没有柄生着铁锈的锄头,此刻阿怒正挥扬着手里的铁棒,拼死命的敲着那个锄头。“当……当……当……”声音不是很洪亮,也不是很清脆,一听就是山寨版的,然而这种山寨货却很适合在这四面环山的山寨使用,当当的回声不绝,几十里外都能听闻,难怪刚刚林晓强能听到钟声,原来就是这把锄头在作怪。

    保安族在山外头正在下种,耕地,又或是躲在某个角落里打野战的族人们以为族中出了什么大事,纷纷挥头镰刀锄头洋铲往村里赶。

    当阿怒把情况向大家说明的时候,有人疑惑的问:“咦?奇怪了,我们这什么时候来有野猪了,别说是野猪了,野鸡野鸭野狗都很少的,最多就是个野兔罢了!”

    “这些野猪是不是从南方逃难来的?”族人中一个年轻的壮汉眼光膘了膘站在人群中的林晓强,含沙射影的猜测。

    林晓强闻言回过头了看了那人一眼,却看到一双充满妒火与怨毒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老子什么时候和你结下深仇大恨了。

    “冰妮,那家伙是谁啊?”林晓强遥遥的往那人指了下。

    冰妮随着他的眼光看去,脸上红了一下,低声道:“他是我未婚夫,叫阿德达!”

    林晓强恍然,原来如此,难怪这么阴阳怪气的了。

    这个时候,一人站到了广场的讲台上,但不是阿怒,也不是阿怒老爹,而是一个年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腰挂保安刀,身披墨绿长袍,头顶乌色小皮帽,看起来有那么点拉风又有那么点臭屁的模样。

    “冰妮,这个又是谁啊?”林晓强问,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族长出来说话的么,这家伙上去凑什么热闹啊。

    “他是阿黑瑞,阿德达的父亲,爷爷前年退休后,他成为我们新的族长!在山里独自一人打死一条猛虎的神人!”冰妮看着阿黑瑞,眼里有一种崇拜的光。

    林晓强看着她那种眼神,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你想嫁给这阿德达,多少和这阿黑瑞有点关系吧。

    确实,林晓强没猜错,保安族的女孩儿向来都有种崇拜英雄的情结,这种情结,就如时尚年轻人喜欢追星一般,自从这阿黑瑞赤手空拳的在山里打死了一条猛虎之后,就成了保安族中声名大躁,风麾万千中老年妇女的英雄,子凭父贵,未婚的阿德达也成了婚嫁女子中的首选,其实阿黑瑞更受欢迎,可惜他已经成家,而且婆娘还很凶悍,保安族女孩们想着不能嫁英雄,嫁给英雄的儿子那也是不错的一件事儿,所以媒婆替阿德达向冰妮说亲的时候,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同意了。

    空有一身蛮力的莽汉在林晓强看来只是有勇无谋的匹夫,但在特殊环境下成长的女孩们心目中,却是硬汉的像征,她们就好这一口儿,这样说虽然多少有些肤浅,但在这差不多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除了英雄,她们还能崇拜什么?

    只是保安族人却不知道,他们所崇拜的英雄多少有点假,那条老虎确实是阿黑瑞给打死的,但说那是一条猛虎却多少有点误差,呃,不是有点,而是很大的误差,那是一头失足摔到山下,摔得全身骨折的重伤虎,阿黑瑞发现它的时候,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慌了一整天,发现它什么动静都没有的时候,这才慑手慑脚的走出来,正想撒腿就跑的时候,刚好有砍柴的保安族人经过,看到阿黑瑞满身湿透的站在那里,旁边躺着一条奄奄一息和他一样喘着大气的大虫,于是想当然的以为阿黑瑞就是猛虎杀手。

    什么为证?给老虎开膛破肚的那屠夫就能作证!但他所作的证明是阿黑瑞力大无比,把老虎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打碎了,其实,那是他阿黑瑞打的吗?那是老虎摔下山时撞碎的。

    阿黑瑞的故事要详说起来,可以写一部《乌龙英雄记》,但因为这样的人不太配做主角,所以这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各位族人,首先我要感谢各位积极到场参加会议!”此刻,阿黑瑞正神气活现的站在讲台上,用那很破喇叭正对着众人喊话,“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已经特意去调查过了,马二婶家的包谷地里,确实出现了野猪,数量巨大,粗略估计有十头!”

    调查不假,特意这一个词儿就不尽然,野猪出没的时候,阿黑瑞正与马三婶,也就是马二的弟弟马三的媳妇儿正在山林中野战,正搞得火热的最后关头,野猪出现了,瞧见这一情景,阿黑瑞差点没当场吓得阳痿,慌里慌张的,连内裤都穿错了马三婶的跑了回来。

    “我在这积石山下已经住了四十几年,从未见过野猪,刚刚我儿子阿德达说得很对,这很可能是从南方流窜过来作案的野猪”

    阿黑瑞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林晓强身上停留了一下。

    敏感的林晓强注意到了这种目光,他立即意识到,这对父子好像对自己怀有很深的敌意了。

    女人的第六感是灵验的,林晓强的第七感也是精准的,这对父子确实不喜欢林晓强,为什么?就是因为今天,全村老小基本都知道了他阿黑瑞家未过门的媳妇儿冰妮和一个南方来的流肓到野地里去了。

    孤男寡女的相伴去荒山野岭,更敏感的阿黑瑞一想就想到他与马三婶那点破事上去了,感觉颜面无存的他恼极了,而觉得自己凭空添置了一顶绿帽的阿德达就更是气急败坏。

    “我们是保安族,族人做事要对得起保安这两字,对这种在包谷地里乱搞,无视人民利益,糟蹋国家粮食,还很有可能会潜入族人居住范围,袭击我们的禽兽败类,我们要绝对的扼杀,,我作为保安族崖头门宦的族长,决不允许这样危害我们保安族财产和危害族人安全的事情发生。乡亲们,所有侵犯人民财产和人民利益的人,恩,不对是猪,都是我们的敌人,对于敌人我们要完全的、彻底的铲除。野猪有何惧,即便是野人我们也要与它搏斗到底。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切野生动物都是纸老虎。乡亲们,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下面就由我代表保安族几千上万的同族兄弟来部署此次杀猪任务”

    林晓强听着这慷慨激昂却又陈腔烂调的演讲,脸上巨寒,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呢?要打就马上去打啊,你以为咯哩叭嗦的就能把野猪说死?这只会让吃饱喝足的野猪跑掉,真是蠢蛋!

    回头看看,保抱冰妮在内,所有保安族人均如被摄取了魂魄般极端崇拜的看着阿黑瑞,还觉得他讲得很在理似的,这让林晓强更是寒了又寒。

    “首先,请妇女主任英马三婶带着妇女,十五岁以下儿童以及六十岁以上来人离开,并各自回家,锁好门窗,不得擅自出门,违者以不服从命令处理。”阿黑瑞很是威严的道。

    那马三婶听说没自个什么事,又想到刚刚在山林里打野战时弄脏的身子还没清理,就领着老人妇孺走了。“马主任已经带着老弱妇儒去安全的地方了!”阿黑瑞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剩下的壮汉道:“与野猪战斗,那是光荣与神圣而且还残酷血腥的战斗,这不是过家家,更不是开玩笑,所以下面,以自愿为原则,请有胆识,有魄力,够勇猛的保安族人,跟着我们保安族的第二硬汉阿怒站到讲台上来,然后一起去杀野猪”

    第四十三章 非一般的腰刀

    阿怒个走上了讲台,站到了阿黑瑞的身后,为了族人,为了他家里的包谷,他义无反顾,别无选择。

    第二个上去的是阿德达,阿黑瑞看到他走上来,气得冲他直瞪眼,你瞎凑和啥啊,这又不是去玩,这是去打野猪,稍一不小心就可能头破血流,你丫出这锋头干嘛?

    阿德达不看他爹,他是怕死,但他更喜欢出锋头,特别是像他爹那样风光无限被族人所崇拜,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并不知道那些野猪有多凶猛厉害!

    阿德达上去之后,还得意洋洋冲林晓强递了个挑战的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是个爷们你就上来啊。别像个缩头乌龟的猫在下面。

    林晓强没搭理他,激将法他从来就不受。然而当他转过头来看到冰妮失望的眼神,还有刚刚阿德达走上去,她那一抹突然闪亮的神彩,他从心里窜出来的邪火就腾腾而起。

    阿德达见挑战的眼神与表情无效,索性就站了出来,抢过他爹的大喇叭,眼光直直的看着林晓强:“某些人,呃,我说的是某些人啊,只知道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还挖别人的墙角,关键时候却装孙子。我代表全族人民bs这样的人,用脚趾头,我的话说完了,谢谢!”

    林晓强只是冷冷一笑,大步一跨就跃了上去,他的声音不用那个大喇叭就很大,“我上来了,但并不是因为你激的,阿德达,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小鬼,连跟我叫板都不够资格!”

    “b的,你还跟我来劲,今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跟我未婚妻上山干嘛了?”阿德达已经忍林晓强很久了,看到他还如此嚣张的说话,骂咧声中,拳头就朝林晓强砸了下去。

    族人齐声惊呼,这可是前任族长,也是族中辈份最高的阿怒老爹请来的客人啊。

    卟的一声,很闷很沉很低的一个声音,林晓强仍然毅立在场中,像钢铁一般,他摊开的一个手掌握紧阿德达砸过来的拳头,“小鬼,我说了,你真的没资格跟我叫板!”

    “你b的,不准叫我小鬼!”阿德达的手被林晓强紧紧的握住,想抽抽不回,想扳扳不动,而且还被人家藐视,感觉自尊受损,人格受辱的他更是气急败坏的大叫。

    “是吗?”林晓强平和地看着他的双眼突然精光一冒,手上微微一用力,阿德达的手已被他拧成了一个弧度,受不了疼痛的阿德达只能顺着那不能抵抗的巨力而动,最后竟然单膝跪到了林晓强的面前。

    “呵呵,你虽然是个小鬼,但也不用向我行如此大礼啊!”林晓强笑笑,又故作好心好意的说:“起来,起来嘛!”

    阿德达一只手被死死的扭着,哪能够起来,疼痛使他反嘴的能力都没有了,满头冷汗咬紧牙关硬撑着。

    “你想干嘛?放手!”阿黑瑞怒喝着扬起了手中喇叭,当头就想砸到林晓强的头上,眼看林晓强的头就要被纯铁打造的喇叭砸得头破血流了。

    惊呼声再起,有些胆小的族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这样的惨剧。

    突然间,一只大手横空而出,但不是林晓强的,而是那话从来不多的阿怒。

    阿怒捉住了阿黑瑞的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放下了他。阿怒的意思是那么的明显,这人是我的兄弟,我站在他那一边,你要想对他不利,你得先过我这关。

    儿子被辱,老子被阻,两父子都是面上无光,阿黑瑞虽然不敢拿实力派的阿怒怎么样,但他可以发动族人的力量来搞林晓强,他再一次拿起了大喇叭冲着林晓强大喝:“放肆,哪里来的野种,竟敢在我族地界殴打我族之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明明是阿德达先动的手,他的老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信口雌黄含血喷人,愤怒的林晓强差点就要把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德达的手臂给折断了。

    阿黑瑞的话音一落,他培养出来的上百号族人亲信,立即就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向林晓强冲杀过来,眼看就要把林晓强乱棍打死在场中。

    “慢!”一个低沉缓慢却又透着无限威慑的苍老声音响了起来,阿怒老爹的身形出现在场中。

    那些想要冲上来的族人,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如果说阿黑瑞是族中的英雄,那么阿怒老爹就是族中的神话,他为族人所贡献的力量,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相比的,族人尊敬于他,更甚至自己的父亲或祖父。

    “阿黑瑞族长,这个年轻人名叫林晓强,是我的干儿子,并不是什么野种,而且他是我诚意邀请来的上宾,对他无礼,就相当于对我无礼!”阿怒老爹往台前一站,白色的胡子与头发随风飘扬,线条粗犷的脸容不怒而威,那气势,又岂时假英雄阿黑瑞所能相比的。

    “老叔,你误会了,误会了”阿黑瑞现在虽然是族长,可如果不是阿怒老爹愿意把位子让给他,阿怒又不与他相争的话,他想当这个族长,除非是太阳从西山升起了。

    阿怒老爹虽然退位,可是虎死三分威,更何况阿怒老爹的影响岂止是三分,如果说阿黑瑞能动用保安族崖头门宦这一派四分之一的族人,那么阿怒老爹就能命令剩下的四分之三。

    阿黑瑞在别人面前是骄横拔扈,可是在阿怒老爹面前,却是诸多顾忌,忌惮无比。

    “干爹,对不起!”林晓强放开了阿德达的手,缓缓走上前来对阿怒老爹说。

    阿怒老爹这一次,唯一一次没有对林晓强宽容,而是沉声问:“你错在哪里?”

    “我虽然是个汉人,但我是你的干儿子,是阿怒哥哥的兄弟,也算是半个保安族人,我错在不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和族中的兄弟发生磨蹭,应该把斗争的能力留到战场上。”林晓强很诚恳的说。

    “晓强,老爹听到你这番话真的很开心啊!”阿怒老爹的眼睛湿润了,突地抽出了身上的腰刀,郑重无比的把它递到了林晓强的面前:“晓强,我以族中最老辈份的资格,把这把腰刀赠于你,你接受了这把腰刀,从此你就是我族之人,对族中兄弟要相亲相爱,要为族人的财产与利益奋力抗争了。你愿意吗?”

    这番话,叫族中老小全都震惊了,阿怒老爹的腰刀,那是族中最好的一把腰刀!

    在外人看来,阿怒老爹的腰刀,只是一个黄金刀魈艺术品罢了,但在族人看来,那却是一种肯定,一种赞许,一种无上的荣耀。

    保安族人的腰刀,那就是保安族人的命,阿怒老爹的腰刀,就代表着阿怒老爹,能得到它的人,那就是身份与权力的相征。

    此时此刻,阿怒老爹的馈赠,相当于把他在族中几十年来所建立的威望与尊严一并交给了林晓强,那是一种何等的信任啊。

    林晓强看到递过来的腰刀,原本是想伸手就去接过的,可是看到阿怒老爹眼里的庄严,又看到族中上下的震惊,他终于明白了阿怒老爹的苦心,双膝跪地,虔诚的双手高举于头。

    阿怒老爹这才微笑着将刀放于林晓强的手中

    看到这一幕,老赤与老曾有很多的唏嘘感叹。

    “老赤,你认为你的演技怎么样?”老曾若有所指的问。

    “我敢称第二,没几个人敢称,除非是你!”老赤想了想答。

    “嘿嘿,我们那点伎俩,对这个老头来说,跟本就微不足道!”老曾叹服的笑着道。

    “此话怎讲?”老赤有点迷糊的道。()

    “今天早上,我们是不是看着那个叫冰妮的女孩和林晓强一起走出去!”老曾问。

    “是啊,不光是我看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看到了啊!”老赤道。

    “据我所知,保安族的规矩礼仪甚多,对女子的管教更是严厉,为什么会有一个已许婚于人的女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伴出外呢?”老曾又问。

    “这个,那肯定是得到允许,才敢孤男寡女又光明正大的结伴出外啊!”老赤想当然的道。

    “既然是允许,那又是何人允许?”

    “那肯定是这女孩的父母长辈啊